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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修文物 第461节

  【隐】这些年藏的多深,但总卫队这边也掌握了一些线索,而上京七大家族,大少这边同样掌握了一些情报,否则不可能逼迫七大家族同意动用【隐】。
  “也只有古修界才有这么强大的武力值。”常锋眼中杀气凝聚,正因为古修界和他们俗世一直相安无事,而且互不干涉,所以他们才大意了。
  第439章
  一系列检查耗费了四个多小时,贺景元看着手里的检查数据,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没事。”方棠从病床上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四周,如果不是一台一台的医疗器械和空气里散发的药水味,这医疗室更像是卧室。
  从跨进门的那一瞬间,方棠有本能的抵触,她知道自己不想进来,这种不安让她甚至产生了摧毁一切的烦躁。
  可脑海里浮现出蒋韶搴那看似冷静,实则隐含着内疚自责的凤眸,方棠克制住了抵触的情绪,但她没想到医疗室竟然被提前布置了。
  “小棠。”贺景元的目光透过镜片看向方棠,抓着检测报答的右手用力的收紧了几分,“小棠,你的丹田之前受过重创,如果不是你的元气很特殊,具有治愈作用,你的身体只怕撑不了几年!”
  方棠猛地抬起头,清冷的眸光里有杀气一闪而过,可瞬间就被压抑下来了。
  如果不是身体被摧毁的太严重,她不会在郑家待了那么长时间,任由他们奴役,还饱受有暴力倾向郑父的虐打。
  方棠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她知道金色元气的特殊,一开始在郑家的时候,丹田内的元气极少,所以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滋养着身体。
  直到在度假山庄和豹哥动手的时候,方棠竟然发现自己可以吞噬对方的元气,这让她不但杀死了豹哥顺利逃了出来,也利用元气进一步的滋养了受创的身体,否则贺景元拿到的检查数据只会更严重。
  能知道自己金色元气的特殊性,方棠彻底放下了对贺景元的戒备,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不要告诉他实情,我现在没事了。”
  有了金色元气的滋养,方棠也就看着消瘦,面色苍白了一些,只要多养养,恢复到健康状态不是问题。
  一想到蒋韶搴会更加自责内疚,方棠心底莫名的堵得慌,这情绪来的太快,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蒋韶搴难受。
  贺景元一怔,小棠竟然会顾虑大少的情绪?贺景元没忘记刚刚方棠眼底的戒备和杀气,这简直是区别对待!
  朱竑让手下把莫夫人、莫诚飞和卓茵茵带走之后,自己则是亲自从钱敏怡、朱琳回了朱家。
  “也不知道小琳怎么样了?”周玉身为朱家老大朱鐵的妻子,她性格更为麻利干练。
  她嫁过来时朱琳还是个小姑娘,周玉是照顾着她长大的,说是小姑子也跟女儿差不多了。
  “只是受了点惊吓。”朱鐵看着有点沉默寡言,但父亲不靠谱,他这个大哥是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弟弟和妹妹,比起性格暴躁冲动的朱竑,朱鐵自然更疼爱娇软的小妹。
  “来了?”当听到院子外传来的声音时,周玉一下子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表情不由一僵。
  一辆车停了下来,随着车门的打开,下车的并不是朱琳一行人,而是朱父和他第三任妻子,还有八岁的小儿子。
  “老公,你还说孩子不孝顺,这都亲自来门口迎接我们了。”朱夫人柔声的笑着,亲密的挽着朱父的胳膊,曾经是当红的女星,即使身边跟着一个八岁大的儿子,乍一看却像是没结婚的年轻小女孩。
  前年过的六十岁生日,但朱父却比大儿子更时尚,穿着银白色西装,同款休闲裤搭配着马丁靴,大背头,戴着墨镜,只不过毕竟是上了岁数,脸上的皱纹依旧清晰可见。
  “父亲。”朱鐵和周玉同时开口,夫妻俩神色都很冷淡。
  朱家的家主是朱鐵,朱父不管怎么风流,只要他不惹事,朱鐵也不在乎他每年几千万的高消费。
  “你们兄弟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莫家人抓起来了?”朱父责备的看着不苟言笑的朱鐵。
  这几年他越来越后悔当初把家主之位交给了朱鐵,现在在衡州,他除了一点钱之外,什么话语权都没有了。
  朱夫人眯着眼遮掩住眼底算计的精光,她才三十来岁,又年轻又漂亮,跟了朱父这个老头子,还生了八岁的儿子,可不是为了每年几千万来的,自己红极一时,拍一部电影也有上千万的片酬。
  朱鐵看都没看摆架子的朱父,视线透过镂空铁艺围墙向着远处看了去,直到几辆车出现在视线里,朱鐵冷沉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
  “爸,外面风大,你和夫人进去坐吧。”周玉身为大儿媳妇,但她也是朱家的当家主母,因此对朱父也就是面子情而已,这要不是因为孝道压着,她都懒得理会风流成性的朱父。
  第440章
  “父亲。”
  “爸。”进门的朱竑和朱琳看到朱父后,前者冷着脸敷衍的喊了一声,后者朱琳眼中却透着孺慕之情,朱父风流成性,不过对这个小女儿倒还不错。
  钱敏怡先是看了一眼周玉,见自家大嫂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钱敏怡就知道朱父根本不是关心自己和小琳,而是兴师问罪来着。
  “没事就好。”朱鐵快步走了过去,宽大的掌心在朱琳头上揉了揉,看似沉默木然的脸上流露出可以感知的关切。
  “大哥。”朱琳仰起头看着最疼爱自己的大哥,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眼眶蓦地一红,自己和二嫂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我带敏怡和小琳回房间休息一下。”周玉抢在朱父之前开口了,对着弟媳和小姑子和善的笑了笑,直接将两人带上楼去了,公公不靠谱,可自己丈夫和小叔子却是能担事的。
  朱父脸一沉,有些不满大儿媳妇的擅作主张,可他好面子,自然不好对儿媳妇发火,于是手中茶杯砰一声摔桌上,直接对朱鐵骂了起来,“朱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朱竑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丢出嘲讽的话来。
  “朱竑!”原本就怒火中烧的朱父直接吼了起来,更加后悔早年为了享福把大权交给了大儿子,如今在朱家也就几个老部下还敬重自己三分,被朱鐵提拔上来的这些人根本不认他这位老家主了!
  朱鐵安抚的看了一眼暴躁的朱竑,对朱父冷声问道:“父亲,小琳是有惊无险,人你已经看过了,没事就回去休息吧。”
  朱家的老宅是祖上传来的,占地不小,可陈设布置却显得老旧,设施也不齐全,朱父一直不乐意住这里。
  朱父在外面有好几栋别墅,早年就不乐意留在阴森森的老宅里住,娶了现在的小妻子之后又买了一套豪宅搬出去了,每年除了年底家族聚会和祭祀,朱父都不踏足老宅。
  “老公。”朱夫人拉了拉朱父的胳膊对着他摇摇头,发火有什么用,朱家当家的是朱鐵,正事要紧。
  朱父不满的瞪着两个儿子,按下火气说明了来意,“莫老爷子打了电话给我,哼,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莫家的当家主母都敢抓,你们是不是嫌朱家的敌人不够多,要将朱家败了才甘心!”
  训斥着两儿子,朱父眼底有算计的光芒闪过,莫家和朱家如果撕破脸成了死敌,不管最后谁赢了,现阶段只要斗起来一定会损坏朱家的利益,朱鐵这个家主决策失误就该引咎退位,而朱父则可以乘机夺权。
  朱竑拉过椅子金刀跨马的坐了下来,嗤笑的看着摆架子的朱父,洪亮的声音里嘲讽味十足,“没想到父亲你除了会玩女人,还会关心朱家的事!真该放几串鞭炮庆祝一下,昭告天下!”
  被小儿子嘲讽了,朱父一拍桌子蹭一下站起身来怒斥着,“朱竑,你给我闭嘴,我是你父亲!”
  朱竑的母亲当年在生下朱琳这个小女儿,因为是高龄产妇,不但身体差了很多,再加上朱父婚内出轨,换女人如同换衣服,朱母得了产后抑郁症。
  而朱母的死亡却是因为朱父的小情人找到了医院,被刺激的朱母情绪失控从医院楼顶一跃而下,而朱母死时朱父正带着另一个小情人在国外度假。
  “不管如何你父亲也是关心朱家,你们还年轻,容易得罪人。”朱夫人柔声开口,漂亮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让人生不出厌烦来。
  哼!朱竑懒得理会这个小妈,好在对方也够聪明,从不招惹朱家三兄妹,再加上这个八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双方算是进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朱鐵知道这是莫家从朱父这里打探消息,“父亲,莫家的事涉及到州卫的机密,你只需要知道莫诚飞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朱夫人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眼底有精光闪过,准确的来说她才是接受了莫家的好处来打探消息的人,朱父不过是明面上的人罢了。
  可如果莫家真的得罪了大人物,朱夫人可不想趟这浑水,她是有心让朱父回归朱家,掌握朱家大权,这样一来等自己儿子长大了,在朱家也有立足之地。
  但现在看来这计划行不通了,朱夫人低着头不再开口。
  “是不是和薛家有关?”朱父怀疑的看向朱鐵,他早年也是朱家的家主,虽然没什么成就,可毕竟坐到这个位置了,朱鐵这话一说出来,朱父就想到了薛家,在衡州也只有薛家有这个本事命令朱家。
  “事关机密。”朱鐵没有正面回答,但只要能震慑住朱父,让他不敢随意给莫家帮忙就可以了。
  打听不到具体的消息,又有些不敢招惹朱鐵口中所谓不能得罪的人,朱父憋屈的够呛,最后发了一通火,带着妻子小儿子离开了老宅。
  “大哥,你就该让他帮着莫家打听消息,到时候惹到了蒋大少,正好把那些老顽固一起给拔除掉!”朱竑透过窗户看着开出去的豪车,眼底有着恨意一闪而过。
  朱父是退位让贤了,可毕竟当了不少年的家主,在朱家还是有些老部下,而这些人仗着辈分,为了私利,这些年没少给朱鐵、朱竑使绊子,偏偏每一次都是朱父领头闹事的,让朱竑恨不能借着蒋韶搴的手弄死这些人。
  “对大少要敬畏!”朱鐵警告的看了一眼口无遮拦的朱竑,大少能逼迫上京七大家族低头,大少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的预估,在大少面前耍阴谋,那就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朱竑被训了也没生气,哈哈一笑接过话来,“哥,你放心,我有分寸,否则之前在服务区我就不会用州卫的名头逼走了莫家人。”
  莫家不知道莫诚飞是因为惹到蒋韶搴而被抓的,朱竑如果稍加利用,故意误导一下,莫家必定会大打出手,犯到蒋韶搴头上,莫家绝对是死路一条。
  可借刀杀人这种计谋不算多光彩,朱竑在那一瞬间是有了心思,但一来他敬畏蒋韶搴,二来他行事坦荡,做不出这么阴险卑鄙的事来。
  朱鐵认同的拍了拍朱竑的肩膀,眼中有着笑意一闪而过,“莫家这边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就好。”
  第441章
  蒋韶搴决定在衡州停留,第二天就带着方棠去了了衡州的百年古镇,古镇在城区南边,不同于江南的秀丽精致,北方的古镇多了一股疏阔、壮观。“别动。”树荫下,蒋韶搴把刚买过来的遮阳帽戴在了方棠的头上,宽边帽檐衬的方棠的脸更小了。
  大手拂过方棠的脸颊,将散落的发丝顺到了帽檐之下,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还有那过于嫣红的唇瓣,蒋韶搴眸光沉了沉。
  “你!”方棠脸颊一热,快速的侧过头避开了,可脑海里却浮现出起床前的一幕。
  蒋韶搴的吻来的太突然,方棠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亲的晕乎乎的,大脑缺氧让她忘记了思考和反抗。
  可一想到被亲肿的嘴唇,方棠不想出门了,但转念一想要和蒋韶搴独处,方棠很怂的选择出门。
  蒋韶搴看着面前红透的好似玛瑙一般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里透着笑意,“小棠,你看过照片,我们都……”
  伸手快速的捂住了蒋韶搴的嘴巴,方棠这一下连脸都红透了,清冷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蒋韶搴,可偏偏眼中没有任何杀气,只余下尴尬和羞赧。
  比起早上突袭的亲吻,那照片把方棠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即使没有记忆,可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自己!
  方棠根本没想到这个冷漠严肃的男人竟然还有拍照片的爱好!
  虽然不至于多露骨,可一想到照片里自己那娇媚如同春水的眼神,白皙肩头上暧昧的痕迹……
  恼羞的方棠恨不能抢过蒋韶搴的手机删除所有照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脱下衣服那就是禽兽!
  “那男人好帅!”不远处,有结伴游玩的小女孩发出惊叹声,直勾勾的目光向着蒋韶搴看了过来。
  树荫下,蒋韶搴依旧是笔挺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姿,峻冷的五官,肃杀矜傲的冷漠气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蒋韶搴的魅力足可以吸引所有的目光。
  “走了。”低沉的嗓音温和的响起,蒋韶搴牵起方棠的手。
  四周游客的目光看过于灼热,方棠不适的抽了抽手,却换来蒋韶搴更加亲密的五指相扣,两人就这么携手往前走。
  “这是前天才到的蜜蜡挂坠,波罗的海鸡油黄的料子,三千六绝对是最低价了。”店员热情的招呼着,看到方棠的目光停留在柜台里,更是喋喋不休的介绍起来。
  隔着玻璃柜台,方棠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
  水滴形的挂坠成色太好,通体油润,色泽更是黄润,看不到任何矿点、杂裂,可正因为成色太好了,一看就是假货。
  “小姐,你可以试戴一下……”店员还想挽留一下,可惜方棠和蒋韶搴已经出了店门了。
  蒋韶搴笑睨着绷着俏脸的方棠,“想不明白?”
  “假货也有人买?”方棠已经不诧异蒋韶搴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短暂的两天相处,方棠习惯了蒋韶搴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开口道:“那样品相的蜜蜡吊坠,至少也上万,几千块能买到的肯定是假货。”
  “和买高仿奢侈品一样,买回来不过是装门面而已。”蒋韶搴看着神色放松的方棠,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三千的假货,但买回去被人问起那价格至少要说到三万,说到底不过是虚荣心作祟而已。
  方棠听明白了,只是依旧想不通为什么明知道是假货还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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