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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成了反派夫人 第24节

  “……你是说她对恒儿!”靖国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恒儿娶妻连康儿都两岁了,永城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错的”国公夫人十分笃定:“我前两日仔细观察过了,永城就是冲着恒儿来的,她心思表现的如此明显,也就老爷你粗心大意没注意到!”
  靖国公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可是她堂堂公主难道,难道还愿意入我们的府中做妾?”
  他自己说的都不自信,国公夫人更是毫不留情的冷笑一声:“老爷你想什么呢,那可是陛下最疼爱的永城公主,你想让她做妾,就算她同意,陛下和贵妃能答应?”
  “那既然不是要做妾!难不成是……”靖国公没说出那两个字,自己都否决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云舒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子,咱们不能得罪公主也不能和唐相交恶,况且云舒嫁到府中后并未犯过什么事,七出一条未犯不说还为江家生了康儿,于公于私也不可能休妻,不然会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的!”
  国公夫人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她也从未想过要江允恒休妻:“我原本也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了,昨日看清永城的心思后我原本就想提醒恒儿同她保持距离,但是现在不是出了这事吗?你说除了永城还有什么好办法?”
  “如今后宫皇后不管事,刘贵妃协理六宫,她又得圣宠,后宫就是她的天下,她还有皇子,说个僭越的话,如今宫中皇子没两个,大家都清楚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就是三皇子,咱们以前不是一直找不着机会同刘贵妃搭着关系吗?这不正是机会,刘贵妃若是有心,她自会替女儿谋划,就让她同唐相斗去,咱们哪边都不沾,到时候谁赢了谁自然就是我江家的媳妇,若是不同意那也只能刘贵妃她自己管教,咱们恒儿只需要不答应也不拒绝,永城自己上杆子要扑上来,难道还要我国公府替她丢人不成?”
  说到这越说国公夫人越有劲,毕竟那是她生的儿子,能吸引那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女她自然高兴,反正媳妇本来就是娶来伺候儿子的,当然是对国公府越有利越好,就目前来看永城的作用明显比唐云舒大,但是……她还有个贪心的想法:
  再不济,共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反正她们那么喜欢恒儿,如此也算是一举两得!大家皆大欢喜。
  这个想法她没敢告诉任何人,但当心中有了这个念头,那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40章 、离府
  唐云舒不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反正两日后她在府中看到了永城,永城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着两个马车装她的日常用品还有一对伺候的奴才, 像搬家一样风风火火的搬进了国公府。
  唐云舒只在门口看了会,没有询问为何永城会住到府上, 永城进府的时候挑衅的朝她笑了笑,唐云舒觉得好笑,转身要离开, 江允恒拦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又有好几天没见了, 这些天为了围场刺杀的事情,他忙的焦头烂额,回来后才知道母亲竟然把永城弄到府里来,母亲她……
  江允恒不想忤逆母亲的意思, 他也没法辩驳她的话,但是若真如此,那对云舒太不公平了,他绝对不会同意的,刚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出来,两人谁都不愿意退步,最后只能各退一步,他答应永城住进府, 说起来他还是没弄明白陛下和贵妃怎么会同意永城胡闹, 还住到臣子的府上。同样的, 母亲也答应不逼他, 也不会要求他主动去向永城示好, 顺其自然。
  “云舒, 你脚好点了没?”他关心的问, 好几天不见,眼前人的眉眼想的他快要发疯了。
  唐云舒冷冷的点头:“谢世子关心,已经没事了。”说完两人好似找不着话一般沉默了。
  江允恒心情烦躁,不明白究竟两人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云舒,云舒却猛的向后退了半步避开了,江允恒的手再度僵住了。
  “云舒,永城公主她”他想要解释,唐云舒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的解释。
  “不用告诉我,公主到府上想来是为了很重要的事情,我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怕唐突了贵客,便不出来前院了,世子和母亲如果要做什么的话也不用顾及我。”
  说完她也不管江允恒的反应,同他错身而过。
  江允恒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片凌乱,好像自从边关回来后,他们就一直在这样错过,他想要补救两人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却越补缺口越大,让他束手无策。
  唐云舒是真的看开了,不管是永城还是其他人,她都觉得无所谓了,但她不在意有的人却坐不住了。
  北院里,禾凝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甩了出去,杯子摔碎到了门前的地上,把正走进来的清屏吓了一跳。
  绕过碎渣子走进来,清屏笑着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禾凝看着她再也掩饰不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满脸的着急:“清屏,怎么办?怎么办啊?永城公主已经进府了,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永城一个公主,难道要入府做妾吗?”
  清屏猜到了是这事,毕竟一大早的永城公主的奴才在府上进进出出,又是一副恨不得天下皆知的状态,府中都议论一天了,大家都在猜测永城公主究竟是要入府做妾,还是世子要休妻重娶。
  清屏一点也不着急:“姑娘,你多虑了,永城公主进府,不论是做妾还是其他同姑娘都没多大关系,该急的也不是咱们,而是东院那位,你想想永城公主的身份,若真要进府会甘心做妾,怕是东院那位要腾位置了,咱们就坐山观虎斗就好!”
  清屏一脸的看好戏,禾凝将信将疑:“你的意思是世子他要……休妻?”
  “不管休不休妻都影响不了姑娘,姑娘且看着吧,有的闹呢,他们闹得越厉害越好,姑娘这时候你不要掺和,你就等世子心烦的时候贴心的去给他送个汤,让他觉得你是最好的,世子自然便离不开你了。”
  “真的吗?!”一说到这个禾凝可来劲了:“世子他真的,我真的可以吗?”
  清屏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姑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已经是世子的人了,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将世子拉拢过来,让他真的喜欢上你,姑娘你记住了,后宅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真正能划分地位的,不是妻妾的身份差距,而是男人的宠爱,在后宅,你有了男人的宠爱便有了一切,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将世子的心拢过来,让他对你无法自拔,就像贵妃对陛下那样,你看看贵妃,有人会在意她不是正妻吗?大家只看得到后宫是她的天下。”
  禾凝听明白了,这也是一直她想要做到的,她一定要把世子的心拢过来,让世子真的爱上她!非她不可!
  永城进府后住的是国公夫人单独给僻出来的院子,就在靠近东院的不远处,这里正对着江允恒的书房,每日江允恒在房中处理事情,永城在窗户边便能看的清清楚楚,偶尔江允恒放松的时候抬头也能看到永城,两人隔着一个园子,颇有些“眉目传情”的意味。
  唐云舒越发的深居简出了,主要是怕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那日她想去书房里给康儿寻两只好用些的笔,原本是问了说江允恒不在她才进去的,结果刚一打开门却看到永城公主待在里面,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江允恒,她进去后里面的两人都似被打扰到,永城更是不悦的看着她,她愣了一下,说了声抱歉便出去了,还顺手帮他们关上了门。
  有时候她脑子里会产生恶毒的想法,若是她找人把国公府发生的这些传播出去会怎样,永城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只怕会名声尽毁,到时候……到时候江允恒应该就必须得娶她了吧!
  难怪她如此有恃无恐呢,有陛下撑腰,就算坏了名声,被人骂是倒贴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云舒不愿意在府中碍他们的眼,这几日去给国公夫人请安,她有好几次都撞上了永城也在,一国公主一大早起来去给一个臣子的夫人请安,说给谁听都会觉得离谱的程度,偏偏她就做了,不仅她做了国公夫人也接受的心安理得,再加上国公夫人对她有意无意的敲打,就是再蠢笨的人也应该明白了,只是她很好奇他们想怎么做,又打算如何安置她。
  她在府中待了几天后,寻了个清爽的日子,同国公夫人打了招呼后带着康儿去了护国寺,国公夫人当即便答应了,甚至有些高兴的亲自送她离开,可能也松了一口气,觉得她这个碍事的终于走了。
  她去护国寺的第二天,听清苡说国公夫人在她走后找了个由头把禾凝大骂一顿,然后让人把禾凝送到郊外的庄子上了,当时她正在殿中敬香,闻言只是笑了笑,国公夫人心思都摆到明面上了,这是迫不及待在向永城表忠心呢!
  她只是好奇的问了句:“禾凝没闹?”
  清苡啧了一声说到:“这正是奴婢觉得奇怪的,奴婢听说禾凝竟然什么都没说,也没哭闹就这么顺从的走了,你说她是怎么想的?以前咱们碰都没碰她她都整天告状,又是撒泼打滚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了委屈,这次明显是真被冤枉了,怎么她反倒不闹了?太奇怪了吧!”
  唐云舒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看清了,有些事不是她可以阻止的,与其大闹一场闹得所有人都难堪,最后还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如乖乖听话,至少还能在母亲和永城面前博个识趣的好印象。”
  清苡思索了片刻,点点头沉吟到:“她突然这么聪明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唐云舒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想到了禾凝身边那个丫鬟,她以前没有注意过,上次她拦着她却故意引起里面的动静让她发现那一次,她才有些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丫鬟,然后才发现每次她和禾凝起冲突,几乎都是这个丫鬟在现场引导,比起禾凝,这丫鬟明显要更有心机一些。
  片刻后她转头问清苡:“那个清屏,就禾凝身边那个,你知道她的底细吗?”
  “清屏?”清苡有些奇怪:“小姐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想到她们刚刚讨论的话题,难道……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是说——”
  唐云舒打断她的震惊:“所以你了解过吗?”
  清苡喉咙滚动了一下,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奴婢只知道一点,听说她原本不是丫鬟,也是边关的一个孤女,父母都死于战乱,当时禾凝家里出事后,世子把禾凝带到军中,可她身子弱,军中又都是大男人没人能照顾,所以世子才让人去村子里寻个女子来照顾她,结果她自告奋勇要去,世子找人查了她就是个普通女子,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便留下了,后来世子回京,她因为孤女的身份,而且禾凝亲自找世子求情说在京都孤苦无依,有个认识的人也好作伴,世子便答应了,她这才到了京都,成了伺候禾凝的丫鬟。”
  唐云舒听下来,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身世也简单两句话便交代完了,难道是她想多了,清屏其实就只是单纯的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一心一意只为了禾凝能飞上枝头?可这心眼未免也太多了些,同她比起来同样是在边关长大的禾凝简直可以称一句心思单纯,她的那些小心机明眼人都一眼便能看穿。
  “姑娘你是怀疑那个清屏有问题吗?要不然我让人去查查她的身份?”清苡看她神色有些凝重,不免也紧张起来。
  唐云舒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既然世子已经查过了想必我们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别费神了,以后注意些便是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要开始男主的男女主的剧情了
  第41章 、另类
  唐云舒以前不太喜欢护国寺, 护国寺的香火太旺盛,来敬香的人常年络绎不绝,她不信神佛, 也觉得靠求神拜佛实现自己愿望的人很可笑,若真的捐点香油钱, 跪在神佛面前就能实现愿望,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过得不如意,还有那么多人受难呢?
  可如今她好像也突然爱上了这个地方, 来着来来往往的人在佛前诉说自己的不幸、埋怨、愿望, 她渐渐的明白,若是有办法,谁愿意来求神拜佛呢?不过是对现实无能为力的人所求的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她爱上了大殿的香火气息,护国寺的钟声会让她内心宁静, 后山的山青水碧让她心胸开阔,待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她仍旧不信佛,但她会虔诚的每日到殿中敬香礼佛,闲暇时候便到后山待会,听着蝉鸣和鸟叫,看着枝繁叶茂, 乐不思蜀。
  唯一让她有些心烦的, 便是身边多了个甩也甩不掉的烦人精。
  “顾大人, 你今日又没事做吗?朝中最近应当很忙吧!”唐云舒有些无语的看向身边躺在草地上的男人, 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顾晏之毫无形象的躺在草地上, 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 一副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的讨人嫌模样。
  “如今天下太平, 又无战事,朝中有唐相这样的能臣坐镇,自是一切无佯,我这种半吊子无所事事,就该有多远滚多远,免得在朝中碍眼。”
  唐云舒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用最温柔的声音咬牙切齿到:“那您能换个地方待吗?这片是我先来的你没看到吗?”
  “我知道啊”顾晏之一脸无谓,抬起头问到:“可这地不是也没写名字吗?我就是觉得这块位置好,想来借个光,可以吗?”
  “不可以!”唐云舒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
  顾晏之又躺了回去:“不可以也不行啦,我已经躺下了,云舒若是不喜欢,便只能自己把我背走啦!”
  唐云舒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模样,真的恨不得咬死他,这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还有:“谁让你叫我名字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晏之不再称她嫂夫人,而是改叫她的闺名,她以前觉得自己名字挺正常的,不知为何他叫出来,那几个字像是在他唇齿间绕了好几个圈一样,莫名的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她听一次便头皮发麻一次。
  “名字嘛,既然取了不就是给人叫的,况且云舒你名字如此好听,漫卷云舒,给云舒起名字的人想来是希望云舒做一个随意自在不为外物所困的人,哎……可惜了。”
  唐云舒听到前面还没觉得有什么,最后三个字实在觉得有些冒犯,瞪着顾晏之不再掩饰生气:“你什么意思?”
  她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她很喜欢,顾晏之这句可惜了让她觉得好像她玷污了父亲起的名字一样。
  顾晏之见把人惹毛了非但没着急,反而还笑的更开心了:“唐相和夫人希望你能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自由的灵魂,就像此刻你身处这广袤的天地,看着像无拘无束,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无形的枷锁。”
  他说这话的时候天边一群雀鸟飞过,他看着翱翔天际的雀鸟说到:“像被牢笼笼罩的雀鸟,心和身皆不自由。”
  唐云舒蓦的捏紧了拳头,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心虚难堪,她咬牙:“顾大人想像真丰富,我不过一寻常女子,你这又是枷锁又是牢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怎么了呢?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没看到?”
  “你真的没看到吗?”顾晏之反问,看她突然僵住的脸嗤笑到:“云舒,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完美,但你自己给自己设了限,让自己都相信那就是你想要的,然而你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江允恒的背叛让你所坚信的在慢慢崩塌,你心中的防线也在慢慢消失,你渐渐发现自己想要的好像和一直所追求的背道而驰,所以才会造就你如今的迷茫。”
  这次唐云舒没再说话,顾晏之看着她站了起来。
  “云舒,逃避是没有用的,护国寺的神佛救不了你,你只能自己找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手搭在了唐云舒的肩上,唐云舒沉默了,过了好久才抬头,看着眼前昳丽完美的男人,语气平淡的问他:“所以顾大人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嗯?”顾晏之似乎愣了一下。
  “顾大人成日跟着我,给我说一大堆不知所云的大道理,不可能是突然善心大发吧,亦或者是闲得无聊想要看热闹?”
  顾晏之放下手,笑了一下:“自然不是,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我自然也一样。”
  “所以顾大人想要什么?”
  “你”
  “……你!”唐云舒早知道他心怀不轨,却没想到顾晏之竟然如此不管不顾的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如此荒唐和无耻的打算,他……他怎么敢!
  唐云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无耻!”
  顾晏之欣然接受:“云舒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只是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东西宣之于口罢了,这难道不对吗?”
  “你还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已嫁为人妇,我夫君还同你是好友,你也好歹读了几年圣贤书,难道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吗?你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呵,云舒怎么又忘了,我从小无人教养,自然不懂礼数了,不过云舒也说朋友妻才不可欺,那等云舒同修远和离了,自然就不是朋友妻了,云舒未嫁我未娶,我心悦云舒,所以追求心怡之人,何错有之?”
  “……”
  唐云舒自诩不是嘴笨之人,可在顾晏之这种直来直去面前,竟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好半响才回过神来,骂了句“无耻”。
  顾晏之大笑,过了会脸上的笑容淡了,又才叹了口气:“云舒,我说的是事实,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人这辈子不过短短数十年光阴,你所在乎的那些不过浮华泡影,转瞬即逝,唯有自己舒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还记得自己上次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吗?”
  唐云舒看着远方辽阔的天地,终于不再和顾晏之针锋相对:“我怎会不知浮华如泡影,但人生在世,不止有自己,还有羁绊,父母,亲人,朋友,儿女,我又怎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畅快,让她们替我忍受他人的指指点点。”
  顾晏之看着她半响,似明白了她内心的挣扎,却没有失望,反而转头笑了。
  唐云舒莫名:“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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