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就只能稍稍委屈一下殿下了
“你敢!”那侍卫疼得直不起腰来,恨恨道:“我们殿下乃是龟苓国的太子!你一个贱婢凭什么!”
在他的观念里,北霄寒乃是一国皇子,哪怕是打了他,也是他该受着的,可是秋娘一个婢女,地位比他还不如,凭什么来指责说落他的不是?
秋娘没有和他对着骂,免得给自家小姐丢脸,更何况,她到底敢不敢,等会儿就知道了,她拍了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往龟苓国侍卫走过去。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龟苓国来使……”察觉到这两个人是来真的,他慌了,急忙望向西门亮,“殿下……”
“废物!”西门亮冷眼旁观了半天,看见自己的侍卫不敌,脸色十分难看,一掌扫过去,直接将侍卫打飞出去。
那侍卫先是被北霄寒打了一掌,现在又被西门亮打了一掌,一口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跟在西门亮身后的侍女却见怪不怪,十分平静地用双手捧着一方绣着金线赤龙的帕子递给西门亮。
西门亮接了过来,见郡主府的下人依旧上前去捉拿那个侍卫,目光一沉,冷声吩咐身边的人,“去把他给本宫处置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侍卫一下子明白过来西门亮的意思,身形一颤,却不敢违抗西门亮的命令,上前几步,直接扭断了那侍卫的脖颈。
鲜血,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
西门亮仿佛并没有听到四周婢女的尖叫声,锦帕擦拭着手心,凶戾的眉头轻飘飘看了慕千兮一眼,“不好意思,本宫养的狗不懂事,让郡主看笑话了。”
他没有给北霄寒打招呼。
被故意忽视了的北霄寒也没有生气,稳稳当当地坐在慕千兮的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慕千兮挑了挑眉:“看笑话倒是不至于,毕竟只是亮太子养的狗而已,不过添了不少麻烦倒是事实。”
她指了指地面上的一叹血迹,精致姣好的面容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的笑意,“我这郡主府可不是亮太子龟苓的宫殿,染了血的地面,实在是碍眼得很,亮太子要是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让你的人把这些也一并处理了?”
秋娘已经安排四周的婢女退下了,整个大厅里就属于郡主府的人也就慕千兮北霄寒和秋娘三个。
西门亮听到慕千兮的话,眉眼浮现出浓重的不悦,“郡主哪来这么多的事?本宫今天来,是想要问郡主,本宫的人,治好了没有?”
慕千兮听到西门亮这么说,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起来,不悦达到了极点,这位龟苓国的太子自负自我,对待自己的属下都残暴无比,实在是让她喜欢不起来,尤其是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让慕千兮非常不爽。
她不爽了,就不会让别人爽快。
“什么人?”慕千兮眨了眨眼睛,面色平静地道:“太子记错了吧?本郡主最近没有收到任何诊金,也不曾答应给什么人治病。”
要是西门亮老老实实将诊金送了来,慕千兮肯定二话不说就将人治了,当然,不是她亲自动手,而是指导着琴书动手。
但是西门亮明明答应了会送诊金,结果却分文不出,想要空手套白狼,现在来要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不救,就不救。
在龟苓国,只有西门亮不给别人面子的道理,从来没有人敢拂了西门亮的面子,尤其是当着西门亮的面子睁眼说瞎话。
西门亮嘴角一个下拉,脸色变得更加凶戾,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盏拍了个粉碎,“郡主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千兮面色不变,“本郡主向来拿钱办事,不喝酒。”
“女人!你就不怕本宫……”
“砰!”北霄寒手上的茶杯直接冲着西门亮的脑门撞了过去,“亮太子慎言!”
他脸色沉冷,凌厉的眉眼全是冰寒的杀意,若非西门亮是龟苓国太子,慕千兮又不动声色按住了他的一只手,只怕北霄寒扔出去的就不是杯子,而是刀剑了。
西门亮原本根本就没有将北霄寒放在眼里,冷不丁看见茶杯飞了过来,伸手就去想要接下来,哪知道北霄寒这一击因为愤怒的原因,根本不像是在宴会上的小打小闹,而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西门亮一个不查,险些被茶水泼了一身。
饶是如此,他也躲开得十分狼狈,几滴茶水沾染上了他的衣摆,西门亮十分愤怒:“该死!”
他抬掌就准备以牙还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连手掌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
察觉到自己似乎中了招,西门亮怒极反笑,很好,很好!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两个人手里翻了船!
慕千兮没有看到西门亮着急慌乱的样子也不奇怪,毕竟是一国太子,哪怕是性情残暴了一些,也不会是个草包废物。
“没做什么,本郡主受伤了,打也不打不过殿下,就只能稍稍委屈一下殿下了。”慕千兮见西门亮身后的一个婢女走出来,飞快地给西门亮把脉施针,动作娴熟,没有丝毫犹豫,她皱了皱眉,一下子端正了身子,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西门亮将慕千兮的动作收入眼中,“现在怕了?老老实实帮本宫治了人,不就行了!”西门亮以为慕千兮是看见自己的人会解毒,怕自己报复,已经慌了。
慕千兮却是觉得西门亮身后的人用的手法十分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亮太子自己有大夫,还是将人带回去治吧。至于这人在本郡主这里白住了这么多天,本郡主就看在龟苓国的面子上,不收他住宿费了。”慕千兮又不是被吓大的,根本不怕西门亮的威胁。
她一眨眼,秋娘就懂得她的意思,很快就亲自去将西门亮那日送过来的青年带了过来。
西门亮在看到青年的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他一贯阴沉凶残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神色,“堇色?”
那不是怜惜或是其它,而是惊疑,疑惑占了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