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见到男人眼中露出的些微疑惑,沈清画补充道:“蓝色窗帘的那间。”
一听到这句话,何术舒立刻便全都明白了,他没想到那间他刚开始想让沈清画搬进去,结果没能成功的房间今天居然被对方主动提起了,突然他心中一动,不由得试探道:“那房间,你喜欢吗?”
终于听到了男人问出这句话,沈清画的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容,“我喜欢,很喜欢。”
见到沈清画脸上的笑容,何术舒也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了,他很轻松的问出了那句话,并且有预感,这一次不会被拒绝,“那清画你愿意换个房间住吗?”
“我愿意。”
这边两人交流的极为愉快和顺畅,但是被何术舒强行抱在怀里的那只狗,听到了这些对话简直都要被气出内伤来了,那间被它藏了那么久,一直不愿意被沈清画看到的房间被发现了不说,居然还让它亲眼见证了冒牌货邀请沈清画搬进去的现场,而且这两人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什么我愿意不愿意的!当这是在求婚吗!啊呸呸呸,想什么丧气话,冒牌货就是要求婚的话也只能对它求。
某只在心里狠狠发泄完毕之后,总算再度抬起头来观察不再说话的两人,等等,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
事实上,现在卧室里的气氛确实不太对,沈清画在说完那句我愿意后,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对面的人身前。
何术舒只以为沈清画是还有话要对他说,所以微微有些疑惑的抬头向对方看去。
沈清画看着面前这张英俊的男性面孔,最终的视线焦点,定定放在了对方的唇上。
他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只感觉心跳快的都好像要跳出来了,但是对于即将要做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的后悔与犹豫,不论之后的结果如何,都阻止不了他此时要做的事情。
哪怕是被拒绝,被厌恶,他都要在今天让男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当然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也不是没有抱着一点期待的,毕竟从一开始,男人就对他那般的好,也许,或者……对方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呢。
沈清画抱着这样的美好期待,轻轻闭上眼,本就绝美的脸因为这近乎虔诚的模样更是多了几分出尘,他深吸口气,对着男人的唇一往无前的俯下身去。
一秒过后,俯下身的沈清画并没有感觉预想中唇部的温热触感,甚至于都不像是脸上的,那毛毛的感觉,是亲到了头发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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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疑惑,沈清画睁开了眼睛,然后顷刻间脸就黑了,试问有谁在想要接吻的时候,不仅最后亲到了一嘴狗毛,而且还发现自己想吻的目标被一只狗抢先霸占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沈清画现在是宰了这只狗的心都有了。
他阴测测的看着那只依然趴在男人脸上,在男人的阻拦躲闪下还在顽强的伸着脑袋用舌头给男人洗脸的狗,沉着脸伸出手去,帮着男人一起将这狗给抓了下来。
而何术舒在球球终于被弄走后,立刻捂着嘴发出了两声闷闷的谢谢,然后表情异常纠结的立即去了卫生间,不出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冲洗声。
男人捂嘴的动作,让沈清画的眼睛又是沉了沉,之前他因为闭眼的举动,所以并没有看到球球是怎么扑上来的,等他察觉到不对睁开眼后,便看到了这只狗伸着舌头在对方脸上肆掠,然后立即便帮着男人把狗弄下来了,但是刚刚男人捂着嘴的动作,是被舔到了吗?
想到自己刚刚没亲到的唇,却被一只狗给啃了,沈清画现在简直是杀人的心的都有了,他垂下头,眼里的刀子宛如实质一般,一把一把的往被他抓住的狗身上扎去。
而承受了所有眼刀的顾北达虽然感觉那目光快把它戳出个洞来了,抓着它的手也因为过大的力道而捏的它生疼,但是它刚刚不仅成功阻止了这沈贱-人的献吻,而且还抢先一步啃了上去的丰功伟绩,让它心里的那个舒爽,简直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张开了,已经足以抵抗身上的一切痛苦了。
所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某只还是控制不住的摇起了尾巴,极为得瑟的冲着沈清画“汪”了一声。
就在这两只隐隐形成一股奇特的交锋气场时,卫生间里响了好一会的哗啦哗啦水流声终于停了,额发上还带着几颗水珠的何术舒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出来后看到还在帮他抓着球球的沈清画,想到刚刚的事情,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缕尴尬,“让你见笑了。”
沈清画在男人出现的一瞬间,便已经收敛起了所有的厉色,脸上所剩下的只有纯然的关心,“你刚刚没事吗?”
何术舒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其实何术舒虽然很宠球球,但是球球是他养的第一只狗,真要说起来他养宠物的历史也不是很长,所以他对于宠物的某些行为接受度还是有限的,并不像某些爱宠人士可以毫无障碍的和自家宠物亲吻,甚至不介意和宠物一个碗里吃饭。
虽然他可以接受和球球在一张床上睡觉,手什么的也是随便球球舔,但是舔到脸上,尤其是舔到嘴上,这还是让他有点郁闷的,更别说刚刚还是在他和沈清画说话说得好好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不过刚刚清画是打算说什么呢?
想到这个问题,何术舒当下便对沈清画提起了这个问题。
见到这之前被打断的告白被心上人再度提起,沈清画的心跳瞬间快了两拍,他抬头看入男人温和深邃的眼底,看着男人专注倾听的神色,仿若瞬间又陷入了那种微妙的磁场,眼中除了眼前的人,其他的事物都瞬间变得不再重要,扑通扑通,胸腔里只剩下那一下比一下越加快速的心跳,他张了张嘴道:“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汪汪嗷嗷穿透力十足的叫声,这叫声忽小忽大,时而低沉时而嘹亮,摸不着一点规律更是没有丝毫美感,不论被谁听到都要归类于噪音之中,而且还是非常难听的那种噪音。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瞬间气氛全无。
沈清画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这突然响起的嘈杂狗叫声中也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
而原本正专注的等着他说话的男人,同样因为这让人无法忽视的叫声而皱了皱眉,改为严肃的盯着那只狗,警告道:“球球。”
沈清画满脑子都是这让人脑壳疼的狗叫声,他隐忍的闭了闭眼,覆盖在眼睑上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极为激烈的情绪。
何术舒教训完球球,总算让那杀伤力惊人的叫声小了一点后,他继续将注意力转回沈清画这里,“不好意思,球球太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沈清画睁开眼,看着男人关切中带着些许歉意的神情,他心中的那口火总算被浇灭了些许,他深吸口气,竭力用最平静的口吻道:“没什么,我们改天再说吧,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没做,我先出去了。”
何术舒听到沈清画的答案,虽然略有疑惑,但也没有强留,而是起身将沈清画送了出去。
走出门的沈清画在下了楼后,他那平静的伪装总算彻底破裂了,如果他有仇恨值的话,他对某只狗的仇恨绝对已经到了顶峰,仅次于那个人渣主人格。
好好的一个告白,被那只狗搅和成了什么样,即使一直就很不待见那只狗,但是今天,他真的第一次考虑到了杀狗藏-尸的可行性。
沈清画推开自己卧室的门,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他的脑海中无法抑制的回想着自己刚刚那无疾而终的告白,想到那只搅局的狗,眼中的黑暗情绪越加浓郁,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后悔自己最后暂时忍住了今天的告白。
他那么深爱,那么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么糟糕的那种环境下听到他的表白,那种充斥了狗叫声,嘈杂的一点气氛都没有的环境中
在他预想中的表白,其他不说,最少哪怕是被对方拒绝,最终能留在对方记忆中的,也是一个安静的,能百分百让男人感受到他心意的,非常美好的一个画面,而不是他心爱的人一想起他的表白,第一印象就是满屋子的狗叫声!
所以心中即使再不甘,沈清画也是忍住了当时的冲动。他深吸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过两天寻找一个安静的时机,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没有那只狗的场合,他再去对男人表白一次。
当然在此之前,沈清画猛然睁开眼睛,里面闪烁着森然的光芒,那就是那只狗,他一定要给它足够的教训。
……
与此同时,关上卧室门的何术舒眼中也有些深思,清画他今天……到底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当时清画的表情,好像非常的郑重,而且他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呢?
何术舒心中隐隐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因为感觉某些事情一直离他很远,他又下意识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所以那缕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就在他这愣愣出神的时候,房间里响起的两声汪汪声惊醒了他,他看向那冲他叫的极为精神的球球,想到刚刚沈清画来找自己说话的一会功夫,这小家伙频出的状况。不由得严肃下了神色,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教教小家伙什么叫做规矩!
……
翌日,又是一个工作日,这天因为林助理有外出的事务,所以沈清画一天都跟着他行动,两人办完事情后,中午依然是在外面的餐厅解决。当下午坐在车上回程时,沈清画的视线一直都盯着车窗外,终于当他看到路边的一个标志时,眼睛忍不住亮了一下,对着开车的林助理道:“林助理,可以停一下车吗?”
林助理没有任何意见的找了个地方将车挺好,沈清画立刻便推开车门离开了,林助理好奇的往沈清画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走进了一个宠物医院。
不出一会儿后,沈清画手中拿了一张单页走了回来,他将单页折了几折收了起来,然后对着驾驶座上的林助理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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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何术舒和沈清画一起用过晚餐后,就打算一如往常的上楼去休息,结果他却听到了沈清画出声挽留他,“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何术舒转过身来,难道清画是打算对他说昨天没有说完的那些话?
一直跟在何术舒旁边的球球显然也是这个想法,它立刻精神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那站在不远处的沈清画,只等着对方一开口,它就扯起嗓子作战。
然而沈清画却没有如球球所预料的那般,又和昨天一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冒牌货,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好像是传单的东西递给了冒牌货,还对冒牌货说:“这是我昨天路上接到的,感觉很有用,就带回来了。”
某只本来就感觉那东西像传单,现在听到沈清画说是在路上接到的,当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得心中鄙夷,果然穷逼就是穷逼,在路上接的单页还特意往回带,不会是哪个餐厅开业大酬宾有折扣,他想带冒牌货去吧,身为霸道总裁的顾北达表示,这种行为low爆了。
然而就在某只心里又开始对竞争对手生出了无限的优越感时,它仰着头看到了冒牌货展开的单页背面,上面赫然印着几只可爱的猫猫狗狗,咦,咦?不是餐厅打折?
顾北达正感觉有哪里不对时,它猛然听到了正在垂头看着单页的冒牌货吐出了几个字:“绝育手术?”
什么?本来正得瑟的小黑狗一下子僵住了。然而在它不敢置信的看过去后,却见沈清画那贱-人正走到冒牌货身边微笑道:“是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给宠物做绝育手术能有这么多好处呢,不仅可以让狗狗脾气好,不乱叫,减少攻击性,还能减少病症,延长寿命呢。我看到这个,就一下子想到球球了。”
顾北达听到这些话,简直气的眼冒金花,恨不得立即就咬死沈清画这贱-人。它当下再也控制不住的冲着对方狂叫起来。
然而对于黑色小狗的这个举动,沈清画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幽幽道:“你看,它又开始叫了。”
咕咚,某只的叫声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尤其是当见到冒牌货的视线顺着沈清画的话也向它看来后,它简直瞬间一个激灵,毫不犹豫的蹭着冒牌货的腿撒娇卖萌起来。
看到这一幕,沈清画的眸光不由得动了动,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这只狗有点聪明的过头了呢?
而何术舒垂头看着在自己脚边咬着自己裤腿玩,摇头摆尾的别提多可爱的小家伙,刚刚看到单页生出的那一丝心动又开始犹疑起来。
事实上,他手中的这份单页里面写的远比沈清画刚刚所说的还要详细,从绝育手术对养宠家庭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到对宠物本身的益处,包括普遍延长的寿命,减少的生-殖器官发病率,以及让宠物免受发-情期的困扰,都有非常详细的数据。当然在最后,这张传单上也没有漏掉现在宠物绝育手术的普及和安全性,以及那个宠物医院里的周到服务,单是麻药就有好几种,确保宠物手术全程无痛苦,并且大多数宠物在术后一周,就可以完全恢复。
这样一想,给球球绝育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最终何术舒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毕竟虽然他一直想改掉球球的种种坏毛病,但是在此之前,确实没有想过绝育这个方法,对于这个首次进入他眼帘的新方法,他还是持着观望态度。不过那张传单他也没有扔掉,打算回到房间里再仔细看看,于是何术舒最终笑着感谢了沈清画的好意,并且言明了他准备考虑两天再做决定。
听到何术舒的话,沈清画很平静,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他本就没有对男人一口答应这件事情抱有期待,不过两天的考虑时间,已经足够他去做很多事情。
而何术舒在上楼回到自己的卧房后,就随手将传单放在了床边的小柜子上,然后拿了衣服去洗澡了,球球今天少见的没有跟上去凑热闹,而是在浴室的门关上后,立刻扑向了那个柜子,努力够着柜子上的传单,这种祸害,怎么可以留下!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个床头的小柜子几乎和一旁的床等高,也就是说它怎么够也够不到,只勉强将那本就露出柜子边缘的一点的传单顶出来了一点罢了,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完全弄下来,就在它已经绝望时,天无绝人之路,没有关严的窗户那里突然吹进了一缕清风,好巧不巧的将那张它努力了半天的传单给吹掉下来了。
黑色的小狗眼睛一亮,立即扑了过去,在这个瞬间,它在心里决定,以后它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后一定要给王姨涨工资。但是现在,顾北达看着传单上那极力鼓吹绝育手术的内容,眼睛露出了凶光,一刻也没有耽搁的咬住这张传单拖到了角落里,然后下一刻,它用自己的尖牙和利爪让这张传单受到了最惨烈的对待。
正一个劲对着传单使劲的球球没有发现,在它勤勤恳恳的让这张传单五马分尸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被推了开来,之前它在想办法将那传单够下来的时候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所以这一会儿何术舒已经洗完了澡走出来。
何术舒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然后很奇怪的没有发现球球的踪影,就在这时,一些奇异的细小声响传入了他的耳中,咯吱咯吱的,有些像纸页扭动拉扯的声音。何术舒脚步一顿,视线下意识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后锁定了处于他视线死角的床的另一边。
何术舒放轻了步子,踏着松软的地毯绕过了那张床,虽然早已经有预感在那个角落里制造出这种声音的罪魁祸首是哪只,但是在看清那个角落里的情景后,他还是瞬间惊呆了。
只见那片虽然不大,但原本也很整洁的地方,现在四处散落着很多扭曲的不成样子的纸碎片,这些碎片大多不足硬币大小,而唯一还比较大的碎片,正在被球球用两只爪子按着,歪着头使劲咬,那纸页扭动拉扯的声音,正是源自于此。
何术舒默默地看着那一团勤勤恳恳的小毛球,总感觉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球球消失了两天,结果把他给沈清画准备的房间啃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所以这丫果然是属耗子的吧。
而那边本来正宛若有深仇大恨般的撕咬着这该死的绝育传单的球球,咬着咬着好似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它反应有些慢半拍的抬起头来,然后瞬间呆住了,嘴里还衔着的一块纸碎片也顷刻间飘了下来。
完了!它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呢!
在这一刻,球球的脑海中充斥了满满的绝望念头,它本来的想法也就是要把这传单藏起来,只不过最终在藏起来之前没忍住想把它撕碎而已,但是撕成碎片后,它也会把这些碎片藏起来的。
所以它的目的只是想把这张传单藏起来,而绝对不是让冒牌货又看到它疑似精力充沛的搞破坏的一幕啊!如果是以前,它搞搞破坏什么的自然是全然不惧的,但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这个画面不会加重冒牌货要把它送去绝育的想法吧!
就在某只心里充斥满了这些可怕的想法,从而变得越加僵硬的像石头一样时,它身子一轻,被一双大手抱进了怀里。
某只抬起自己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希冀的向着对方看去,然而它只听冒牌货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你啊,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几乎在瞬间,球球乌溜溜的眼睛里几乎要流出泪来,求不阉。
……
……
第二天一早,沈清画坐在餐桌旁,看着那亲密的抱着狗走过来的男人,眸光暗沉了一瞬,但是他很平静的陪着男人用过了早餐,然后一起去公司。
对于绝育的事情,何术舒说考虑两天,是真的打算好好考虑两天,虽然那张宠物医院的宣传单撕了,但是他有手机,有网络,所以在公司里的工作间隙,他还是在网上好好查了一下宠物绝育的事情。
查完以后,他发现网上所说的与那张传单上的没有多少差别,唯一多出来的就是那些宠物主人们对宠物绝育的态度各占一半,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
其中支持的是因为宠物绝育有太多好处,对人的,对宠物本身的,而反对的则是说这样对宠物不人道,但又有人说,人都要控制生育,何况宠物。
总之各种说法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是综合下来,除了支持绝育的,那些反对宠物绝育的人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同意看情况绝育的。比如宠物有攻击性,有不雅行为,爱狂吠乱叫干扰他人的,这些反对绝育的人,同样也是支持绝育的。
何术舒默默看着这些项目,只感觉球球全部中枪。
何术舒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的行为,自然也引来了沈清画的关注,他趁着给何术舒送水的功夫,瞄了一眼他的电脑,然后柔声道:“还没有下定决心?”
“嗯。”何术舒拿起沈清画送来的水,喝了两口。
沈清画目光流连在男人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善解人意的出谋划策道:“其实我们公司里也有养狗的,你可以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