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婚礼(2)

  阿九对于孟婷的冷嘲热讽没什么感觉,陆晚有点惊讶她的好脾气,低声问:“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有那个实力,我比她还狂嘞。”阿九声音不大,但是刚好桌上的人都能听到,孟婷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什么滋味,奇怪地看了眼阿九云淡风轻的模样。
  警察将现场的人疏散的差不多,两具尸体用白布裹了起来,白布上染着斑驳的血迹,家属趴在旁边哭的好生凄惨。
  “我们需要对现场进行初步的调查,请各位跟我回到房间,我们需要做一个笔录。”两个年轻警察走了过来,按照流程说着台词。
  几人同时起身,这时候倒是显示出玩家们的默契,跟着警察回到了酒店的房间,两间空房都是标准间,刚好四个男人一间,四个女人一间,星河依依不舍地看着陆晚去了对面的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冲他抛了个媚眼,吓得陆晚头也不回地溜了。
  警察的问题很简单,无非问了一下跟死者的关系,和现场的一些基本情况,阿九将看见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下。
  警察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不太熟的女人,孟婷高傲,眼睛只往天上看,这会坐沙发上眼睛微闭,不知道在冥想什么,星河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翻出化妆包,正细细地补着状,冯西惶恐,作为新人,生怕说错做错,也不敢主动跟其他人搭腔,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角落里。
  阿九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瞥了眼外面,果然整个酒店周围都已经被黑屋笼罩,这一次的范围缩小在这个酒店里面。
  “喂,你跟那个陆晚是什么关系?”星河补完妆,目光落在窗边的阿九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
  作为老玩家,又是公会的高层,星河自然也是不将阿九这样的新玩家放在眼里的,言语眼神自然是轻漫了些。
  阿九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虽然不至于跟她计较,但也不是很想搭理她,随手从桌上果盘取了个苹果在手里把玩。
  “我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星河脾气也上来了,她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在公会也是被人捧着,颐指气使惯了,今天撩男人碰了壁,新人也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一肚子火气只能都宣泄在阿九身上。
  阿九咬了口苹果,酸的直皱眉,星河彻底被她的态度惹恼了,起身正准备破开大骂,阿九没看她,手腕稍一使劲,手里的苹果径直砸向星河微张的嘴,然后掉落在地,又咕噜噜滚到了床边。
  “完美,正中靶心。”阿九拍了拍手,雀跃的快要跳起来。
  星河片刻的呆滞后,终于反应过来,她愤怒地擦了擦嘴,刚抹好的口红也花了,这会也顾不上形象,她正准备掏出道具好好地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没成想阿九料到了她的想法,抢先一步道:“你不会幼稚的想要在这种逃生游戏里,把道具浪费在我的身上吧?”
  两人的争执自然也被在场的孟婷和冯西看在眼里,冯西是新人,自然是不敢插手的,只能躲在角落当个隐形人,孟婷作为位高权重的老玩家,不屑插手,何况,她早就看星河不顺眼了,难得见她吃亏,自然是乐的在旁边看热闹。
  星河听到阿九的话,也明白道具这种东西只能用在关键的时候,这种小争执确实浪费,但是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要不然她回到公会,还怎么指挥手下的人,于是冷笑道:“不需要道具,我也一样能教训你。”话音刚落,她已经操起桌上的水果刀冲向阿九。
  阿九眼睛微眯,全身的战斗细胞开始熊熊燃烧,她头部后仰,躲过星河的刀锋,右腿猛地星河的小臂,星河小臂吃痛,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看着娇弱,脚下力道却惊人,小臂像被石块碾过。
  星河手部脱力,水果刀掉落在地,阿九眼疾手快,脚尖将水果刀从地面挑起,水果刀在半空中翻转后又被阿九跃起握住。
  下一瞬,阿九左臂将星河抵在地毯上,右手拿着水果刀,刀尖抵在她的颈动脉。
  “猜猜是你的道具快,还是我的刀快。”阿九语调轻柔,直接打消了星河使用道具的意图。
  “你要杀我?”星河瞪大眼睛,声音微微颤抖。
  “杀你干嘛呀,我可不是那么暴力的女人,girls help girls。”阿九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将手里的刀丢到一边,起身还不忘伸手拉了把瘫软在地上的星河。
  星河脸色阴晴不定,拒绝了她伸手扶自己的好意,自己爬了起来,哼了一声,扭头便走出了房间。
  孟婷这会看着阿九的目光变了些,竟多了些赞许来,“你的身手很不错。”
  “应该不是那种炮灰级别的吧?”阿九笑着调侃道。
  孟婷:这丫还挺记仇。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闭目养神不说话了
  冯西也向阿九投来敬佩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想来还是有很多的顾虑。
  房间里只剩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惨白的手从床底伸出,抓住掉落在地上的苹果,又迅速缩了回去。
  星河走出房间后,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走向了对面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开了,是打着哈欠的丰子行。
  两人相看两厌,谁也不乐意搭理谁,丰子行随手就要把门关上,然而星河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抢先一步从门缝挤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冲一脸挫败的丰子行做了个鬼脸。
  见到陆晚后,星河又换了副嘴脸,扁着嘴娇滴滴地喊,“陆晚,有人欺负我,我在那个房间待不下去了。”
  陆晚见到她躲还来不及,然而星河已经靠了过来,“你快安慰安慰我,我真的好害怕好难过。”
  “谁欺负你了?”陆晚硬着头皮道。
  “就是那个阿九,她打我,还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杀我,很凶的。”星河以为陆晚心疼自己,心里悄悄窃喜面上继续拌着柔弱。
  陆晚强行绷着唇角,不让自己笑出来,故作正经地道:“那好,我去帮你打她,你在这等我。”说完抬腿就跑。
  等星河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晚已经夺门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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