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看着夏征林媛这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赵弘盛的逆反心理顿时大盛,一抹奸诈的坏笑在唇边闪现:“夏征啊,你这可有点不负责任了啊!秋语妹妹在京城盼你盼得眼睛都快红了,你倒好,在这邺城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哎,虽然咱们两人不是亲兄弟,但是怎么说,你娘也是我的表姑母,我这做堂哥的得说说你,你可不要负了秋语妹妹,或者玩弄了别的姑娘的感情才好。”
  玩弄?这赵弘盛明摆着就是挑拨夏征和林媛之间的感情啊!
  林媛挑眉,笑容如常。
  夏征摊摊手,眼睛看向了赵弘盛两边的女子,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嘛,就不劳堂哥您费心了,这件事呢,我娘她早就已经处理妥当了。”
  安乐公主?赵弘盛得意的笑僵了僵,有些不明白了。
  “不过呢,既然我们是堂兄弟,那我这做堂弟的也有几句话要提醒一下堂兄。你身边这两位美人,个个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呢,又一个比一个聪明。啧啧,我这个当外人的都觉得难以抉择,也不知道堂兄你该选择哪位做皇子妃呢?哎,可惜了,皇子妃的位子只有一个,另一个啊,只能做侧妃了。”
  一听夏征这话,唐如嫣立即反应了过来,可是还不等她阻止,安悦儿已经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做正妃,她做侧妃了!”
  “哦?堂兄啊,你居然愿意让一个商贾之女做正妃,看来你对安小姐是真的很疼爱啊!”
  说完,夏征挑了挑眉,意态悠闲地端起了茶杯喝的津津有味。
  皇子跟一般官员之子可不一样,他们的正妃人选多是皇帝或者皇后选择合适的千金然后赐婚的。像安乐儿这样的商贾之女,做个侧妃都是勉强,还妄想做正妃?真是做梦!
  唐如嫣抿了抿唇,垂眸不语。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次,安悦儿竟然神奇地听懂了夏征的话!
  “殿下,他,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能做正妃吗?难道商贾之女就要低人一等吗?
  安悦儿手指着沉默不语的唐如嫣,瞪大了眼睛说道:“殿下是要让她做正妃吗?可是殿下您不是答应了乐儿,要让我做正妃的吗?将来等您登上……”
  “悦儿!”
  “安小姐!”
  赵弘盛和唐如嫣异口同声吼了出来,生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从小都没有受过一丁点儿委屈的安悦儿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两人如此严厉的吼叫?
  安悦儿咬了咬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终于小脚一跺,转身就跑了出去。安以香和李家成的种种提醒哪里还记得住?就算记得起,只怕此时她也没有心情再去照办了。
  “悦儿,悦儿!”赵弘盛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明明是来看夏征的热闹的,怎么到头来就成了他被看了热闹?
  “殿下莫急,安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通了自然就不会如此了。”唐如嫣柔声宽慰着,见赵弘盛依旧愁眉不解,低声道:“如嫣这就亲自去追她,定然不会让安家误会的。”
  她说的是安家,不是安小姐,赵弘盛感激地看向唐如嫣,握了她的手紧了紧。
  同来的两位小姐一时间全都走了个精光,夏征好笑地用胳膊支着自己的下巴,心情十分舒畅:“堂哥,堂弟我是不是说错了话?怎么两位嫂嫂全都走了?”
  饶是赵弘盛再能忍,此时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攥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夏征,你够狠!”
  “多谢堂兄夸奖!”
  好像真的得到了多么厉害的夸赞,夏征十分高兴地接受,双手抱拳一揖,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边了。
  这下赵弘盛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冷冷一哼,抬屁股就走。
  夏征却气死人不偿命地在后边补充了一句:“堂兄啊,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生小狼崽子呢?堂兄?堂兄?噗,哈哈。”
  瞧着夏征笑得在桌子上快要站不起来了,林媛忍不住在他后背上一拍,又好气又好笑地哼道:“你啊!”
  这一次把赵弘盛气走了,依他的性子肯定要有所行动的,夏征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一副撂挑子的德行:“等下爷给小白兔传信儿,这大尾巴狼就留给他对付去吧!”
  这些皇权争斗的事还不如他们挣钱重要呢,接下来就该着手扭转香满楼当前境况的事了。
  不过在两人忙活着邺城的事时,驻马镇也出事了,只是出事的不是福满楼,而是刘丽敏。
  ------题外话------
  本来给安小姐起名叫安乐儿的,可是今儿突然发现夏征他娘也叫安乐~额趁着没有闹笑话赶紧改了,昨儿我还懵逼地把安公子写成了金公子,幸好有亲耐的给我提出来了~感谢两位亲,么么哒~
  以后我要是再写错了赶紧帮我说一声哈,我这脑子有时候不太够用,汗~最后谢谢大家么么么么
  今推文重生之凤女归来作者:凡云玲
  本文一对一甜宠无度,男女主身心干净。且看公主对上驸马,是公主诱君榻上眠,还是将军闷骚撩妻入怀。
  ☆、117 逼迫,遇险
  自从无痕公子留下以后,刘丽敏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活愈发变得黑暗起来。
  先是范氏莫名其妙地把无痕公子的底细摸了个清,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家中几亩地几头牛,莫说父母兄弟了,就连他拐了不知道多少道弯儿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都给问了个遍。
  再就是赵素新郑如月一车一车地往家里买布买棉花,两人了一天到晚凑到一起就是研究当下最流行的新鲜花样,势必要给刘丽敏一个前所未有的成亲大喜。
  更让刘丽敏头疼的是,就连她爹两个哥哥也跟着掺和进来了,还有那两个皮崽子侄子,天天围着无痕公子乱转。
  而最让刘丽敏吃惊的是,这看似不染尘埃的无痕公子,竟然对一家人的围追堵截没有任何不满,好像还十分享受。
  对此刘丽敏恶毒地认为,他定然是从小家庭缺失,没有感受过父母兄弟的关怀。
  看着无痕公子乐滋滋地喝着范氏从刘家村送来的鸡汤,刘丽敏再次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家伙从小缺爱!
  不过即便一家人如此热情,还是没能给刘丽敏解决这个大麻烦。自从留在了刘家酒庄之后,无痕公子整日都跟在刘丽敏屁股后边,对于酒庄里哪里有好酒,哪里的酒最新鲜,哪里的酒是陈酿,他摸得门清。
  不仅摸得门清,还喝的痛快!
  对于无痕公子似乎无底洞似的胃口,刘丽敏由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心痛,她的酒啊,就这样白白地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喝了大半!
  刘丽敏不止一次地跟他要银子,却被这家伙一句轻飘飘地“你赔我衣裳,我就给你银子”给打发了。
  刘丽敏无奈,却又不甘,终于在他把自己藏在闺房中的一坛子藏了数年的好酒给糟蹋后,发飙了。
  “不就是一件衣裳吗?好,我赔!”
  刘丽敏气得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伸手就在无痕公子的身上扒拉,一边扯衣裳一边解气地骂着:“王八蛋!吸血鬼!让你喝我的酒!让你喝我的酒!”
  无痕冷不丁她突然发起疯来,赶紧捂住了自己要害部位,拼命地躲闪着。
  上次在酒窖里的时候,他披着的那件外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了。现在他身上只有一件长袍用腰带束着,若是再扯,他就真的没有衣裳穿啦!
  “放开,快放开我啊!哎呦,你这个女流氓,你怎么还有扒人衣裳的嗜好?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刘丽敏冷笑一声,抬起头来望着某人惊慌失措的俊脸,笑得一脸奸邪:“呦,你才知道我不是女人啊。你不是让我给你赔衣裳吗?好啊,我给你赔啊!”
  “我,我让你赔我衣裳,可没有让你扒我衣裳啊!你,你快放手!”
  无痕公子有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刘丽敏刚刚的那个笑容,让他有些胆寒,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多少有些了解,不光是酿了一手好酒,还十分聪明果敢,这点甚至不亚于男人。
  但是,她一直不成亲,所以他才会放心地留下来,甚至在面对刘丽敏的父母家人时也没有担心,因为他知道这女人跟他一样,是不想成亲的人。可是现在,他突然怕了,心里一直打鼓,总觉得自己好像判断错了。
  刘丽敏眸中的奸诈一闪而过,小手不停,扒上了他的腰带,冷不丁一扯,那腰带本就松松垮垮地系在某人的腰间,经过这么一扯,立即就掉到了地上,无痕公子的长袍也变得松散起来,原本整整齐齐的领口也散开了。
  “你!你!”无痕低头看着自己领口,又看了看她地上的腰带,“你这个流氓!”
  刘丽敏撇撇嘴:“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就不能用个别的词?”
  说着,手一掀就要去扯某人的裤子。
  “你放手!”
  “为什么要放手?你不是让我赔你衣裳吗?你不给我一件衣裳作参考,我哪里知道你这衣裳是什么材质?乖啊,把裤子脱下来,我好去给你买新衣裳啊!”
  刘丽敏笑得无害,可是看在无痕眼里,却比他大哥的鞭子还要可怕!
  “你,你放手,我,我不……”
  “你不什么?”刘丽敏眼睛一亮,就等着无痕把后边的话说完,可是,无痕的嘴刚张开,范氏突然闯了进来。
  无痕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哇地一声大叫:“哎呀,我就说大白天的不行不行,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哎呦,丢死人了啊!”
  说着,无痕抓起地上的腰带撒腿就跑,临走还不忘给了刘丽敏一个得意的小眼神儿,把她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待无痕公子走后,范氏又是尴尬又是羞恼,三两步窜到闺女身边,像往常一样拎起了她的耳朵,教训道:“臭丫头!你真是丢了老娘我的脸了啊!以前让你找男人你不找,现在找到了男人,你怎么,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啊?哎呦呦,你的矜持呢?”
  “娘,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
  “不像我想的那样?”范氏眼睛一亮,“难道是无痕主动的?哎呦,这敢情好啊,没看出来他那样害羞的小少年还这么疯狂呢。咳咳,他主动也不行啊,好啦好啦,赶紧成亲,我都问好了,无痕家里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大哥一个妹子。长兄如父,我这就跟他说,让他大哥来提亲。”
  一点儿也不给林丽敏解释的机会,范氏迈着小脚儿快步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高兴地嘀咕着:“明明都急成那样了,还不赶紧成亲?这下好了,明年我就既能抱孙子又能抱外孙子了,哈哈。”
  “娘啊,您真坑死我了啊!”
  刘丽敏无力地瘫倒在地,为自己娘出现地这么及时而哀叹,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能逼着无痕公子把那句“不让你赔衣裳”的话说出来了,现在好了,一计不成,再想逼他就范就更难了。
  知道范氏说啥就是啥,刘丽敏趁着他们还没有逼自己的时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偷偷溜了出去,只有一个无痕看你们怎么成亲!
  虽然在镇上开酒庄已经半年多了,但是说实在的,刘丽敏好像还是头一次这样悠闲地出来逛街。为了不让范氏带人找到,她专门往小胡同里钻,钻着钻着,自己都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这边,好像没有来过呢!”皱着小眉头,刘丽敏看了看两边的商铺,终于确定自己迷路了。
  “先找到福满楼。”一边嘟囔着,李丽敏一边打量着四周的行人,想要找个面善点的人问问路。
  刚锁定了一个老大娘,还没等刘丽敏开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啊,不要啊,不要啊,这些腌菜还要卖掉给儿子看病啊!不要踩啊!”
  “臭婆娘!一点儿银子都没有,还看什么病!把银子给老子交出来,交出来!”
  “你,你别这样啊,儿子病了你不管,就知道赌钱!现在就剩下这么一点儿铜钱了,你也要抢走!怎么会有你这样当爹的啊!”
  妇人倒在地上,身上衣裳脏兮兮的,胸口还有一个黑乎乎的脚印似的痕迹,看来这女人不光是被抢了银子,还被打了!
  而那个打人的汉子却根本没有因为婆娘的眼泪而心软,他的手在婆娘的身上来回摸索,直到在她的里衣衣襟里摸出来一个皱巴巴的钱袋后,才狠狠地碎了一口走掉了:“臭婆娘!才这么点儿银子!你最好祈祷老子这次能翻本,不然就把你卖进窑子里去!哼!”
  那男人生的五大三粗的,拿了银子就走了,刘丽敏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当她赶到时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可恶!”恨恨地跺了跺脚,刘丽敏看了四周凑热闹的人群一眼,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出头时,心里不禁冷笑。
  走上前去,刘丽敏轻轻地安慰着:“大姐,别哭了,为这样的男人流眼泪不值得!”
  那个妇人脏兮兮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本就哭得乱糟糟的脸更花了:“呜呜,我的银子啊,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银子啊!呜呜!”
  哭着哭着,那妇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着,待看到自己的腌菜坛子被打翻后腌菜扔了一地的模样,哭得更凶了。她跪行到坛子旁边,两只手胡乱地捧起地上的腌菜就往坛子里装,一边装一边哭着念叨:“卖菜,卖菜,卖了菜儿子就有救了!”
  刘丽敏的心里本就有气,看到妇人如此这样,又气又心疼。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的臭男人,看到眼前女子被自己的丈夫又打又骂,甚至还威胁要把她卖进青楼里,刘丽敏立即看不下去了。
  “哼,幸好你跑得快,要是让我逮住肯定给你一顿暴揍!”
  骂了那男人一声,刘丽敏赶紧走到妇人身边,一把夺过她的手,阻止她在继续捧拾那些沾满了土渣滓的腌菜,难受而坚定地说道:“别捡了,你这些菜,我买了!给,这些银子够给你儿子看病了吧?”
  说着,刘丽敏从荷包里把所有的银两都塞到了妇人的手里:“你赶紧给你儿子看病去吧!千万别再让你男人把银子抢走了!”
  宛若天上掉馅饼,妇人愣愣地看着手里突然出现的银两,眼睛都直了,她傻傻地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问道:“我,你,你……”
  刘丽敏被妇人的眼神戳痛了心底的柔然,一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还体贴地为她扑打着身上的脏土:“你觉得怎么样?还能不能走路?你儿子呢?快去给他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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