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四皇子输在一个身份之上,而最大的硬伤是膝下的两个儿子,一个太弱,一个太小,而且母族又不显。
皇位继承看的不是一朝一夕,还得看将来,偏生以圣上的光景怕是等不及看四皇子的幼子长大了。
「那还有六皇子呢。」不用三叔说,史湘云也知道四皇子没戏唱了,且不说他就快要被圈禁了,而且圣上怕是一开始便因其母族之故,压根没考虑过他,要不是四皇子自个也猜中了几分,这次也不会孤注一掷。
但就算没了四皇子,也还有六皇子呢,六皇子可没四皇子的这些问题不说,而且膝下还有二个嫡子呢。
「六皇子心性不行,名声也差了点,这些年来他全靠甄家的银钱开路,没了甄家……」史鼎摇了摇头,不再细评,若说四皇是败在出身与后嗣,六皇子则是完完全全是因为自身之故了。
眼下甄家三不五时使了些昏招,江南又有个林如海盯着,再加上这六皇子的嫡子也不见有什么好,比不得圣上亲自教养的皇太孙,这六皇子要上位,怕是难了。
史湘云郁闷的垂下头,虽然明知道这古代闺秀没有不嫁人的理,但一想到自己被迫搞基,还是郁闷的不得了。
史鼎也不再强迫她,拍了拍她的头之后让她慢慢想着,这孩子自幼便聪慧过人,必定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
史湘云只烦脑了半个时辰就决定不去想了,反正她才七岁呢,要成亲什么的都还是好几年后的事呢,况且这徒昭怎么说都是皇孙,他的婚事那由得他自己做主?徒昭想娶她,也得他头上那三个同意才行啊。
说不得这红楼原着里就是因为徒昭头上那三个不同意,又或着她到时把徒昭给克死了,所以史湘云最终嫁给了卫若兰?
史湘云默默地按着胸口,想到徒昭还这么小,一个有些小可爱的小萌娃被她给克死,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一点良心不安呢。
且不论史湘云的纠结,史家回京还不满十日,便听到四皇子御前失仪,被圈禁起来一事。这四皇子还真是犯了圣上大忌,不但被圈禁了起来,而且还是发了明旨圈禁,诏书上还说:『为掖庭贱妇所生,心高阴险,枉行不仁之事云云』。
其言辞之狠毒,据说四皇子听闻之后,当场吐血昏迷,还被加了一个『目中无君无父』的罪名,背了如此大不孝之罪,到了此处,四皇子自是断了继位之可能。
这四皇子虽然排行四,但倒不似康熙朝时的雍亲王,倒有几分像是康熙朝时的贤王八阿哥的感觉,一样是由罪臣之后的宫女所生,因出身低微,处处小心,在朝堂上也得了一个四贤王的美称。
也是至到此时,史湘云方才从史鼎与徒昭口中得知一二,为什么四皇子能把这直属于圣上的暗卫说动的原因,这暗卫本就是从罪人之后所选的,而掖庭也是罪人女眷被罚没入宫之所,调教出来后再分发各处去做宫女,再加上一个暗卫小妾,怪不得原本只忠于圣上的暗卫也动了心思,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一辈子见不得人呢。
而四皇子的生母,虽生了皇子,但也只是从不入品的宫女子成了正八品的贵人,是所有生育过皇子的妃嫔中份位最低的一位。不过在四皇子被圣上斥责的当晚便就莫名过逝了,让四皇子身上再加了一个『怨怼』的罪名。
这四皇子一被圈禁,朝庭中帮四皇子说话之人委实不少,不过大多一一被圣上贬斥,众人看出圣上对四贤王是恼的很了,逐渐地也无人敢上书求情。这四皇子一家子便被圈禁在四皇子府中,虽是衣食无虑,但行动不得自由,这日子肯定不好过,待新皇上位,更不知会如何折磨四皇子一家,也不知这四皇子是否后悔过。
史湘云不过暗暗叹息两声便罢,这当今圣上狠起来可完全不比康熙差,服侍他多年,还给他生育一子的女人说杀就杀了,不然好端端的一个贵人,前前后后伺候的人可也不少,那有一天之内就无名病故之理。
而林妹妹得知消息后则是哭了一场,险些惊动到史鼐夫妇,史湘云知道林妹妹心里的难受,按住了险些要去找大夫的丫环婆子,陪着林妹妹掉了好些眼泪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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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中,不过是初秋时分,但圣上却已经披上了石青刻丝的银鼠斗篷,手边的汤药已然放到微凉,见夏德全低头进来,圣上连咳了数声,「可从那逆子身上问出了什么?」
夏德全垂下头,低声道:「老奴无能。」
「逆子!逆子!」圣上气的将手里的汤药掀翻,「那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竟敢毒害君父!」
夏德全一叹,谁能料到这一向以贤王面目示人的四皇子能狠毒到这种地步呢。一环接着一环,想想就让人心寒,要不是昭殿下发现那些人的手势有所不对,先行一步让人将这消息带回京城,只怕等皇太孙回京后,这黄花菜都凉了。
「圣上息怒。」夏德全劝道:「幸好发现得早,御医说只要好生调养几年便会好的。」
「啍!」圣上冷啍一声,「一群逆子,叫朕如何安心休养。」
夏德全嘴唇微张,终究不再劝解,眼下这情况,圣上确实是退不得啊。
况且就他私心而言,他也是不希望圣上退位的,像他这般的贴身太监,这一生荣辱早和圣上系在一起了。
圣上好,他便好,虽是步步惊心,事事小心,但总比圣上没了之后,被赐死殉葬好些。
圣上眼神微眯,原以为辰阳这孩子天真单纯了点,所以他事事护着,小心提点着,这次连才八岁的昭儿都查觉不对,立刻来信提醒了,辰阳却是隔了大半个月,自己都被暗算了才急急上报,究竟是一时没注意到,还是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
「唉,人老了,就被子孙们嫌弃了。」圣上突然叹道。
「圣上还年轻力壮,龙马精神的很呢。」夏德全连忙说道:「圣上前两日幸的兰贵人,听说那兰贵人求饶之声,整个乾清宫都传遍了,隔日还起不了身,昨日还跟贵妃娘娘告了假呢。」
「嘿。」想到那娇媚动人的兰贵人,圣上也起了一点兴致,「去叫那兰贵人准备准备,朕晚上再去找她。」
夏德全应道:「是!」
「昭儿这孩子做的好!」圣上又道:「你顺便去我私库里挑两箱子东西赏他。」
听闻徒昭略略入了圣上的眼,夏德全眉眼微见喜意,仍是恭敬道:「是!」
「对了,昭儿还是没改变心意?」
「可不是。」夏德全面上微露无奈之色,「这昭殿下前些时日还让史鼎带着去见了那史家小姑娘一趟,看来昭殿下是真打定主意了。」
这史家大姑娘他也是知道的,虽说是个孤女,但也是史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身份也算不得低了,况且史家手握军权,这般不远不近的身份可说是正好,而且据说是个长相好的,身子也颇为康健,不过就是太健康了点……
想到从扬州传来的消息,夏德全都觉得有些胯//下发紧。
圣上大概也知道此事,这腿脚略略不安的动了动,但想着打定主意的孙儿,终究叹道:「罢了,昭儿从小就说着要娶史家的小女娃娃,看来也真是他们两人的缘份,要不怎么三年前遇上,三年后又遇上了。你准备一下给史家的东西,也别说的太明白,略微暗示一番就好了。」
虽这事是徒昭自个求的,但想到史湘云的丰功伟业,圣上还是有着几分不愿,想着先暗示一番,让史家别那么快把他家大姑娘许人就成,说不得这孩子大了后,改变了心意也不定。
至于万一徒昭改变心意后,另娶他人,这史家大姑娘该怎么?还能嫁给谁?这就不是圣上所考虑的了,他可是皇帝,有权任性!
由此可见,这皇太孙真不愧是圣上亲自养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胖作者今天出去逛街,结果被热晕了,(((φ(◎ロ◎;)φ)))
到现在还是很不舒服,所以不好意思,明天中午的加更取消了,大概就只有晚上的一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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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作者洒花卖萌中。
☆、初进贾府
苏怡和史王氏来回交手了好几次, 贾史两家终于约定好了时间,让史王氏带着林家姐弟和一起被打包送过去小住的史湘云, 一起去贾家拜访了。
按原着来说, 林黛玉是从西角门进荣国府的。这并不是王夫人的锅,什么瞧不起林家, 所以让林黛玉从西角门进荣国府, 而是一般官宦公候之家的正门只有大事之时才会开的,像是天使来临, 或是宗庙祭祀,甚至是出殡之时才会大开正门。
林黛玉终究是贾府晚辈, 当时又身带重孝, 西角门进出也是难免, 不过这次是由保龄候史鼐和史王氏亲自带着林家姐弟上门,这可是正式的上门拜访,自然是不可能走西角门, 而是让贾府开了偏门迎接史林两家一行人进去了。
一听到史鼐也亲自前来,饶是贾母知道史家极重视林家姐弟也不由得微微一惊, 她的这个二侄子素来是无利不早,虽有几分圆滑,但终究是以利字为先, 会如此重视林家姐弟,难道是林如海允了什么好处?
贾母心下略感不满,虽不知林如海允了什么,但想来能打动史鼐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东西, 想着林家姐弟寄居贾家,这好处本该是贾家的,如今却让史家捡了去,心下便有些不满。
史鼐虽是陪着黛玉姐弟前来给两个孩子撑腰,但也不好进内院之中,让史王氏跟贾母说上一声后,竟自去了贾赦院里找大表哥闲聊。
史王氏亲自牵着黛玉和硕玉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注一)
端是一派富贵荣华之景,不过史湘云前后两辈子,见多识广也不觉如何,前世时她连七星级的帆船酒店都曾去过,这荣国府再富贵也没有像帆船酒店一般到处贴满了金泊,着实闪瞎人眼。
林黛玉虽觉得富贵太过,但也没说什么,她在保龄候府住过一阵,保龄候府与荣国府同为公候之府,再见这贾府气象,倒也不觉得如何了,只是见着台矶上那几个穿红着绿小丫环们,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林家姐弟虽是重孝在身,但也没有一身素白去旁人家的理,所以林黛玉穿着的是一袭雪青色衣裳,而林硕玉则穿了一袭蓝灰色衣裳。衣裳上不加任何刺绣纹饰,本是朴素之极,却被姐弟两穿出了一丝素雅清淡之气。
而史鼐一家子虽然不是丧家,但都穿着颜色素淡的清雅衣裳,更别提她在史家里住了这些天以来,这史府中上下人等都仅着素色衣裳,这首饰上也大多配载素银首饰,史家几个主子更是如此。史家不过是表亲,尚且如此;万没料到母亲的血亲娘家里的下人反而穿红着绿,明明仍在孝期之中,却全然不见半点守孝之色。相比之下,未免叫林黛玉有些感伤了。
台矶上的小丫头们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道:「刚才老太太还念着呢,可巧就来了。」
好些丫环争相着打起门帘,一面说道:「史夫人和林少爷、林姑娘到了。」
贾母瞧着林黛玉身形窈窕,袅娜多姿,缓缓走来,颇有几分好似女儿幼时的神态,虽是心里对林家颇有几分不得劲,但想着早亡的幼女,忍不住心中一酸,当下便抱住了黛玉和硕玉两人,叫着:「心肝儿肉」大哭起来。
当下堂下众人,无不掩面涕泣,林硕玉还小,看着其他人哭也跟着哭起,史湘云一时之间还有些懵,尚且还来不及蓄积感情开始哭呢,就被史王氏用帕子胡乱在脸上一抹,被那药味一浸,顿时也跟着落泪了。
史湘云暗暗佩服地瞧了史王氏一眼,见史王氏得意的一挑眉眼,反手将那帕子塞了给她。史湘云暗暗佩服婶娘真是准备充份,再瞧了左右一眼,除了贾母与黛玉姐弟是真心落泪之外,其他几个只怕都是装个样子罢了,不是哭功了得,便是和她一般用了药的,像邢夫人与王夫人连眼角都没红过,手中帕子更是干干净净地不带半点水渍痕迹,怕是连样子都不怎么装了。
好不容易大家劝解住了,黛玉和硕玉姐弟两拜见过了外祖母,贾母拉着两个孩子的手一一将其他人等介绍给黛玉姐弟,邢夫人和王夫人和李纨均在不说,就连贾琏媳妇──苏怡也在,众人互相行礼问好不提。
四个女人之中,除了李纨因寡妇之身,衣着素淡之外,也就苏怡穿着打扮上清雅了点,邢夫人与王夫人仍是衣着打扮华贵万分。
除了苏怡进门之时,史湘云已经跟着史鼐外放,未曾见过之外,之其几位史湘云幼时也是见过的,邢夫人的出身普普,却能嫁进贾府之中,可见其容貌之佳,犹记当年邢夫人和赵姨娘可说是贾府中的两道风景,如今再瞧,不过短短数年,这赵姨娘是否美貌依旧不得而知,但邢夫人却有了一丝美人迟暮的暮气了。
邢夫人穿着一袭绛紫色衣裳,这绛紫色虽然也是艳色,但极为挑人,而邢夫人肤色微黄,反被衣裳衬着她皮肤暗黄,硬生生地把自己弄老了好几岁不说,这头上首饰虽也华贵,但样式老旧,上头的珍珠也光泽暗淡发黄,再加上头上几根没挑干净的白发,好好一个美人儿偏生被装扮出了老态。
反倒是王夫人一身杏黄色衣裳,头上的首饰与装扮倒是颇为时尚,既不老气,也不会太过年轻让人笑话,容貌虽不如邢夫人等人,但皮肤白皙,眉眼间亦带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瞧着让人舒心,乍见之下,倒是比邢夫人要年轻上几分。
李纨自是不用提,她容貌不甚出色,也不过是中等之姿罢了,眉目之间颇有一抹愁苦之色,也是因为她丧夫之后,总是一脸愁苦之像,被王夫人认定是克夫之像,每每狠加搓砺,险些连当时还不满三个月的贾兰都被折腾的落下了。
她一身浅蓝月白,也就衣领上绣了些墨菊,端是简仆素淡之极,也是贾府之中唯二有一丝守孝之感之人。李纨本是一副槁木死灰之色,但瞧见了湘云,原本平淡的眸子中微微流露出一丝暖意。
她少年守寡,这日子本就难过,要是再没了儿子,当真是半点活路都没有了,所以对于这个当年看见兰哥儿胎灵的史家的丫头,她倒是真心有几分感谢的。
苏怡长相自是比不得王熙凤那般艳丽,不过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了,算得上是秀美可人,而且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温柔之色,全然似王熙凤那般张扬,做一普通官宦人家的主母自然是足够的,但做为荣国府的主母,终究是少了点气势。
苏怡虽是管家媳妇,日日忙的脚不着地,但她深知林家对贾琏将来的重要性,倒是一早便在此处等了,不但如此,连这衣着打扮都是尽着素淡,这般一来,反倒衬着贾母与邢、王两位夫人没将贾敏死亡之事当回事了。
只是这年头也没有让长辈给晚辈守孝之理,林黛玉虽是心下感伤,但也不动声色只作不知。
待林家姐弟和众人见过了礼,史湘云也牵着史秉靕和众人见礼不提,史秉靕出生时是早产,因为身子弱连洗三都没办过,满月之时又遇上史湘云被七皇孙打破头,性命垂危一事,得,这满月也没办成,还末满周岁便跟着去了扬州,这贾家人还都是头一回见着史秉靕。
史秉靕长的玉雪可爱,又被养的白白胖胖,颇为讨人喜欢,尤其这邢夫人更是爱不释手的抱了许久才肯放下,这面上更是多了好些笑容。
史湘云心下微叹,这邢夫人或许是因为没有自己的骨肉,可真是个极极喜爱孩子的,她记得她幼时在贾家小住的时候,邢夫人每次来了,必定要逗弄她好一会儿。不过她虽然喜爱孩子,却又对迎春不闻不问,也真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了。
旁人也就罢了,这王夫人和贾母见着史秉靕时,这神色却都有几分古怪,史湘云心中一动,这些年来让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了。
因史贾两家均是老亲,她原以为是夏姨娘用了她在贾家的亲戚做的事,万没想到这王夫人和贾母竟然掺了一脚,只是这般毒害自家侄媳妇对她有什么好处?
史湘云连忙低垂着头,不敢让眼中怒意露出来,不论是什么理由,这险些害死张嬷嬷之仇,她迟早要跟这二人算上一算。
待大伙都见过礼后,贾母又道:「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注二)
三春都住在贾母院中,不一会儿,只见几个丫环婆子簇拥着三个小姑娘来了。
三个小姑娘都是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小孩子最可爱的时候,其钗环裙袄均都打扮的一模一样,三人均是一袭茜色衣裳,载着镶宝石赤金项圈,虽是高矮不同,但乍看之下如三胞胎一样。
一瞬间,史湘云想起了俄罗斯娃娃。
三人之中最美的自是探春,神彩飞扬,见之忘俗,再来便是惜春,虽形容尚小,但眉目精致,迎春虽不如两个妹妹,而且态度举止间有些怯懦,但另有一股温柔之气,让人不由得亲近。
史王氏忍不住多瞧了迎春几眼,三年前迎春还小,不过是个出入都要人抱着的娃娃,倒也不觉什么,但这略大了之后一瞧,和其他两位姐妹比,这怯懦之色也未免太过了。她心下思忖道还是得跟琏儿家的说上声才是,堂堂一等将军的独女养成了这样,像个什么话。
黛玉也曾听湘云谈过贾家三春,迎春母丧,有父不如无父;探春与其生母难得亲近,嫡母对其不过平平,其父又是个迂腐方正之人,素不管内院之事,连自个嫡子都见得少了,更别提探春,虽是父女,却无甚感情;至于惜春更不用提了,亦是母亲早丧,父亲不理不睬,兄长更是视其如无物。
黛玉想起自身丧母之事,不由得对三春起了几分亲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