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一开始确实只是摸摸,可随着他一次次的妥协已经到了这也能容忍的地步了,迹部有时候绝望的想他们也就最后一步没有做了,他的坚持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西门庆就是用这种方法摧残他的,但今天又有不同。
  迹部努力平复隔靴搔痒般的快!感无法平复的欲望,想着今天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遂要穿好衣服抱着她好好说说话。
  刨除这每天心惊胆战的攻防战,其实他们还是很甜蜜的,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都在一起。
  然后迹部就看见她不紧不慢的开始脱自己衣服。
  先是外套,脱下来放到他的外套上面,然后从裙子里抽出衬衣的下摆,开始解扣子。
  “等等!你要干什么?”迹部忙按住她的手,这家伙转眼之间已经解到胸前的位置了,所以他这一按姿势可真微妙。
  迹部神色一慌,匆忙松开手,下一秒他的手却被西门庆抓住了。
  她牵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最近发育良好的xiong前“老是我摸你,来!你也摸我。”
  迹部早就已经懵了,他浑身僵硬,所有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集中在自己手上,感受着柔软的触感,伴随着震惊和羞涩中还有一个念头。
  难怪她这么喜欢摸!
  迹部从来不知道光凭触感就可以让人神思恍惚,逐渐失去理智的,他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耳边传来一声愉悦的低吟,让他的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西门庆也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的手修长干燥,五指合拢可以轻易掌握她,加上常年打网球手心密布的薄茧,这粗糙的触感实在太带劲了。
  她不可避免的想要更多,却被迹部一把紧紧抱住了。
  少年在她耳边的呼吸有些沉重,类似于喘息一般,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种带着呜咽的请求意味——
  “别这样,你别逼我,我们好好的,不好吗?”
  西门庆撇撇嘴,实在无法理解他在坚持什么,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能逼得太紧。
  见她不再咄咄逼人,迹部松了口气,伸出手想帮她把扣子扣上,就看到这家伙瞅了瞅自己胸部。
  “最近好像又大了一点呢,虽然还没有到理想的尺寸,但做那个应该没问题了。”
  接着她凑近他的耳朵,引诱到“最近积攒的份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哦,我帮你弄怎么样?手,嘴,还有胸,都可以哟。”
  迹部人都快炸了,才平复下去的绯色迅速又蔓延到了脸上,连耳朵也没有放过,就像个被煮开的烧水茶壶。
  他可不可以选择去死?这家伙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还在第一步严防死守,为什么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就可以?更重口好吗?一般保守一点的根本不会这么玩儿。
  可她的声音太魔性了,脑中不断闪现一些羞耻的画面感。
  他彻底恼了,按住她的肩膀,咬牙到“你就是不放过我对吗?得寸进尺也要有个限度。”
  西门庆也恼了,她成天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眼睛都绿了,就是吃不到,只能舔两口解解馋心中的的郁闷找谁说理去?
  她言之凿凿到“想要自己男朋友有什么错?把你能耐的,在这儿跟我犟。”
  “我问你,我要是个冷淡的,不逼你,也跟你一样抗拒,我就不信将来你就不想方设法把我骗上床。这是在替你省步骤,严格来说还是你占便宜,我就是主动一点把你给能的。”
  迹部正要怼回来却发现这家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心里一慌,是不是自己一次次的拒绝消磨了她的积极了?
  说起来是每天对她的纠缠头痛万分,可一旦她态度转冷,如果明天开始停止这一切变得对他毫无兴趣,他反倒会不安得发狂。
  迹部意识到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一天两天没问题,可久了总会生变故,这本来应该是感情更加升华的好事,可照现在这个状况,一个弄不好别鸡飞蛋打才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该尽快下抉择了,圈定好自己最快的准备时间,咬了咬牙,对她到“今天不行,最少也要等你生日以后。”
  西门庆顿时眼睛就亮了,这是得到明确的回应了吧?想到生日过后就能肆无忌惮,她差点兴奋得欢呼出声——
  等等,不对!
  “生日?我的生日在十二月,还有半年呢,你让我等半年?”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迹部。
  哪知迹部脸已经开始转黑了“你对我连半年的耐心都没有?”
  西门庆怂了回来,已经在琢磨怎么避开总二郎的视线偷偷买点工具了,半年得熬过去啊。
  忍足这会儿正好有点事要找迹部,一般网球场没人的话他都是在会长办公室,所以他径直的找来了。
  正打算敲门,就听见门锁一向,有人从里面打开门。
  接着就看到西门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边出来边不慌不忙的将外套的扣子扣好。
  看到他,那家伙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羞涩不适,反而大方的打了招呼“哟!忍足,来找迹部呢?你去你去,他这会儿正好不忙。”
  当然不忙了,忙能躲在这儿和女朋友亲热吗?忍足想。
  他是知道这两个交往的事的,严格来说冰帝其实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最近校内的论坛简直吵翻天,他无聊进去瞅了两眼,两分钟不到就被那汹涌的戾气逼了出来。
  也就西门这家伙能在汹涌紧绷的氛围中若无其事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素质也堪配做迹部的女朋友。
  那天他见迹部那么气势汹汹的把人拉走,还以为两人就这么拉倒了,毕竟那种情形之下,任何暧昧都只能胎死腹中,尤其迹部那样骄傲的人。
  没料到之后两人反而更黏糊了,明目张胆的手拉着手走了出来,对周围震惊的目光和之前的揣度干脆利落扔出了答案。
  当时忍足是震惊的,他的震惊比其他人更甚,他觉得迹部不是那种委曲求全‘当然是选择原谅她’的类型,实在憋不住,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了。
  结果那怎么说的?总之这笑料够他笑一年的了。当然当时没有憋住笑被迹部公报私仇罚了倍数训练也是很苦逼的。
  搞的众人奇怪迹部那家伙明明恋爱了戾气为什么还这么大,有心烧的,看了忍足的下场也默默的收回了火把,这对于迹部来说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忍足走进去,就看到迹部也在整理衣服,他手法娴熟的将领带打好,手指优雅的在其中穿梭,见到忍足进来,他倒是没西门庆那样若无其事,还是明显能看出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才状似无意的问“侑士?找我有什么事吗?”
  忍足啧啧称奇,这些人真把学校当什么地方了?大白天呢就亲热上了,而且距离学园祭确认关系没多久吧?就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
  他一面赞叹迹部的效率,一面将自己要跟他商量的事报上去。
  事情倒是不难,但这事不小,得要迹部亲自定夺才行。别看迹部这阵子被西门庆搅得一团乱,但工作能力却是半点没受影响的。
  有些人就是能在做事的时候迅速将自己的情绪剥离,以达到最客观精准的判断和常人难极的效率,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工作狂吧?
  迹部三两下处理好了忍足交上来的事,然后又开始神思恍惚的在那儿发呆。
  忍足看这状况觉得有点不对,这不是刚和女朋友亲热过后该有的反应吧?不说得意炫耀,至少整个人得精神饱满惬意满足吧?
  可迹部这表情,像是在发愁?
  先说好,忍足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他更喜欢做事情的旁观者。可之前一个人暗搓搓的看戏也就罢了。
  在最关键的时间点还让他见识了那场误会,以至于他在迹部面前过了明路,到现在看迹部发愁的样子,要是自己不问一声呢,好像自己觉得自己有点冷漠了?
  所以他硬着头皮开口到“呐,迹部,有什么烦心的事吗?方便的话可以说出来帮你分析分析。”
  迹部看了看他,那些事情本来是羞于启齿的,可他身在其中,不得要领,实在怎么也想不通。
  虽然刚刚已经和阿庆达成了共识,自己也做好了觉悟,可他并不认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那家伙不像是会老老实实等半年的样子,而且不光是这个,她对于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也是个问题。
  至少现在看来,那家伙就叫一个及时行乐,做事毫无章法。
  而且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事后回想,他们那场鸡同鸭讲的误会中,她就好像暴露了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叫‘兴趣’?她对于之前有意撩拨却避讳挑明的事管那叫兴趣?再之后通过她的逼迫和重重占便宜的行径也有了基本的确认。
  她的层面好像要丰富猎奇得多!
  自己谈恋爱就真的只是谈恋爱,心意交付,把对方纳入人生的规划中,这样子。
  而那家伙好像更在乎的是怎么从莫名其妙的地方榨取更多快!感,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
  虽然这样的担忧没有由来,但迹部偶尔也会悚然一惊。如果真这样的话,这次满足她了,那么下次呢?
  她还会出现什么更新的花招?
  他想到头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听到忍足的问话,下意识的就有了倾吐的欲望。
  忍足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却是让他无条件信任的,更何况他嘴严,遇到问题也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迹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到“侑士,如果一个人,刚开始交往就跳过巩固感情这一环节,直奔主题的想要占有对方的身体,哪怕对方明确表示想缓慢平稳的发展还是任性妄为,并且这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次,这样的情况,到底算正常吗?”
  迹部说完,偏头就看到忍足一脸看人渣的鄙夷表情“迹部,女朋友不是你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完全无视人家的意愿你这和禽兽有什么分别?我还当人家是自愿的,没想到却是被你逼迫。”
  “别仗着现在她喜欢你任性妄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忍足拍了拍他的肩膀“听我的,赶紧跪下认错,以后好好做人吧?”
  第30章
  忍足满头大汗的做着倍数于队友的基础训练, 虽然辛苦,但他紧咬着牙, 表情倔强, 大有这种程度难不倒我的壮烈感。
  他的搭档向日岳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平时他虽然不至于仗着天才之名躲懒, 但一边训练一边维持那副懒散的样子是肯定的,整个一队伍里的士气破坏机。
  何曾想到他有这么眼神坚毅,像是浑身使不完劲的时候?说实话,不但不会让人欣慰,怎么说?反而有点恶心。
  虽然平时吐槽他态度不端, 但意外的真正轮到这家伙热血上身的时候反而觉得不搭。
  “迹,迹部!他到底犯什么了?”秉着同伴之谊, 他还是冒着触霉头的风向问了迹部。
  因为侑士这家伙明显是撞到迹部手里了, 这两天那家伙的状态有多别扭倔强,迹部的脸就有多黑,较劲呢这是?
  迹部冷冷的看了眼正在绕着球场跑圈的忍足,想到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突破羞耻的障碍, 就是想看看以外来人的客观立场能不能对现状有所启示。
  可这个不着调的,当时迹部就恼羞成怒了, 他直接把人轰出了办公室。
  怎么解释?哪里有脸解释, 那家伙自己一开始就理解错了立场。本来开口就已经是迹部能做到的极限了,怎么着?还要让他说出‘你误会了,其实被强迫的人是我!’
  与其强调一遍这种事, 不如让他选择上吊比较容易。
  那家伙被赶走了还在外面敲着门叫嚣,一副无愧妇女之友名声的傻样,大有他不作出保证以后不欺负女朋友他就不走了的架势。
  迹部才刚被女朋友折腾得够呛,又撞上这脑子有坑的傻缺,直气得喉头腥甜,气血上涌,恨不得刨开他的脑浆填把土进去用他的天灵盖送给阿庆当花盆。
  整整五年的时间啊!他怎么就误认为这家伙一直以来靠谱?
  想到此迹部不但恼羞成怒,还有种错付信任的扭曲感,被岳人一问,咬牙切齿到“不知所谓!”
  此时忍足正好经过他们这里,兜头就听到迹部在骂他,对于这事他自认为是完完全全站在着理的立场的,先不说万万没想到迹部是这种无视女孩子意愿的家伙,毕竟初中的时候那段为所欲为人品遭人诟病的时光也不是没为今天埋下伏笔。
  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什么?你迹部明明长得帅身材好,声音让人合不拢腿,这么好的条件想上手用什么方法不能让女孩子心甘情愿?非要用强迫的。
  合着想搞事情找刺激是吧?想到西门明明内心委屈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恐怕那是女孩子维持自尊的唯一倔强了吧?
  两人就这么在这上面杠上了,一个羞于启齿死不解释,一个自觉理壮绝不妥协,就这么在一片诧异中互相怼上了。
  迹部的话让忍足很气愤,合着他还认为自己有理了?所以不顾立场上的劣势,对迹部嘲讽回去“呸!人面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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