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毕竟您可是直接把对方的衣服送去烧掉,还逼着人家扎小辫穿女装。
  她回忆起刚才从换好衣服开始,就躲在柜子里死也不要出来,被强行从里面拽出来以后,还直接给气哭了开始骂人的深海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如同老母亲看着自己的乖崽出门,结果却不小心交到了小混混做朋友时的恨铁不成钢。
  再说了,以前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什么?
  居然还有更过分???
  崽啊,这种朋友你不丢掉还打算留着过年吗?
  话说回来,如果是比起刚才更过分的迫害,对方的反应也同样只是碎碎念自闭的话,那的确得是交情非常好的朋友才能做到了。
  南忽然想起论坛里某位层主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像中原先生那种相处多年,关系熟稔的情况】
  原来如此。
  这么看来的话,可信度倒是高了许多。
  话说回来,这么好的朋友还把人自己丢出去送死,首领可真屑。
  没关系啦,
  太宰治面对自己的心腹秘书再度看渣男的眼神,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完全可以猜到对方现在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京君的话,一般组织的袭击对他都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哦。
  面对如此屑人,南都忍不住开始替另一方的弱势群体辩解起来了,可即使一般的组织没关系,白道上的部队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内务省的大臣对我们港口黑手党早已颇有微词,猎犬出动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即使是猎犬也没关系。
  港口mafia首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小南别被他那副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给骗了。单单论起异能力方面的话,京君可是和中也不相上下、某方面甚至还要更胜一筹的棘手人物。
  什?您是说,中原先生吗?秘书小姐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那还真是看不出来。
  南想起对方细伶伶看上去比女孩子还要纤弱的手腕,仅仅是被手铐拷了一个小时就磨破皮,然后就瘪着嘴开始委屈和中原先生那种挨刀挨枪都面不改色的硬汉形象实在相去甚远,完全联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是战斗力同一级别的人物。
  而且,失去记忆的京君,对于想要伤害他的人来说,被称为最危险的行走兵器也不为过
  太宰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一刹那的沉郁,然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像这样子脾气变差一点,对于他来说也不完全是什么坏事。
  只是,感到有点寂寞没有了共同回忆的京君,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京君吗?
  首领
  南有点担忧地看着她敬爱的首领。
  她并不拥有那种天赐般的头脑,无法理解太宰治话语底下的真意和所考虑的计谋伏笔。
  但是男人那份寂寞的心情,却能够很好地透过声音传递出来。
  没什么。再怎么样京君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友人,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话说回来,最能够降低男人警戒心的条件,小南还记得吗?太宰治单手撑着脸,拿起一份公文竖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全部的表情。
  您之前有说过,是楚楚可怜的落难少女。
  那么在这句话里面,小南认为最重要的要素是什么呢?
  都让那孩子换上一身小裙子了还在说什么呀,真是恶趣味但是干得漂亮。南试探性地回答道:
  少女?
  回答错误。虽然我是这么说的,但如果是要对付那个男人的话,揣摩一般男性思维的方法是不起作用的,太宰治将手上的文件往下挪了一线,堪堪露出他深沉得一如此人莫测心计的鸢色双眼,
  答案是,
  那双眼眸如同深埋在幽暗谷底多年的王侯坟墓,而如今只是拆解了最外层的机关,得以一窥其中令人惊叹这鬼斧神工的步步杀机,
  落难。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当成半个解谜幕间来看也没关系啦。
  *
  首领宰到底有什么阴谋呢?他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和京酱有关吗?【废话】
  欢迎收看大型横滨悬疑剧《真相在背后》
  *
  不、不喜欢带头看的话qaq当成《奇迹京京环游横滨》(评论小可爱借我用一下)看也没有问题!
  性感京酱,在线液压(?)
  *
  老规矩,一切黑锅都是白兰的,和甜甜星没有半点关系
  昨天睡了个好觉,谢谢小可爱们的体谅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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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逮捕(一)
  我发誓一辈子都讨厌太宰治
  纯白的长裙上层层叠叠地覆盖着甜美风格的镂空蕾丝和轻飘飘的荷叶边。胸口和腰封后面都装点着低垂巨大的缎带蝴蝶结,虽然是一字领露锁骨的设计,但一条极为眼熟的、暗红色的长围巾,恰好遮住了男女性征之间差异的喉结和身体线条。
  这件洋装上身最多只能遮挡得住胸口,可万幸的是长度可观,裙摆下至膝盖,甚至乖乖坐着的话就只会露出脚踝。
  尽管设计上已经非常保守了,但我还是感觉裙子底下空空荡荡的感觉真可怕,会走光吗?会被人发现吗?为什么男孩子要穿小裙子呜qaq
  这种时候就忍不住悄悄地把裙子上下来回地拽,一会儿觉得胸口太露了,一会儿觉得太短了。直到旁边的人都发现了我的动作,开始用非常奇怪的眼光看我,他们甚至还会背过身去窃窃私语
  为什么当初在伊甸园里,夏娃要想不开直接吃掉那颗智慧果?
  和无时无刻不赤身裸体的动物们不同,人类特有的【羞耻心】大约就是离开自然,创立自主文明的初步象征。
  我既然被泡泡里面的小人们塑造成了现在这幅人类的样子,自然也就不能免俗地会对自己异于常人的方面敢到羞耻,这是正常的正常的
  大道理谁都懂,真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我现在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好想缩起来,好想躲到某一个角落里把自己的脸遮挡住。沐浴在这些陌生人们尤为专注的目光下,对于现在还被迫穿着和性别不相符的小裙子我来说,无疑是时刻行走在理智崩溃的边缘!
  脸颊烫到几乎可以暖手,我忍不住就把自己往角落里面塞塞,试图躲过人们的视线,然后咬牙切齿地诅咒那个把我弄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
  我绝对要杀了那个混蛋太宰!
  昨天被太宰和他那些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折腾了一晚上,到最后累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坐在那里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哈欠,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结果之后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腰酸背痛差点没当场去世。
  再一睁眼这是在哪里?
  面前是我所熟悉的大海准确来说是内港湾,旁边是灯光炫目的巨型摩天轮。
  而现在的我就被丢在海岸步行大道,靠在这里街心公园中的某一条长椅上面,手里还被塞了薄薄的一封信。木质长凳又冷又硬,重点是四周并没有可以遮挡视线和清晨寒风的墙。
  这就是我现在会感到腰酸背痛的原因,说不定还要感冒。
  不过,我到这个世界来以后一直都有人在身边,忽然变成自己一个人,感觉就像一只被洋流抛弃,找不到归巢之路的孤独海龟。
  不仅有种被丢下了的孤寂感,由于这种夏季lo裙过于轻薄的衣料,没有之前的三件套那样能更好地保持住身体的温度,总会让我产生不安。
  说到底,海龟无法像它淡水的同族们那样安全地缩进背壳里,只能时时刻刻注意着猎食者的窥探,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伤害。
  我对孤独心怀恐惧尽管孤独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可正因为如此恐惧,我才格外想要去寻回那些会给予我温暖的小人。
  算了,只要再忍耐一个月就可以了。
  我都经受了被迫穿着女孩子的衣服跑到街上来的这种屈辱一个月后,太宰那家伙如果不遵守约定告诉我【书】在哪里的话,就让他和这片群岛陪着我一起沉入海底算了
  话说回来,手上这封信是?
  『只要京君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在那里乖乖坐着,自然就会遇到那个男人太宰。』
  我都已经坐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倒是有些路过的人会偷偷打量着这边,他们的脸上是好奇和嫉妒,还有一些会更加的让人反感的想法总之,那些善恶不明的视线让我感到越发不安。
  如果是待在港口mafia里就不会这样。
  同样是悄悄摸摸地瞄过来,那些来自人高马大、比面前普通路人看上去要凶神恶煞一百倍的、黑西装们的目光,就不会带给我半点异样感。
  他们越看,我就越是浑身僵硬。
  不要看我,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我。
  从手指尖开始发僵,我沐浴在他们的目光之下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说话了,只能抱起兔子玩偶搂在怀里吸两口,试图从它的身上汲取到一丝小人们给予我的勇气。
  而没有生命的玩偶也就只能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地任由我蹂/躏。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回你们呢?这里好可怕,一个人好难过。快点出来,我们一起回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一起回家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深藏在斐查兹海渊底部的属于我的热泉神殿,而是不远处静默伫立着的那五栋港口黑手党的事务所大楼。
  这是为什么呢?
  吸完绒毛玩具的我抬起头来,正好和对面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对视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脸红了起来?!
  只见男人慌慌张张地推着眼镜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快步走掉了。
  好像给别人添了麻烦。
  我赶紧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又正好和另一个盯着我看个不停、染着黄色短发的青年对视了。所以说一个两个的都为什么要盯着我看?果然还因为男孩子这么穿太可怕了!都怪太宰呜哇!
  然而,这个黄毛青年却没有像之前的公文包一样急匆匆地走掉,而是对我不怀好意笑了笑,还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朝着我走了过来
  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还打算过来把我骂一顿吗?
  我忍不住抄起旁边少女气息十足的白色小阳伞(鬼知道为什么太宰还要我带上这个玩意儿)竖在身前,试图用这把半点实用性都没有的玩具来提醒对方我的抗拒万一真的是特地过来骂我的话,我就用伞尖戳他,要是能把他戳走就更好了qaq
  然而这个黄毛青年却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在离我足够接近了之后,忽然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
  不是来骂我的吗?
  但是不知为何,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紧张的气氛,忍不住拎起阳伞就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给拽了回来。
  将照片举在我的脸侧稍作对照之后,一把漆黑的□□从黄毛青年的怀里拿了出来,被他借着外套遮挡,动作隐蔽地抵到我的腰上,
  小公主,就是和男友闹别扭了,也不能自己跑出来呀。
  离得这么近,我能够看到黄毛青年脸上的表情,是天上掉馅饼砸中的惊喜、和不怀好意的过度贪婪欲望所混合的满满的恶意因素,万一在街上遇到坏人可该怎么办呀?
  哪种坏人,是你这种抓着人不让走的坏人吗?
  我猛地把手往后一抽,警惕地看着他。
  黄毛青年明显对我的不合作感到了烦躁,他不耐地吐掉了嘴里的烟蒂,随即打开了□□的保险,这样吧,让我来护送你回家怎么样?绝对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哦。
  我拒绝。我试图用伞把这个烦人的家伙戳走效果看起来不怎么样。
  如果说被一般人围观,就像是地上的蚂蚁全部起立抬头看你那样密密麻麻得让人感到浑身难受、但是也不至于发火的话的话。那么这种人类在我看来,就像是在耳边嗡嗡嗡的苍蝇一样烦人
  哈?
  他的脸上终于没了耐心,不顾身后诸多来往的行人,举起手里的枪直接顶在我的头上,
  你看到我手里拿着什么了吗小丫头?敢不听话的话,小心老子就这么一枪毙了你
  啪
  □□掉在了地上。
  然后是湿透的衣服,和衣服里面已经被压碎成平面状、完全看不出来它之前是什么品种的尸肉饼。
  不过那头劣质难看的黄毛,倒是完美地保存了下来。
  打完苍蝇,我小心地绕过那一摊血肉模糊以免弄脏裙子,重新在公园长椅上坐了下来这次,周围的人没一个敢和我继续对视,不过他们一个个的都开始发着抖打电话?
  我想起来了。
  按照常理来说,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一般人类会选择报警,让军警们依照制定好的规则来处理一切。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先逃走比较好?
  但是太宰让我在这里等待的那个男人还没有来,我必须要在这一个月里听从他的命令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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