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二公的投票机制和一公,1.5公的都不太一样,原先800个场内观众可以在每一组里都投出一票,而二公,观众只能在每一首歌的ab两组中挑选一个他认为表现最好的选手投票。
  这也意味着,一旦有整个组的成员不行,那同一首歌的另一组必然会出现一个高票数。
  话音一落,楚业也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劲,江繁多半是觉得a组赢不了比赛,所以决定让他自己在整个a组里脱颖而出。
  江繁一顺的时候排名在前20,vocal水平并不差,但唐钰却比他好少不少,原先唐钰就因为担心楚业,练习的时候有些焦虑和犯错。
  这会担心消除了,唐钰也就没什么顾虑了,江繁这是怕他表现得太好,所以特地搞他心态来了?
  楚业很快回过神,意识到现在不是想江繁的时候,他目光冷淡地扫过宋慈新和张扬:你们俩一个52名,一个57名,不想着多练习在二公打场翻身仗进前35,反而开始自暴自弃了,那不如别在这浪费时间,把训练服一脱直接走人不就好了?
  宋慈新和张扬连忙站起来,面面相觑,楚业明明是个omega,可现在浑身上下的凌厉气质一点都不像个omega。
  宋慈新低着头小声道:对,对不起,我,我会努力的。
  我我我,我也会努力的。张扬也连忙道。
  楚业随后又看向角落里的唐钰和江繁:江繁,学会了吗?没学会的话,那我来教你。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情场得意,赛场也要得意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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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江繁被楚业吓了一跳, 连忙抬头看向他,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道:不、不用了吧,楚哥你病刚好没多久, 还是好好休息吧, 有唐钰教我就行。
  唐钰看了眼楚业,又看了眼江繁,和事佬似的出来打圆场:没事, 楚业我教吧。
  楚业没回答他,从墙角的地上捞起一瓶水递给唐钰,语气平静:歇歇。
  随后又眯了眯眼睛, 眼神危险地看向江繁,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不少:我们出去练,不在这打扰别人了。
  江繁原先是不想动的,反正教室里24小时都有监控, 训练时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被剪到正片上去, 所以大家说话的时候都多多少少有些顾面子, 不仅是不想在训练生中间搞出矛盾,更不想被剪辑进节目里挨骂。
  他还就不信,只要他不跟楚业出去, 对方还能硬生生把他拉出去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等到节目播出,肯定是一出好戏。
  但显然楚业并没有那么失去理智,他只是冷静地站在那里,俯视江繁的角度犹如睥睨众生一般傲慢不屑。
  楚业光是站在那儿一言不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确认江繁不由地有些害怕。
  在楚业含着冷意的目光凝视之下,江繁站了起来,跟着楚业往外走。
  对方的视线太过骇人, 以至于江繁不得不听话,临走之前,他用楚楚可怜的目光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张扬。
  张扬有些担心地看着两个人走出去:楚业他不会把小繁怎么样吧?小繁看起来有点害怕。
  他刚想跟上去看看情况,就被江洛予挡住了去路:他们两个都是omega,能有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刚才角落里的动静声不小,b组的人也察觉到了,江洛予自然不例外,其实早在楚业回训练室的时候,他就想找他说话了,可惜时候不太对,也只好作罢。
  他虽然不知道楚业找江繁到底什么事儿,但直觉告诉他应该拦住想上去凑热闹的。
  少年面色冷淡,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感觉,张扬瞬间蔫了,讪讪点了下头,又坐回原位。
  走廊外,楚业带着江繁走了一路,最后将他带进了走廊尽头一间无人的休息室里。
  门刚关上,江繁的衣领就被人拽了起来大力地怼在门板上。
  身前强烈的压迫力吓得江繁呼吸都轻了,他扫了一眼对角线处墙上的摄像头,提醒道:这、这有摄像头呢,楚、楚业你到底把我喊出来想干什么?
  是有摄像头,那又怎么样?楚业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狂妄模样,不屑地挑了下眉,你看他敢不敢播?
  楚业轻巧的语气听得江繁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脸上一片惨白额角直冒冷汗,害怕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楚业松开江繁,语气危险地道,我就是警告你,二公别给我耍花样,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输给了b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繁被吓得心跳声已经爆表了,但仍然在嘴硬:可我就是找不到状态,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呀,楚哥你前几天不是也找了很久的状态吗?
  楚业懒得和他说些废话,懒洋洋地勾唇笑了声,然后一只手轻松地拉开了江繁训练服的领口,在锁骨下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有些暧昧的红痕。
  前两天有一次楚业训练到凌晨三四点才下班,一进宿舍楼就看到节目组的副导演和江繁站在大厅里挨在一起,见有人来其中一个才急急忙忙地跑上宿舍楼,当时楚业练歌练的自顾不暇,也没空去管别人的事,看了一眼也就过去了。
  但刚才他去拽江繁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江繁身上眼熟的痕迹,很难不让人遐想。
  因此,楚业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和副导演
  江繁脸上瞬间煞白一片,目光闪闪烁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你都不懂,那我哪里懂了?楚业笑了声,往旁边移了两步,但是那边的摄像头应该把你刚才的表情都录进去了,我觉得它说不定比你懂。
  人在一瞬间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在有人威胁的情况下,反应自然更加真实。
  江繁不甘心地咬了下牙:你
  他当然不可能让楚业把自己和副导演的事说出去,毕竟除了副导演外,《璀璨偶像》另外几个部门也有他的裙下之臣,曝光一个,可不就等于明牌了?
  楚业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低头扫了眼:哦对了,还有你穿的这双鞋,价格不便宜吧,站姐给你的。
  你知道训练生私联站姐,还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失格吗?楚业挑了下眉,而且也跟你立的人设不符吧?
  江繁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粉圈可是最看重这些的,不管是私联站姐,还是收受礼物,可都是会被粉丝判死刑的行为。
  你、你要怎么样才会不说出去?江繁问。
  楚业倒也没为难人:只要你别再去找唐钰麻烦,二公正常发挥,那我当然不会说出去。
  江繁将信将疑:就这么简单?
  楚业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那当然,我们俩又不是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剧情,我也不想凭空立敌,大家各取所需挺好的。
  江繁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那一言为定,我不会在二公拖你后腿,相应的,我要帮我保密。
  楚业无所谓地撇了下嘴角:知道了,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反正就算江繁的丑闻爆了出去,那也是营销号的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放弃》a组的训练状态总算正常起来,在彩排当天上午,好几天没来的vocal老师又来了一次,这次a组的表现让她意外。
  她本以为楚业没救了,但没想到几天不见居然成长成这样,他原先唱功就不差,缺少的就是共情与感染力,刚才的那两遍演唱中,楚业的状态非常的好,甚至远远高出了她的期望。
  但或许是楚业领悟的时间太短,虽然刚才的表现足够出众了,但也没到完美无瑕的地步,而且显然a组磨合的时间还不够,在部分地方仍然有缺陷。
  vocal老师不吝夸奖,笑眯了眼:楚业找到状态了?今天唱的真的可以,和前几天比真的是突飞猛进,怪不得其他老师也总在我面前夸你,确实有点东西,前两天我还在想这首歌估计也就这样了,但我现在对明天的公演充满了期待。
  ab两组好几个成员纷纷朝楚业投去羡慕的眼光,前几天他们还一起挨批,能跟顺位排名第二的学员一起挨骂虽然不开心,但想想心里也平衡不少。
  然而楚业不愧是顺位第二,这才几天,就把状态完全调整了过来。
  这实力是他们万万比不过的。
  vocal老师继续说:但你们组还是有一点问题,比如在和声部分
  上午的课上完,众人去了一楼的妆造间做了造型换了演出服准备去彩排,在造型师问他要不要染头发的时候,楚业想了想:染个栗色吧。
  《不放弃》是首曲调缠绵悲伤的情歌,全组的服装都是以悠闲西装为主的,服装师给楚业配的是纯白的小西装。
  不容玷污的纯洁颜色,再配上略显愁容的妆容,将他衬得有些仙气飘飘。
  完成了妆造,楚业没刻意在化妆间等人,准备出门去演出棚的时候,唐钰赶了上来:谢谢你。
  楚业有些疑惑:嗯?
  唐钰感激地笑了笑:我跟齐佳戊说了昨天的事,他说多亏你帮我解决了江繁,不然我这次演出说不定都会被影响。
  啊,那个啊。楚业后知后觉,顺手而已,我只想在二公拿个好成绩,当然不希望江繁拖垮你了。
  唐钰也不在意楚业的说辞:嗯,不管怎么样,都是谢谢你了,二公加油。
  他伸出捏起的拳头,随后楚业也伸拳和他碰了碰。
  他们俩刚好在去演出棚的路上,不远处的外面围了重重站姐,见两人碰了拳,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唐钰无奈地反应过来:完了,你又要多一个cp了。
  楚业也无奈,拍了下他肩膀:快点走吧。
  进了演出棚,刚好是顾瑾他们组在排练,楚业本想趁机围观一下,却不想台上的氛围有些奇怪。
  在场的工作人员也瞬间都忙碌了起来。
  楚业和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走上舞台:怎么了?
  顾瑾皱着眉摇头:我们组本来是说好了要配合乐队演出的,但现在鼓手跑了。
  什么叫鼓手跑了?楚业不解地看向舞台后场,吉他手贝斯手键盘手都在,唯独架子鼓后面少了个人,那几个乐队成员表情看上去都有些尴尬。
  顾瑾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原先请来的鼓手刚好和我有些矛盾,一见到我就跑了。
  楚业诧异:合同签了吗?
  导演在舞台下愁容满面:签是签了,但对方宁愿付违约金也愿意表演这场。
  导演束手无策:哎,索要违约金这件事倒不难,难就难在,我们现在也联系不上其他的乐队了。
  楚业下巴点了点乐队那边:他们联系不上吗?
  顾瑾摇头:原先的鼓手本身就是来救场的,他和他们乐队也就是普通朋友。
  楚业听了一下导演和顾瑾的交流,明白过来,那位走掉的鼓手所在的乐队是有些名气的,他本来今天也是来帮朋友乐队帮个忙充个数,但没想到遇到了顾瑾,于是撂挑子不管不顾就走了,而那位走掉的鼓手还顺便通知了他的其他鼓手朋友,让他们别来救场。
  楚业看了一眼顾瑾: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大的仇人呢?
  宁愿付违约金就算了,这种乐队演奏一场下来收费也没多贵,就算违约也赔不了多少钱,但还带着其他鼓手一起拒绝,这可就有牌面了。
  顾瑾愁眉不展:说来话长,还是先想想怎么演出怎么解决吧。
  导演刚跟工作人员说完话,连忙道:我这边已经在找人联系其他鼓手了,可能能找到缺钱想来赚钱的,但需要时间。
  等着也不是办法,顾瑾想了想:那我们先练一遍看看吧,没有鼓就没有鼓吧。
  楚业又问:你们这首歌另外一组呢?
  他们没选择用乐队来诠释,我们俩组风格不太一样。
  楚业点了点头。
  然而顾瑾他们组表演到一半,楚业就皱起了眉,他们这首歌少了鼓点当伴奏以后,整个歌的感觉都不对了。
  一遍唱完,顾瑾也跟着楚业皱起了眉:少了鼓声和踩镲声,这首歌听上去就不完整了。
  楚业扫了一眼台下在忙着联系新鼓手的工作人员,踱步上台绕到了后场乐队的地方,乐队几个人自知理亏但又确实没办法只好安静缩着,见带着痞气的楚业过来哆嗦了一下,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楚业从架子鼓上拿起鼓槌,轻巧地在手腕上转了一圈,最后又以极为标准的手势抓在了手里,他随意地敲了两下鼓,漫不经心地看向顾瑾:要不我来试试?
  顾瑾有些意外:你还会架子鼓?
  楚业毫不犹豫地坐在凳子上,他坐姿极为懒散没有正形,一只脚踩在杠上,一只脚悬在空中,是被安晏看到就一定会让他调整姿势的程度。
  看你这话说的,只要我想,这里随便缺一个人,我都能给你补上。楚业语气极其平淡。
  顾瑾的队员纷纷亮起眼睛看向楚业:楚哥!
  楚哥,活菩萨啊!
  唯有苏继黎冷哼了一声:时间不多了,还是先练一遍吧,嘴上说说谁不会?
  楚业似笑非笑扫了苏继黎一眼,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翻开节目组的乐谱,他确实有段时间没碰过架子鼓了,有些手生,但在练到第二遍的时候,整体效果就好了很多。
  楚业坐得随性,敲得也随性,但他懒懒散散的姿态,却更加能吸引人的目光,一身白色西装在乐队中也显得极为显眼。
  安晏刚从燕京市区回来,听说二公开始彩排,他马上就直奔演出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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