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

  “姑娘……”
  她的眼睛看向李氏与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手持龙头拐杖,而她面前的茶杯已是不见了。
  陆蔓蔓将自己的茶杯递给翠青,“翠青,去将老夫人桌前的茶杯补上。”
  她不明白陆蔓蔓的意思,也接过了茶杯,“是。”
  第201章:陷害无果
  太医为婉昭仪把脉之后,面色凝重,然后他看了一眼各桌子上的茶杯,一个个茶杯地闻着,最后在婉昭仪的桌子上停了下来,他跪在皇后面前,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婉昭仪所中之毒为曼陀沙华花粉之毒,这种花粉多食可致幻。”
  他又将茶杯呈上,“臣觉着奇怪,在场的所有茶杯之中,唯有婉昭仪这杯有毒。”
  太医此话一出,所有人便看向了陆蔓蔓,她们的茶都是一个宫女所斟,都是在自己的面前,并无外人触碰,只有婉昭仪这杯茶水,是陆蔓蔓端给她的。都知那日在凤栖宫,婉昭仪出言侮辱了她,所以她今日之事,完全是出于报复。
  陆幽然面色一冷,“大胆,谁竟敢在后宫之中下毒,若是被本宫抓住,本宫定不轻饶。太医,你可有办法查出是谁下毒?”
  “能。”他说完之后,便面向众人,“婉昭仪的茶杯,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谁碰过?”
  “还能有谁,零星宫的青鱼姑娘。”
  太医走到她面前,“青鱼姑娘,婉昭仪的茶杯,您真的碰过?”
  她倒也不推脱,道:“是。”
  “姑娘可曾向婉昭仪杯中下毒?”
  “不曾。”
  “为证姑娘清白,姑娘可否敢让微臣去零星宫搜查?”
  “可以。”
  一群人浩浩荡荡便朝着零星宫而去,零星宫内,一群太监正在抓鼠,陆幽然见此情景,不由眉头一皱,“青鱼姑娘,你这宫中是在闹何事,好不热闹?”
  “回皇后娘娘的话,妹妹这几日房中总有老鼠出没,于是想要来一个大清理,让那些老鼠无处可逃。”
  这么多人。
  陆幽然再次看向夏璇,夏璇对她点头,陆幽然想,尽管零星宫里面的人多了一些,但夏璇无疑高强,能避开她们也不是不可能。
  “妹妹为证自己的清白,可不要怪姐姐弄乱了你的房间。”
  “皇后请便。”
  所有的太监都停了下来,陆幽然的人开始在陆蔓蔓的房中四处翻找起来,燕申走到陆蔓蔓身后,“陆姐,老鼠药早已经撒在你的房中。”
  她点了点头,“燕申,这次多谢你。”
  “不谢。”燕申说,他看向了陆幽然,的确是个美人,不过这美人眉眼之中可透着一股阴狠之色,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就可以回到北凉过他七皇子醉生梦死的生活了,想想还是十分期待的。
  太医从陆蔓蔓的被子里卖年翻出一个药瓶,然后凑在鼻前闻了闻,他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正是此药。”
  皇后接过药瓶,“妹妹,你可有话要说?”
  陆蔓蔓也是一脸茫然,“这药瓶不是我的。”
  “可如今罪证确凿,妹妹这般说,未免太过无力了一点。”
  “这药瓶的确不是我的,可请圣上来定夺。”
  陆幽然冷哼一声,果然她是无计可施的,这样的时候,只想着求楚然的帮助,她会快速搞定楚然,断了陆蔓蔓这条后路。
  “妹妹,宫中之人都知圣上偏心与你,若是将圣上请来,就无法还昭仪妹妹一个公道了。本宫是西楚的皇后,手掌凤印,这后宫之事,本就该由本宫做主。今日若是谁去请了圣上,便是不将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陆幽然此话一出,谁也不敢搭腔,再说了,现场出了李氏与老夫人为陆蔓蔓着急,其余人只是一副看戏的心态,根本也没有谁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圣上。
  “妹妹,这个药瓶,你作何解释?”
  “无法解释,刚才太医避开我的衣柜抽屉都不看,径直走向妹妹的床,然后精准无误地将药瓶找出,妹妹还需解释什么?”
  陆蔓蔓此言一出,陆幽然倒是眼皮跳动了几下,太医自觉刚才做得太过明显,于是低着头,往后躲了躲。
  “太医医术高明,耳鼻灵敏,自然对药味极为熟悉。”
  “皇后这般说,是想坐实我的罪证,妹妹实在不想多费口舌解释药瓶一事。”她看向陆幽然身边的侍女夏璇,“刚才宴会之上,一直没有看见夏璇姑娘,夏璇姑娘可去了何处?”
  “我”
  夏璇刚要说话,陆幽然道:“夏璇一直在宴会之上,只不过宴会上人多,妹妹没有看见罢了。”
  “呃!原来如此。妹妹这宫中这几日有老鼠横行,所以便请来了内务阁的公公们帮着除鼠,妹妹最是害怕老鼠,所以便让公公们在妹妹的床上也撒了一些鼠药。这个药瓶的确不是妹妹的,想必是有人将它藏在这里,想要陷害妹妹。在场之人,除了太医之外,并无人碰过妹妹的被子,谁的手上有鼠药,谁便是存放药瓶之人。”
  陆幽然心想,鼠药而已,太医都是她的人,谁的手上有没有鼠药,他说了算。
  太医闻了闻自己的手掌,他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臣手上的确有鼠药。”
  陆幽然提高了音量,“太医,那你便帮着看看,在场的人谁的手上还有鼠药。”
  太医挨着检查起来,他在夏璇面前停了一秒,然后走过了她。检查完毕之后,他回道:“娘娘,并未发现在场的人有谁的手中有鼠药。”
  陆幽然转眼看向陆蔓蔓,“妹妹,你听见了吗?没有。”
  “太医想必是太过劳累,看了那么多人的手掌,对于那么一点鼠药,想必识别不出。”
  有人执意他的医术,他可不敢,太医连忙道:“青鱼姑娘,臣六岁开始学医,那鼠药之味太过特殊,就算计量很少,但也一闻便知。”
  “是吗?但那瓶药的确不是我的。”她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无辜,“翠青,将门关上,帘子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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