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
“云晗,疼,好疼……”因着难忍的痛意,卫芷晴眼角似有泪水流了下来。
然而楚云晗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听到卫芷晴说的话,依然狠狠的吻着她,夹杂着怒气,吻得卫芷晴几乎快要窒息,甚至不停的在她莹润的唇瓣上细细啃咬。
楚云晗是练武之人,手上力道越发加重,一时间,竟疼得卫芷晴脸色发白,竟差点晕厥过去,便连嘴里的溢出的声音都愈发微不可闻。
似是察觉到卫芷晴的不对劲,楚云晗这才放开了她,却见卫芷晴脸色煞白,不禁心中一惊,忙道:“晴儿,你怎么了?”
因着楚云晗已是松了手,腰间那股痛意便也渐渐消散了去,卫芷晴淡淡一笑,强忍住泪意道:“没……没事。”
楚云晗皱了皱眉,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番,便知自己方才是弄疼她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歉疚,低声道:“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闻言,卫芷晴笑着摇了摇头,温婉道:“没事,你这身衣服已是湿透了,赶紧进屋子里去罢,我去让丫鬟打一桶热水过来,仔细沐浴一番,便染了寒气。”
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眸光看向卫芷晴时,满是璀璨的笑意,柔声道:“晴儿,你这是在关心我?”
卫芷晴睫毛轻颤,却是不再言语,快步转身离开了。
楚云晗挑了挑眉,因着卫芷晴没有回答他,心中虽然感到些许失望,但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应将她逼得太紧。
不多时,便有丫鬟送来了一大桶热水,以及干净的衣衫,楚云晗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便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泡在了热水里。
待沐浴之后,楚云晗便换了身衣服,方才打开房门,便见卫芷晴正站在门口。
楚云晗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不进来?”
却是卫芷晴低垂着眉眼,淡淡道:“我刚好走过来,你便将房门打开了。”
闻言,楚云晗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光盯着卫芷晴,继而又看向她手中的汤碗,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姜汤。”卫芷晴低声道。
☆、242 谁的女人?
楚云晗轻轻勾唇一笑,眸光凝视着卫芷晴,温柔道:“你熬的?”
“嗯。”卫芷晴淡淡的应了一声。
楚云晗笑了笑,抬手轻轻抚摸着卫芷晴温婉的容颜,轻声道:“晴儿,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对么?”
闻言,卫芷晴心中一颤,却是极力掩饰着自己对楚云晗的感情,面上没有丝毫异样的情绪,淡淡道:“趁着这姜汤还热着,赶紧喝了罢,别染了寒气。”
楚云晗没有言语,盯着卫芷晴好半晌,方才叹了口气道:“好,听晴儿的。”说罢,楚云晗便接过了卫芷晴手中的汤碗,一口气喝完了。
卫芷晴瞧着他喝得一滴不剩,倒也安心了,正欲接过汤碗,转身离开,楚云晗却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温柔道:“进来罢,别老站在门口。”
卫芷晴闻言,面对着楚云晗如此温柔软语,一时间,心便柔化了,竟感到有些许胆怯,不敢与他靠得太近,正欲抽出自己的小手,然而楚云却是知道她的意图般,不禁将自己的手握得越发紧了紧。
“晴儿,别走。”楚云晗双眸凝视着卫芷晴,言语似有些乞求之意。
卫芷晴低垂着眉眼,一时无话,楚云晗却牵着自己的手往里走,神色很是温柔。
“晴儿,你不与陆离成亲,好不好?”不知何时,楚云晗已是转过了身,黑色的眸光凝视着卫芷晴时,隐含着一抹痛意。
闻言,卫芷晴心中紧了紧,连忙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楚云晗的眼睛,怕自己被他眼中那抹伤痛灼伤。
“晴儿,你不能嫁他。”瞧着卫芷晴半天没有说话,楚云晗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有些烦闷,抬手勾了勾卫芷晴尖细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一时间,卫芷晴心中竟感到些许慌乱,尤其是面对楚云晗时,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不禁苦笑道:“几个月前,我便与他订了亲,如今,又怎能不嫁他?”
楚云晗紧盯着卫芷晴,启唇道:“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强迫你。”
卫芷晴沉默,良久,方才凝视着楚云晗,叹道:“云晗,我是愿意嫁给他的。”
闻言,楚云晗心中沉了沉,脸色陡然变得冷冽,却是没有言语。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楚云晗薄唇紧抿,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眉眼间仿若飘飞着极北之雪,整个人很是冰冷。
卫芷晴也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感到苦涩,尤其是触及到楚云晗冷厉的眼神时,似是刀子扎进了心里,极是刺眼。
许久,楚云晗似是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眸光凝视着卫芷晴,苦笑道:“晴儿,两年的时间,你便真将我忘了么?”
卫芷晴心中一颤,温婉的面容隐隐有些凄楚,含泪道:“我等了你两年,这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但你却没有丝毫音讯,临走前,只让我等你,我以为不会等你很久,却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两年;更没想到自己苦等了你这么久,却等来了你的大婚,而你,除了临走前,给过我一时的承诺,又曾真正给过我什么?”
苦等了楚云晗两年,卫芷晴心中不是没有怨的,尤其是这两年,依着他的能力,明明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给她丝毫音讯,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临走前一时的承诺。
回了汴楚以后,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依然风华雪月,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丝毫没有想起她,不然,又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肯给她只言片语,若是楚云晗真的爱她,又岂会这般?
这两年,楚云晗留给自己的,出了画舫中**蚀骨的夜晚,便没有任何温暖,徒留无尽的寂寞与思念而已,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她却感觉像是过完了漫长的一生,尤其是听闻楚云晗要与摩罗公主大婚时,那一刻,卫芷晴心中是绝望的,几乎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终日以泪洗面。
原以为楚云晗走后,不会让她等太久,便会依着临走时,他许给自己的承诺,将她娶回汴楚,然而自己思念了这么长时间的男子,转身后便另娶她人,依然风流快活,完全想不起自己还在西京苦苦等着他。
闻言,楚云晗一时无话,张了张嘴,似是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言语,顿了好一会儿,方才黯然道:“晴儿,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娶摩罗公主,是因为她能给汴楚到来巨大的利益,非我所意;后宫中妃嫔众多,也是因为这些女人全都是出自名门世家,她们身后的势力,能够相互牵制朝野,从始至终,我都对她们没有半分情意。”
卫芷晴凄然一笑,眸光凝视着楚云晗,落泪道:“你娶她们,都是因为心存目的,所以从不在乎,晚晚躺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更不在乎这些女人将来会不会有你的子嗣;因为,于你来说,只要她们能给你带来利益,你便不会摒弃,若你想除去,除非,有朝一日,她们再也不会为你所用,亦或是威胁到你。”
楚云晗眸光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否认卫芷晴说的话。
顿了顿,卫芷晴又凄楚道:“云晗,尊卑有别,我和你之前有着难以跨越的身份地位,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利益;你后宫中那么多女人,无论是身份地位,亦或是才情,没有一个是我能够比得上的,这样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语罢,楚云晗眸光紧盯着卫芷晴,语气认真道:“晴儿,配不配得上,不是她们说了算,这两年,我心中从始至终,便只有你一个人。”
“是么?”卫芷晴似有些嘲讽的笑笑,继而凄然道:“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我,又何至于走了两年,却没有丝毫音讯?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便在西京等你,但却仍没有只言片语,哪怕你派人传个信给我,什么也不说,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我,也不至于让我这两年等得这般无望。”
闻言,楚云晗微微抿了抿唇,方才解释道:“晴儿,这两年,不是我不给你丝毫音讯,而是汴京暗潮汹涌,我与楚在黎明争暗斗,早已卷入了争夺皇位的纷争中,我怕因着自己一时心软,会害了你;若真的派人给你传信到西京,或许会被楚在黎的探子发现,若是因为我,让你也卷入了这重重杀机中,我怕会因为自己在汴京,便是有心保护你,也鞭长莫及,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卫芷晴淡淡一笑,但面上的笑容却显得很是凄楚,秋水般的美眸定定凝视着楚云晗,沉默了许久,方才苦笑道:“真的是这样么?”
楚云晗重重点了点头,语气极是认真的道:“晴儿,当时局势紧张,很多事都是不得以而为之,我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你要相信我。”
卫芷晴悲伤一笑,摇头道:“云晗,别人或许不了解你,但我却是清楚的,你向来冷厉果决,不会因为怕我被卷入你们皇室的斗争中,而受到伤害;你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你怕自己派人给我传信,会被楚在黎发现,是因为怕我会落入他手中,以此威胁到你,你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不想自己受制于人,若是我落入了楚在黎手中,只会成为你的阻碍,因此,你两年都不给我任何音讯,却娶了玉妃,因为她身后的势力,能给你带来一切你想要的利益。”
闻言,楚云晗心中一沉,隐在衣袖里的大手也不自觉的颤了颤,却是极力隐藏着自己情绪,温柔的眸光凝视着卫芷晴,轻声道:“晴儿,你多虑了,我是因为心里有你,才不想做出一些会对你不利的事。”
“是么?”卫芷晴自嘲一笑,继而苦涩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有自己的决断,我心里明白,亦是理解的。”
面对着卫芷晴如此凄楚的笑容,以及她言语间隐含着的伤痛,楚云晗心中紧了紧,忙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解释道:“晴儿,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若非因为我心里有你,这次又怎会特意前来西京?”
卫芷晴苦笑道:“你来西京,不是因为对我有情,而是因为我等了你两年,感觉同情罢了。”
“晴儿,不是这样的,你要信我。”楚云晗摇了摇头,似是想解释,但触及到卫芷晴了然的眸光,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卫芷晴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当初楚云晗离开之后,两年都没有丝毫音讯,的确是因为怕楚在黎会发现卫芷晴的存在,以此拿她来威胁;但更多的却是,当初汴京暗潮汹涌,皇位争夺极是残酷,卫芷晴性子温婉善良,又不懂尔虞我诈的算计,楚云晗不想卫芷晴也卷入这些斗争中。
“云晗,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你站在权力的顶端,我却身份低微,注定是不合适。”卫芷晴凄然一笑,声音透着些苍白无力。
闻言,楚云晗心中一痛,禁锢在卫芷晴腰间的大手不由得用力了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良久都没有言语。
卫芷晴倒也没有推开他,美眸中隐隐有泪水滴落,听着楚云晗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但如今,他们之间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许久,楚云晗方才低头凝视着卫芷晴,坚定道:“晴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绝不会就此罢手,你早已是我楚云晗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卫芷晴苦笑道:“如今说这些又用什么用?陆三公子是个很好的人,我等了你两年,他也等了我两年,以至于至今未娶,我又如何能悔婚?”
语罢,楚云晗薄唇紧抿,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卫芷晴含泪微笑,轻声道:“云晗,你忘了我罢,从今天起,以后便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是含了无尽的忧愁,又似极是凄楚,便是听着,都不禁让人闻之伤心。
闻言,楚云晗眸光隐含着一抹伤痛,心中不由得感到苦涩,自嘲道:“忘了你?若是真能将你忘了,这两年我又何苦会夜夜都想着你,又怎会特意前来西京?”
卫芷晴伤怀一笑,沉默了片刻,方才抬头盯着楚云晗,轻声道:“云晗,我求你一件事,还请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楚云晗眸光紧盯着卫芷晴,却是没有直接答应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卫芷晴幽幽叹了口气道:“半个月之后,我便要与陆三公子大婚,还请你不要阻止,也不要伤害他。”
闻言,楚云晗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冷声道:“晴儿,你认为我会答应你?”
“我希望你能答应。”卫芷晴温婉的面容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语罢,楚云晗心中满是气怒,眸光也越发变得暴戾,语气很是坚决的道:“我不会答应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无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还是会嫁给他的。”卫芷晴语声幽幽,言语间竟是无尽的苍凉。
“是么?”楚云晗脸色冷冽,却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沉声道:“晴儿,你不要妄想嫁给他,你早已成为了我的女人,这一生,便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染指!”
卫芷晴摇头苦笑,伤怀道:“你的女人有很多,但我却不会是你的女人。”
楚云晗脸色阴沉,嘲讽的眸光紧盯着卫芷晴,冷声道:“晴儿,我是有很多女人,但她们却都及不上你,两年前你便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难道如今却还想否认?”
面对着楚云晗的质问,卫芷晴心中一颤,强笑道:“你何必如此,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了,总该放下。”
“放下?”楚云晗自嘲一笑,继而似乎心中的怒气再也难以抑制般,抬手便将卫芷晴拦腰抱起,大步往床榻上走去,冰冷道:“既然晴儿已经将两年前所发生的事,全都放下了,想必也是不记得当初,你是如何成为我的女人,不妨现在我便要让你认清,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闻言,卫芷晴心中大惊,听闻楚云晗这番话,心中不禁生了冷意,如今不过还有半个月,自己便要与陆离成亲了;两年前,她已经**于楚云晗,如今大婚在即,自己又怎能再做些对不起陆离的事?
“云晗,你放开我……”似是怕楚云晗真的会一气之下要了她,卫芷晴心中极是不安,连忙便在楚云晗怀里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却是楚云晗依然冷冽着脸,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卫芷晴的话,也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禁锢着卫芷晴的纤腰,让她丝毫不能乱动。
不过片刻,楚云晗便走到了床榻前,冰冷的脸色也渐渐有所缓和,含着几许柔情的眸光凝视着卫芷晴,低声道:“晴儿,两年未见,难道你便不想我么?秦淮河的夜晚很是美好,晴儿也极是迷人,难道你便不想与我骨血交融么?”
语罢,卫芷晴脸色红了红,却仍是摇了摇头,拒绝道:“如今不过再过半个月,我便要与陆三公子成亲了,又怎能做些对不起他的事?”
听闻卫芷晴不日后将要与陆离大婚,楚云晗方才缓和了些的脸色,又冷冽了些,沉声道:“那又如何?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243 皇后之位
卫芷晴张了张嘴,正欲说话,楚云晗却已是将她翻身压到了身下,心中顿时大惊,连忙便伸手想要将他推开;然而楚云晗却依然冰冷着脸,似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立刻便将卫芷晴的双手禁锢于头顶,让她不能动弹丝毫。
不过片刻,卫芷晴身上的衣服便被楚云晗撕碎,便是她极力挣扎,无论如何哭声哀求,楚云晗却终是不为所动,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很快便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
见此,楚云晗眸色渐渐变得幽深,隐约有炽热的火光跳跃,身体也逐渐变得滚烫,很快便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将卫芷晴狠狠压在身下。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密相贴,卫芷晴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无助,楚云晗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的吓人,想到两人如此这般,美眸中泪水滴落,哭声哀求道:“云晗,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晴儿,我不会放开你的。”楚云晗眸光紧盯着卫芷晴,眼底是浓浓的**,忽而脸色便缓和了下来,温柔笑道:“我会轻点的。”
闻言,卫芷晴温婉的面容很是凄楚,落泪道:“云晗,不要,求你不要如此对我……”
语罢,楚云晗心中一颤,尤其是面对着卫芷晴满脸泪水,凄楚的眸光时,心似乎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让他极是难受,但想到半个月之后,她便要与陆离成亲,心中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丝毫不顾卫芷晴的哭声哀求,便狠狠吻了上去;大掌也不断的在她全身抚摸,因着楚云晗有过不少女人,自然便知道卫芷晴身上哪处最为敏感。
一时间,卫芷晴在楚云晗的撩拨下,娇躯不由得轻颤,身体也越发燥热,心中更是对陆离充满了愧疚,想要推开楚云晗,但他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理智般,将自己紧紧禁锢在身下,根本就不能动弹分毫。
“晴儿,晴儿……”楚云晗很是深情的唤着卫芷晴的名字,细细密密的吻遍布她全身,不一会儿,便印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卫芷晴泪落如雨,推开不了楚云晗,便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因着楚云晗两年都没有碰卫芷晴,即便极力让自己动作温柔,但情到浓时,总会控制不住,越发变得疯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