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卫则炎点了点头,应道:“哦,知道了。”
  医生当时并没有对他又忽然失去记忆给出建设性的诊断,只是说身体上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让好好休息,静养。至于记忆,应该还能回来。毕竟失忆的人那么多,各种情况都有。医生也不敢断言,只让他多做些能刺激他思维的事。
  比如以前经常做的事,经常说的话,要对他重复性的做一下,说一下。
  宁寒栖记到心里了,以前他俩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亲亲抱抱了。所以从今天起,他会好好用这些行为来刺激卫则炎的思维,希望他能尽快想起自己。至于智力,医生说应该是成人智力,只是记忆受损了,并不会影响行为处事。
  这下宁寒栖就放心了,万一炎炎又回到六岁,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下手。他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没有直接和卫则炎做了那件事,非要等到一周后自己过生日。如果当时做了,现在自己恐怕就没有那么遗憾了吧?
  现在自己生日都过了,因为那件事而弄得鸡飞狗跳,结果初夜也没能送出去。好遗憾,好伤感啊!
  宁寒栖翻着床头卫则炎从前翻的那个小黄漫画,微微叹了口气。这时卫则炎带着一身热气进来了,他擦着头发,顺手将浴巾搭在了椅子上。卫则炎的身材是真的好,肌肉健美匀称却又不显得虬结。上身和腿的比例也很完美,是最正宗的九头身。这样的身材比例在人群里会显得鹤立鸡群,很是颀长。
  宁寒栖悄悄欣赏了一会儿,转身便上床了。卫则炎过来的时候他朝旁边让了让,然而卫则炎却没有要上床的意思。宁寒栖一脸疑惑,问道:“你……不睡?”
  其实卫则炎只是在纳闷,自己最近一直在和这小帅哥睡一起吗?这还真是……暧昧的过头了点。自己从前可是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也从来没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就连老妈,在他五岁以后也没再一起睡过。这可有点让他为难了,不过他在宁寒栖的脸上稍微看了片刻,便微微叹了口气,爬上了床。
  他盖上被子,躺下,闭眼。
  宁寒栖:……
  怎么会这样?他以前不是会一直粘着自己闹个不停的吗?今天怎么那么乖自己就睡了?宁寒栖脱掉轻松熊睡衣,也跟着钻进被窝里。卫则炎还是原来的睡眠习惯,不爱穿睡衣,一条内裤走天下。他以前喜欢在卫则炎的腰上摸来摸去占便宜,今天也不例外,他躺下以后就直接贴了上去,手搭在卫则炎的腰上,感受着他肌肉纹理明显的腹部触感。
  而躺在那里想要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的卫则炎:……
  小帅哥在吃!我!豆!腐!
  天哪,太可怕了,小帅哥你这样做很不道德你知道吗?
  卫则炎躺在那里浑身不自在,他想阻止宁寒栖的动作,却又不忍心将他的手在自己腹部拿开。这样会伤他自尊吧?而且他以前……应该经常这样吃自己豆腐,还是经过自己允许的。忍了半天,卫则炎终于忍于可忍,他转身将宁寒栖搂在怀里,用腿压住他的腿,这样这小家伙应该就不会乱动了吧?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有些微微出汗,要命的是自己的呼吸也有些不稳定。虽然嘴上并不接受小帅哥对自己吃豆腐,身体却诚实的起了反应。更要命的是小帅哥被抱住手双手还是不老实,一只手竟然覆上了自己的胸肌,还很自觉的在头部捏了捏。
  卫则炎要疯了,小帅哥你这样做是不厚道的,你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吗?不是丁丁,不是屁股,而是乳‘尖!这里充满了神经末梢,你稍微一动,就会把各种感应传达到全身上下所有区域。卫则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道小家伙你这豆腐吃的有点过分了,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宁寒栖却还不要命的抬头说道:“炎炎,要亲亲吗?”
  卫则炎睁开眼:“……亲……亲亲?”
  宁寒栖说道:“对啊!以前睡觉前,我们都会亲亲的。亲完才能睡的踏实啊!”
  卫则炎想了十几秒,终于对这小帅哥身体加语言上的调‘戏忍无可忍了。他翻身将宁寒栖压在身下,对他笑了笑,说道:“哦,那好吧!”
  虽说卫则炎关于接吻的经验并不多,可在遇到宁寒栖后就仿佛自动点亮了接吻技巧。他双手将宁寒栖的双手压在枕头两侧,头渐渐压低,吻住他那两片柔软殷红的嘴唇,然后轻轻启开他的唇舌,将舌头探了进去,霸道的攻城略地,占有欲和压迫感随之袭来。宁寒栖怔住了,炎炎今天的气息强大的有些吓人。可……可是他还是好喜欢,于是在这吻之下,宁寒栖很快被吻得身体发软,气息不稳。
  一双黑漆发亮的眼睛,小鹿似的望着卫则炎。而卫则炎却对他迷之一笑,从他身上下来,说道:“早点睡吧!”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让你刚刚撩我,看看,撩出火的滋味来挺不好受的吧?
  而对面东厢房住着的秦韬略终于在西厢房熄灯后,灌了半瓶五粮液,腰里别上那把枪,推开门,悄无声息的进了堂屋。内间的灯还亮着,书房的灯也亮着。他想了想,进了书房。一般这个时间,宁玹都会在书房写字。
  今天也不例外,宁玹一身素缟衣衫,手握一支毛笔,整齐的发丝在灯下眨着丝绸般的色泽。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个蝴蝶般的剪影,属于美人的一切,他都有。
  第43章
  宁玹听到动静后抬头,看到秦韬略进来仿佛并不意外。他放下毛笔,拿起手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放下毛巾后又拿起自己刚刚的作品吹了吹,秦韬略透过纸背看清,那是一幅桃花图。宁玹很少画画,即使画也多以风骨著称的梅花居多。画桃花,他还是头一回见。
  他上前一步,只见宁玹的眉心略微皱了起来:“你喝酒了?”
  秦韬略清了清嗓子,答道:“喝了,壮壮胆儿。”
  宁斑纹低头略微一思索,说道:“哦,其实你不用这样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秦韬略心里咯噔一下,小哭包他说他知道,难道是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时隔二十年,我的脸又变成这样,他还能看出来?这……不可能吧?
  宁玹将那幅桃花图晾在了桌案上,收了文房四宝,拉了把木椅坐下,说道:“说那么多,不过是想向我求欢。对吗?”
  秦韬略一脸懵逼:“求……求欢?”我……是来求欢的?
  宁玹说道:“难道不是吗?一个男人,莫名奇妙对另一个男人如此殷勤,而且动不动就喜欢偷偷看他,还送桃花。如果你说你对我没兴趣,打死我都不信。”
  秦韬略:……对,我是对你有兴趣。可我……唉,求欢就求欢吧!其实也没说错。
  宁玹接着说道:“其实,老哥哥,虽然你长的丑了些,也倒不是不行。”
  秦韬略内心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如何对宁玹的话做出反应。按说他应该高兴才对吧?毕竟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小哭包,现在终于跟他说我愿意让你睡了。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亲爱的你就这么随便找个床伴儿,这……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宁玹忽然对他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哥哥,你这身板儿,应该还不错吧?”
  秦韬略想说,我身板儿还行,就是脑袋里卡了颗子弹,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要是用得着,我死之前这身板儿就是你的了。
  宁玹转身走出书房,却在出门前对他勾了勾手指。秦韬略脑中一片空白,忘了自己究竟是过来干什么的了。宁玹对他一勾手指,他就脑子跟不上身子的跟着他走了出去。经过客厅,两人来到卧室。宁玹将自己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并拉了张藤椅给秦韬略。
  他之前来过宁玹的房间,还是如往常一样干净,整齐,虽然简陋了些。地上铺着青石砖,打扫的纤尘不杂。木窗上摆着的桃花枝早就凋谢了,长着几片绿油油的叶子,倒是生机勃勃。秦韬略坐到椅子上,等着宁玹发落。
  宁玹却解开颈下的两粒纽扣,露出白嫩光滑的肌肤,以及性感幽深的锁骨。他坐在床边,对秦韬略说道:“陪我说说话吧!太久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哦……也不贴切,是太久没有思慕者和我说话了。”
  秦韬略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你,你应该过的很孤单吧?”
  宁玹摇了摇手,说道:“那倒不至于,我有我的宝贝儿子,还有个宝贝侄子。有他们在,我怎么孤单得了?每天闹喳喳的,热闹得很。只是……”宁玹的眼睛里染上几分不一样的绯色,对秦韬略眨了眨,说道:“其实单身最大的痛苦并不是孤单,而是空虚。”
  秦韬略皱眉看着他:“空……空虚?”
  宁玹说道:“对啊!空虚。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空虚?即使我再洁身自好,也是有需求的。如果长期压抑自己的本性,那不会变态,就会病变。还有可能,会得前列腺炎。哦,我得过一段时间。后来医生告诉我,男人要学会自我纾解。所以,我买了些自己能用得上的小工具。”
  秦韬略:……这还是他的小哭包吗?简直大跌眼镜……但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己不也经常对着他的照片撸?
  宁玹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儿子,作为一名父亲,我还是要努力维护在他面前的形象的。”
  秦韬略下意识的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就不怕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吗?不过……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小哭包更想让他……压在身子底下狠狠操?他吞了吞口水,望着宁玹滚动的喉结,努力强压下内心的浮躁。
  宁玹笑出了声,他上前,绕着竹椅转了一转,单手按到秦韬略的肩膀上,说道:“因为,我们是同龄人啊!同龄人,最能理解同龄人的苦恼,不是吗?再说,你不是思慕我吗?我跟你说这些,不正如你所愿吗?”
  秦韬略:“……那倒是。”他偏头看着宁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手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青草气息,以及他身上阵阵袭来的肥皂水味道。宁玹是个对私生活细节要求很高的人,他不允许自己身上不干净,不允许自己口中或下体有异味。所以他会很细心的料理自己,内外衣也会仔细的清洗。因为这轻微的洁癖,所以他喜欢穿浅色的衣服。
  这双手,肯定也是经过他仔细养护过的。这是一双,只适合写字画画的手。这二十年来,他又是如何一个人养大两个孩子的呢?虽然有人帮衬,可在秦韬略看来,宁玹真的不适合做这些。君子远庖厨,可他为了这孩子,亲自洗手做羹汤。秦韬略心里略微发酸,略微嫉妒,更多的是心疼。
  秦韬略说道:“宁玹老弟,你……今天晚上不会也喝酒了吧?”他觉得今天宁玹的情绪不太对,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宁玹摇了摇头,说道:“唉,……不好意思,老哥哥,我今天失态了。只是春天到了,身体里有些东西,我有些控制不住。”即使灵泉干涸,每天春天,他也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毕竟,万物复苏,对他的身体也是有影响的。尤其是契约伴侣回来了,他的身体会忍不住散发一些急于求合的东西。
  仿佛终于找回理智般,宁玹收回手,对秦韬略说道:“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说完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不再看秦韬略。心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连最原始的欲望都控制不住了?
  秦韬略却有些发懵,他把自己拉到房间,说了半天,就这么打发走了?呵呵,想得美!
  他站起身,对宁玹说道:“你刚刚是在勾引我吧?怎么勾引了这么半天,又要把我赶走了?让你孤单又空虚,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愿意补偿,让你以后的日子永远生活在充实里。小哭包,是我太傻,还是你太聪明?我有七窍玲珑心,到你这里也不够用。因为我看到你,全部的心思就挂到你心上了。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那天装模作样亲我一口,就是为了确定你的猜测是不是?”
  宁玹的肩膀有些瑟瑟发抖,轻声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韬略上前一步,接着说道:“你那天说什么需要床伴,今天又说什么空虚寂寞,都是说给我听的吧?都是拿来气我的吧?你……你真气死我了!我……说什么都没用,都是空话,这二十年我就算一辈子都补偿不完。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们可能生死不会再见了,可老天爷既然让我们重逢了,你不觉得这是天意。”
  宁玹沉默不语。
  秦韬略握住他略显清瘦的小臂,走到他面前,却在看到他那张画中仙似的脸时把一肚子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宁家一家子颜控,和他们本身也是美人不无关系。正因为有底气,所以才敢说自己就是喜欢一张俊脸。此时此刻,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把这朝思慕想的美人拥进怀里,压在身下,狠狠贯穿他!
  于是他轻轻拉了拉宁玹,对方没有动,他直接一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掀开床帘,说道:“让你空虚,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空虚了。”
  说着他将宁玹放到床上,又将腰上别着的枪往桌子上一放,欺身吻住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用力禁锢住他的手,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情人之间还有什么问题是不能用做来解决的?哪怕做个几次解决不了,那以后就多做几次!只要他心里不感到空虚,只要他重新爱上自己的身体,那问题就好解决了。
  然后,他的怨气,他的伤痛,让自己在死之前,竭尽全力的弥补吧!
  被贯穿的时候,身体是疼痛的。他有些恐惧,有些发抖。他的灵泉已经干了,身体是不能自然分泌液体的。但还好,虽然时间久了,他的身体仍然没有干涩到那种地步。在一开始的不适后,他渐渐适应了被侵入的感觉。尤其是那熟悉的,来自秦韬略的味道,仿佛瞬间就能点燃他的欲火。
  毕竟,这个男人是他唯一爱过的。宁家人的体质太特殊,与伴侣之间更接近于契约关系。他之所以亲他一口就能认出他的气息,并不是因为他的气息多么明显,更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气息多么了解。而是自己的身体可以精准的记住他的味道,记住在两两交合时,他身上的那种,独属于他的味道。(此处应有车)
  这一夜宁玹忘了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了,只记得二十年没有得到过的通体舒泰,在今夜被贯彻了个彻底。他脑子里只记得一件事要做,是件什么事来着?哦,对了,避孕……避孕药,明天去买,不能忘了。
  不过自己这把年纪了,应该也不会怀孕了吧?不能怀孕,不能怀孕,自己都是能当爷爷的人了,儿子那边不好交待。
  宁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想这些,伴随着一阵阵的乏力感袭来,他终于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44章
  第二天醒来时,秦韬略发现身边早就空了。宁玹的作息习惯一向很好,即使晚上晚睡,早晨也不会赖床很久。更何况昨夜他睡的很踏实,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得一夜无梦。一是因为身体上的问题,二是因为心里仿佛终于踏实了下来。
  不可否认,自己一直在等他。也不可否认,自己心里还有怨气。这个怨气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倒不如先不折磨自己,折磨折磨他吧!我气了那么多年,你也该有点代价吧?不过,我也想再多活几年。毕竟孙子还没见到,我总有些不太放心。如果没有你在,我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本以为自己会像宁家的列祖列宗一样,在伴侣死后选择老去。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回来,说明我们的恩怨还没了。那就慢慢了结吧!
  此时宁玹正在厨房里熬粥,昨天他在田里挖了荠菜,熬的荠菜肉沫粥。从前宁家村的山上从来不长荠菜的,现在竟然长了好多。荠菜可是好东西,号称野菜之王。可以包饺子,做汤,涮火锅,炒着吃,蒸着吃,炖着吃,配鱼配肉配海鲜都可以。
  宁寒栖爱吃这个,以往他都是去隔壁锦鲤镇上的地里挖一些回来给他吃。现在自家田里也有了,以后方便了不少。则炎那孩子又把他忘了,这小子估计伤心坏了吧?他一边将杂粮倒进洗好的荠菜里,一边想着。给他做他爱吃的荠菜肉团子,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宁寒栖,宁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然后他又猛然意识到,该去药店买避孕药了!吃完饭就去,这件事不能拖。
  将肉团子上屉后,宁玹仔细的洗干净手,刚要伸手去拿毛巾,旁边一个人却给他递了过来。宁玹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
  秦韬略有些尴尬,昨天晚上的事他回想起来仍然忍不住心潮澎湃,此刻再看他面色红润的站在那里,真有点不敢相信。折腾了他这大半夜,他竟然一点疲惫的神色都没有。其实他不知道,你越折腾他,他身体越好,除了当时累了点,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倒是老秦,他捂了捂自己的腰,一晚上四次,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得下来的。毕竟一夜七次,只存在于小说里。
  反正老秦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毕竟在他的字典里,男人四十正当壮年,正是体力和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秦韬略对他笑了笑,十分殷勤的说道:“跟我还客气呢?你在做什么?蒸馒头?这个我来做就可以了。”
  宁玹说道:“看不出来你现在做饭做的那么好?”
  秦韬略说道:“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饭了。”
  宁玹说道:“没办法,总不能饿着自己儿子。”
  秦韬略有一肚子话,然而看宁玹这样子却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他昨天好不容易下去的那股子劲儿今天又涌上来了,不上不下,心里憋屈得很。明明已经睡过了,他怎么还不原谅自己?
  望着秦韬略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宁玹抬腕看了看手表,记下十分钟起锅,说道:“你也不用觉得奇怪,我一开始不就说过,我需要一个床伴吗?一个人这十几过的很空虚,昨天你也说了以后不会再让我空虚。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还有什么需要多说的吗?”
  秦韬略:……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被收进后宫的妃子,而且还不是宠妃。需要的时候召来侍寝,不需要的时候打入冷宫。这种感觉为什么比睡他之前堵的更厉害了?老秦欲哭无泪,却只能忍着那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默默在他身边打转转。憋屈得心里难受,却不敢多说什么。
  宁寒栖醒来的时候发现卫则炎正把自己严丝合缝儿的搂在怀里,他抬头,发现卫则炎睡得正香。现在天色还早,窗外的太阳才刚露个脸。他睁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这家伙昨天晚上吃自己豆腐占自己便宜,睡的倒是踏实。
  宁寒栖咧嘴笑了笑,刚要抬手去摸他的胸肌,却见卫则炎睁开了眼睛。宁寒栖的手怔在那里,望着卫则炎的胸肌发了会儿呆,说道:“炎炎,你醒了?”
  卫则炎望看着他半空中的手忍不住想发笑,这家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觉得他应该能猜到为什么他会愿意照顾自己那么长时间了,恐怕自己躺在那里的时候,他也会动不动的伸手占便宜吧?
  他握住宁寒栖的手,重新将他压在身下,吻他他的嘴唇,嗅着他身上香香的气息,感受着他软软的身子。本来早晨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于是两人一同起了反应。
  卫则炎一脸呆萌的说道:“栖栖,你好香,栖栖,你好软。栖栖……我叫你七七可以吗?”
  宁寒栖被他吻得身上发软,心里发痒,脸颊红红的说道:“我……我本来就叫栖栖啊!”
  卫则炎说道:“是七月的七,我叫你七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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