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期末
浴室里雾气蒸腾,两道赤条条的身影紧贴着挤在水声弥漫的玻璃门内,破碎的女子吟哦声散在水帘里,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不、不来了……唔……”
梁杉被纪宇抱起,背抵在湿冷的墙面上,身前是他火热滚烫的身体,腿间一根狰狞可怖的阴茎正疯狂地进进出出。
她的腿早已自觉环上了纪宇精瘦的腰,他双臂拖住手里的臀肉,从下往上凶狠地肏干着。
“我才射了一次,你倒是喷了好几次,”纪宇耸动腰肢,欣赏着怀里人的柔情媚态,语气带着惑人的笑意:“怎么总是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你好无情啊姐姐。”
梁杉背部皮肤被撞得来回摩擦着墙砖,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只能在痛苦与快感之间回来沉沦,她回答得断断续续:“你闭……嘴嗯……”
纪宇没再说话,只专心于身下凶狠的顶弄。
淅淅沥沥的水珠打在她脸上,身下被肆意侵犯着,呼吸开始变得不畅,被撑开的穴肉蠕动收缩得更加频繁,嘴里原本小声的哼唧也添了点凄惨可怜的意味。
像是感受到她的不适,纪宇抬手关掉了淋浴,把她按在墙上发力肏了几十下,就听她尖叫着抖臀又高潮了。
晶莹的粘液随着纪宇抽出的动作顺着腿根流下,与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纪宇拿过浴巾给两人胡乱擦干了身体,抱着她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梁杉仿佛被掏空,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整个人都虚脱了般,趴着陷进床里动弹不得,她缓慢伸手抱住脸下的枕头,闭着眼睛深深埋了进去。
不料一双手掌直接握着她的后腰将她屁股往后拎了起来,不等她反应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深捣抽插。
梁杉抱着枕头,猫叫似的低吟从她嘴里发出,闷在枕头里听不真切。
纪宇肏得又快又狠,她的身体被撞得不停向床头逼近,眼看就要撞上她的头,纪宇双手捏住她汗湿的腰胯,一把将她连人带枕头拉到了床的正中间,继续无休止的进出摩擦。
十二月的南方城市,夜晚气温虽不至于到零下,却也足够将人冻得打哆嗦,屋里没有暖气,室内温度甚至跟室外无异。
凌乱床铺上赤身交缠的两人却浑身是汗,床单上满是各种液体濡湿的痕迹,床尾的垃圾桶里装满了被不明液体浸湿的纸团和好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空气里男女欢爱的淫靡气味飘散在这间卧室的每个角落,久不消散。
梁杉不知道两人到底做了多久,自己高潮了几次,也不知道纪宇射了几次,只是早上被闹铃吵醒的时候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她像被妖精吸干精气的书生,萎靡又颓废;而纪宇就是那只男妖,一夜的情事之后,他反而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纪宇耐心地伺候她起床洗脸刷牙,她如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享受他的悉心照料,两人都乐此不疲。
依旧是纪宇开车送她去上班,梁杉坐在副驾歪头打量着他。
他的头发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又长了不少,细碎的发尾有一部分已经扎进了衣领。他不笑的时候薄唇轻抿,加上他本就稍显冷冽的五官,让人即使在炎热夏天都倍感寒冷。
谁又能想到这样冰碴似的人,上了床会是那副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模样。
想到这,梁杉虽觉得跟他做爱实在累,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所谓色令智昏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这是纪宇第二次送她来公司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没有实质上的变化,却有一些东西跟上次不一样了。
梁杉按开安全带卡扣,倾身在纪宇的嘴角印下一个温情的吻,在他开口之前说道:“车你开回学校吧。”
纪宇错愕,嗓子眼像被什么东西卡住:“那你……”
“我下班了你再来接我,”梁杉眉眼带着一点餍足之后的媚,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笑得动人,她看纪宇没有反应,“怎么?不愿意啊?”
“不是,”纪宇尽力压制住自己勾起的嘴角,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沉不住气,“那我下午还是在这里等你。”
“嗯,”梁杉突然想起他还要上课的事:“不会耽误你上课吧?”
“不会,期末很多课已经上完了,只剩两三门必修。”
“那就好,”梁杉拿上包推门下车,低头隔着车窗朝他笑着,“走啦。”
“嗯。”
纪宇也勾了勾唇,看着她走进写字楼大门,才启动车子离开。
接近期末,各科考试轮番登场,勤奋的学霸们成了图书馆里的钉子户,得过且过的大多数人正翘首以盼着元旦假期到来。虽然再过不久就是寒假,但在学期中的假期依然弥足珍贵。
纪宇已经很久不曾回宿舍住,给室友的说辞是期末没课就回家住了,实际上他每天出入梁杉家,白天给她当起免费司机,接送上下班,夜晚更是她称职的暖床工具人。
梁杉每天最头疼的晚饭他也一手包办,一段时间下来,纪宇的厨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刚开始还需要看着菜谱慢慢摸索,后来自己就能做一桌子菜,还每顿不重样。
连被同事戏称「拼命三三」的梁杉都每天到点就准时下班,晚饭变成了期待,原本停滞缓慢的生活好像被上了发条,变得色彩鲜明起来。
纪宇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梁杉虽态度依旧暧昧,但也愿意在床上说一些哄他开心的话,甜言蜜语如砒霜,而他毒入肺腑也甘愿。
元旦三天假期,两人如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般在家里极尽缠绵,日夜颠倒。
纪宇像个好学勤奋的学生,拉着梁杉在家里各个角落尝试各种体位,他们在性爱上的契合度很高,他不知餍足地在她身上发泄着过盛的精力。
他年轻,又刚识得情爱滋味,做起爱来没个度,又疯又野,每每都让梁杉吃尽苦头,却又深陷其中,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淋漓尽致的疯狂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