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中也:京怎么这么慢???
  陀思:诊所差不多要到时间开门了呢,听说多吃三文鱼可以补血?
  *
  看着两年前瑟瑟发抖的京酱,如今已经可以一脸嫌弃地和太宰打情骂俏(纯调侃),作为一个亲妈我真的十分感动并且留下了flag、呸,流下了眼泪qaq
  还是让我们专心怜爱完全没有半点演戏天赋只能靠走导演【重读】关系进入剧组的中也吧!他是酱紫的清纯不做作!和那些妖艳消音完全不是一回事,爱了爱了.jpg
  第29章 战后(上)
  这次的事件也在鸥外殿下的预料之中吗?
  夜樱之美,在于妖冶的八重樱与清冷的银月相互交融之时为夜风所扰,花与月与风彼此相互衬映而流露出的一瞬风流之美。
  而尾崎红叶之美,就在于她仿佛无时无刻不再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华服之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美貌,而是那种哀艳高雅的气质,和不逊于任何人的,半分余地都毫不退缩的守护之心。
  稍微停止你的杀气如何,红叶君。
  长桌一端淡然品味着红茶的港口mafia首领,并没有因为这盛重的杀气而产生半点动摇,甚至连话里都没带上一丝一毫的警告,仿佛只是在说你的伞挡到我晒太阳之类的小事。
  他不在乎干部失态的小小冒犯,也不在乎自己的颈部是否会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伞刃。不仅仅是因为他出乎常人的胆色,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森鸥外此人心中筹算的区区一码而已。
  正如同你亲自将一把刀放在自己枕侧入睡时,难道还会为了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了脸而大发雷霆吗?
  即使有,那也是愚者的行为。
  而森鸥外此人,时刻处于绝对逻辑和理智的一方。固然那些热情真挚的人心、积年的投契相处偶尔也会令他意动,却绝不会动摇这个男人带领着港口黑手党继续走下去,完成【三刻构想】的坚定脚步。
  奴家心爱的部下遇到了这样可怕的待遇,不用鲜血加以弥补,这份忧伤又该如何排解?
  尾崎红叶以袖掩口,反手却握着细长的伞刃却丝毫不动地悬停在森鸥外的眉心一寸处,宛如古代仕女持扇一般娴静的美感,丝毫看不出她拿的是一把片刻间便能杀人的利器。
  部下?你是说中也君?还是京君?
  森鸥外短促地笑了一声,他们二位现在都已经是准干部了,孩子长大了总要让他们单独去飞翔才行,即使这般会折断羽翼也是在所难免之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强的暗杀者阁下,夜叉哟。
  哼。
  尾崎红叶嗤笑着收起了兵器,转身回到座位上跪好,她面前的青瓷细颈孤瓶里已经疏斜地摆了好些花枝,她挑出一支残阳泣血般的蔷薇,端详片刻后不悦地锁起眉。
  真是心狠的男人,为了完成试验,连自己的弟子命悬一线也毫不在乎吗?
  太宰君可不是这点困难就能打倒的,与其说命悬一线,倒不如说他现在正乐在其中呢。啊,主枝的话,选那支开得正好的白山茶怎么样?
  闭嘴,不要对奴家的花道指手画脚。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严的首领立刻举手投降,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办公室风格,他还是试图再挣扎一把,不,那个,这道插花不是红叶君自己说要送给我的赔礼我知道了,请您继续。
  尾崎红叶轻哼一声,收回杀气腾腾却虚而不实的【金色夜叉】,她对着置好的花枝端详了片刻,亲手将之摆放在长桌的中央,才向港口黑手党的最高统治者恭顺地敛衽行礼,转身曳着点缀了几朵彼岸花的和服裙角款款离去。
  哎呀呀,这可真是蓝雪花吗?
  白大褂的医生从办公桌后起身,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两朵并肩而立的红白绝色,停留在不起眼、但却成为整片背景的蓝紫小花上。最终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望着满天星辰的夜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遗憾啊,红叶君。
  这次的试验,合格者只有两人。
  啊嚏!
  我从头到脚裹着厚实温暖的毛毯,昏昏沉沉地窝在半圆形卡座的角落里,额头和退烧贴久别重逢的场景相当感人,两位就近围观的群众对此纷纷表示同情。
  喂,把药吃了。身体真弱啊。
  我接过药之后,群众们继续互不相让地争吵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他,这种让人感冒的作战计划是谁制定的?!
  我的计划是完美的,这么说来最后把敌人放走的中也才是出了差错的那个吧!
  哈?!你再给我说一遍?!是谁突然发撤退命令过来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个混蛋!而且敌人的数量和情报完全对不上,你是想要杀掉我吗?!
  对呀对呀,没想到以中也的脑容量竟然能猜到呢。果然还是被驯养过的狗狗会变得聪明一点呢!
  你这家伙给我死吧!!!
  啊嚏!
  先不说太宰最后会怎么样,反正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要死了,头痛死了、难受死了、吵死了、烦死了、不管是什么死法也好反正我是要死了。
  双黑再次停止互相对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把水喝掉。好吵啊京君。
  真的你俩有完没完。
  我直接推开爱豆亲手递过来的水杯,拼命地伸手去够被丢在桌子上的耳机。
  吵?你也不想想现在的结果是谁一手造成的!
  明明中也的声音才比较
  争吵声被音乐中断,我终于放松呼出一口气,轻快甜美的《rain tears》在耳边慢慢流淌开,整个人感觉都懒洋洋地放松下来了。
  这里是港口mafia名下的一家酒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去吃夜宵结果变成了来这种地方,当我发现来支援的人是首领直属游击队时,就对能够平淡的吃一碗热腾腾的拉面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太宰竟然能【消音】到直接把我这个还在生病的未成年人带进酒吧。
  好吧,不只是我们三个,还有今晚参加行动和负责善后支援的港口mafia成员,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战战兢兢在太宰手底下讨生活的游击队队员们,这么多人一起的确不适合跑到深夜的小吃摊上惊吓人家。
  尤其是游击队的,据说他们每个人都是太宰亲手调/教出来、各方面都能够以一顶十的精英然而每个精英都是一脸被折磨透了的苦大仇深。
  说真的,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有点同情。
  莫西莫西
  我捧着一杯有些发烫的甜牛奶,有气无力地摸出手机接通。
  莫西莫西?怎么没人说话?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一般来说,这个号码我只有和那些与里世界无关的人们联络时才会使用。
  为了保护高层要人们的私人生活,从注册身份到信号发送完全由港口黑手党的信息部进行最高级别的加密保护,组织上下仅首领一人才有权限开启监听和定位功能。哪怕是这次的信息部被那个什么【死屋之鼠】给黑了一半,也没能把主意打到这上头来。
  环?
  这、这声音,你生病了吗?!果然是因为最近横滨那边早晚温差太大而生病了吗?!呜哇早知道我就改成昨天下午过去看你了qaq但是没关系我现在就出发你一定要撑住啊京
  我简直匪夷所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噗
  就坐在我旁边的中也先生一口酒直接喷出去,接着他回过头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连我都不认识了么,他这是醉了吧?
  话说回来,谁给中也先生拿酒的?!
  我立刻严厉地瞪向放着卡座不坐偏要坐在吧台台面上,居高临下单手熟练地转着调酒器炫技的太宰。
  谁知道他更加严厉地瞪了回来。
  我拿着手机无缘无故地就心虚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并没什么好心虚的并且白了他一眼。
  虽然很想对给中也先生递酒的太宰输出各种脏话,但手机那边的小伙伴还在鬼哭狼嚎,说真的这都凌晨三点了他怎么还没睡,明天、不,今天难道不要上学哦今天是周六。
  我现在就出发去找你呜呜呜请务必坚持住,岛我现在要出去一下,请快点叫夜班司机、不,直接把直升机开出来
  你给我冷静一点,环。我只是感冒了而已,务必停止你脑内莫名其妙的绝症幻想,还有给我向被你吵醒的人道歉!
  一遇到小伙伴我就完全抑制不住各种想要拼命吐槽他的欲望,不过大家都还在其乐融融地喝酒,这样子会打扰到他们享受的氛围。
  于是我朝不知为何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这世界他妈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中也先生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去旁边打个电话顺便你少喝一点,他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反正就是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将之一饮而尽,喝完还猛地晃了晃头。
  太宰治你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我好好的爱豆就这样被你给搞疯了!
  我继续谴责地瞪他,然后他更加谴责地瞪回来这人的脸皮已经进化得这么厚了吗?这都是什么见鬼的循环?
  鉴于电话里的环还在喋喋不休,我只好暂时放这个屑一马,身体真的不要紧吗?真的不需要让镜夜那边准备手术会诊吗?
  我简直要无奈了,都说了几遍了,我的身体经过两年的修养早就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既不需要轮椅也不需要氧气瓶,不要杞人忧天了。
  但是,
  手机那边的环放轻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京你现在也不能去上学啊。
  我顿时哑然。
  去年暑假说好一起去冲绳,你也没时间过来;圣诞节邀请你来樱兰这边参加舞会,你的监护人也没有同意;而且新年也
  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在职的黑手党,所学课程基本都是函授,根本没必要去校园浪费时间的小伙伴须王环,一直听到的,都是这样含糊不明然而仔细一想都不太妙的消息,天性无邪的他,会为友人的健康而提心吊胆也在所难免。
  反而是我这边,真的是太差劲了。
  对不起。
  很多时候一句抱歉显得那么苍白,但我除了这句致歉以外却什么都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总不能告诉他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还在大阪那边参加策划镇压敌对组织并灭其满门的黑手党式冬令营吧。
  不,这不是京的错。
  这么温柔的声音仿佛是我的错觉,下一秒他又开始用莎士比亚式的咏叹调开始感叹:
  啊,硬要说为什么的话,这都是上天的旨意,是无情的神明大人赐予我们这完美命运的惩罚。但正如同断臂的维纳斯那样,偶尔有所缺陷才称得上是格外美丽的人生
  我本来满心的愧疚难受,就这样被他的抑扬顿挫给硬生生地磨灭了,所以说,你今天晚上打电话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是哦。他恍然大悟,樱兰这个月有举行春季舞会,你会来吗?
  就为这个你大半夜的?
  好吧,我是很想去玩玩,但这也要看首领的意思吧?
  来嘛来嘛,我到时候可以介绍我家可爱的女儿给你认识。
  什么?
  啊。但是先说好,就算京你是我的朋友,敢对可爱的春绯进行诱拐的话也绝不原谅
  我的大脑中终于在他的碎碎念中重启了,不敢置信地喊出声来,你说谁?!!!
  一声吼惊得满堂寂静,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回头朝我看过来。被这么多目光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我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脸上去了,大约放个鸡蛋立刻就能熟的那种,只能僵硬地用毯子把自己和手机都封印起来,灰溜溜地躲到更里面的角落里。
  到了角落里我觉得自己又复活了,终于可以安心地思考一下刚才的事情。
  刚才的事情。
  我的天啊这到底要怎么吐槽我记得你就比我大一岁今年才上高二来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孩子她妈又是谁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难道是我太不关心朋友了话说为什么你比我一个混黑的还要放浪形骸这就是东京富二代的生活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纯情少女漫的男主角呢!!!
  我越想越激动,啪的一下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扣,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做实在太没礼貌,赶快又给环编了一条我监护人过来查房明天再聊的邮件发过去。
  哟,怎么了京,一脸恍惚的样子。
  中也先生端着一杯绿色(?)的酒远远地对我虚举了一下。他看上去也就是钴蓝色的双眸比平时要亮了不少,坐姿举止都还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但实际上据我的经验他估计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不仅大家都离他远远的,连太宰都待在吧台里面安静如鸡。
  虽然脑子不可否认的好用,但太宰那两下子也就是撩一下清醒时还知道控制力度和分寸的中也先生。不然就算再清楚所有人的弱点,他的身体反应跟不上对方的速度也是白搭。
  没什么。我卷起毯子躲远一点,中也先生请少喝一点,你手上那杯酒看起来就很奇怪的样子。
  中也先生似乎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酒,他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在看清楚酒的颜色后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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