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死了？
司机将车开到江氏，两人先后下车。
这一路顾小蕾还算老实，跟在江晞辰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
秘书李杉杉送来果汁、零食，顾小蕾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江晞辰已经专心处理起公务。
顾小蕾哪有什么心情吃零食？眼睛打量他的办公室，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说点什么吧，看他工作这么专注，不忍开口。
门却在这时被敲响，特助王岩急匆匆地走进来。
“怎么了？”江晞辰问。
“受昨晚的新闻影响，今早上德安医院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阻止病人就医，顾少亲自过去疏通，结果被人打了。”王岩表情严肃地回答。
“什么？”顾小蕾听了一下子跳起来。
江晞辰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拿了外套就往外走，道：“路上再说。”
顾小蕾只得跟上。
二十分钟左右，一行人来到德安医院。
门口聚集的人这会儿已经渐渐散去，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已经禁止任何人出入。同时卫生局的人介入调查，患者全部自愿转移，整个医院都是停止运行状态，一片萧条。
王岩跟工作人员沟通过，才放他们进去。来到顾东城的办公室，看到留守的护士正在为他包扎。
“哥！”顾小蕾第一个冲上前。
顾东城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血已经从里面渗透过来，可见伤的不轻。他却握着妹妹的手安抚，道：“没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江晞辰问。
“你看到的这样。”顾东城回答，倒不是开玩笑，又道：“下午我会开个记者招待会，公开道歉。”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事情已经出了，民众平熄心里的怒气总需要时间。而损失也是必然的，顾家这次元气大伤，能不能缓过来都未可知。
“做好安保措施，我这边再派点人给你。”江晞辰道。
今早门口闹事的那些人，背后必然有人煽动。
医院这块本身就是肥美的蛋糕，趁乱摸鱼的大有人在，所以不得不防。卫生局那边也要打好招呼，省的有人想借机踩一脚。总之现在的顾家，一夜之间用风雨飘零来形容也不为过，处处都是危机，也是难为顾东城了。
其实这些情况顾广兴与他都已经预料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闹得这么大。毕竟顾东城从出生到现在所接受的，都是顾广兴都安排好放到他手里的，并没有经过大风大浪。
顾东城努力让自己静下心，倒也并不浮躁，微微颔首，没有推辞。
因为他知道，这时候江晞辰的立场很重要，只要他和自己站在一起，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宵小，就会多一分顾及。
多一分顾及，他就相对少一些麻烦。
“我要杀了苏瑾禾！”顾小蕾却生气地喊。
她这性子风风火火，头脑也简单，只知道一切都是苏瑾禾害的，当然要找她算账。
“小蕾！”她还没出门，就被顾东城喝斥住。
“我们顾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顾小蕾不甘心，
“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自己该承担的后果，这是爷爷说的。”顾东城教训。
顾广兴能走到今天，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只不过年纪大了，心境有所转变，再加上江晞辰的原因。心知这次躲不过，就卖他一个人情，也当是给顾东城的一次磨练，爷孙俩早就达成共识。
“可是…可是……”顾小蕾从小被众星拱月地长大，又何曾站在别人的角度想过？但她从小到大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听爷爷、听哥哥的话。
当然，就算找苏瑾禾算帐，现在被江晞辰和哥哥两人盯着，她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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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苏瑾禾从警局回到家，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孟婆婆则在客厅看电视。
现在铺天盖地报道的都是当年袁家的命案，不止席卷网络，还占据了各个电视台的新闻频道，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瑾禾回来了？”孟婆婆跟她打招呼。
“嗯。”苏瑾禾应。
孟婆婆见她脸色不好，半点儿都没有复仇后的喜悦，有些意外。
“苏小姐怎么了？”阿姨也看出不对劲。
孟婆婆摇头，倒也没有急着去问，想着她或许想静一静，就继续看电视。可到了开午饭的时候，苏瑾禾还是没有出来。
孟婆婆心里放心不下，就操作着轮椅进了她的卧室，却看到苏瑾禾在整理母亲袁媛的遗物。
“这些东西真是好久都没看到了。”或许是想到袁媛带着它们的模样，孟婆婆一时有些感慨。
“孟婆婆，我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瑾禾问。
“她呀，既聪明又漂亮，而且很善良。”在孟婆婆眼里，袁媛既是小姐也是女儿，所以母亲眼里的孩子都是完美的。
“那他认识苏启祥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苏瑾禾又问。
她整理这些遗物，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当作定情信物的东西，不过结果有些失望。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孟婆婆意外地看着她。
苏瑾禾沉默，须臾才平淡地道：“苏启祥说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口吻虽然平淡，却令孟婆婆吃惊又愤怒：“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苏启祥好像没有什么理由骗她。
孟婆婆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瑾禾握住她的手，认真是看着她道：“那些年你一直在袁家，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孟婆婆连忙否认。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我的妈妈。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爸爸到底是谁？他们是不是两情相悦。”上辈子真是白活了，这辈子她想要明明白白一些。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死了。”孟婆婆道，看模样一点儿也不想提及这件事。
“死了？”她莫不是骗自己的吧？
孟婆婆回忆：“我只记得有一次，你妈妈打扮的很漂亮的出去，没多久就失魂落魄地回来了，看起来很伤心，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后来伤心地晕了过去，送进医院才发现怀了孕。你外公震怒，让她把孩子打掉。你妈妈跪着求他，说你爸爸因为攒钱给她买礼物在工地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