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住在月饼上的月饼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0 11:39:11
鞠躬感谢~
☆、25
凌敏茹早产的如此突然, 张绍明完全慌了手脚。陆准当机立断,“我去开车, 绍明立刻联系医院。”
张绍明手里拿着电话, 六神无主的念叨着:“医院……对,我们预约了最优秀的产科医生最好的医院,我这就联系他们。号码!妈的,我竟然没保存!小茹你的手机在哪里?”
凌敏茹痛得说不出话,赫子雯喊了一声:“沙发上!别慌!准备好的东西在哪?我去拿。”
凌敏茹用力抓着她的手,费力交待,“在婴儿房, 全部装在一个蓝袋子里……”
等赫子雯取了东西, 张绍明已经告知了医院,陆准将车开到门口,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凌敏茹抬上去, 一路疾驰。
医院离张绍明家一个小时的车程,夫妻俩没有经验, 现在才发现远距离的不妥。凌敏茹跪在车座上, 痛得香汗淋漓, 没一会就打湿了头发。
“表嫂……”凌敏茹气若游丝,“我觉得我坚持不到医院了,我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赫子雯心里也跟一揪一揪的,头回见到这种场面,也是吓麻了手脚,强自镇定的安抚着, “不会的,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赵绍明心慌得一塌糊涂,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就想缓解一下气氛,说:“老婆,晕倒不带预告的。你要是晕过去,孩子怎么生出来?”
凌敏茹一看他这个时候还嬉皮笑脸,更生气了,也顾不得在偶像面前保持风度了,直接骂道:“滚,我不生了。谁叫你把医院选得这么远?”
“当时你不也说好吗?”
“你还吼我?停车,我不生了!”
“都闭嘴!”陆准一声吼,车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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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准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现在不是纠错的时候,按照目前的路况,大概还有三十五分钟到医院。弟妹羊水还没破,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再坚持一下。”
早就听张绍明说陆准发起火来,几百人的会议室,连呼吸都听不到。凌敏茹终于领略到了这种压迫感,吓得小声答应:“我相信,我可以,我……”她忽然抽泣了一声,“可是……现在羊水破了。”
“啊?老婆!”张绍明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不要丢下我!”
赫子雯恨恨的拍了他一下,“你别胡说!小茹,不要晕过去啊!”
车里再度混乱,堪称鸡飞狗跳,一地鸡毛。陆准拧着眉头一脚油门超速行驶,连闯两个红灯,一路狂飙,仅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医院。
这家医院是明星医院,赫子雯认识的几个圈里的朋友都在这里生产。除了医术精湛,还注重服务态度,模仿欧美港台地区的方式,允许一位家属陪同。
张绍明正打算跟进产房,被还没晕过去的凌敏茹骂了出去,换了赫子雯进去。护士过来要张绍明签字,例行惯例要问:“保大还是保小?”
张绍明目瞪口呆,“我要……都保!”
陆准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脑袋,“问你如果出了问题,必须做一个选择的时候,你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张绍明颤抖着签了字,“大人,保我老婆。”
护士飞奔着回了手术室,没一会张绍明的父母和凌敏茹的父母都来了。又过了一会,双方的哥哥嫂子表弟表妹又来了一拨,整个走廊站满了人。大家彼此轻声安慰着,都期盼着快点得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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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里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叫喊,陆准笔挺的站在最靠近声音的位置,神情严肃的吓人。张绍明蹲在地上,方才还是少年裘马衣履风流的小少爷,这会儿已然紧张的说不出话。
孕育生命的过程,女人在承受痛苦,男人在经受考验。就算是长不大的人,轮回也能给人镀上一层沧桑感。
里面的声音渐渐低了,护士出来几次,都是坏消息。先是说婴儿脐带绕颈,等不及顺产,要立刻剖腹。后来是产妇生命体征突然下降,有产后大出血的征兆。接到病危通知书,凌敏茹的妈妈忍不住哭出了声,一时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表哥,”张绍明看着陆准忽然急促的笑了一下,那是人过于紧张的表现,“如果小茹可以没事的话,我愿意不要这个孩子,我以后也不要了,我……”他哽咽着,刹那红了眼。
陆准陪着他蹲下来,语重心长的劝慰:“你坚强一点,不会有事的。子雯在里面陪着她,她会撑过去的。你想想看,子雯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都没有出事,她一定是有神明庇佑。”
*
也许真的有神明庇佑吧,陆准说完这话没多久,情况渐渐好了起来。孩子先于大人出来,八斤重的小千金。由于是早产,生下来就送进了保温箱。两个小时后,大人的情况也稳定下来。凌敏茹产后体力不支,听到孩子没事就睡过去了。
赫子雯战战兢兢的陪着奋战了五个小时,浑身都快湿透了,见到陆准仍然绽出一丝笑意,“你看到了吗?婴儿好可爱。”
陆准摇摇头,“我只看到她们母女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
“有那么一会,我吓得腿都软了,但是后来……”
“你这是怎么弄的?”陆准打断她的话,拧着眉头拉起她的七分袖衬衫,看到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赫子雯后知后觉的抬起胳膊察看,“哎?我都没注意。刚才敏茹疼的时候攥的吧?没事的,不疼的,我们去看看敏茹吧?”
“现在病房里都是人,弟妹还睡着。你要看她,等情况好些再来,我们现在回家。”
“哦。”不知道陆准为什么忽然这么凝重,不过他说得有道理,赫子雯也没多问,乖乖跟着走了。
一路上赫子雯还在回忆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坐在副驾,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们进了产房之后时好时坏的,有一阵我和敏茹抱头痛哭,差点以为熬不过去了。后来有一会她好起来,还跟我说,她后悔没有好好按照教程做运动,不然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那个孕妇运动教程是一个超级权威的医生和运动专家联合出的,她说回头要送给我,等我有了监督我练习。你记着,回头提醒我。她要是找不到了,我们自己买一套……”
“不需要,”陆准给她一个满不在乎的眼神,说出了一句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我不太喜欢小孩,我只喜欢你。”
“你骗人!”赫子雯笃定道:“你明明喜欢的。不然,就不会私下备好《育婴大全》了。”
陆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静静的点燃一支烟。凌晨的夜色极为宁静,他的眼眸静如朗月,不起尘埃。
“你说那些书?”他平静的凝视着赫子雯的眼睛,“那些书是平俊帮我买的,我让她帮我买些日常需要的书。她在备孕,可能认为我们也需要,就也买了一些送过来,我一直放在柜子里没看过。”
他说的如此平淡,赫子雯无从辨别这是不是谎言。
她不安的飞快的思考着,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可是我们从来没避孕。”
“之前我算了安全期,所以,你没怀上。不过近期要避孕了,我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我可忍不了。”陆准带着一抹亲昵的笑意,吻了吻她的耳朵。
赫子雯有些沮丧的垂下头,“那……如果我喜欢小孩呢?”
“过几年再说吧,我们好不容再一起,刚刚结婚,为什么不多一点时间享受二人世界?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好不好?”陆准抵着她的额头,眼睛里盛着美好的未来。
赫子雯应了一声,“好。”
*
当晚,陆准果真买了避孕套,故意放在显眼的位置。
赫子雯瞥了一眼,无聊的翻着家宴的照片,竟然一点都看不进去。如果陆准真的不喜欢小孩,她愿意等一两年,再跟他谈这件事。可是,她一直以为陆准很喜欢小孩子的。
以他的年龄、心境,他对亲戚家小孩的态度,他应该是喜欢的啊!
趁着陆准去洗澡,赫子雯飞快的跑到书房。打开上次翻到育婴书的小柜,她想,如果陆准看过,上面一定会留下标注。可是打开小柜,里面只剩下一本菜谱。
书呢?赫子雯四处看了看,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雷厉风行,动作如此之快,是陆准的风格。这怎么解释?他心虚故意隐藏?还是早就把书扔了?
赫子雯不再犹豫,立刻拨通了平俊的电话。
“俊姐,我是子雯,很抱歉打扰你,但是事情有点急,请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头好似真的没睡,平俊声音清亮的回答:“方便的,都还没睡。”
“呃……听说你在备孕?上次你拿给陆准的书,哪本比较有用啊?我有个朋友需要,我想推荐她看一下。”
平俊毫不含糊的回答:“就那本《育婴大全》就可以,其他的我也没怎么看。喂?还在听吗?”
赫子雯沉默了一刹,恍惚应答:“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晚安。”
挂了电话,赫子雯怅然若失的回到卧室。怎么会这样呢?她想不通。
叮铃~
陆准的手机传来一声提示,赫子雯伸手摸过来,屏幕上滚动着一条来自“平秘书”的新消息,“总裁请放心,已经按照您交待的告知夫人了。”
“哈哈……”赫子雯对着手机干笑了一声,果真是百密一疏。叫他手机不设密码,活该白演戏。不过看在他用心良苦的份上……赫子雯决定收下这份好意,不拆穿他。
*
陆准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竟然没找到人。
“乖宝?”他唤了一声。
“马上来啦!”赫子雯抵在隔壁门上,正在加紧赶工。她是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人,可也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干拿针扎避孕套这种事。
着急忙慌的戳了整整一盒,再有序的塞回去。换上自己性感撩人的内衣,手握一打“加工”过的避孕套,姿态媚人,“老公,今晚我们把它都用完吧?”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1 02:42:18
读者“静”,灌溉营养液+12017-09-21 21:51:03
感谢亲爱的路人丙的地雷,感谢静小天使的营养液,鞠躬鞠躬~
ps:这张够壮实了吧?嘿嘿~
☆、26
“乖宝, 早餐想吃什么?”
“……”赫子雯紧闭着眼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陆准低声一笑, 慢慢挪开她的手, 锲而不舍的继续叫起,“扇贝海鲜粥好不好?”
低沉淳厚的嗓音打在耳廓,赫子雯微痒的蹭了蹭,“唔……好,还想吃茶叶蛋。”
陆准带着飨足的愉悦啄了啄她柔软的唇,重新帮她盖好被子,“那我去做饭, 你再睡一会, 好了叫你。”
赫子雯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含糊不清的抱怨, “都醒了, 还怎么睡啊……”
她暗自揉了揉酸软的腰,轻抚着平坦的小腹, “宝宝, 你将来一定要少惹妈妈生气, 妈妈为了把你迎到这世上,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勇往直前,舍身要你了。”
趁着陆准在楼下做饭,赫子雯见缝插针的拆开余下几盒避孕套,拿着小银针, 密集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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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凌敏茹正式出院。赫子雯特意去她家住了两天,一是陪产妇散心,二是用功的准备家宴。叔叔婶婶姨丈姨母认了大堆,敢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错。”
陆准拿过标满红圈的相册瞧了瞧,温和的揉了揉她的头,“不用这么紧张,当天我会给你介绍的。”
陆家家宴在八月十五,凌敏茹还在月子里,没能出席。用赫子雯的话说,叫“逃过一劫”。而她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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