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少清,我打算把三义会带上正路。”
阮少清像是通了电,浑身抖了一下,引来身边人不满的责问:“你不相信我?”
“不,我,我很惊讶。你,你的意思是,让三义会不再是hei道上的帮派?”
“这话说的真别扭。简单的说就是由黑变白,虽然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怕是比登天还难。先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你离开。”
阮少清没有回答他,握紧他的手使劲的点了一下头以后,靠在了维尔的头上。他们肩倚着肩,头碰着头,虽然没有亲吻抚摸这种甜蜜的事,可彼此的心好像更近了一步。
“云海,明天就去登山吧。”
计划一下子提前了好几天,维尔心中偷笑:“只要你高兴我就照办。”
这一晚,他们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事情,彼此相拥着甜甜的睡到天明。
阮少清迷迷糊糊的听着宗云海好像在客厅打电话,睁开眼睛先看了看时间,才是早上的六点而已。他起了身,穿上睡袍走出了卧室。
宗云海看上去已经洗过澡穿好了外出的衣服,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见阮少清出来就指了指厨房,这时候,阮少清才闻到一股香香的饭菜味。
这家伙,几点起来的?竟然把早饭都做好了。阮少清在餐桌上看见了新鲜的蛋奶玉米浓汤和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旁边的小碟子里放着几片煎好的火腿,还有一份蔬菜沙拉。
尝尝味道,阮少清真担心以后会被他的手艺养胖了,这个人做什么都比其他人快。
一边吃着爱心早餐,阮少清隐约听见宗云海说:“既然确定毒蛇的位置就盯紧点,不要惊动他,随时注意还有什么人在找他。另外,你安排一些人在道上放出假消息,多说几个藏身的地点,混乱其他帮派找到他的情报。有什么问题随时告诉我。对了,下午你去跟祁宏商量一下,我要出暗花在道上抓毒蛇,问他多少金额合适。海叔,事情不能做的太张扬,要让其他人以为,我们三义会把抓到手的人都弄丢了,现在不好意思明刀明枪的抓人。暗花要以你的个人名义发出去。我最近分身乏术,公司那边有祁宏坐镇,其他的事情就麻烦海叔多操心了。”
挂断了电话的维尔起身,走进厨房就坐在阮少清的身边,不言不语的看着他吃饭。
“你真的不是上班?”阮少清问道。
“说好了今天去爬山嘛。东西我已经让铁众他们去准备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阮少清一口浓汤差点呛到,疑惑地问:“我说你啊,这么早他们去哪买啊?““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看着他略带狡猾的笑,阮少清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等他吃过了早饭正要收拾碗筷的时候,腾鉄众在外面就按响了门铃。
该问个清楚还是该吐槽呢?看着登山露营的东西全部找来了,还外带一本野外生存手册,阮少清选择了沉默。
维尔一直腾鉄众和横三这两人办事效率不错,就说厨房里还有些早餐,让他们都吃点,好尽快上路。
上午八点,维尔带着阮少清和身边两个心腹四个保镖,出发了。
公司里,祁宏忙的几乎要发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诅咒宗云海那个有时间去游山玩水的混蛋大哥了!
自从宗云海把他扶正以后,他不但要继续处理法律部的工作,还要兼顾两个新项目的统筹工作,现在更是要把整个公司撑起来。他连外出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
中午,看着公司让他反胃的工作餐,他终于火了!
“祁宏,你去哪啊?”宗云海分配给祁宏的三个保镖一见他要出去,纷纷跟上。
“去外面吃饭,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你们吃了没有?”
“吃了一口,的确是难吃。”
“都跟我一起去吧,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这就样,祁宏带着三个保镖离开了公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忘了黑楚文的嘱托。
第83章
祁宏不怕麻烦,只有可口的食物才能让他有精神继续工作,所以,他们开车去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这家湘菜馆里到了中午人很多,他们也没有提前预定座位,就领了号码牌等着。大堂经理一眼认出了他,一脸笑容的走过去道:“哎呀,祁律师很久没来了,我帮您安排一个好房间。”
这有熟人就是好处多多,祁宏很快就有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好包房,点了一桌子的菜,四个人有点狼吞虎咽的架势。
一顿中饭吃了大约一个小时,公司那边有人找不到他,打电话催个没完,祁宏气恼的扔下筷子叫服务员结账,饭店方面没敢收三义会内当家的银子,大堂经理还亲自恭送他出去。
回公司的路上,祁宏觉得有些撑了,车子开得快,他有点反胃。
“生子,把我这边的车窗放下来。”叫生子的保镖绝对堪比最细心的女人,就连车窗他都是要锁上的,听见祁宏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打开了。
“祁宏,你往里坐点,别靠近窗户。”他可不敢有一点怠慢,大哥交代过的,祁宏要是有个闪失,自己也别想活了。
祁宏正在考虑工作上的问题,没听见生子的话。他们的车到了岔路口就突然停下了。
“怎么回事?”又不是遇到红灯,停车干嘛。
“前面出车祸,堵车了。”生子谨慎,没有下车。
祁宏看了看表,不耐烦地说:“绕路走吧。”
生子左右看了看,方向盘打过去,车体就横在马路中间,等着调头。就在这时候,生子突然在车镜里看见一个男人好像弯着腰从车后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朝另外一条路走过去。生性谨慎的他,为了保险起见就跟身边另外一个保镖说:“你留下,我出去看看。”
祁宏丝毫没有察觉到生子的反常,直到,车门突然被打开,生子一把抓住他拼命的扯下车。
“你干什么?”
“快跑,是炸弹!”
祁宏被生子拉着一直跑到马路边,车底的炸弹就爆炸了。突然而来的爆炸让周围的车辆都遭了殃,祁宏看着自己另外的两个保镖虽然也脱了险可也收了伤,他马上拿出电话要叫救护车。
“先离开再说。”生子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点,他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先把祁宏弄到安全地方再说。
祁宏无法扔下受伤的兄弟不管,也无法无视被他牵连的人。他执意要过去帮忙救人,生子没拉住他,眼看着他冲到人群里。
大喊了一声“祁宏!”生子气的直跺脚,等着他追过去的时候却被人群拦住,他蹦着高的喊叫着,寻找着,却看不到祁宏的人。
“都他妈的闪一边去!”生子火了,大吼了一声,他周围的人吓的一激灵,纷纷避开这个一看就是道上混的男人。
视野宽阔了,生子惊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祁宏,急忙冲过去。
祁宏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生子把他翻过来以后,看见肚子上有一把刀,这刚要喊人,就被抓住了衣领。
“别声张,我没事。抱我上车,别让周围人看出来我没中刀的样子。”
生子惊讶的看着故作气若游丝的祁宏,二话不说抱起他就走到一个看热闹的男人面前,一拳挥出去把人打倒在地,打开他身后的车门就把祁宏塞了进去。
另外两个受伤的保镖也踉跄着上了车,生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闪进了小胡同里。
生子很紧张,他把车开得很快,一边奔着三义会总部去,一边掀开祁宏的毛衫查看伤势,结果,却被拍了一巴掌。
祁宏咧着嘴自己脱下了外衣和毛衣,生子这才看见,解开的衬衣里面有一件金黑线相间的背心。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有点像毛线也有点像玻璃丝。
祁宏摸了摸刚才被狠捅了一刀的胃部,疼的嘶嘶起来。
“什么东西?”生子有点好奇的问。
祁宏没有回答,他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这件黑楚文给他的宝贝,他肯定会一命呜呼了。对方是谁还不知道,既然有胆量对他下手,就要有准备付出代价。三义会里,不是只有宗云海才可怕。
“生子,去蟠龙组的地下医所。再给公司和海叔打电话,就说我要死了,这事闹的越大越好。”
生子虽然不知道祁宏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有仇必报的,所以,就按照他的说法,大张旗鼓的通知了三义会——祁宏要死了!
黎明前的山顶就像世外桃源一样的美丽,维尔拉着同样兴奋的阮少清等着看日出。在金灿灿的一线曙光爬上山顶的时候,某人有点烧包的让腾鉄众给他们照了一张合影。印在快门上的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后面的炫彩让他们看上去更加的幸福。
这是一次值得回忆的郊游,维尔已经不记得多久没么玩过了。他喜欢看着阮少清笨手笨脚钓鱼的样子,喜欢看阮少清搭起帐篷时那一脸的兴奋,更喜欢看阮少清到了晚上在帐篷里兴奋的睡不着,拉着他说了大半夜的话。尽管自己蓄谋依旧的“帐篷爱爱”计划因为他过度的兴奋而落空,但维尔仍然觉得这是一次让他毕生都难忘的经历。
看完了日出,维尔拉着恋恋不舍的阮少清开始下山。
“云海。”
“嗯?”
“以后有机会,我想再来。”
“我比你还想呢。”
阮少清微笑着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日出的光芒笼罩在身上,丝毫不觉得山上的寒气过重。
一行人的车子刚刚驶入市区,维尔这边还在和阮少清商量着把头一天摘的山菜拿回去怎么做呢,电话就像到了更年期的女人一样响个不停。他按下接听键不等说声“喂”,对方就急切地说:“大哥啊,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怎么了?”
“三爷中了一枪现在昏迷不醒,祁宏也被人点了,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维尔脑子嗡了一声,立刻问道:“在哪里?”
“三爷在魏老大的医所,我们把祁宏转到和平医院了,大哥,你要过来吗?”
“废话!”
挂断了电话以后,阮少清看出了他的变化,问道:“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嗯。少清,我让后面的四个人送你回家,我回头再给你电话,好吗?”
阮少清连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维尔让前后车都停下,看着阮少清换乘另一辆车离开以后,带着横三跟腾鉄众匆匆的赶往医院。
病房前,七八个人看见宗云海一脸阴沉的过来,就急忙迎上去。维尔一把抓住生子,就问:“怎么回事?”
生子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以后,维尔继续问道:“你看清楚那个男人穿什么没有?”
“就看见一件黑色的外衣。”
维尔想了想,没有责怪任何人,推开了祁宏病房的门。
咦?这是什么情况?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竟然趴在床上吊儿郎当的看书?
“你回来了,吓坏了吧?”祁宏笑的有点没心没肺。
无奈的叹了口气,维尔真是拿这个祁宏没办法。既然他平安无事就好了,还是问问事情的究竟比较实在。
“说吧,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先别说这个,老三怎么样了?”祁宏也听说了三爷的事,就等着宗云海回来。
“他也被人点了,据说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一会得过去看看。”
祁宏翻身坐了起来,说道:“一开始我以为是赵晶晶做的,可三爷也被人点儿了,看来不是……”
“停!”维尔制止了他的推论,问:“先说说,你为什么没事,连点皮都没破?”
“谁说我没事?看看!“祁宏举起胳膊,把手腕上那个创可贴露给宗云海看,对方有点想要一锤子敲晕的他的架势。祁宏玩笑也开完了,就说:”爆炸的时候生子拉着我下车了,所以我没受伤。捅我一刀的人我没看清是谁,至于我还能生龙活虎的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全都是因为这个。”说着,祁宏掀开了衣服,把紧贴身的那件背心露出来。
维尔伸出手摸了摸,有点硬有点凉,像是毛线也像是玻璃丝。好奇的问:“什么玩意?”
“黑楚文给我的,叫什么‘金蝉丝甲’,说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
维尔心里吐槽黑楚文,这玩意说不定怎么来的呢。
“祁宏,对这事你怎么看?”维尔转到了正题上。
“现在不好说,我已经让人把消息放出去了,说我大难不死,这样的话,你说对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