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爽文中的工具人觉醒了 第127节
但结果可想而知。
周大伯本来就是玩玩,又恨柳晴当初拒绝自己的追求,怎么可能负责,直接就把人给轰走了。
事后为避免柳晴缠上自己,更是直接让公司将柳晴给辞退,业界封杀,各种找麻烦,逼得柳晴不得不离开京市。
自此周大伯继续当着他的花花公子,然后在家族的联姻下结婚……
而柳晴这边,由于周大伯手里握着那些不堪的视频在,周家又势大,柳晴再怨再恨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只能默默忍下委屈,回到老家把孩子生下来。
对于这个来历不怎么光彩的孩子,柳家自然是不喜欢的,生下来后本想送到孤儿院去。
可不知是母爱发作的因素,还是看透了世事不想再结婚,柳晴最终选择把孩子留了下来,然后成为了单亲妈妈,一个人将周然抚养长大。
直到六年前周家突然找上门,强势压人把孩子带走。
再之后,柳晴得到的就是儿子跟人钱宇离家出走失踪,以及前些日子儿子早已死亡变成鬼魂的消息。
虽说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个人渣,这个生命也并不是在期待中降生,但到底是自己生的,又相依为命了十几年,柳晴对儿子的感情十分深厚。
柳晴难以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在得知儿子回到周家后遭受冷遇,儿子的死亡也与周家人脱不了干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柳晴就彻底爆发了。
她唯一的儿子都死了,自己的人生也几乎被毁得个干净,还连累父母因为自己遭受多年的非议,而仇人却活得潇洒自在,凭什么?她在乎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了。
因此,在知道钱宇等人要对付周家的时候,她便主动提出了也要将周家告上法庭,为儿子、为自己讨个公道。
***********
周家其实人脉还是不少的,可现在周家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剩下全是不顶事的小辈。
而周氏企业中的其余股东们倒是为了保住公司股票,想要把人周家捞个人出来,但在秦靳渊和钱宇的联手打压下,公司事务一团糟,根本抽不开身。
因此直到开庭前,都没人在外面帮周家周旋。
不过此次案件过程被直播了出去,事态严重,想帮周家的人也控制周旋不了,周家倒台是势在必行的结果。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周家人也明白想安稳脱身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秦靳渊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看到秦靳渊揽着“伤心”的白湛出现,周家人就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老实认罪。
最后,周父和周爷爷选择扛下了大半的罪行,成为主谋,周家其余人属从犯。
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周父也不想抗这么大的罪,但他在视频中表现得实在太“出色”了,主谋这个位置他不承认都不行;而周爷爷作为家里话语权最高的大家长,他要是不是主谋之一,那也说不过去。
而事实上他们爷俩也确确实实是主谋,没有半点被冤枉。
周家这回是属于故意杀人未遂,且情节严重,如果操作得好,主谋判死刑完全都是可以的。
但白湛可不想这些人就这么轻易死掉,地府固然会让作恶的灵魂得到惩罚,但周家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儿,凭什么生前全是在享富贵,一点苦都不用受就一死百了?
赎罪这玩意儿,就得生前死后都来一遍,那才公平。
最后宣判结果下来,周父和周爷爷是无期徒刑,周家其余人按照参与程度分别量刑。
法庭上,周家男人们脸色灰败,女人们哭天抢地。
特别是周玉曼,哭得肠子都要悔青了,本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可以不参与插手,但她却因为一时不放心,就把自己给套了进来,这可真是太倒霉了。
“白湛,我是你姐,亲姐啊!你不能这么告我,姐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就是凑巧在家里。玉杰,快跟你二哥说,你不能不管姐啊……”
判决下来,周玉曼走投无路,只能朝白湛和周玉杰两人求救。
事到临头,她这会儿再也顾不得大小姐的骄傲和面子了,也自动忽略了曾经说过不会将白湛当弟弟的话。
周母听到女儿的呼救,也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看向白湛,“湛湛,我妈妈啊,你是我生的,你不能这样对妈妈,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白湛静静的看着周玉曼和周母的求救并没有说话,平静就得像在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
他不是没给过这些人机会,可对方自己没抓住。
甚至他本没想过要把周玉曼也送进去,只是决定事情结束后斩断周玉曼与他的命格牵连,顺便让对方将因为双胞胎牵连享受的气运拿回来而已。
现在周玉曼被案子牵连进去,只能说自己作死。
而周母,曾经选择抛弃他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母子关系了。
她是生了他,可她也同样抛弃了他。
“……”
坐在旁听席上的周玉杰更是直接偏开头,以这样的动作表明态度,神情悲伤复杂。
他曾经无数次以为自己看清楚了家人的真面目,但周家却又无数次的刷新他的认知,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舍弃,还能亲手夺取生命的人,真的是亲人吗?
明明那么温暖亲密的关系,放到这些人身上,却是那么得可笑讽刺,又让人彻骨寒凉……
周家几个女人都是享受惯了富贵生活的人,无法面对接下来的牢狱生活,在法庭上大哭大吵起来。
法官不悦敲锤,“不许喧哗,现在休息,一小时后柳晴案开庭。”
“柳晴?”
周家人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愣,周大伯想到当初自己做的事情,脸色陡然变得更加刷白一片。
周大伯年轻时候有过很多情人,而柳晴这不算情人的情人,是他印象中最为深刻的。一是因为柳晴确实长得很漂亮,二是因为对给他生了个儿子。
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对柳晴做的事情有多么过分,但周家势大,他就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过,时间一久,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柳晴却跳出来告他。
周大伯整个人又慌又懵。
以前他有周家做靠山,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没人帮他周旋遮掩犯罪行为,可想而知他会是什么下场!
毫无疑问,再次开庭的结果,就是周大伯本来只有十年的刑期,两案并罚直接变成了跟周父周爷爷一样的无期,由于情节严重,连减刑的机会都没有。
这让原本还在上一个案子判决后有几分清醒的周大伯绝望又气氛,看向原告席上柳晴没有愧疚,只有怨恨。
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渡过,周大伯眼睛都恨红了,忍不住无能狂骂,
“你这个贱人,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轻易放过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告老子,你这个八婆贱人,你一定不会好死的,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会好死。周国建,有本事你就变成鬼来找我,我等着你。”
柳晴满目恨意。
变鬼就变鬼,她巴不得这个人渣受尽折磨变成鬼过来找她,到时候她就能让儿子再讨一回债,让这个人渣死了也继续受折磨。
都是这个人渣,要不是对方强硬把她儿子带走,她儿子就不会死,不会死了变成厉鬼连胎都投不成……这个人渣欠她们母子的,十辈子都还不清。
周家的罪证实在太过实锤,外面的人无法,也不敢帮忙周旋。别说有秦靳渊这座大山压着,就是钱家,也没什么想去招惹。
钱家现在就成了一条疯狗,谁碰就咬死谁,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为了周家去招惹这样的存在,实在不值得。
周家的判决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在人被带离法院之前,白湛请求警方给了一点时间,单独跟周父和周爷爷见了一面。
……
法院休息室里。
事情已经解决,白湛也不用再陪这些人演戏了,姿态闲适的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视他这两位血缘上的亲人。
“你这个小畜生,你果然天生就是克着我们周家,天生就是来讨债的,早知今日,当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周父看到白湛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恨得牙痒,要不是个小畜生,他们哪能落到如此境地。
周爷爷也目光阴郁地盯着白湛,不见往日的平和慈爱。
只是周父的话刚说完,房间里就响起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啪”
白湛冷漠地看着周父,
“你没有资格骂我。在当初你抛到我的时候,你对我的生恩便抵消了;在你决定杀我给别人续命的时候,我与你之间的血缘关系便也断了。你与我既无生恩,也无养恩,更无血缘亲情,你凭什么骂我畜生?到底谁才是畜生,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周父脸颊因为这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但听到白湛的话却又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面色忽青忽红,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任何事情都需要牺牲。你这条命是老子给你的,没有老子就没有你,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爸,你这样对我,你这个小畜生会被天打雷劈!”
“啪”
话刚落,又一巴掌甩了过去。
周父都要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瞪着白湛,咬牙切齿,“白湛!”
“你也知道我叫白湛,而是不是周湛吗?我说了,你没资格骂我,你嘴巴再不干净,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泡成酒给你自己喝,懂吗?”
白湛目光冰冷而淡漠。
他并没有真的杀过人,但有些东西仿佛天生就可以拥有的,他可以怜悯苍生,也可以漠视苍生,全看对象是否值得。
天下没有真正的圣母,哪怕是天道亦如此,当它所看顾的生灵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天道同样会降下天罚,任何人,任何物,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承担其带来的后果。
白湛淡漠的眼神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那一个眼神就让实践陨灭消失的蔑视。
“……”周父仿佛被掐住了脖子般,脸色涨得紫红,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爷爷喉咙干涩,站在旁边也是大气不敢出。
眼看两人老实了,白湛才抬眼继续说话,“当初给你们算命的那个天师,你们是哪里找的?”
这才是他单独见两人的目地,如果不是想问这个问题,他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周家人。
当初给他的批命实在太巧合了,算命是泄露天机的事情,没有哪个天师会无缘无故给陌生人批命,还一批就是俩个婴儿。
一听白湛似乎有所求,本来有些害怕的周父和周爷爷顿时眼珠就转了起来。
白湛看到,只是勾了勾唇角,抬手扔出两张符篆,两人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了般,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来,然后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流失。
周父惊慌大骇,“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会术法?你竟然会术法?你真的也是天师?”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玩笑,他儿子竟然也是天师,还是手段如此厉害的天师……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啰嗦,当初那个算命的天师,你们是在哪里找的人?一分钟的时间,你们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将你们的身体抽成干尸,灵魂封在里面,然后给你们找个风水宝地长眠,也算尽一份孝心,如何?”
白湛淡淡微笑,如同地狱恶魔。
明显能够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周父丝毫不怀疑这话真假。
虽说下半辈子只能呆在监狱里,活着很痛苦,可他也还是不想死啊。不是都说活着才有希望吗?说不定哪天他就又翻盘了呢?
“我说我说!”
周父不敢再拿父亲的架子,赶紧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