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摩挲手机屏幕摩挲了很久,吕争先把手机揣回兜儿,在夫人跟前,他决定先把这件事瞒下来,观察观察再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住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某小土豪,一回房扔下背包就去给阿光洗澡。
  等一通涮涮洗洗之后,徐泗总算觉得自己的颜值重回骄傲的猫中美男子了,吹干毛发,让黑衣大哥去买的猫粮小鱼干也到了。
  徐泗大快朵颐了一顿,伸了伸全身的懒筋,肚皮朝上躺在乔冉煦大腿上。
  乔冉煦也刚刚洗了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拎着听啤酒搭在沙发扶手,一只手撸着猫。
  “你怎么过来的?”乔冉煦闭着眼睛,眼皮上的那颗痣分外显眼。
  “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徐泗站起来,来回走着猫步,气呼呼,“谁教你的,我去揍他。”
  “没人教,”乔冉煦勾起的唇角勾着徐泗的心跳,“偶尔尝试了一次,喝醉了的感觉挺好。”
  “哟呵,都学会借酒浇愁了。”徐泗哼了一声,“小屁孩,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小屁孩?”乔冉煦不爽地皱眉,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刚好响起铃声,乔冉煦放下啤酒,摸到手机晃了晃,“十八岁。谁是小屁孩?”
  徐泗:“……”
  “好好好,大屁孩。”
  乔冉煦:“……”
  徐泗重重地踩了一下乔冉煦的肚子,这一踩,硬邦邦的,徐泗惊讶了,双爪并用去挠乔冉煦的浴袍。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头顶传来乔冉煦不怀好意的笑声。
  变了变了,曾经的纯情小狼狗一去不复返了。
  “迫不及待个屁,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健身了?嗷!腹肌啊!”徐泗挠开浴袍,整整齐齐形状优美的一排巧克力横亘在眼前,摸一摸,紧实有弹性,手感绝佳。
  某徐心理不平衡了,有些人随随便便就能拥有这么美好的腹肌,有些人天天跑健身房还是白斩鸡,上天太不公平了。
  小腹被肉垫各种花式地摸来摸去,过电的感觉脉冲一样一阵一阵袭上脊髓,乔冉煦哭笑不得,单手抓住那两只小短腿,挑眉,“你是故意的吧?”
  徐泗一愣,随即绽开一个笑颜,“嗯,故意的。嘻嘻。”
  下一秒,超级美少女大变身,徐泗以一个不可描述的姿势趴在乔冉煦半裸的胸膛上。
  勾起乔冉煦的下巴,徐泗吹了一口气,“生日快乐哇,乔冉煦。”
  作者有话要说:  乔冉煦:亲爱的阿光终于要吃我了,泪目。
  第62章 这回都不是人了18
  那口气吹在乔冉煦敏感的耳垂, 引起的战栗从耳际一直延伸至颈项, 红了一路, 腰身不自觉地紧绷。
  那声“生日快乐”,刻意压低的嗓音性感撩人到极致, 分分钟挑战着本就低到尘埃里的忍耐极限, 他一手按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那细窄的腰,拉近自己。
  “你想替我怎么庆祝?嗯?”这话里的轻佻和狎昵不可谓不露骨了,“我看以身相许就很实在。”
  徐泗啧啧两声, 本来想调戏一下, 没想到小屁孩一年不见, 段位进阶得如此迅猛,虽然脸红心跳,但说出的话一点不见羞涩。
  “喜欢男人, 嗯哼?”徐泗有心多撩拨两下,拿鼻子蹭着他的脖颈, “我刚刚可都听见了。”
  乔冉煦一顿, 唇边的笑意凝固:“那时候你就在了?”
  “嗯啊,”徐泗点头, 笑出声来,“刚好撞见你当众出柜,看你那神情, 简直不能更坦然。怎么了你就认定自己喜欢男人了?拒绝妹子也不能用这种借口啊。”
  “你不信?”乔冉煦拉开一直蹭蹭蹭的徐泗,神情严肃。
  “信什么?信你喜欢男人?”徐泗眯着眼紧紧盯着乔冉煦,声音里的笑潮水般褪得一干二净, “你喜欢过吗?”
  “你是男人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徐泗的问题,乔冉煦转口问。
  “劳资当然货真价实纯爷们儿。”徐泗跨坐在乔冉煦腰上,支着手臂,有点炸毛。
  “嗯,那我就是喜欢男人。”乔冉煦无比自然地顺着说。
  徐泗:“……”
  听到想听的话,他有点飘飘然,嘴巴咧到耳根,“哦~~“”一句哦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最后吐出四个字。
  “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乔冉煦伸出手,抚上徐泗的脸庞,大拇指摩挲着面颊边缘,四指伸入他柔软的发间,慢慢揉搓着,“所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跟你待在一起。”
  徐泗的头皮被他揉捏地很舒服,哼哼一声。
  “可是你好像不这么想……”乔冉煦动作一停,忽地失落下来,睫毛轻颤,“从以前就是这样,你总能坦然地跟我分开。”
  “这次也是,明明早就看到我,却一直等到后来在厕所里才现身。”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要知道,你只有十年的寿命,过一分钟就是少一分钟。”
  徐泗的心脏狠狠一抽,他呆呆的望着乔冉煦,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相反,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孩子有点黏人,恨不得去哪儿都要把他别在裤腰带上。
  即使是自己那么明确地表达了不想坐飞机,他依旧每回都锲而不舍地恳求几遍。
  他是害怕,失去我啊……
  “好,以后我一定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徐泗捉住乔冉煦的手,拉到唇边,在手背印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同时也印下一个承诺。
  明显感觉到那只手抖了一下。
  亲完抬起头,徐泗望进那双灰色的眸子,尽管知道里面倒映出的人影并不会传输到大脑皮层,他依旧攫住它,“那我们下一分钟做什么?”
  “下一分钟,我们将会接吻。”乔冉煦一勾唇角,按着徐泗后脑勺的掌心一个用力,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先是用指腹轻轻摩挲那双温热的唇,确定了位置,毫不犹豫地侧头吻下。
  没有任何躲避,徐泗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吻,薄唇配合地微启。
  湿润柔软的舌尖立刻裹挟着热切的欲望钻了进来,扫过牙关,带进乔冉煦特有的微苦金盏花气味,徐泗深吸一口气,刚开始还有些躲闪的舌头缠上去,一层层加深。
  原本还缱绻温情的吻立刻被蓬勃的荷尔蒙支配,带上点野性的追逐和蛮横的碰撞,乔冉煦青涩却凶猛的侵略攻势居然让自诩为情场老手的徐泗,一时间有点招架不住?
  “唔……”对方的牙齿不自觉地啃噬着唇,徐泗吃痛地哼了一声,推开他,两人的呼吸都紊乱得不成样子,浓重的喘息让双方的意图都昭然若揭,只是微微一顿,乔冉煦再次强势地卷土重来。
  “再下一分钟,我们做爱。”乔冉煦边亲边呢喃,托着徐泗的臀部就把人抱起来,徐泗下意识夹紧腿,缠着乔冉煦的腰,以防掉下去。
  对这间房间令人发指的熟悉程度让乔冉煦即使看不见也能精准定位,两人一路走一路脱,徐泗自己扯掉背心裤衩,还顺手抽掉了乔冉煦的浴袍系带,脱得都只剩下内裤,两人肌肤相贴,摩擦起火。
  滚到床上,乔冉煦依依不舍地从美味的唇上撤离,凌乱的吻摸索着往下,落在喉结,锁骨,胸膛,上下起伏的小腹……
  隔着内裤,乔冉煦的手握住。
  “哈……”徐泗舒服得脚趾头一根根蜷起,目光迷离。
  “以前都是你帮我,”乔冉煦转向他耳边,声音喑哑晦涩得不像话,手探了进去,“今天我来。”
  “等……”徐泗装模作样的推拒淹没在强烈的快感中,后腰一阵阵酸软,头发丝儿都在欢快地打颤。
  当苦行僧当久了,憋得实在对不起天地良心,没两下徐泗就缴械投降。爆发完毕,他哼唧着把头埋进被子,脸上红潮不退。
  老子曾经金枪不倒,这都是憋久了的锅!
  他是满足了,小小煦还在威风凛凛。
  乔冉煦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细细密密地亲吻他的脸庞。
  全身散发着“该轮到我了”的气场。
  腾出一只手在徐泗身上各种游走,最后在腰臀部位流连,不停地揉扁搓圆,力气还不小,徐泗觉得自己可怜的小屁屁肯定红了。
  “你……会不会?”憋了许久,迟迟不见乔冉煦进行下一步动作,徐泗终于问出口。
  乔冉煦一顿,趴在他身上大喘气,大冬天的,他出了一头的汗,鬓角湿透,面有隐忍,额角的青筋条条爆出,咬紧了的下颌骨突出一块。
  徐泗把手搭上额头:“……”看这样子,确实不会。
  一个翻身,两人调换了上下。
  说真的,徐泗上下扫了乔冉煦一眼,不知道国外的伙食怎么养的,当年还有些羸弱的少年现在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身量,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异常修长的骨骼,秀色可餐。
  徐泗第一次在床上这么纠结,他挺想当攻的,非常想,想得不行。可是……他又怕吓到他家小煦煦,毕竟不管怎么做好润滑措施,受方第一次都有点疼……
  思量来思量去,爸爸还是体谅体谅一下,舍命陪君子。
  徐泗挠挠头,拉着乔冉煦修长的手指来到自己臀缝间,一路引导。
  意识到徐泗的意图,乔冉煦手指一蜷,竟然有点紧张。
  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徐泗轻笑,眼角都是媚态,“怎么,没想过这种事吗?”
  乔冉煦喉结耸动,下巴线条有些紧绷,“阿光,我怕伤到你。”
  “不会,慢慢来就好。”徐泗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的呻吟随着乔冉煦手指的动作满溢出来。
  结束一个漂亮且高难度的脐橙后,徐泗瘫软,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而且他发现,他们厮混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个小时,他居然还没变回猫,难道变身的时间延长了?为什么?难道因为嘿咻过了?我擦,这是什么奇葩设定?
  徐泗天马行空且光怪陆离地想着什么,意识有些混沌,眯着眼睛,猛地一个激灵。
  乔冉煦拉着他的手腕张嘴就咬。
  “你干嘛?”徐泗一脸懵逼,抵住他的额头。
  “留下我的印记。”小年轻的世界总是充满奇奇怪怪的浪漫,乔冉煦拿虎牙蹭着手腕上薄薄的肌肤,理所当然。
  徐泗却觉得遍生寒意,太奇怪了,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咬人?什么时候sm的倾向这么大众化了?狐疑地看了乔冉煦一眼,没有任何一处相像的地方,徐泗嘟囔一声,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你可以留下吻痕什么的,不一定要咬。”徐泗缩回手,嘴角抽了抽。
  “那个,马上就会消失。”乔冉煦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执着于此,搂过徐泗,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下巴蹭着那双毛茸茸的猫耳朵。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欢爱过后,乔冉煦的声线慵懒,全是幸福的味道,“我好像生来就为了等你。”
  徐泗听着这情话只觉得别扭,翻了个身子拿屁股对着他,“说什么瞎话,哪有人一生只等一个人,而且,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那个你要等的人?信我,总会有更适合的人出现的。”
  这话符合徐泗的三观,他觉得挺正确的。
  他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在新的时代,没有人会为爱情真正舍弃什么,就算暂时舍弃了,往后也会后悔。
  这种论点可能有点自私,但是徐泗一向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唯爱至上的人,什么为爱舍弃家人,舍弃事业,都是特么扯犊子放屁。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也没资格谈论这些,毕竟……
  他好像也没真正爱过一个人。
  拥着自己的人沉默了一阵,徐泗以为他是生气了,在黑暗中摸到他的脸。
  “我经常做一个梦。”那人轻轻开口,气息吐在徐泗的掌心,“梦里有个人朝我走来,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类似的梦是人大抵都做过,徐泗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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