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诡异的气氛

  好像大变样了又好像与他离开时没啥区别。
  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鲜花，他把行李放下之后迈步进入卧室，不经意间地扭头，方才注意到落地窗旁有辆健身动感单车。
  陈景之从楼上下来，徐莘苒仍在埋头劳作，后院不时传来鸡尖叫个不停地声响。
  他走近她，出声：“先别弄了，进屋歇会。”
  “我买了点水果，去吃。”
  “我去杀鸡，等会儿你和妈一块拔毛，我来弄玉米。”
  “行。”徐莘苒放下手里玉米芯，起身从他身侧而过。
  陈景之沉默着微微转身目送她的身影进屋，过了会儿他也跟着进去。
  徐莘苒坐沙发上吃着山竹、吹着风扇，好不惬意！
  男人瞧着不禁莞尔！
  他进入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拿了菜刀出来跟她说看会儿水。
  徐莘苒瞧他一眼，点了点头。
  陈母已经抓到鸡了，正往回走，看到陈景之拿着菜刀出来她便停下了脚步。
  房子的左侧弄了两个一高一低的水池，方便平日里清洗混合泥土的物件以及杀鸡杀鸭，同时也方便到清洗拖把。
  陈景之接过他妈手中的鸡：“我来杀。”
  “那我回去烧水。”
  “我已经烧了，你回去看着。”
  陈母走了没两步，又回过身。
  微微弯下腰，小声问他：“和阿苒吵架了？”
  徐莘苒是她自己求上门给他找来的媳妇，她比谁都希望他们好。毕竟他爸不在了，她不替他着想谁替他着想…
  陈景之一愣，手下的鸡咕咕地叫，挣扎间扇动着翅膀。
  男人回过神来猛地抬脚踩在鸡爪上，边拔鸡脖子下的毛边回他母亲：“没有。”
  陈母瞧着他们的氛围似乎有事，毕竟俩人这么久没见，可自家儿子又说没事。
  难不成还是她想多了？
  心事重重地进屋，徐莘苒一见她人便喊她过去吃水果。
  徐莘苒快速地剥了一颗山竹，将果肉塞进她手里。
  陈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徐莘苒也没打算问她怎么了。
  最后陈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你和景之吵架啦？”
  徐莘苒瞬间一滞，眼睛眨了下，没忍住笑道：“没有呀，我们好好的呢，你别乱想。”
  平日里俩人都很少说话，更不用说吵架什么的。
  陈景之刚进屋便听到她这句话，眉头不禁一动，也没吭声径直走进了厨房。
  陈母目光在俩人的身上来回扫视，很和谐又有些怪异，一点都没有许久未见时的悸动与欣喜，很平淡。
  俩人之间也就比陌生人强一点，一点都没有她跟陈父刚结婚那会儿的久别胜新婚的腻歪。
  在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她说。
  徐莘苒闻言也跟着站起。
  陈母拦着：“不用，你吃你的。”
  “景之来弄就好了。”
  徐莘苒也不逞能，休息得差不多便出门去给玉米棒剥粒。
  -
  陈母进厨房忍不住抬手重重地拍打在陈景之的后背上。
  陈景之被打得莫名其妙，他扭头。
  就听见他妈说：“等会儿去给你爸烧根香。”
  “嗯。”
  “我提水出去。”
  陈父过世已经有两年了，死于癌症。
  每次出远门又或者归家，陈母都会让他给他爸点一根香。
  陈父的遗像就摆放在一张椅子上，椅子上包含了香炉，安放在八仙桌的左侧，椅子横放着靠在墙的位置。
  他们这边人过世之后的习俗是四五年后还需要将棺材拆开，然后把里面的骨头拾起擦干净之后放入金坛子中，在然后需要找个风水宝地去重新安葬。
  而这张小椅子是要在拾起骨头找了先生来念经之后才可以将其撤走。
  陈景之从柜子里取出一根香点燃插入香炉，又拿过几个他买回来的水果摆上去，弯腰拜了三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