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

  155十二月份,一年中最后一个月,亦是结束,却也是新的伊始。12号,今天是苏紫回国的日子。早上,秦昭起床,穿着棉质的睡衣,身上披了件外套,脚下踏着一双棉拖,她拿着手机去客厅,客厅上有热水壶,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声音带着点鼻音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在吴芊桐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过没有太在意,而蔺璟臣因为工作上的事早上吃完早餐就坐飞机出差了趟海南,等她回了租房才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显然是感冒的征兆。天气冷,稍有不注意,感冒很正常,加上她月事又来了,免疫力可能有所降低。蔺璟臣听出来了,嗓音浓浓的,比平时还软上几分,他嗓音低低,带着温柔:“上回你煮的冰糖雪梨止咳的效果挺不错,待会我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煮好,晚些让小莫给你送过来。”秦昭拿起杯子喝水,喝了两口:“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蔺璟臣拒绝她的提议:“不是月事来了,少碰冷水,最好不要碰。”反正,是铁了心宁愿麻烦些也不愿意让秦昭动手煮什么冰糖雪梨。秦昭勾唇,终究还是抵不过男人的霸道,心窝暖暖的恩了一声,紧随问:“海南那边会比京都暖些吗?”“差不了多少。”对于蔺璟臣而言,南方的天气对他来说称不上有多冷,他叮嘱:“我看天气预报,今天风大,出门上课,记得带帽子跟围巾。”这风一吹,不知会不会加重病情。秦昭也不忘叮嘱:“你也是,要多注意身体,要按时吃饭,不许因为工作太忙,就忘了饭点。”身在海南某五星级酒店套房里的男人深邃的眼睛里含笑,他恩了一声,“还有呢?”秦昭淡淡莞尔:“当然还要记得想我啊。”蔺璟臣笑意更甚,应了声好。秦昭心里面高兴,这会儿想着他,就格外的想见见,她又道:“你抽个空下载个微信,晚上跟我视频好不好。”“恩,待会就下载。”这时,吴朝阳已经睡眼惺忪的起床,她从卧室里出来,打了个哈欠,有点不明所以的去洗手间刷牙。秦昭见状,拿过桌上她的马克杯,洗了下,给她倒上一杯水,边倒水边说,“我要挂电话了,晚上见。”然后对着手机啵的亲了一下,然后有点羞赧的把电话掐断。蔺璟臣当然是听到那一声亲吻声,不响,但却让他联想到了平时女孩凑过来眉眼弯弯亲吻他脸颊的样子,于是,眼神愈发温柔,顺便,心里面,想念她的心思又浓了几分,有点磨人。蔺璟臣虽然不用qq微信这些软件,但是它们的功能也不陌生,不至于对科技落后,他打开手机的appstore,微信,点击下载,酒店里有wifi,下载的速度很快,安装之后他注册了一个微信号,在通讯录里面有出现秦昭的微信号,大抵是因为手机通讯录有推送的缘故,他直接点添加。做完这一切,他给小莫发了条短信才放下手机,正好酒店派人送来早餐,蔺璟臣起身去开门。京都那边,秦昭喝完温开水,回房换身衣服想出去买早餐,这时候,吴朝阳也换好衣服出来,“早餐,我去买就好。”两人早上有轮流买早餐的习惯,今天正好轮到秦昭。秦昭笑了笑:“我感冒好的差不多了。”“这不还咳嗽么,我去就行,给我一次做贴心小仙女的机会啊。”吴朝阳嚷嚷。秦昭被她逗乐:“成,那你去。”这时,租房的门铃突然响起。吴朝阳通过猫眼看出去发现是小莫,她疑惑的开门。小莫手里拿着两人份的早餐。吴朝阳愣了愣,见对方把早餐递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接,然后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小莫挥了挥手,拜拜的意思。这里面有红豆糕,肠粉,菜粥,薄皮鲜虾饺,小馒头,流汤包,还有一份雪耳莲子汤。吴朝阳拎着早餐进屋:“成,我想当贴心小仙女的机会没了,你家蔺老板已经找人送早餐过来了。”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吴朝阳把那份雪耳莲子汤放秦昭面前,她自己拿过一杯豆浆。秦昭脸上含笑,“有机会,就看你下午有没有空。”“有空啊。”下午吴朝阳有一节课,不过这节课上不上无所谓,选修课而已,到时候找个同学帮忙点到就成。“我朋友苏紫今天回国,你不是会开车么,跟我去机场接机怎么样?”吴朝阳想起来昨天秦昭提过她朋友苏紫可能要过来租房这边住几天,她有看过爱上超模这档综艺节目,最顺眼的一个女模特就是苏紫,觉得她特别有个性,她点头,“成啊。”“她几点的飞机?”“下午三点。”至于车子,吴朝阳的确是有车的,不过上学之后,她自己就少开了,之前家里司机没空,她从家里开车过来过租房,现在车子还停在小区的停车场里,是一辆张扬红色的保时捷,当时开进来的时候,小区保安看了她好几眼。谈过话,两人吃早餐。吴朝阳有吃早餐刷微博的习惯。现在网络上对于秦昭他们的话题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一旦热度过去,用不了多久,那些曾经凑过热闹的网民就会忘记这件事,这时,吴朝阳嘀咕:“这吴芊桐怎么又上热搜了。”吴芊桐的团队捆绑秦昭,蔺璟臣炒作的事儿,让吴朝阳这个路人粉对她多了几分讨厌,不过还是忍不住点击她的热搜话题进去看。听到吴芊桐的名字,秦昭目光不由看向吴朝阳,在吴芊桐生日那天提前离开,后续如何她没有怎么关注,秦昭默了会儿问:“热搜内容是什么?”“说她带伤出席了一个公益活动晚会,捐了三百万给心心天使慈善机构,博了不少网民的好评,那个机构倒是挺有名的,是专门给一些聋哑残疾的孩子提供帮助的机制,每年,我们吴家也会捐一笔不少的公益费用进去。”“我看了她记者采访,觉得她挺假的,一看就不像是要认真做慈善事业的明星。”企业家,明星,公众人物想要树立良好的公益形象,慈善活动,必不可少。有些人是为了本身利益着想,有些人,倒是真有心想要帮助社会,不过,大部分,前者比较多。秦昭噢了一声,拿着调羹喝了口莲子汤,再夹起一块红豆糕进嘴里,语气淡淡,“万一人家是有心要做慈善的呢?”“不可能,在我记忆力,认真做慈善事业的明星没几个,想捞钱的我倒知道好几个。”吴朝阳语气笃定,“说起来,她的团队老是宣扬她在慈善事业方面的那些热心事儿,我猜只是表面功夫做做套罢了,看他们唬弄欺骗网民,小心在里面栽跟头。”在租房吃过早餐,两人收拾好课本去学校。在学校的日子,上课的时间感觉过得很快,但同样令人感觉到充实,中午的时候,小莫拎着冰糖雪梨到学校给秦昭,阿姨煮了两个雪梨。早上吃过治咳嗽的枇杷膏,秦昭明显感觉好了很多,跟小莫道过谢,她在食堂吃过饭,顺便解决了一个冰糖雪梨。从食堂离开回到租房,午休过后,等到了下午了两点半左右,吴朝阳开车载秦昭去了机场,一路,能看到街道上的装扮已经有圣诞节的气氛了。到达机场的时候,还有半个小时四点。一波又一波的旅客从机场里进进出出,不过还是很顺利的接到了苏紫。苏紫跟吴朝阳倒是挺投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许久没见的好友,聊得特别起劲,一下子就熟络起来。不过从机场离开,吴朝阳就发现有一辆宝马一直跟着她的车屁股后面,本来可能以为是记者,但是记者会开一辆宝马车吗?显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也有可能刚好凑巧一个方面?因为不确定,吴朝阳故意绕路了,但是那个宝马车还跟着。苏紫可能也发现了,自己回头看了眼那辆宝马车,脸色隐约不太好。秦昭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为了方便跟苏紫说话,她特意坐后排的位置,“怎么了?”“有人跟着我们。”吴朝阳说。苏紫语气特别无奈,“可能是我那前男友。”秦昭还记得,苏紫以前在京都的时候说过自己交过一个富二代的男朋友,不过后来他出国,两人就分手了,“怎么又有联系了?”“我没跟他联系,是他找上我的,某天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得怎么样,后来一直给我献殷勤,怪恶心的,知道我今天回国,还说接机顺便请我吃饭,我已经拒绝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苏紫拧着眉,一会又说:“谁年轻的时候没遇过几个渣男,算我倒霉。”吴朝阳:“最看不起这种男人,我帮你甩掉他。”于是,吴朝阳费了点时间才甩掉后面一直穷追跟着的宝马男。冬天,夜总是容易黑。已经快六点了。苏紫摸着有点饿的肚子道:“要不吃个饭再回去?今天坐飞机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吴朝阳礼服附和,“好啊,本来还想着早点回租房让你休息会儿我们再出去楼下吃饭,没想到被一个渣男给耽误了,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火锅店,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秦昭只说:“我随意。”苏紫却是猛点头,在国外的那些日子,节目组严格的控制了她们的饮食习惯。到了火锅店,大概在六点半左右,五六点是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有些塞车。火锅店的装修很大气高雅,在这里吃顿火锅,她们三个人,大概要花上千块左右,毕竟一盘肥肉,已经好几百,量也不多。因为感冒,她今天一整天喝水比较多,秦昭去了躺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桌,突然间,有人叫住她,那把声音也不陌生,她回过头,就看到刘森。刘森身旁跟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他穿着黑色风衣,外形俊美高大,格外引人注意,餐厅里已经不少人目光投过来了,他上前,“好巧,秦昭。”秦昭看着他,脸上扬着淡淡疏陌的笑,“是挺巧的。”“听你声音,是感冒了吗?”秦昭点点头。这时,在刘森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上来,看着秦昭说:“你不是刚在机场接走苏紫的那女的?”
  不一样的蔺先生
  蔺老板成功的人生里面并不缺乏好友,与其说是好友,不如说是损友,这个比喻更为恰当,合适。大伙儿认识了那么多年,彼此之间的德行已经摸得够清楚了,不过,蔺老板在他们面前好像从来没失态过,永远是那一副冷静成熟,深沉睿智的模样,以至于他们突然兴起了一种变态想要探究的兴趣——想看蔺老板失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于是,想到要灌蔺老板灌酒。一个人的理智,只有意识失去控制的时候才能够体现出来,醉酒是最容易失态的。这个点子,是顾若州想出来的,周年他们跟着狼狈为奸而已。于是某天晚上,大伙儿把蔺老板约出来,美名其曰是好友之间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实则他们是要想方设法要把蔺老板灌醉。顾若州他们打牌的时候合伙出老千,蔺老板喝了不少酒,但相对,他们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跟着喝了不少,不过还可以坚挺,毕竟三个臭皮匠能顶的过一个诸葛亮,他们相信,一个蔺璟臣,他们对付,还是绰绰有余的。玩耍的花样层出不穷,斗地主,金花,斗牛,到最后玩骰子猜点数,从百威啤酒,到红酒香槟,洋酒,威士忌,白酒周年是酒量最差的一个,在洗手间吐了一回出来,他揪着醉醺醺的顾若州到角落里说话,“老顾,你不是说这法子管用?毛线球啊!”说着,眼神撇向坐在沙发上优雅交叠着双腿,面色平静在抽烟的蔺老板,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他又轻轻的往烟灰缸里掸掸烟灰,这样子,模样儿确实挺招人恨的。顾若州打了一个饱嗝,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继续喝,不信我们三人还灌不醉他。”这般雄严壮志的豪言,然而,到了最后,他们的那点小心思还是彻底的落空,没戏。不知蔺璟臣有没有醉,反正他们是醉了。什么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简直是胡说八道。包厢里,平时在外形象好,女人眼中的型男的三位先生像一滩烂泥醉在沙发四处,空气中,散发着酒香的味道,地上,有许多空的酒瓶灌。蔺璟臣扯开领结带子,郁郁的吐了口气,还能摸索出口袋的电话,打电话让小何到包厢里来接他,动作有条不紊的。但有些人即便是醉酒,那种醉酒的状态只有在他认为是安全的地方才会表露出来,要是在外面,他绝对看起来就像没醉,没事人儿一样。大概十多分钟,小何进包厢之后看到顾若州他们醉醺醺的睡在沙发上,而他们老板,则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样子像在假寐,听到有动静,平时那双极为深沉的眼睛蓦地睁开,样子看着还很清醒。小何不得不佩服自家老板,看这包间里的酒瓶子,他们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没想到他们老板还没醉,他问,“老板,要通知顾先生的司机送他们回去吗?”蔺璟臣缓缓起身,面不改色说:“不用管他们。”“好的,老板。”然后,小何确实是不管顾若州他们如何,一路顺畅无堵的把自家老板送回了梨安园的住处,蔺璟臣下车的时候,走路的姿势有点摇晃,那一刻,小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老板应该是醉了的。一进家门,蔺璟臣是连鞋,外衣没脱就在客厅的沙发处躺下,灯也没有打开,躺下之后,一手搭在额头的位置,眉头拧着,隐约是不太舒服的样子。楼上。没有熟睡的秦昭听到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很快,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灯穿鞋出了卧室,透着窗外的月光进来,她隐约看到客厅沙发上有身影,便是打开楼梯的灯,下去。开了一盏客厅里灯,不是很亮,橘黄的灯光将整个房子照亮的温暖,空气里,秦昭能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秦昭走过去沙发,有点无奈,伸手摸向他有点胡茬儿的脸颊,温度有点烫,她呢喃:“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不过转念想想,男人之间的聚会,除了喝酒聊天还能干什么,只不过向来有节制的蔺璟臣都喝高了,顾若州他们,估计醉成烂泥了。蔺璟臣像是睡着了,没醒,又像是醒着的,不过嘴里无意识的呢喃了秦昭的名儿。“昭昭”声音有点喑哑的性感。秦昭听见,唇角忍不住翘起来,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我在啊。”蔺璟臣伸手搂住女孩的腰,把她紧紧的拥着,又喊了一声:“宝贝儿?”秦昭努努嘴,“叫的那么好听干嘛?”男人又深情的喊了声宝贝。浑厚低沉的嗓音简直是犯规。这会儿,秦昭倒是知道蔺璟臣应该是醒着的。“头疼。”秦昭闻言,心有点苏,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没有太用力,微微倾斜一下身子,双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给他轻轻的揉着,按揉的手有点酸之后,她问:“好些了吗?”男人缓了一下才开腔回:“没好,你亲我一下。”“亲你一下就能好了吗?”秦昭可不相信,自己的吻有治头疼的效果。蔺璟臣却回了一个能,一本正经的耍无赖。“浑身酒味儿,不亲。”秦昭拒绝男人的索吻。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秦昭还是弯下腰去,认认真真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她端倪男人的脸,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唇摸起来很软,不管是哪一个地方,都特别吸引她,忍不住又亲了几口,亲过之后,她觉得自己太没有自制力,“晚上你自己睡沙发。”蔺璟臣微微拧眉:“为什么我要睡沙发?”秦昭说:“醉醺醺的,你怎么洗澡?而且,喝酒的人晚上最好不要洗澡,万一你在里面摔跤了怎么办?”言下之意,不洗澡,还不能睡床。蔺璟臣笑了下,手爬上女孩的腰把她圈住,一副慵懒缱绻的样子,出奇的性感,“你帮忙不行?”“又没好处,不帮。”再说光是想着那画面,秦昭脸就一阵火辣。此时,蔺璟臣的眼神有点迷沉的深邃,他喉结微微滚动,手开始滑到女孩臀部的位置,轻轻揉捏了两下:“宝贝,你真香。”感觉到他的动作,暧昧又有点色气,秦昭忍不住脸红,小声嘀咕:“喝醉酒了怎么还这么撩人。”女孩心脏砰砰跳着,有些不受控制。蔺璟臣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没醉。”“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蔺璟臣莫名笑了一下,那种笑容,特别的迷人,引人心动。秦昭受不了他那种有意无意的撩拨,从他身上下来,给他脱了鞋袜,正想起身把他鞋放回鞋柜,然后去厨房煮点蜂蜜水,蔺璟臣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拽回自己怀里。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秦昭的肩膀,热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就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秦昭感觉被他搂的太严实,能感觉到他烫人的体温,声音放低说:“我没要去哪里,只是去给你放鞋,顺便想到厨房给你煮点蜂蜜水醒醒酒意。”蜂蜜水有醒酒的功效,正好家里冰箱备有,是阿姨带过来的,说是自家侄子在乡下养了蜂酿的,味道纯正,喝了美容养颜。蔺璟臣没有松手。秦昭哄了半晌,唇舌有些干燥了,还没把男人劝说成功,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道:“蔺先生,你今晚是不是真的想睡沙发?”这会儿,蔺璟臣倒是一下子把人松开了,他亲了亲女孩的唇,哄人:“别生气,我不抱了。”“你在这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秦昭拿他没办法,声音放得轻柔。平时都是蔺璟臣在照顾她,现在换成她照顾他,秦昭觉得这种感觉很棒,能收获很大的满足感。蔺臣点了点头。秦昭顺利的起身去玄关处放鞋,放好鞋之后去厨房,先是查看热水壶里还没有热水,然后发现水壶的水不多,半杯不够,她只好重新再烧开水。厨房里的灯亮起,热水壶的声音细细作响,她拿出放在冰箱里的蜂蜜,拿调羹勺了两勺进玻璃水杯里。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秦昭在拧好蜂蜜瓶盖的时候,突然又被男人从背后抱住,被搂的严严实实,距离刚才蔺老板说不抱的话只间隔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秦昭抿唇,但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不是说不抱了?怎么又黏上来了。”蔺璟臣嗓音低低:“我反悔了。”“你抱着我,我很不方便。”蔺璟臣以为秦昭只是指弄蜂蜜的事,他拿起女孩手里的那罐蜂蜜,面无表情的塞回一旁的冰箱里面,门给关上。秦昭又愣住,回神之后,不由转过身,脸上带笑的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角亲了下,“蔺先生,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作纪念,喝醉酒的大男人,在家里粘着他女朋友,寸步不离的。”蔺璟臣眸眼深深的看她,手扣在她的后脑,把凑过来亲吻她又跑开的女孩给压回来,微微低头,含住那张娇嫩的红唇,亲上瘾了,他把人抱出去厨房,重新压回沙发上,继续亲。------题外话------这个章节的内容跟正文无关,30号工作太晚回来,正文有些地方没理好思路所以想留到有今天晚上更新,()没想到传番外的时候踩点没审核通过。
  156不嫌腻歪
  156秦昭循着声音看过去,因为有关注爱上超模这个节目,对于里面女模特面孔不陌生,眼前这个衣着单薄,大冬天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是爱上超模这一季的桂冠——朱筱。朱筱能拿第一确实是靠实力,她有很多年的走秀经验,有些人,在摄影机面前,天生有镜头感,她大概就是这一类型的。听到她说的话,秦昭脸上笑容淡淡。朱筱再问:“苏紫也在这里吃饭?”秦昭恩了一声。朱筱目光开始在餐厅四处游走,在一处靠窗的位置瞥见苏紫,她眼睛微微眯起,走上前去。苏紫正在跟吴朝阳讲话,见到她过来,表情有点微变,显然对朱筱没什么好感。朱筱过去打招呼估计不是为了寒暄这么简单,眼里透着些不屑,眼神还稍微有点倨傲。秦昭默默盯着。在女孩的注意落在那边时刘森的声音响起,他递过来一盒东西,“这个给你。”刘森的声音不大不小,声线温和,模样体贴。温柔的人其实是很容易博取别人的好感,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会掉入所谓的温柔陷阱。秦昭回眸,便是看到他递过来的是一盒薄荷味的咽喉糖,对于嗓子不好的,含着吃一颗能缓解不适感,她冷淡的说声谢谢,但却没伸手去接,只是平静的问:“是吴芊桐让你接近我的?”意图那么明显,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主动搭话,时不时的关心问候。其实刘森这个男人应该是那种挺能诱惑有伴侣的女人出轨的那种类型的男人,他稍微有点妖孽,笑起来的时候就感觉会跟对方放电,如果是颜粉,大概对他那张脸会没有免疫力。不过对于秦昭而言,他那张脸就真的还好而已!不管别的男人有多帅,大概在她眼里,蔺璟臣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此时,秦昭想起来自己曾看过一个视频,这个视频仿佛要告诉所有人,女人这种生物拒绝不了诱惑,视频内容是有个男想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不是真心的爱他,为了试验,他特意花钱租了一辆玛莎拉蒂,让自己一个长得挺帅的朋友装土豪去接近她。接近的非常成功,朋友提出约,炮,那个女孩一开始故作矜持,但还是应下来了,开房的时候还让对方不要订如家酒店,腻讨厌!刘森的笑容更加温柔,“什么接近?”口气和神态,他像是一无所知,听不懂秦昭说什么般。“”秦昭微微垂眸,灯光下,她的睫毛很上,还有点翘,眼珠子像一颗天价的琉璃石,似乎不介意他装疯卖傻,“听不懂没关系,要是你下次见到吴芊桐帮我带句话,告诉她,不是谁都跟她一样。”拿自己的标准却衡量别人,真是讽刺。刘森见她迟迟没有接过咽喉糖,拿着糖的手慢悠悠的塞回裤袋里,然后点头:“行,话一定替你带到。”秦昭又说了句谢谢。刘森笑的更开心,“你是对我说谢谢说的最多得女孩子。”秦昭抿抿唇角,没说什么,视线再回到餐桌那边,发现朱筱和她的朋友都站在那儿根吴朝阳讲话,语气和样子,分明有讨好的味道,估摸是朱筱她们里面有人认出她是吴家大小姐的身份。接着她看到有服务员把另外一张大长桌跟他们桌给合并起来,拼桌?跟一群陌生人吃饭,食欲都会大大降低。拼桌确实来的莫名其妙。吴朝阳脸上皮笑肉不笑的,一副懒得应付她们,一句mmp还憋在喉咙里,但她们却能自顾自说,热情的不行!这里面有一个女的,何苏苏,以前在不少派对聚会上跟吴朝阳碰过面,好像说过几句话,可绝对没有交情二字可言,后来大炮有个哥们喜欢她,还表白在一起了,不过后来听说大炮哥们被她甩了,现在这个何苏苏此刻表现出跟吴朝阳很熟络的样子。何苏苏坐在吴朝阳旁边:“朝阳,你什么时候放假?”关你个啥儿事?吴朝阳翻了白眼,语气冷硬:“不知道。”“那可惜了,我还想说,我跟小米她们下个月组团去马尔代夫潜水,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一块去呢。”吴朝阳嘴角抽搐:“圈里谁不知道我不会游泳。”何苏苏:“”好在没人注意她说什么,她神情露出尴尬,最后用微笑掩饰,“sorry,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不会游泳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教你。”我傻逼才会坐飞机去一趟马尔代夫学游泳!吴朝阳心里吐槽。这时,秦昭已经回到苏紫旁边坐下。刘森跟他们一块来的,寻了位置,笑眯眯在秦昭对面坐下。吴朝阳把煮熟的土豆片都捞上来放碟子里,她见秦昭回来,眼睛干巴巴的。大概十多人坐下吃火锅,秦昭觉得位置稍显的有些拥挤,加上人多,说话的声音就显得更嘈杂,何况,他们还喝酒,说说笑笑的,很吵。苏紫竖着筷子,碗里的土豆片被她戳了好几个洞,显然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她问:“你跟对面那个男的认识?”她刚才看到秦昭在跟他说话。“上次吴芊桐生日,他也在。”上回通电话,秦昭没有跟苏紫提过刘森这个人。苏紫说:“长的是挺帅的,难怪朱筱对他喜欢的死去活来,就连手机屏幕壁纸用的都是他的照片。”餐桌上,秦昭能看到朱筱不停的在跟刘森献殷勤。刘森的反应平平。但是一逮到空机,他就笑眯眯的跟秦昭说话。秦昭神情淡淡,不怎么搭理他。倒是惹了那个什么朱筱几个灼热的视线,弯着嘴角,神情不太爽。吃饭尾声,刘森有个电话进来,他起身出去接电话了。此刻,朱筱大概是心里面太妒忌了,她本来就坐在秦昭隔壁儿,两人的距离不算远,手臂故意撞到那杯没有动过的蜂蜜柠檬水,杯子摇摇晃晃,饮料从杯子里撒了出来,哐当的一声,杯子倒了,水溅到秦昭的手上。秦昭感觉左手有湿凉的感觉,她反应快,搭在桌子上的手臂撤离桌面,但是还是难于幸免。朱筱没什么诚意的道歉:“sorry。”水从桌子上流到地板。女孩衣服袖口湿了。腕上的手表也沾湿。表带是皮质的,感觉有点黏,还有表盘,全是水。表是防水的,秦昭并不担心会坏。秦昭没说什么,先是把手表给摘下来,而苏紫已经从包里翻出纸巾递过去,轻讽:“朱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猩猩臂呢,手伸那么长。”什么猩猩臂?朱筱靠了一声,“你说什么你。”吴朝阳站起来,凉嗖嗖的眼神丢过去:“怎么?说你一句你摆脸色给谁看呢?”朱筱看见是吴朝阳说话,没顶嘴回去,她是不敢得罪吴朝阳,就怕吴朝阳这个富家女报仇封杀她,她可还不想在模特的圈子里待不下去。而她的朋友,没替她出来说话。苏紫冷笑,嗤骂:“怂货!”朱筱的脸色瞬时铁青,想骂回去,但是吴朝阳在,不过心里面却是把苏紫给骂的狗血淋头。何苏苏怕她们吵起来,忙出来做和事老。秦昭把表摘下来用纸巾擦干净上面的水渍,表情很认真,手表擦干净后,不过手腕的地方觉得黏黏的,难受,她把手表塞到包里,“我去洗洗手。”苏紫:“我跟你一块去。”两人没拿包,手机什么的都放里面,朱筱觉得面子挂不住,待了一会,自己拎着包走了,跟她关系比较铁的追出去。在她们去洗手的时候,吴朝阳叫来服务员结她们桌子的账单,何苏苏觉得都凑桌了,分开结账有点奇怪,于是,主动要把帐揽身上。但是服务员过来告诉他们,有个帅哥把帐给结了,结账的人,是去餐厅外面接电话的刘森,埋单跟打电话,两者毫无冲突。吃饭,只是何苏苏他们今天其中一个安排,吃过饭他们还要去酒玩,帐已经结清,吴朝阳对她一直没好脸色,她不好意思在热脸贴冷屁股,这会让她朋友看笑话罢了,于是说几句客套话邀请她们去酒玩,其实知道吴朝阳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为了做表面功夫才问的,果然,吴朝阳想都没想拒绝了,于是何苏苏说了拜拜,离开火锅店。何苏苏走,刘森没有在回来,剩余的几个人,跟着离开。服务员开始上来收拾桌上的残局。这会儿,吴朝阳的电话响,是她爸打过来的,索性坐回椅子上接起电话。吴启知道女儿跟秦昭在外面吃饭后,倒没怎么跟女儿瞎扯聊天,七八分钟的样子,秦昭跟苏紫回来了。吴朝阳把手机塞回包里,嘀咕:“真服气她们,这群女的个个浓妆艳抹,平时最忌讳的不就是来火锅店吃饭吗,怎么这次这么抽风,倒霉。”“女的不想吃火锅,他们不还有男的吗,指不定是男的想吃火锅,她们不好意思拒绝,就来了呗。”苏紫只能想出这么一个说法解释那群精致打扮的女人不怕妆化来吃火锅的原因。“也是。”秦昭手拿起包包,打开包包的时候,清秀的眉微微拧在一起。对面的吴朝阳见:“秦昭,怎么了?”秦昭看了眼包包里边,有纸巾,口红,手机,就是没有她去洗手前塞进去的手表,“手表不见了。”吴朝阳愣,追问:“是蔺老板送你的那块吗?”秦昭点头。表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真不好说,有可能是朱筱他们吗?或者是刚才过来收拾东西的服务员?她们都有机会接近,刚才吴朝阳又没太注意。联系火锅店的经理,遂而打110电话报警。那块表的价值二十几万人民币,这餐厅的经理不敢怠慢,店里的服务员给搜查一遍,不过在他们身上,没有找到秦昭的手表,等警察来之后,秦昭登记报案,警方调出监控,却因为那个位置是盲区,什么都没拍到,餐厅里有不少客人在打火锅,民警只能通过查问,看有没有客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时间流逝,民警这一桌一桌的问,客人都说没有注意。在这之前,也已经有几桌客人离开。一番折腾,表想找回来,似乎有些难度。秦昭手捏着包包,秀气的眉在手表不见之后没舒展开过,不过模样儿还是比较冷静。“明天我们会去找跟你们一块吃饭的朋友问问,至于监控视频,我们准备回警局再好好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要是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警察走前说的话很官方。吴朝阳自责:“都怪我刚没看好包。”如果是普通的表不见了,再买一块就是,但是这块表对秦昭来说是有意义的,毕竟,是蔺璟臣送她的,她一直很珍惜。秦昭说:“去洗手前我没叮嘱你要看包,不怪你,你把当时我跟苏紫不在的画面再详细讲讲。”他们那个位置,客人拿走手表的几率太低,只有服务员或者朱筱她们几率比较高。吴朝阳想了想,努力回忆,“好像也没有哪里奇怪,我想着结账,然后何苏苏抢着要跟我结账,服务员过来说我们桌的账已经埋过单了,就那个出去接电话的那个男的,何苏苏邀请我们去酒,我拒绝了,没多久他们就走了,然后服务员来收拾桌子,正巧我爸给我来电话。”“不过那个服务员当时离你的包包是最近的,最有嫌疑。”“恩,明儿再联系警察说说。”回到租房。秦昭在房间里,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有点心不在焉的给肌肤拍水。苏紫在床上没睡,敷着面膜,在看。这时,女孩搁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响起,苏紫注意到:“昭昭,你手机响了,应该是你家蔺老板打来的。”天天讲电话,不嫌腻歪。秦昭哦了一声,走过去拿起手机,是微信视频电话,她盯着瞧了两眼,转身去寻耳机线,当着苏紫的面聊天,肯定会有些不自在的。苏紫聪明人儿,她掀开面膜起身:“我出去洗脸。”于是拿着手机,屁颠的溜出去了。秦昭插上耳机线,点接通视频。视频那边,成熟男人的俊脸,清晰可见。
  157黏人
  157秦昭盯着视频那头的男人看,只是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旁边是随意搭着的西装外套,眉宇间凝聚了一股疲惫感,还有一股风尘的气息,她出声问:“刚回来吗?”蔺璟臣低醇的嗓音恩了一声,他深邃的眼神透过视频,依然能给秦昭一种心悸的感觉,他声音带笑:“睡衣扣子没扣好。”又或是姿势的缘故,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男人的视线里,女孩精致小巧的锁骨,隐隐的小性感,远在海南的男人,情不自禁,脑子里浮现一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于是,眼眸灼热。闻言。秦昭低头瞄了一眼,脸颊有点热,她把手机放下,开始整理衣服。手机埋在被子里,蔺璟臣只看到满屏的黑色,但是黑色,更引人有无限的遐想空间。扣扣子的时候没有走心,没扣稳的几率比较高,只不过,刚才在房间里的苏紫没提醒她,等她扣好才又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柔和的灯光,女孩黑发光泽顺滑,皮肤白皙,模样儿乖巧恬淡,“那通完视频你早点洗澡休息,我们就聊十分钟好了。”蔺璟臣略微低哑的声音缓缓应了声好。她想了想,没有跟蔺璟臣说起今天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那块longines手表被人偷了,看他今天在外一天为了公事那么忙,不想出差了还操心自己的事。秦昭不至于杞人忧天到觉得会找不回来手表,她担心警方那边调查的不上心,毕竟这种案件他们一天可以接到几十起,所以她回来租房后有发短信给贺白,让他跟警方那边通通关系,再不然,就跟小莫提一提,让他着手跟着处理,不过目前,还是先看看警方那边的动静再说。表,是一定要找回来的。眼见现在离十分钟的时候还有六分钟,这时间稍微有点短,秦昭眼睫轻眨,又讲:“十分钟好像过得好快,要多五分钟。”蔺璟臣脸上笑意不减,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声问,“十五分钟够了?”秦昭努努嘴角,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够了,我才没有很想你。”说着不想,眨个眼睛,她软软哝哝的声音又问:“还要在海南呆几天?”面对口是心非的女孩,蔺璟臣语气温柔,“再过两天。”秦昭喔了一声,她坐在床边大概是累了,于是躺在床上,两手举着电话,跟蔺璟臣说话的时候,眉眼笑的动人。这时,出去洗脸的苏紫开了房间门回来从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些瓶瓶罐罐,然后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速度很快,抹着的时候打了个哈欠。秦昭从床上起来穿鞋:“你困了先上床睡,我出去。”苏紫笑眯眯的点头,也不跟秦昭客气,瓶瓶罐罐塞回行李箱,就爬上床盖上被子,刚才秦昭躺过,窝里舒服的很,她对着起身要出去客厅的女孩说句:“我等你啊。”秦昭回过头,笑,“睡你的觉。”十五分钟的时间,只剩下四五分钟的样子。客厅里没人,吴朝阳在房间里,没开灯,估摸是睡着了。租房没有装暖气,客厅空间又是最大的,所以比房间要清冷些许,她坐在沙发上,拿过枕头揽在身上。再来,南方的城市装暖气的家庭少之又少,北方下雪的时候,可比南方冷上太多了。蔺璟臣之前倒是听过秦昭说苏紫今天回来京都,不过工作忙,没想起来苏紫是今天回国,此刻,倒是不陌生她的声音,对她印象倒是深刻起来了,毕竟顾若州常念叨她。从她们刚才的对话,听得出来,今天晚上她们要同睡一张床,估计,后面几天,她们两都会睡在一块,毕竟,租房那儿没有多余的床。女孩子之间感情好睡一块,这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儿。“待会我让小莫送一张折叠床到租房。”十点钟,外面卖家具的店估计还没关门。秦昭疑惑问:“送折叠床过来做什么?”问完,她立马意识到什么,手忍不住揪住抱枕一角,“我的床很宽,可以睡两个人,而起大冬天的,两个人睡会暖和些。”蔺璟臣却还是不许,声音低低:“昭昭,你不知道自己睡觉时有多黏人,恩?”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会下意识的就做出那种举动,有句话不是说,习惯成自然么。秦昭听,脸就红了,每次醒来,她知道自己睡的是蔺璟臣的枕头,可想而知,她睡着的时候,大概是整个人黏男人身上的,想着,心里羞赧的不行:“我都睡着了,哪知道。”现在除了回梨安园跟蔺璟臣同床共枕,在租房这边她都是一个人睡,现在多了一个苏紫,真不好说晚上睡觉会不会往她那边挤,想着那画面,忍不住想笑。蔺璟臣说:“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能黏我。”秦昭心里是真的甜,勾勾唇角:“知道了。”紧随她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见谁都黏。”她本身就是个独立自强的姑娘,只不过,恰恰对蔺璟臣,过度依赖罢了,明明是不好的现象,她却不想管,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十五分钟的时间过去。秦昭纵然心里有些不舍得挂断视频,但是想着蔺璟臣一整天在外面奔波,还是先说了晚安。大概十点半,门铃响起,小莫把折叠床送来。苏紫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看见秦昭拿着折叠床进来,她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到什么,“不是,蔺老板剥夺了我想跟你一窝睡觉的权利。”“是我的问题。”秦昭忍不住替蔺璟臣说话。苏紫咂了咂嘴巴:“你什么问题。”秦昭默了会儿,“我现在睡觉喜欢黏着他,他怕我晚上睡着了黏你身上去。”两人同居一块,男女之间不可能还分房睡,苏紫不厚道的笑了,“我又不介意,你想怎么黏我都行,哈哈哈”以前不是没跟秦昭睡过一张床,她睡觉不知多安分,安安静静的,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的那种。秦昭跟着抿了抿唇角,把折叠床摊开铺好之后去柜子里找来另一张棉被,铺好之后,她拿过自己的枕头,关灯躺上去,把床留给苏紫睡。折叠床很宽,挺软的,还舒服,“笑饱就闭眼睛睡觉,不是坐整天飞机么,怎么还那么有精神。”“成,我睡觉我睡觉。”翌日,秦昭再联系警察那边,让他们多留意昨晚收拾餐桌的两名服务员,昨晚餐厅经过他们同意搜查过,虽然没查到什么,但期间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把手表给藏起来。秦昭跟吴朝阳白天要去学校。苏紫身上也有事情儿要做。大家都挺忙的。上午十一点左右。秦昭接到一个电话,陌生来电,京都本地号码。以为是推销电话,第一通没接。自动断开后,又响起来秦昭才接的。通常,推销电话打过一遍之后是不会在打第二遍。电话一通,“我是刘森。”“有什么事吗?”刘森语气懒懒的问:“刚才警察找我,你昨晚丢了一块手表?”秦昭应了句是。“很重要吗?”“很重要。”电话大致的内容就说了这么几句话,通话时间不过两三分钟,她赶着去别的教学楼上课,也没有与他瞎扯聊天的兴趣。下午没课。想起在骨科医院住院的封锦文,她在花店买了束康乃馨,再带上点吃的去医院探望。封锦文这次受伤比较严重,没有两三个月,估摸是出不了院,他见到秦昭来,本来是半躺着在病床上看书,他把书合起来放一边,“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朋友忘记了。”秦昭把花插进花瓶里,似乎他的家人过来都不喜欢带鲜花,花瓶空空如也,把康乃馨插上去,整个病房多了种鲜活的气息,“最近有点忙。”把花插好,她视线投落封锦文身上,青年瘦了些,不过精神不错,不过右眼有处淤青没有消,她瞧见,有些疑惑,“你眼睛怎么回事?”封锦文伸手摸了摸,沉默了会,然后转移了话题:“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封锦文没想说原因。秦昭不追问,顺着他问的话讲:“爆炒过的栗子。”栗子就搁在病床前的柜子上,封锦文伸手拿起那袋子,伸手往里边拿了几颗放手里,轻轻一剥,开了,他扔进嘴里:“挺香的。”“他们家的栗子特别香。”封锦文吃了几颗:“下次再来,给我带烤番薯,高中那会吃过一次,后来再也没试过,觉得红薯,那味道特别甜。”秦昭点头,大学生附近的小吃不少,确实有大爷大妈摆摊卖烤番薯,尤其现在天气冷了,不少年轻人都爱吃。这会儿,封锦文说:“上次跟你谈完隔天我就跟家里人摊牌,说取消订婚的事情,这件事本来是我们不对,所以暂时没有向外界透露,不过锦年知道之后来医院怒气冲冲的揍了我一顿,现在我们两的关系闹得比较僵硬,后来我想,他是不是喜欢徐映雪。”秦昭抬头看他,再拿过一颗板栗剥壳扔进嘴里,反问:“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了?”“这么早吗?”封锦文讶异。“虽然你们是兄弟,不过你是男生,前两年还在国外念书,没那么细心察觉也是再正常不过,加上他有所隐瞒,你就更不可能发现了。”但是为了一个徐映雪而闹得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有裂痕,真的值得吗?订婚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解除,但是封家给他们家做出补偿,不仅没有告知外界,徐亮誉跑去宁市开的一家会计公司此时已经顺利开业,并且接到好几个大公司的单子。两家目前不至于撕破脸破。不过徐映雪近况称不上好,而封锦年大半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从医院出来,秦昭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她把围巾披上,抬起手腕想看时间的时候才意识到表昨晚在火锅店的时候被偷了,手腕空空空的,俨然不太习惯。上计程车后,她电话响,来电的人是罗衡阳。“喂,爸。”这声称呼,秦昭喊得还有点生疏,有点涩涩的,不过已经没有那么难以启齿。罗衡阳高兴的回了声,接着问:“晚点过来一起吃顿饭?”晚上有瑜伽课,秦昭想了想觉得跟罗衡阳相处的时间较少,问:“在哪里吃,我打车过去。”“你在租房等爸爸的司机过去接你就可以了。”吃饭的地点就在罗家别墅,六点左右,秦昭去到,罗衡阳在这栋大宅里住了几十年,很大一栋别墅,冬夜里,倒显得有点荒凉。罗子陵入狱,别墅里已经没有这个人的生活气息,陪罗衡阳吃过饭就上楼书房跟他下起了国际象棋。走棋时,罗衡阳问:“你哥哥最近有消息吗?”秦昭摇摇头,“现在不年底么,哥哥在部队里,可能比较忙。”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大儿子,罗衡阳心里挺惦记的,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上面,“他哪个部队的?”“听程阿姨说是陆军特战队的。”于是,罗衡阳拧拧眉:“那不是搞突击的吗?”突击战队挑选人的标准听说是极为严格苛刻,淘汰率非常高,且新兵加入,训练就是十几个小时,但毫无疑问,能加入陆军特战队的,是一支非常强大优秀的兵团,相对的,在优秀的地方呆着,危险率也高,是跟犯罪分子最频繁接触的突击战队。罗衡阳又喃喃:“你哥哥还年轻,估计还有好多年都不会退伍,兴许也没有退伍的打算。”再来,以程徽的优秀,他往后几年不退伍很有可能军衔会一路上升,年纪轻轻混了少校,确实是件令人引以为荣的事。说到程徽,秦昭心里也颇为牵挂,“哥哥以后有什么打算谁也不知道,爸要是想知道,等他回来,再问问。”年底了,在忙,终究还是要回家的。聊了会程徽,罗衡阳才说19号是中阳集团的年终晚会,想让秦昭出席参加,以他女儿,以中阳股东的身份。这会儿,罗衡阳拿出好几份文件,其中是有股份转让书,房产合同之类的文件,厚厚一叠,他拿出来,是给秦昭签名的。
  158到时让你摸个够
  158这些手续在记者招待会之后罗衡阳就想让秦昭签署了,不过出了罗子陵的事情,加上又是年底,身为集团董事,公事不少,于是便耽搁了些时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这些合同里面的价值大概值千金了,兴许,比千金还要贵重。罗衡阳能看得出来秦昭不太愿意接手这些东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哥哥也有一份,等他回来再让他签署,思来想去,我身上能给你们的东西,似乎就只有这些了。”他的儿女,他现在所有的东西,将来的某天,都只属于他们。罗衡阳又说:“爸爸希望你别有压力,这些东西,都会属于你和你哥哥的,现在只是签署了小部分而已,你现在不签,等我以后不在了,我的律师会按照我的遗嘱将我的财产公司股份全都转到你们的名下。”秦昭的心情是些许复杂的,她抬头看着罗衡阳,鬓角的发已经白了,眼部周围已经有鱼纹,她微微抿了抿唇,“我又没有说不签,干嘛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罗衡阳笑了笑,他不是怕秦昭不肯接受他的东西吗,稍微装一下可怜博取同情心,“你肯签就好。”在罗衡阳的协助下,秦昭拿起钢笔,在好多份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名字写的秀气大方,笔迹娟娟,利利落落。签完这些文件,罗衡阳整理收拾起来搁一旁,“我们继续下棋?”秦昭应声好。眨眼,晚上九点。秦昭差不多要回去学校那边的租房了。罗衡阳说:“要是明天早上没课,你在家里住一晚,明早爸派司机送你回去。”他罗衡阳的家,现在也是秦昭的家,老早的,他就已经安排好属于秦昭的房间,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再来,秦昭周末都是回蔺璟臣那边住。秦昭感觉到罗衡阳很希望她能留下来,表现不明显,但是眼里时而流露的光芒,把他的心思给败露了,想了想,又顺着他的话:“这边没有换洗的衣服。”罗衡阳马上接话:“爸让保姆给你准备就可以了。”于是,当天晚上,秦昭是留在所谓的自己“家”里,决定留下来住,她打电话告诉吴朝阳跟苏紫说自己晚上不回租房了,房间很大,装修的很好看,窗帘选的是海蓝色,边边有精致的花纹,看起来复古又典雅,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大部分是国内外的经典名著,。房间,看得出来是罗衡阳精心装修过的。睡前,秦昭又与蔺璟臣通视频电话,洋洋洒洒的说了些今天的事儿,还把罗衡阳今天塞给她的十一本房产证晒给蔺璟臣看了,她淡淡莞尔说:“以后开律师事务所都不用你投资了。”一下子转了11处房产秦昭,看来罗衡阳是真的很喜欢秦昭这个女儿。蔺璟臣闻言,不由笑,嗓音低低:“我比你的房产证值钱,所以别看房产证了,看我。”谁说不是。一个蔺璟臣。相当于是整个华耀集团。前不久秦昭看到一个经济方面的新闻,上面评估了华耀集团今年的市值已经高达五千亿美元。之前因为她华耀股价大跌,而现在,华耀的股价同样因为她,股价每天涨停,许多股民一股脑门的往里面扎堆投资,所以股价上升的非常快,速度惊人。秦昭唇边笑容更甚,有个浅浅的梨涡,眉眼里,全都是小女人娇媚的风情,她看着电话那边男人英俊的脸,“能看不能摸。”蔺璟臣倒是习惯了她时常的语言撩拨。他故意压低声音,说的暧昧略微色气:“后天回去,到时你想摸哪都行。”秦昭脸红的滴血,她半边脸埋在枕头上,“蔺先生,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节操了。”耳边,男人的低沉的声音一直在回荡,搞得人酥酥麻麻的。蔺璟臣喉间逸出一声闷笑,听得出是愉悦的。秦昭听见他的笑声,心情跟着好起来。聊着聊着,秦昭开始困了,不知是不是床太舒服的缘故,没有太多不安,而且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气,电话还没挂,女孩睡过去了。蔺璟臣听着女孩咕咕哝哝的话,小小声,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便猜她是睡着了,胸腔里,是浓浓化不开的温情,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睡着时娇憨又爱缠着他身边的模样。关于被偷的手表,在次日的下午,秦昭在学校上完课准备回租房的时候,刘森打来电话说:“你的表,我替你找到了。”秦昭一时没说话。刘森继续说,声音懒洋洋的:“餐厅的服务员在收拾餐桌的时候顺手牵羊,他还打算拿去网上拍卖,我用了些手段接近他拿回了你的手表,怎么样,我是不是比警察有效率多了。”话里,还有点邀功的意思。秦昭扯了扯嘴角。刘森啧啧叹口气,“干嘛不说话,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很激动的跟我说声谢谢,然后请我吃顿饭吗?秦昭小姐。”刘森这个男人也是给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反正秦昭觉得他不是好人,居心叵测。秦昭终于开口说话,语气淡淡:“我的手表确定不是你设计拿走的?”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说说。“秦昭,冤枉好人呐。”刘森语气听起来很无辜,他微微眯眸,又讲:“手表我给你找回来了,不过我没时间送过去给你,你自己过来拿,晚上七点半,我在云秀路21号餐厅等你,不见不散。”没等秦昭说什么的,电话一阵忙音。思来想去。秦昭倒真去了云秀路21号餐厅。是一家西餐厅。装修的很有浪漫情怀。刘森本来坐在餐桌前位置上玩手机,见到她来,脸上露出笑,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勾着。秦昭面无表情。刘森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不用这么拘谨,坐,陪我吃顿晚饭,手表就还给你。”秦昭瞥了他一眼,选择坐下。刘森拿起酒杯倒了香槟递过去,“你这人,真难勾搭。”说话时的口吻,有点玩世不恭的,见秦昭不喝酒,他叫来服务员端来一杯白开水,顺便点了两份牛排,一个烤鸡,还有意面。“勾搭我做什么?”刘森神秘的笑了笑,他摸了摸下巴,对秦昭敞开心扉那般:“我就喜欢勾搭女人,不管是单身的,有男朋友的,还是已婚的,总是,长得漂亮,合我胃口,我就想勾引。”不过听起来,像是说说玩笑而已。秦昭哦了一声,目光望着她:“那吴芊桐呢,她长得够漂亮。”刘森一脸老实,他说:“她不合我口味咯,比起她,我更喜欢你这样的,不过好可惜,你在蔺璟臣那棵树上吊死了,你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喜欢那个大你十一岁的老男人?”“他不老。”秦昭说的很认真,更不希望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说蔺璟臣老啊之类的话。男人三十而立,是最有魅力的年龄阶段。女人,无非就是喜欢比自己大些,有责任感,成熟的男人。蔺璟臣不知多招女人喜欢,若不然,吴芊桐不会死缠烂打。刘森嗤了声:“说他两句不好的话还不行了,跟你说,我见过比他帅多的男人。”秦昭眼睛清澈,没再说什么。聊天就此终止。似乎就是简单的吃饭。吃到中途,刘森突然扔下刀叉,跑过去抢走了正在小舞台上唱着歌的歌手的麦克风,大概是觉得他唱得不好,跟人家沟通了一番,那乐队的人再弹奏起伴奏。刘森的声音响起,一首浪漫的英文歌,他唱的深情,投入,倒是跟平时表现出的轻浮样不太相同。秦昭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眼。长得帅,坐着高高的椅子,一眼让人觉得他应该是那种很适合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类型,耳垂上带着的耳钉闪闪发亮。刘森唱完一首歌跑回来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香槟,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你的表。”秦昭打开锦盒,看着那块表,她微微低垂着眸,唇边淡淡莞尔,看了一会儿,她把盒子合上,说了句谢谢。刘森看着她,没有说话,隔了两秒:“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秦昭拒绝:“不用了。”微微一笑,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那般,“我欠你一个人情。”刘森愣了下,回神的时候,只看到女孩离开的背影,纤细,她白皙的后颈线条特别漂亮,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脸色有点沉重,紧随,他摸了摸口袋,拿出烟跟打火机,有点烦闷的抽了起来。大概几分钟之后,有个长相粗犷的男人走进来在秦昭本来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跟他说起话来,还递了什么东西过去给刘森,椅子没坐热,粗犷的男人喝了口香槟,走了。刘森捏着那玩意在手里把玩,在位置上,又发起了呆。手表找回来,秦昭离开餐厅之后,打计程车去警局那边结案,正好,那个偷她手表的小偷来自首,说自己是见财起色,介于他把手表归还,还来自首,警方最多拘留他十几天而已。秦昭也没打算跟他计较什么,不过这个小偷,被拘留倒是一脸无所谓,坦坦荡荡的进去了。第二天早上,她打电话给贺白问了下偷自己手表的那个服务员的情况,贺白那边的回应说,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律师过来把他保释出去了。“一个年薪不过十万的服务生,还有钱请律师保释,牛逼。”贺白看着对方的资料,“这替他保释的律师律师费还不便宜呢。”“很奇怪啊,要不要帮你查查怎么回事?”秦昭轻笑了两下,反应是淡淡的,似乎早猜到是这么结果,“不用了,小白。”秦昭说不用,看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那行,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啊,我手里还有事,先挂了。”“拜拜。”今天,是蔺璟臣海南出差回来的日子,早上九点钟的机票,十一点钟出头,他已经站在京都机场,他回了趟公司,华耀有个年终会议,需要他出席参加。
  159身娇貌美易推倒
  159公事是一大箩筐忙不完那般,蔺璟臣回到京都,大半天,喘息歇会儿的功夫都少。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夜晚降临,豪华酒店,筹光交错,四处是谈笑风生的景象,景色迷离,黑夜的城市,像蒙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雾让人看不清,做生意的,到哪都是少不了饭局。坐在椅子上,男人的外套披在椅背上,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他面色平静的,英俊的轮廓线条稍微显得有些冷硬。正巧,今晚顾若州也在同个地方,有个饭局。他那边结束,吊儿郎当的叼了支烟过去找蔺璟臣。进了雅间,俨然少不了跟那群生意人打个招呼,又是几杯酒下腹,从喉咙蔓延到胃,火辣辣的,他喝完,烦闷的又抽口烟,“你这招呼的生意人,可真能喝,什么时候结束?”蔺璟臣现在的生意,除了南边一带,都扩大发展到北方那边去了,经常招呼的老总,没少那边过来谈生意的。北方那边的生意人,向来能喝。什么二锅头,茅台,当白开水一样来喝,大老爷们的东北腔听着特别好玩儿,十分接地气。那群人现在有华耀的其他老总招呼,玩牌,骰子,正尽兴着。蔺璟臣说:“快了。”顾若州哦了一声,他掸掸烟灰,模样十分疲惫,想起什么说:“刚在外边,我见到欧洋了,他在招呼几个外国佬,本来想打招呼,不过看他忙,就没过去。”说起来,欧洋回国,他们之间联系少之又少,怎么说也是多年的朋友,现在居然连对方在做什么,都一无所知了。加上上回跟他一起去梨安园找蔺璟臣,吃饭的时候那家伙说话夹枪带棍的,过后他说了他一顿,双方之间算是闹了不愉快。不过男人,本身就不记仇。再说,这欧洋还是蔺璟臣的堂弟,有血缘关系的。顾若州说,“啥事儿有空打电话叫他出来聚聚?”蔺璟臣听到他,神情没什么变,模样慵懒,有些心不在焉,“你来安排。”主意是他提的,顾若州点头,“成,晚上回去我给他打个电话,再叫上老周他们。”抽完烟,他捻在烟灰缸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九点钟左右,他晚上已经没有应酬,又不想回家,“在这喝酒有啥乐子,要不换个地方转转?”顾若州这个浪荡的男人,自然知道这京都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儿。蔺璟臣一口拒绝:“不去。”顾若州眼神又往他身上飘过去,“待会你还要去找秦昭?”蔺璟臣没说话。沉默,不就是默认了。顾若州啧了一声,“不就几天没见,用得着这么牵肠挂肚吗。”他交过的女朋友里面,还没几个能让他在出差的时候想起来过得,倒是苏紫,他回国之后还惦记过好会儿,不过心酸啊,这苏紫,怎么就是秦昭的朋友呢,不由得,他叹口气。蔺璟臣懒得跟他瞎扯什么,不过脸上倒是露出一抹很浅的笑。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牵肠挂肚,没什么丢脸的。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上。苏紫眼巴巴的看着窗外,叹口气,呢喃:“这社会太黑暗,我回棠安种田算了。”前面开车的小莫听见,透过后视镜看着苏紫,长得也是贼漂亮,不过跟秦昭不一样的类型,如果说秦昭像满天星,那苏紫,就是玫瑰。玫瑰带刺,她确实性感,不过苏紫的性格特火辣,还有点毒舌。秦昭笑,“要不要这么灰心。”苏紫头顶上都快冒烟了:“能不灰心,靠,我长得像被包养的那种娘们吗?昭昭,你来评评理,那些老男人,不瞧瞧自己几岁,自己的孩子都十几岁大了,还想着在外面包养小三,搞天伦之乐,恶心的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秦昭端倪她,义正言辞说:“不像,你比林妹妹还美。”“那是”苏紫马上应了句。今天,秦昭是想着出来找蔺璟臣的,不过她没告诉他,估摸是想给惊喜,正好苏紫说要见个模特工作室的老板,顺路捎她一程,反正顺路。地方,是一处清。这苏紫在里边待没十分钟,泼了对方一身的酒,脸色铁青的出来。秦昭那会儿担心她,没急着走,就想看看情况。结果儿,对方说捧红她可以,但是对方提出了条件,苏紫得陪他上床,娱乐圈,有钱的男人不少瑷玩这玩意儿,不正经,觉得刺激罢了,说来说去,玩玩而已,但同时,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苏紫的长相就是那种,稍微**熏心的男人都想包养的类型,不过,恰巧,是苏紫讨厌的,而秦昭,恰是跟她相反。苏紫有苦恼,不过谁也没埋怨,谁让她长得就这副模样,加上她又爱纹身,还抽烟,又喜欢穿性感的衣服,哪个男人会以为她是良家少女,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生活想怎么过,是她自己的事儿。“要签,就签大规模点的经纪公司,不过不用着急,慢慢来,以你现在的人气,肯定会有工作上门,你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之后再看看情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昭笑说。确实急不得。模特层出不穷,圈子里,最不缺乏的就是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女人,她就怕人气过了,自己被埋在里面,像颗尘埃,没人看得见,最后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苏紫出生不好,这种心理,其实源于内心深处的自卑感,虽然很浅,但就是存在。她知道这个行业不好混,但是她真特别喜欢模特这个工作。秦昭安慰,苏紫的心情没有那么糟糕,脸色有所缓和说:“是我急了,顺其自然。”一路到蔺璟臣工作饭局的地方。小莫把人送到目的地。秦昭下了车。这会儿,小莫还得捎苏紫回去。但是一路,苏紫出门前喝了不少水,她跟着下车,说想去一趟洗手间。小莫在门口等着。于是,两人一同进去。在里面兜兜转转,找到蔺璟臣所在的雅间。不过这里真是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秦昭站在包厢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把声音响起:“唷,哪来的小姑娘,怎么跑到这来了。”秦昭的头发挽起,她扎着花苞头,穿着高领的毛衣,牛仔裤,踩着一双平底的马丁靴,披着羊绒的藕粉色毛呢外套,清清爽爽的打扮,看起来很小个儿,模样生的乖巧,一看就知不是外面那些能玩能戏耍的女人。秦昭回过头,看到一群精英打扮的男人们站在旁侧不远,勾肩搭背的,嘴角浅浅,见对方语气不轻挑,便心情好的回了句:“来找我男朋友。”对方估计是喝醉了,一听,嘴巴又喃喃:“小姑娘都有男朋友了,我们这群狗玩意哎。”他这么一讲,身旁的朋友骂他一声滚,尼玛才是狗玩意。“卧槽,不是吗,一个个单身狗。”秦昭听他们说话,忍俊不禁。这脸上笑容笑的清浅,颇为动人。给旁边的男人看着心都荡漾了。“小姑娘,你有没有什么姐妹朋友,给咱们哥们介绍介绍,最好,就你这样的,哎,娇娇的,招人疼,我可疼媳妇了。”他这么一讲。身旁的朋友骂他不要脸。喝醉酒的人,大概什么都能说,满嘴放炮,最主要的,是没有矜持。“滚,我这不急着脱单吗,晚上要是有女人在家等着我回去暖被窝,我才不跟你们这群糙汉子混。”秦昭淡淡莞尔,没再说什么。正想着推雅间的门进去。倒没想到雅间的门先打开了。是顾若州出来。顾若州见到门口的秦昭,瞬间笑眯眯的。秦昭跟他打了招呼,“顾大哥。”顾若州点了点头。旁侧,喝醉酒的男人还嚷嚷着:“小姑娘,有没有的介绍呀?”顾若州挑眉,:“介绍什么?”对方也不管是谁在问,直答:“介绍女朋友啊,像小姑娘这种的。”那群青年看到顾若州,西装昂贵,腕上的手表几十万一块,啧,有钱人,惹不得,于是,便捂住那喝醉酒的兄弟的嘴巴,不让他再乱说话,免得得罪人,拉着他便要走。“拉着我干嘛,哎呀,我还没跟人家姑娘要微信呢。”秦昭不免有些发囧。“眼光不错啊,兄弟。”顾若州揶揄。说完,他脸上脸上笑意更甚,转过头,朝里面跟他人说话的男人道了句:“蔺总,你家小朋友来接你回家了。”蔺璟臣的注意力终于看向了外面,其实刚才门一开,自是听到外面有人嚷嚷着要什么微信的话,不过没在意,没想到,对方要微信的姑娘,是自家的。里边的人同样因为这句话,而疑惑的看向了雅间门口。只瞧,有个长得好看的姑娘站门口,明眸皓齿,顾盼生辉,长得十分好看儿。得,现在谁不知道蔺璟臣有个未婚妻。这个未婚妻又是中阳集团罗衡阳的女儿。关于秦昭的一些传言,他们大致从网络上听过些。不过,真人,雅间里的各位人士,还是头一回见。秦昭伫在那儿,耳廓发热,目光投落在里边的蔺璟臣身上,见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朝自己走过来,眉眼笑的弯弯,像月牙儿。“我先走了。”顾若州不想看他们相处的画面,让他牙疼。秦昭跟顾若州说再见。蔺璟臣上前,眸眼分明灼热,口吻淡淡的,可藏着温柔:“怎么过来了?”秦昭微微垂眸,心里有点羞涩,“忍不住就来了啊,你什么时候可以走?”“进来坐会。”蔺璟臣牵起她的手,软软绵绵的手,他扣在手里,把人带进雅间里。雅间里有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弥漫,不过不呛鼻。秦昭进去后,面对一群男人的目光,倒是冷静淡然,浅浅的朝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算是打招呼。与此同时。上完洗手间,在大堂的苏紫,她拢了拢衣服,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地脚步一顿,看到电梯里,有个身影格外熟悉。顾若州从电梯里出来,这大堂的人进进出出,不过,他一眼就看到了苏紫。苏紫的脸色有点臭,没忘记这家伙在国外是怎么骚扰自己的,冰冰冷冷的,漠漠收回眼神,迈开脚步出去。顾若州感觉脚像黏了胶水那般动不了,大概现在对苏紫也有些敬而远之,所以没有一开始见到她就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反而还有点悻悻然的。不过好些日子没见,他觉得心里挺想她的,刚才看了才两眼,愣是觉得没看够,见她身影渐渐消失,忙追了上去。雅间里。蔺璟臣跟他们交谈一番,又喝了几杯酒,便是拿起搭在背椅上的外套,带着秦昭离开了,有华耀的其他老总在,蔺璟臣这个老板,可以先回家休息了。再说,蔺璟臣根本没有让秦昭陪着他身边应酬的意思。在秦昭做介绍的时候其实也喝了两杯红酒,不至于醉,不知是雅间里太热,还是因为那些人的打趣,秦昭整张脸有点通红,耳朵也红红的,时不时还要面对蔺璟臣投过来深邃的视线,微微低埋着头,安安静静的。出来,迎面吹过的冷风,秦昭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暖呼呼的。这时,有群青年从里面出来。“唷,这不是刚才那姑娘吗?”秦昭循着声音看过去,真是刚才在雅间门口遇到的那群男人,她淡淡莞尔。那些人看到秦昭身旁的蔺璟臣,倒没认出来是谁,不过蔺璟臣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头皮有点发麻,也没说什么,走了。走远了,蔺璟臣问:“刚才在门口,跟他们聊什么了?”秦昭勾勾唇角,声音软柔:“有个喝醉酒的男的问我有没有姐妹朋友介绍给她做朋友,哦,说最好像我这样的。”蔺璟臣笑,握着她的手揉捏了两下。像秦昭这样的胆子倒不小。不过想也没用。秦昭这样的,独一无二。只能是他的。“你这什么表情,像我这样的不好吗?”大抵是蔺璟臣的笑有点令人猜不透他的意思,秦昭挨上去问,眼睛清亮,像一潭清泉。蔺璟臣手扶在她后腰上,眼里含笑,云淡风轻的回了句,“好,身娇貌美易推倒。”秦昭:“”------题外话------十一月来啦,祝各位老铁们这个月事事顺心,o(nn)o哈哈这个文加上番外,会有一百万字。就一百万,不写太长。然后我想挖一个新坑,半年不填的那种。男主人设大概是那种鬼畜变态类型的。天气冷,老铁们不要感冒了(唧))
  160野性的男人
  60秦昭感觉血液有一瞬间是倒着流的,但是又冲灌到了头顶,手被蔺璟臣有力的握着,心跳就像坐过山车那般,她白白的耳廓发红,小声嘀咕:“没说两句话你就占我便宜。”一个不禁然间,蔺璟臣的措辞,总是容易让她脸红心跳,不能自己。小声归小声,但蔺璟臣依然能清晰的听见,他面色淡然,缓缓开腔:“这就叫占你便宜了,真正占你便宜,你不是体会过?”蔺璟臣的手指指腹,在女孩手心轻轻的磨。葱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秦昭脸犹如火烧,脸颊绯色浅浅,有点恼羞,低垂着浓密翘长的眼睫,微微努了努嘴表示不满:“蔺先生,还能不能友好的说话了。”闻言,蔺璟臣一笑,也不逗她了,不过,此刻,倒是很想亲她一下,那种念头呼之欲出,有点难控制,心里头这么想着,他便付诸行动,含笑的俯下身子,温暖的手掌抚上女孩一边脸颊,微微抬高她的小脸对着自己。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宇间,还有女孩漂亮的眼睛的尾角,那张柔软的嘴唇。秦昭像把刷子一样的睫毛,颤了两下,周围喧嚣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寂静住。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亲吻的时间短暂。正好这个金碧辉煌的大门口没什么人进出,一切都刚刚好。蔺璟臣亲完,拂了拂她的头发,用笑话她的语气:“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被打趣一番,秦昭一时语塞,蔺璟臣又将她的高领毛衣再往上拢了拢,拉着失了神的人儿往外走。秦昭低垂着头,有人牵着走,看不看路无所谓,也没再说话了,怕再说点什么,蔺璟臣又撩她,反正在某些方面她总是力争不过蔺璟臣。没有急着回去,两人就沿着路,脚步缓慢,像是饭后出来散步的夫妻或者小情侣,尽管黑色的城市,嘈杂的声音响在耳边,但秦昭觉得心情格外的宁静美好。平平淡淡,相濡以沫。一会,有一对情侣像是吵架,女孩子的脸色特别难看,最后拦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那个男的没有阻止,见对方走了之后,抬脚踢了路边的护栏。这个想象,引来路人频频的目光注意。秦昭望过去,两人从他身旁经过,不禁,她倒是想起,自己跟蔺璟臣在一起,似乎没有过什么争执,最多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两回,她让他不高兴过一两次。蔺璟臣比她年长,所以各个方面都别特迁就包容她。不过,秦昭也不是爱耍小性子,不懂事的小姑娘,她懂得怎么爱一个人,她晃了晃男人的手,突然说:“蔺先生,要是哪天我们吵架,必须当天就和好。”蔺璟臣卫微低下头看她,杏眼,唇瓣嫣红,说的一脸认真,不由轻笑,“跟你能吵什么?”秦昭回:“不是有句老话叫万事皆有可能吗,毕竟我们在一起,是要过一辈子的。”那么长的时间,蔺璟臣指不定可以把她惯出很多坏脾气。在秦昭眼里,蔺璟臣太好。如果他们真有一天吵架,一定是她耍小性子在先。现在,蔺璟臣想象不到自己对她生气的样子,稍微语气重些估计都舍不得,他低声问:“一定要当天?”秦昭点头,唇边挂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当天和好,晚上万一睡觉失眠怎么办?”说出来的理由,莫名令人想笑。蔺璟臣无奈,眼神却温柔溺水,点头缓声答应她。秦昭瞧见,心情更好,笑容愈发灿烂。一路。也没走多远,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在一家夜宵档里停下,蔺璟臣饭局上没吃什么,酒倒是喝不少,他通常喝酒不怎么吃小菜,这个点,胃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九点十几分,店里客人不少,几乎满座。夜宵,点了一份粥,味道很鲜,口感很好,还有一份生煎。现在大部分人很习惯吃夜宵,不过夜宵,不要吃得太饱腹,容易消化不良。吃的七八分饱。坐着休息了会儿。蔺璟臣打电话叫来小何。不出十分钟,一辆黑色奔驰已经停在宵夜档口隔不远的马路。结账之后,两人乘车回家。两人好多天没见,夜晚,不可能就这么一觉蒙头过去,此刻,正是情意浓时。女孩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圆润的香肩。男人的手心覆在她背后,缓缓轻滑,来回几下,才撩起女孩睡衣的衣摆。安静的卧室,两人呼吸交缠,一个濡湿绵绵的吻,两人亲缠了好一会了。从浴室,到床上。本来是蔺璟臣坐在床边缘搂着人亲,渐渐,已是把人压在身下。墨眸里,是浓郁化不开的**。怀里的人,真是又娇又软。想着什么蔺璟臣的眼睛又深了几分。睡衣里,男人的手在作乱。秦昭眼睛水水润润,觉得唇有点发麻,浑身是热的不行,她搂着蔺璟臣的脖子,眯上眼眸,身体亲昵的贴上去,下巴在他肩窝蹭了蹭。缱绻的像只慵懒的猫儿。手穿过男人的黑发间,在他耳边,唤了声“璟臣。”,在他耳边又说好喜欢你,似乎怎么说她都不厌,不腻,而听的人,不管听多少次,总是会因为她这句话而深深的悸动。蔺璟臣咬了口她的耳垂,浑身火热没地方发泄,他嗓音低哑的恩了一声,濡湿的亲吻,在她白皙的颈项细碎落下,发间的馨香,耳边女孩的情话,统统,都成了致命的诱惑。脖子处的麻痒,秦昭敏感的躲了躲:“要礼尚往来呀。”蔺璟臣说:“恩,等会就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秦昭的脸,娇艳欲滴的盛开。毫无疑问。今天晚上,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凌晨,不知是几点。房间里只有一盏壁灯。大床上还有些许动静,摇摇晃晃的,好长时间才结束,回归平静。安静的,只有不稳的呼吸声。微弱的灯光,秦昭白皙的肩是裸在外面,旁边,蔺璟臣亲吻她的肩背,把本来是背对着自己的女孩翻转过来亲吻她湿润的眼角,亲了好些会儿。“我要睡觉了。”声音有点变,带着几分迷糊的睡意。蔺璟臣让她闭上眼睛,轻声在她耳边不知呢喃什么,低哑磁性的嗓音,仿佛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秦昭唇角勾着,舒心的闭上眼睛,脸埋在男人胸膛,侧着,不会儿,是她平缓的呼吸。不同于这边的温馨美好。一处高级公寓。吴芊桐坐在沙发上,桌上堆着酒瓶,空的,俨然是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蔺璟臣最近的行程安排,她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很清楚他今天晚上是跟谁在一起,晚了几分钟到蔺璟臣饭局的地方,恰是看到他牵着秦昭离开。又是压马路,又是吃宵夜。孤男寡女,大晚上能干什么不是。而她尝试给蔺璟臣打电话,自从她过生那天就只有一个状态,那就是她的号码,再也播不进蔺璟臣的手机,是谁把她拉黑单的,不得而知。她盯着手机屏幕,亮着的屏幕映着她的脸,面孔在美,但,眼睛里的嫉妒,仿佛要将人吞噬,一口烈酒,她再吞入腹。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的爱,是自私的,阴暗的,不折手段的。早上,天刚翻鱼肚白,蔺璟臣的生物钟很准时,睡了才四个小时,他就醒了。手摸索床头柜的手机开机,有不少的未接电话提醒的短信,他翻了下便不搭理了,没有拨回去的意思,看只有百分之20的电量,便是拿过抽屉里的充电线,插上充电。正要起身,搭在他腰上的手一收。秦昭眼睛都没睁开,声音软哝,有没睡醒的沙哑,“再陪我睡会。”蔺璟臣动作很轻,不过还是把秦昭吵醒了,但她明显没睡够。“好。”十分钟后。秦昭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气息明显不顺了,闷闷哼哼两声,微微拧着秀眉滚到一旁去,只留给蔺璟臣一个后脑勺:“不要你陪了。”蔺璟臣笑,也没说什么,早上,正是男人最容易生起**的时间,以前,他确实是清心寡欲,不过身边自从有了秦昭之后,越发没有自制力管不住想要她,凑过去在她露出来的脑袋上亲了下,然后才掀被起来,拿过床尾的棉质长裤往身上套,后腰腹的位置,有秦昭留下的抓痕。本就充满力量的身材看起来多了几分野性。穿好长裤,他再套上睡衣。早晨,外面有雾,还是朦胧的。蔺璟臣推开露台的落地窗,大抵是心情不错,拿着烟在露台抽了几口,一根烟没抽烟他就捻灭了,然后关上露台的门,去衣帽间拿新的衣服去了浴室。床上的人儿睡的还很香。而后几天,蔺璟臣过得依然忙碌。在19号。是中阳集团的年终晚会,秦昭上回答应罗衡阳要出席,这不,晚会还没开始,她要收拾打扮一番,总不能还穿着牛仔裤跟毛衣去参加。
  161迷得不要不要的
  161七点半左右。秦昭出现在香格里拉酒店,从一辆劳斯莱斯下来,门口不少人进进出出,还有记者,记者很好认,因为他们都拿了相机。这辆豪车,还有它的车牌号,已经向外人告知车主人的身份——中阳董事长罗衡阳。这辆车迎接来的姑娘,大概就是罗衡阳那个女儿秦昭了。记者们纷纷拿起相机拍她。酒店门口铺着厚重的红毯,多了种壮阔和奢华的味道,有一阵风刮过,将女孩礼服的裙摆吹得像浪花那般在摆动,还有她的微卷的长发,在风里荡漾,露出薄薄的耳廓和点缀的珍珠耳环。肤白貌美,其实没怎么化妆,浑身上下,像精雕细琢过那般,每一处,恰是刚好。天气冷,她添了件外套,看着不厚实,不过特别保暖,裹的严严实实的,将那诱人婀娜的曲线给遮掩住。一会儿,副驾驶座还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不难认出,他是跟在罗衡阳身边多年的秘书。记者觉得遗憾的是接近不了他们,在他们身边,是有保安守着的。而在劳斯莱斯后面,小莫的车跟在后面,车窗一落,只瞧他手臂搭在车窗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中阳集团的年终晚会,以罗衡阳为首,他是整个集团的最高执行者,紧随是各大股东,总裁,总经理等,高层的领袖人物,一行人走在一起,阵仗说不上多大,但毕竟是领导,无形之间,给宴会里边的职员,有种威严感。偌大的宴会大厅,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不管是男的女的衣着得体,秦昭进入宴会大厅,大概是身边跟着董事长秘书,周遭有隐隐的骚动,有些人交头接耳谈论起来,女孩秀美微微拧了下,不过眨眼消逝,只余留淡然和从容。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罗衡阳见她到来,脸上先是露出高兴的笑容,嘘寒问暖一番,便把她介绍给集团的高层认识,就是打个招呼而已,没有多余的别的动作。秦昭不骄不躁,歉然的跟集团的高层握手交谈,身上有种宁静的气息,今天她倒不用做什么,走走场子罢了。她的名字,在座的各位早已经如雷贯耳,前些日子京都闹得风风雨雨,从一开始遭受网络舆论的谴责,到现在渐渐,多得是外界的赞美和羡慕。秦真杀人的冤案澄清之后,纵然没有如今千金小姐的身份,她依然是天之骄女,今年的省理科状元,为人知恩图报又孝顺,知道养父是冤枉的宁可退学不顾及生命危险都要替他翻案正名,这么励志,怎会不受人赞扬。再然后,大家又知道她是罗衡阳的女儿,前提下她又是华耀集团总裁的女朋友,本来竞争对手关系的公司大概是要握手言欢了,大概今晚的年会,蔺璟臣应该会来。她的人生,五光十色,怎教人不羡慕,简直遭人嫉妒,再说人长得还漂亮,风华正茂,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似得。年底的总结报告,由中阳现任的总裁执行,在宴厅所有人落座过后,他上台进行讲话,报告的内容,大多是总结今年的工作内容还有中阳未来发展规划。讲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然后陆续换人,到最后,才轮到罗衡阳。罗衡阳却没有上场,而是把最后谈话的事交给了秦昭。“上面放好了稿子的,昭昭啊,你就按着稿子上的内容来讲就好。”秦昭点点头,她已经是中阳的股东,持有15%的股份,由她上台讲话做代表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比起开学的时候她身为新生代表讲话多几分紧张的,深呼吸一口气。罗衡阳拍了拍她的肩膀,很信任她。至于别的股东,面面相觑,但没讲什么。15%的股份,已经是不小的股东,有话语权。别人见到她上台,坐席区域唏嘘一遍。果然是亲生的。罗子陵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宴厅里,响起的,是秦昭天籁般的声音。咬字清晰,语气缓缓,却铿锵有力。十多分钟过去,秦昭收尾收的圆满成功。下台时,秦昭发现了不远处的吴朝阳。吴朝阳朝她招招手。她父亲吴启倒是有受到邀请过来,大概是罗衡阳知道秦昭跟吴朝阳关系好,特别发了一份邀请函过去,吴朝阳知道秦昭今天要出席中阳年终晚会,她便跟吴启过来看看。吴朝阳已经手搭在她的腕上,笑嘻嘻说:“秦昭,虽然说你今天穿的是裙子,不是西装,但是我觉得你上台讲话的样子,很帅,很有范儿。”秦昭闻言,不由笑了笑。“今天蔺璟臣不过来吗?”吴朝阳发现宴会厅里没有蔺璟臣的踪影,如果是他,在人群里,很容易让人一眼就能找得到的。“他说会来。”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这时候不在,肯定是有公事脱不了身,吴朝阳惋惜:“可惜了,要是他看到你上台做代表讲话,估计会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秦昭抿了抿唇角,浅浅的笑着,如果蔺璟臣真的在下面看着,她肯定不能这么淡定。跟吴朝阳没聊多久,罗衡阳的秘书过来把她叫回去了。在罗衡阳身边,少不了应酬,秦昭已经跟不少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名媛小姐打过招呼了,她们大多数都是家中长辈带着过来问候的,当然,也有不少公子哥。其中有个比秦昭小一个月叫杨阳的公子哥倒是热情的紧,身子清瘦,长相干净,像个奶油小生,殷勤献的勤快。罗衡阳不在的时候,秦昭身边总有他的影子出现,像粘人的牛皮糖。中场,秦昭吃东西填腹,嘴里嚼了几块糕点。“嗨”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感觉有陌生的男人气息凑近过来,秦昭下意识的脑袋别过,余光一瞥,又看见那个叫杨阳的男人,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秦昭收回视线,拿起杨梅汁,吸了一口。酒刚才喝不少,不过罗衡阳没怎么让秦昭沾酒,都是吩咐别人给她准备杨梅汁。秦昭语气淡淡:“杨先生。”杨阳热情的邀请:“要不要一起跳支舞?”秦昭看着他,又再看看宴会厅舞池那处,她淡淡莞尔,摇头拒绝,继续低头安静吃东西。果子本来就喝了大半,这时候吃下腹的糕点,很容易让人口渴,吃多了感觉喉咙又甜又腻,但是秦昭喜欢,加上,是真的有些饿了,很快,一杯西瓜汁见底。杨阳没走,仿佛她不答应就一直赖着,见她果汁喝得差不多,眼睛里似乎有一抹亮光,他朝前面不远处经过的服务员:“来一杯杨梅汁。”不会儿,一名服务员端了杯杨梅汁出现。杨阳递到女孩桌前,笑的阳光,:帮你点的,不用谢我。“然后他又问:“真不跟我跳支舞吗,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呀,你那么聪明,肯定一教就会。”华尔兹,其实不难,秦昭以前没跳过,不过舞步简单,只差实践而已。秦昭眼睛清亮,正想说什么,此刻,吴朝阳站在他背后,语气有点冷,“要教也轮不到你教。”杨阳往后看过去,眉毛微微往上挑。“哪边凉快呆哪边去。”“我不想走呢。”吴朝阳眯着眼睛瞪他。这时,秦昭端起那杯杨梅汁吸了口,再放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糕点。然后,杨阳耸了耸肩,说了声好,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脸遗憾的走了,等走远了些了,他手摸向口袋拿出手机给谁打了电话:“她喝了药。”对方问:“你确定?”杨阳语气不耐烦:“我确定,亲眼看着她喝的。”对方默了一下才应了声好。杨阳把电话挂掉。而秦昭在他转身走的时候有盯着他背影看了眼。一旁的吴朝阳在秦昭旁边一屁股坐下,她见秦昭吃那盘糕点吃的欢喜,伸手抓了块扔进嘴里,不过咬了口太甜差点就想吐出来了,她受不了喉咙那种甜腻,看见秦昭手旁边那杯杨梅汁,顾不得那么多,拿起来就喝。秦昭发现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有些晚了吴朝阳喝了大半杯,感觉喉咙那种甜腻没了之后把杯子放下,“秦昭,你怎么吃这么甜的糕点。”秦昭先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吴朝阳摇头:“没有啊,怎么了?”------题外话------作者:是下药,但是不是那种很俗的剧情。怕你们误会先说一声
  162看蔺先生不把你抽筋拔骨
  杨阳是故意接近她的,起初只是怀疑,秦昭太敏锐,尽管对方在极力掩饰。服务员端来杨梅汁的时候,他目光时不时会看向那杯杨梅汁好几眼,所以秦昭假装喝了杨梅汁试探试探,她有注意到杨阳一瞬间微妙的表情,类似于那种可能得逞的微表情,所以,杨梅汁里肯定是放了什么。是谁要害她?秦昭想着这个问题,毕竟她身边还潜伏着未知的危险,上一次她在大学城遭遇绑架的幕后黑手一直不知道是谁做的,她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没想到在她没察觉的时候,杨梅汁被吴朝阳喝了大半秦昭缓缓说:“杨梅汁有问题。”吴朝阳的表情略微僵硬,大脑有点运转不过来,打结了那般:“什么问题?”“应该下了不明药物在里面。”吴朝阳立马出声:“不会是春药?==”“”秦昭一脸严肃:“你肾上腺素飙高了吗?”吴朝阳摸了摸自己的脸,体温正常,她咳了一声:“没有。”很快,她正了正脸色,没了不正经,手不禁握住秦昭的手腕,一时没有主意:“那怎么办?”秦昭其实也有点纠结,吴朝阳突然把杨梅汁喝掉,这个意外,有点猝不及防。辉煌的宴会厅里,优美的音乐流淌,衣着得体的男男女女欢声笑语,把里面潜伏的黑暗给掩盖住。秦昭眼里有过人的冷静,在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做出了决策,“半个小时前,我已经通知贺白过来。”有人想要对她不利,最正确的做法当然是寻求保护,当然,还要把对方给揪出来。吴朝阳知道贺白,是名刑警,跟秦昭是朋友关系,秦真的案件之所以能破,没少他的功劳在里面,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之间,肚子有点痛,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剧痛的那种,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吴朝阳握住秦昭的手臂,抓的有点用力,“是泻药。”秦昭,“”似乎也没料到是泻药。肚子在翻滚,肠子像在打架那般,吴朝阳疼的背都弯起来了,以手捂着肚子,额头已经冒冷汗,说话哆哆嗦嗦的,“卧槽,有病,我宁愿是春药!”她宁愿大冬天往自己身上浇一盆冷水也不愿意腹泻,那种肠子揪在一起翻滚的疼楚太他么让人觉得生不如死了。忍了一会,吴朝阳受不了了:“厕所在召唤我。”她站起来,有一瞬间的晕眩,差点就摔了,幸好秦昭及时扶住了她。出了一生冷汗,吴朝阳内心里已经想把下泻药的人千刀万剐。秦昭看她已经快不行的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我扶你去厕所。”宴会厅外面直走几百米,再左拐一段路就是洗手间。一路。吴朝阳又虚弱的说了句:“厕所怎么离我还那么遥远!:(′):”秦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抚她,“快到了,忍一忍。”终于到了洗手间。此时,上洗手间的人不多,吴朝阳进去后,出来两个画着妆的女人,名媛小姐,秦昭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们经过瞧了一眼。周围静悄悄的。秦昭站在卫生间外面,打电话给小莫,让他去药店买治腹泻的药拿上来,小莫没多问什么,只说马上。挂断电话之后,小莫对开车的大伟说:“去药店买药,找最近的,别去太远。”大伟哦了一声,发动车子,远离了香格里拉酒店。吴朝阳在厕所里待了十几分钟,期间,秦昭接了一个电话,是罗衡阳打过来的,“昭昭,你去哪了?”“朝阳肚子不舒服,我在洗手间。”秦昭怕吴朝阳腹泻出什么问题,所以没有急着离开。罗衡阳哦了一声,“要不要爸派人去给买点药回来?”秦昭说:“不用了,我已经让人给买过来了。”等秦昭通完电话,吴朝阳声音响起:“我已经好多了,要不你先回去。”“都等好一会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秦昭道。吴朝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确实好了些,大概是杨梅汁的泻药量不多,所以她才这么快没事。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口传来动静,有人敲了敲门两下,秦昭站在水槽池的位置。只是转过身就看到了门口的刘森,西装革履的,脸色的笑容显得神秘,“嗨,秦小姐,我们谈谈?”秦昭淡然的看着他:“谈什么?”而在厕所间里的吴朝阳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响起,顿时紧张起来,也不顾肚子传来的隐隐疼痛,她伸手摸向旁边的纸巾筒。刘森笑了笑,手指了指:“你确定要在厕所里谈?”秦昭盯着他看。而另一边,过了二十分钟,小莫还没有买到药,而且离香格里拉酒店越来越远,他皱了皱眉,“草,你要把车开去哪。”大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莫哥,不是买药吗,附近好像没有什么药店啊。”眼见离香格里拉酒店太远,小莫眯着眼睛看向他,“调头,回去。”大伟又哦了一声。不过在一处红绿灯,分明是有一处转眼的路口的,但是大伟就这么开了过去。小莫察觉什么,顿时又草了一声,“停车!”大伟,“莫哥,这里不能停车!”“再不停车信不信老子待会弄死你。”小莫的声音变得很冷,而且,眼里,已经染上了怒火。大伟脸色有点难看,在路边停了车。小莫解开安全带下车之后绕过车头开了驾驶座的门,把大伟给拽出来,狠戾的一拳揍了上去。小莫一拳没住手又打了一拳,“你他么的出卖老板?”大伟没有还手,一声不吭。小莫眼睛都红了,也没问什么,当务之急,是在酒店里的秦昭,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坐上驾驶座位,关上门前,冷冷说:“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背叛蔺先生,要是秦昭出了什么事,你看蔺先生不把你抽筋拔骨。”大伟脸色惨白。小莫也没开玩笑,蔺璟臣本来就是个心狠得主,烦如果老老实实做事,他待人又是极好的,被自己养的人背叛,他铁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大伟,更何况,还是事关秦昭。这大伟在蔺璟臣身边做事也好多年了,人,是小莫带进来的,出了事,他得负一半责任。小莫边开车,边给秦昭打了电话,虽然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接通。越是这样,小莫心里越发的慌,忙给蔺璟臣打去电话。此刻,蔺璟臣在去香格里拉路上,在小莫把大伟的事情简单述说一遍的时候,那双眼睛幽深不已,里边的寒意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小何感觉不对劲,车里足够安静,那边小莫的声音他听到些,隐约听到秦昭可能是出事了,于是,猛踩油门,加速了。蔺璟臣给罗衡阳打去电话,不过对方只是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而宴会厅里,本来信号已经是不太好,但现在是信号显示只有一格,上网跟打电话都有些困难,他们要是想有网络,只能出去宴会厅外面。在吴朝阳从厕所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瞬时,她的表情比刚才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儿还要白,心里咯噔的,带走秦昭的男人,吴朝阳不知道是谁。她双腿还有点脱力,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吴朝阳马上跑出去洗手间,准备找人帮忙,不过肚子实在是不舒服,走两步,她满脸冷汗的撑着墙边走在酒店女员工更换衣服的地方,因为还是上班时间,所以这里没什么人,秦昭呼吸有点喘,眼睛黑亮黑亮的。“秦昭,别拖延时间了,也别费力气,我知道你在那里。”刘森的声音在空荡的更换室响起。秦昭浅浅的呼吸着,她瞥见自己的手腕上手表,也不把表给摘下来,她的鞋已经脱掉,过长的裙摆也被她撕掉,脚底下,很冰凉,而她的心跳,却飞快。
  163昭昭,过来
  刘森不是一个人来的,手机里能够感应到在秦昭手表上装的追踪器,能够准确的知道秦昭现在准确的位置,两人现在的距离,只有二十几米远。而,秦昭的逃跑,不过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贺白,蔺璟臣。还有朝阳,他们应该知道她出事了。女孩呼吸浅浅的,秦昭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俨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她穿梭在雨中,避着那些狂风恶浪的危险,那时是真的无助也害怕,只是咬牙坚挺过来了,现在想到蔺璟臣,她跳的过快不安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她捏了捏拳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明亮的,像是星火,动人心弦。秦昭从左侧的一排更衣柜里走出来,身子骨纤纤,一双玉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瀑布般的长发稍凌乱,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她抬起手拨了拨头发,举手投足全是淡然。刘森停住脚步,脸上依然含笑的看她,他看着踩在地上的玉足,“你的鞋,我帮你捡起来了。”他手里。拎着秦昭今天穿的高跟鞋,不高,不过秦昭跑的时候会磨到脚跟她便是脱了。秦昭一脸平静:“谢谢,麻烦丢过来。”刘森挑了挑眉,“我不介意帮美丽的小姐穿上。”“我介意。”刘森桃花眼勾起,没说什么,把鞋丢过去,力度扔的刚好,鞋子落在女孩脚下。秦昭穿上鞋,微垂眸,“你想跟我谈什么。”刘森摸了摸下巴回答:“譬如离开蔺璟臣之类的?”会让秦昭离开蔺璟臣的,大概只有她了,吴影后,一个固执为爱痴狂的女人。秦昭的语气也显得漫不经心,她目光坚定的看过去,“这需要谈吗?”她想象不到离开蔺璟臣的世界会怎么样,也许,地球在转,人还是照常生活,而她,应该会被岁月日月的折磨,思念成灾,药石无医。刘森耸耸肩,再笑了笑,他看着眼前灵动又娇弱的女孩,真是坚强勇敢秦昭,“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帮她干坏事的原因。”刘森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烦闷,从口袋里摸索出烟跟打火机,火机嗒的一声响,蓝色火苗燃起,旋即,是缭绕的烟雾把他的五官给弄的迷离恍惚。不等他说什么,秦昭又道:“被握了把柄?”刘森吐口烟雾,视线不禁投落过去,他突然想起来那日在西餐厅秦昭说她欠他一个人情的话,不由唇角又勾起一个笑,“不是。”他突然问,“为什么不把手表扔了?”扔了,或者藏在某个地方,他们也许不会这么快找的到她秦昭那么聪明,一定已经想到她的手表是被动了手脚,只有时刻的知道她所在的位置,才能找到机会接近她,恰恰的,今天是最合适的日子。若是平时,即便有把蔺璟臣身边的人给收买也未必能计划成功。秦昭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淡淡莞尔。刘森的表情猛然起了变化,眸眼微微一眯,他猜,这个手表里,应该还有另外的追踪器。刘森确实猜的没错。在上次秦昭找贺白问过他关于那个服务员的事情,隔天,她约了贺白出来吃饭,顺便检查了一下手表,事实证明,秦昭的多虑是对的。她的表,被人拆开过盘底装了一个微型的追踪器,后来,秦昭让贺白也装了一个进去。倒是他旁边一个威武雄壮的男人见他不咸不淡,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皱了眉,便是出声提醒:“刘森,时间不多了,要赶紧动手。”刘森把袖子拉高一点,假装看时间,“急什么?”那男的脸色难看,心里只想办完事早点离开香格里拉,然后拿到酬金离开京都,“行,你不动手,我们自己来。”说完,有两人便是上前,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昭。秦昭同样的,戒备的看向他们垂落腿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几辆警车已经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门口,贺白拿着手里的平板,上面赫然显示秦昭现在所在的位置,香格里拉酒店的地下室。地下室,通常是在负一层的停车场,有五六个出入口,贺白催促警员赶紧下去找人,不同方向的。贺白安排吩咐着,眼尖的发现大门口又停了辆车,车门一开,穿着黑色风衣的成熟男人从车里下来,刀刻般的轮廓,幽深的眼睛,是秦昭家那位。蔺璟臣发现了不远处的贺白,长腿一迈,走过去。贺白发现,蔺璟臣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强大,总是压人一节。与此同时。小何去停车,在露天的停车场停好车时,他眼尖的发现停在隔壁的一辆路虎挺眼熟的,再看看车牌,神情微变,不由的咂咂嘴,牛逼的车牌,京v开头的,军车呢。还有军爷在酒店里哟。小何挺羡慕那些当兵的军人的,每次看阅兵式的时候都觉得那些哥们特别帅,以前他也想去当兵,不过身高是硬伤,他被刷下来了。这军爷,正是今天刚从部队回来没多久的程徽,这趟回来,只有一天假期,他没回程家,反而先是来找秦昭,他比蔺璟臣很跟贺白先来一步。在程辉心里面,秦昭这个妹妹份量很重,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想她最近过得好不好,但转念想,他这个妹妹被她男朋友照顾,生活肯定不会差。不过这种想法,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种本能关心。在酒店大堂询问过中阳集团年会的楼层,跟前台说了声谢谢便走了。电梯赫然是停在五楼,出来时,给秦昭打电话,响了两声,突然断了。秦昭的手机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吴朝阳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便拿走了,电话响了两声,猛然把跌在一处走廊浑浑噩噩的她理智拉了回来,她想要接,但秦昭的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程徽,是秦昭哥哥的电话。吴朝阳哭丧着一张脸,她咬着牙,不顾肚子闹腾,只想回到宴会厅里把有人带走秦昭的事情告诉罗衡阳。不过脚软,她感觉走路轻飘飘的,全身又冒着冷汗,视线逐渐迷糊。不知走了几分钟,她似乎看到宴会厅关着的大门,她想用力推,但是发现她的力气似乎不足以推开那扇门,而且,这时候,居然没有人经过。吴朝阳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感觉自己要双脚跪在门口了,有人身影站在她背后,捏着她后领,把她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了。吴朝阳迷迷糊糊,微微扭动脖子,她眼皮很沉,视线不清,但是一眼能够认出来把她拎起来的人是程徽。他永远是一个表情,冷漠的,一丝不苟的。程徽眼睛漠漠的看着吴朝阳,脸色很苍白,唇角被她自己咬破了,样子非常的不舒服。吴朝阳心里想着秦昭,便抓住程徽的衣袖,“秦昭可能有危险,你快去找她。”程徽的脸瞬时结冰那般。他没说话,不过这时有个女服务员推开门出来,程徽把人直接扔女服务员身上,“好好照顾她。”女服务员把人扶住。而吴朝阳,光荣的痛晕过去了。地下室。秦昭倒在地上,双手是握住一个男人的手臂,只见那个指甲黑黑的手握着针筒,里面的液体,呈现是金黄色的,那个细细的针口,对着女孩白皙的颈项。这金黄的液体是什么秦昭并不知道,但是,花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朝她扎一针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旁边,一个男人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痛苦难耐着,暂时没有闲工夫上前帮忙。刘森没有动手的意思,他的一根烟,差不多已经抽完,地上,是灰烬。这时,他的手机叮咚一声,瞄了一眼,他把烟头扔掉,手机揣回裤兜,“把注射器给我。”大块头男人听,手一松,注射器被刘森拿走,只见里面金光的液体,闪闪发亮,像黄金,注射器的表面刻有银色的字母——sxll。刘森面无表情,他看着女孩,唇动了动。秦昭却懂得他的意思。抱歉。刘森对她说抱歉。兴许他是欣赏秦昭这个女孩的,估计是不愿意伤害她,只是,在他心里,大概这点善念太微弱了。秦昭睁着眼睛,眼底全是寒冰,被大块头牵制住的双手捏的很紧,眼角有点泛红。刘森撩开女孩脖颈的发,那一片雪白的皮肤,很惑人眼球。这时,抓着秦昭手腕的大块头喃喃:“卧槽,这妞皮肤真白,还水嫩。”大块头的眼睛有点猥琐,抓住秦昭手腕的手有想捏她手掌心的**。刘森看过去大块头,眼神有点冷,警告他,“你别动手动脚。”大块头明显跟他不是一路的,“关你屁事。”刘森冷笑,“你敢碰她一下我就剁了你的双手。”那双眼睛,贼他么阴冷,又很血腥。大块头低骂了声,“哟,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哥们,等这事办完出去你看我不弄死你,居然敢威胁老子?”说着,大块头把秦昭衣袖给往上撩,露出白皙纤细的耦臂,“我他妈就要占她便宜了。”“瞧瞧,这皮肤多水,难怪那蔺璟臣被她个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的,啧啧,是我,我也色令智昏,从此君王不早朝,哈哈”只是,很快的,这笑声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枪声,在偌大的更衣室,令人后背发凉。手臂,是涓涓细流的鲜血。太痛了。“手拿开。”蔺璟臣低沉的嗓音响起。平平淡淡的,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力那般,实际,极为危险。大块头看过去,只看到那把枪的幽口对准他另一条手臂,而对面那男人的眼神,冷酷不已。隔那么远还打的这么准,而且是枪,分分钟能打死人的玩意儿,谁敢挑衅。大块头手松开对秦昭的钳制,紧随,那把枪,对准了刘森的脑袋。刘森眸眼眯住。至于另一处。一个警员对着呼叫机,哭丧着脸跟贺白说,“队长,我的配枪不见了。”贺白听,脸就黑了,“你搞什么鬼,你枪丢哪儿了?”“不是丢的,是被蔺璟臣顺走的。”贺白懵逼,瞬时卧槽一声。“那他人呢?”“我跟他走散了!”这名刑警的声音越来越小。“”贺白无语。蔺璟臣知不知道偷警察的配枪是犯法的啊?市民更没有持枪的权利,当然,贺白是担心蔺璟臣开枪把欺负秦昭的人给一枪崩了,就算对方有罪,但蔺璟臣伤人,也是违反法律的。但贺白猜,对方根本不在乎违不违反法律,要是在乎,根本不会把警察的枪给顺走。刘森举起双手,那支skll装进口袋里面,他也不敢再有所举动,再快,他也快不过子弹。秦昭缓缓地吞了一抹口水,如果,蔺璟臣没有及时过来,那么刘森手里的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注射到她的体内,那个金黄色的液体,虽然不知道功效是什么,可是,莫名的让她心慌。蔺璟臣缓缓再开腔:“昭昭,过来。”低哑的声音有压抑的温柔。秦昭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远离他们有一米之多才站起来,没有背对他们,等走远了才转过身,一步步的超蔺璟臣所在的位置过去。秦昭抿了抿唇,微抬起手,搂住蔺璟臣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的体温,他的味道,是她安全感的源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蔺璟臣手覆在女孩的背上,用力的拥着她,冷酷的眼神终于有缓和的迹象。这时大块头他们没有站在原地,见大势已去,而是趁机跑了,当然,包括刘森。刘森没有跟他们一路,而是拉高自己的衣襟,独自一人隐没在黑暗里。蔺璟臣没有再开枪的意思,不过看他们离开的背影,还有余留的狠劲,戾气十足。秦昭用脸蹭了蹭蔺璟臣的胸膛,有些贪恋男人身上的气息,两条手臂横在他腰上,舍不得松开。蔺璟臣薄唇紧抿,伸手抬起女孩的脸,俯身,吻伴随温暖的气息落下。唇与唇的相贴,舌与舍的纠缠,火热的,又十分缠绵。秦昭呼吸有点喘,才喘了口气,蔺璟臣又追了上来,他用拿枪的手紧紧扣住她,搂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仿佛要把人揉进骨子里那般。秦昭真切的感受到了蔺璟臣对她的担心,即便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个吻,已经表露出来了。不过那把枪很硬,抵在她后颈,冰凉的,不舒服,恍然间她想到枪的问题,微微推开两人还纠缠在一起的唇,她抬起头,视线对上那双墨瞳,“你哪来的枪?”蔺璟臣在她红唇轻啄两下,嗓音微哑:“从警察那里借来的。”秦昭眨了眨眼睛,跟警察借枪,不可能借的到,他们的配枪,不能给任何人拿去,所以,这个借,手法肯定是不正当,她伸手拥着男人的颈项,在他脸颊亲一下,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贺白赶过来,看到秦昭没事总算松了口气,蔺璟臣面不改色的把枪还回去。地上有血迹,贺白知道蔺璟臣刚才肯定是开枪的,过来时,隐约听见枪声。贺白把枪丢回给那名刑警,只说了句:“下次枪再丢了,你就收拾包袱回家养牛种田。”“”那名刑警内心咬手绢,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秦昭,抓你的人有谁。”“总共三个人,他们往南边跑了,其中,两个不认得,有个叫刘森,你可以查一查他的资料。”贺白点点头,又询问其长相,秦昭描述之后,贺白吩咐在别处的队员留意,安排完,收集地上的血液样本,再清扫干净之后,他们离开地下更衣室,出去后,贺白派人送他们上去。枪声,其实程徽也听见了。地下一层。因为这里的动静把他引了下来,程徽的眉微微拧着,寻着枪声的方向过去,不过有警察,为了避免麻烦,他是躲着那些警察走的,毕竟这地下一层,已经被警察暂时封锁了。不过此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两人擦肩而过。但一瞬间,程徽回头,手压在刘森的肩膀上,看着他手里捏着玩的一颗耳环珍珠。
  164怎么就害羞了?
  刘森捏着耳环的手顿了顿,把珍珠耳环握住塞进口袋里面,他侧过视线,面色淡然的看向程徽问,“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顺便,他端倪了下手按在自己肩膀处的男人,力道很稳,仿佛有座山压着,身子挺拔劲如松,高鼻薄唇,五官轮廓英气逼人,不过,这样貌着实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程徽面无表情,眼神冷如霜,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寂,一直在酝酿着。地下负一层,除了警察,外人已经进不来,而不相干人员,已经疏散离开,那在里面的,既不是警察,那就是警察现在要找的人。负一层的光线不够亮,地下不通风,有股阴冷沉闷的气息,程徽在他手臂处看到一根银丝般的头发,色泽光润,程徽伸手拿过,看了两眼,视线才又重新回到刘森身上。刘森此刻恍然大悟,一下明了那般,嘴巴呢喃,嘴角咧开一抹笑,“秦昭?”对,没错,眼前的男人跟秦昭长的有几分相似,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那他就是秦昭那个哥哥。外界一直在关注,却从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真巧,给他遇上了。呢喃的再小声,程徽听力敏锐,清楚听见,“你认识我妹妹?”刘森眉毛一挑,想说什么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些不耐烦,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掏手机,不过手里拿出来的时候,那个注射器卡到了袖子的纽扣给掉出来的,嗒的一声响,还有回音。刘森本还想接电话,不过看到地上的注射器,他又嘶了一声。程徽瞥了眼地上的注射器,在刘森弯腰要捡的时候,极具力量的一脚踹了上去。刘森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一个侧翻,敏捷的躲了过去。能躲得过特种兵的脚踢,应该是个练家子,且,底子不错。不过没完。程徽的拳头击了上去。又快又猛,凶悍无比,准确无误,令人难以招架,且威胁极大。对打几招,刘森明显占下风,被程徽一个直拳打在小腹,身子直接撞击在车头,发出重响,身体的痛感让刘森有点头晕目眩,他甩甩头,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刘森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狼狈至极,他却咧嘴笑,“想不到秦昭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程徽什么都没说,抡起拳头再往他脸上揍上去,瞬时,把人揍的鼻血直流。打斗的声音很快把警察给引过来,有一名警察开声吆喝,“住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程徽确实没在打他,收手收的刚劲利落,面不改色的拎着他衣领把人甩到警察脚下,“你们要抓的嫌疑人,把他拷起来。”警察同志看向刘森一眼,“好像是老大说的那个西装男。”带头的使了使眼色,一名警察同志从后腰的腰腹拿出手铐拷住双手。程徽又开腔:“他还携带不明液体,最好拿回局里检查化验。”他的声音清冷没有温度,警察同志听着却觉得非常威严,下意识的就在刘森身上搜,果然搜出了注射器,另外的警察拿来袋子装起来。刘森的手机一并搜走,不过被警察抓住,他神情至始至终都平静的不行。警察同志觉得程徽身份不明,狐疑的盯着他好久,不过没把他当成什么可疑分子,这个帅气却过分冷漠的男人身上有浩然的正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检查其身份,“你身份证拿出来。”程徽倒是配合,开始摸口袋找钱夹,边掏边问,“我妹妹你们找到了吗?”警察同志,“你妹妹又是谁?”“秦昭。”说着,平静一脸的把身份证递上去。香格里拉一楼vip招待室,灯光明亮,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只瞧沙发旁,秦昭双手端着杯热水,身上披了件男人的大衣,她耳廓红红,垂着眼眸。只瞧她脚是搭在蔺璟臣的腿上,脚裸被握住,玉足小小,脚趾白白润润,趾甲是粉粉嫩嫩,特别好看。穿着高跟鞋跑一路蹭破了皮,蔺璟臣手里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消毒水涂上去的时候,秦昭脚趾一缩,但没喊疼,安安静静的。蔺璟臣在她涂了消毒水的伤口吹了吹气,比刺刺的感觉好多了,清清凉凉的,不过秦昭看见,心窝是暖的不行。她放下水杯,身子往前倾,搂过蔺璟臣的颈项,头轻轻搭在他肩膀处。刚才经历的,不至于让她慌乱失神,但是在刘森拿着那个注射器要对她注射那个金光液体的时候,她却觉得有点恐惧,因为不清楚是什么,所以才会觉得害怕。蔺璟臣放下棉签,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在她后背轻抚,声音缓沉温柔,透着安抚:“没事了。”秦昭缓了缓才说,“我只是在想刘森为什么要对我注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是不是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这个别人,意有所指。蔺璟臣眸光沉沉,“会查清楚的。”秦昭听着蔺璟臣的温声细语,心里觉得踏实多了。这会儿休息室的大门有人敲响,紧随门被推开,秦昭见自己亲密无间的坐在蔺璟臣腿上,脸皮薄,挣脱着从他身上下来。蔺璟臣没笑话她,只是拿起棉签继续给她抹药,不过手指指腹,却坏心的磨向她的脚底心。脚底心非常敏感,秦昭浑身一颤。进来的罗衡阳,吴朝阳晕倒在宴会厅里,他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就觉得事情儿不太对劲,后立马派人去找秦昭,后来又听说酒店来了警察,心里越发着急,一颗心都提起来了。罗衡阳看到秦昭是跟蔺璟臣在一块时,终于是松口气了,他上前去,“昭昭。”秦昭浅浅笑,声音温润,“爸。”罗衡阳问,“怎么受的伤?”“跑的时候高跟鞋磨了脚,我没事,您别担心。”整件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秦昭没跟罗衡阳多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对你做什么?”罗衡阳的神情很严肃。秦昭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得到秦昭的承认,罗衡阳很生气。蔺璟臣说,“伯父,秦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于是,罗衡阳看向蔺璟臣。上好药,酒店服务员拿来一双袜子,还有一双舒适的平底鞋,蔺璟臣拿着袜子要往秦昭脚上套。秦昭脸颊有点热,“我自己来。”于是从蔺璟臣手里抢过袜子,自己穿上。她哪好意思在自己父亲还有别人的面前,让蔺璟臣给她穿袜子穿鞋的,想着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脸火烧那般。蔺璟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就害羞了?”秦昭不想承认,“我哪有。”休息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秦昭穿好袜子,手里拎着鞋,听到有动静,视线下意识的往门口看过去,见到进来的人,她眼睛一亮,糯糯一笑,冲对方喊了声,“哥。”程徽冷冽的目光终于是有所缓和,朝他们过去。而罗衡阳,从未想过今天居然能够跟自己亲儿子见面,太突然,以至于有些紧张,同时心情也是复杂的不行。蔺璟臣大概是最淡然的那位。在程徽来了之后不久,他接到电话,示意自己有事,便是起身出去。打电话的是小莫,在大块头离开酒店之后,他一路追着,“老板,逮到他们俩了。”蔺璟臣沉声说:“找个地方先关起来。”“好的,老板。”小莫挂了电话,喊人把那两人塞进车里,地上俨然躺着几个痛苦呻吟的几人,他们应该是大块头的人,不过被小莫痛揍一顿,他自己跟着上车后,“去城郊。”黑色轿车扬长而去。贵宾休息室里,暖融融的,有血缘羁绊的一家人终于齐聚在一块,秦昭跟程徽介绍,“哥,这是我们的爸爸罗衡阳。”而另一边,大块头两人在外面有人接应,出了酒店之后顺利逃跑,而刘森被押着上警车,警车外有警察守着。贺白派人去追,一时还无果,离开酒店之前跟秦昭打过招呼,“秦昭,我得回去了,这刘森能抓住,得亏你哥帮忙,听我同僚说,你哥身手很厉害啊。”贺白是没认出来在柬埔寨缉拿杀害孔明的凶手时出动的军队人员里就有程徽。秦昭淡淡莞尔,直说:“我哥他是特种兵。”“难怪。”贺白知道秦昭哥哥小时候就被潘绾绾那个心黑狠辣的女人调包了去,之前才兄妹相认的,想起什么他说,“罗子陵在监狱里可不好受呢,不过那是他该受的苦。”秦昭看他一眼。“关押他的那个监狱里面那些罪犯可不好惹,哪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且还分帮分派,刚进去里边难免受到欺压,总之,很惨就是了。”贺白就没讲太污秽的事情给秦昭知道,一屋子男人,一些拷起来瘦不拉几的小白脸,总是会成为他们泄欲欺压的对象。秦昭没同情他在监狱里的种种,本来人一旦误入歧途,即将要面对的可是刀枪火海,黑暗深渊,若不及时回头,那一辈子就那样了。“那个skll的液体,报告要是出来了通知一声,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两人聊了几句,贺白准备离开香格里拉回局里,刘森,必然是要好好审问一番的。而吴朝阳晕倒之后,被送去附近医院打点滴,中间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得知秦昭没事之后终于安心的睡过去。此时,有个刑警匆匆忙忙,脸色不大好的跑进来说:“老大,那个刘森跑了。”秦昭捏了捏拳,目光沉静。贺白来气,“你们怎么看得人?”“那小子会解手铐,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贺白什么都没再说,小跑出酒店大门口。后来,程徽知道刘森从警察眼皮底下跑掉没觉得意外,他跟他交过手,身手不赖,再加上,他的那双手应该很灵巧,从他在地上捡起那注射器的时候程徽发现他的手速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注射器他就捡回口袋里了,不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时间越来越晚,快十点,五楼的年会快结束。秦昭在找蔺璟臣,见到人时,一手拽着他袖口,抬起头询问:“你去哪儿了?”“没去哪。”“不信。”蔺璟臣好笑的看她:“我这不是给时间你跟你爸爸哥哥好好聊聊。”秦昭抿了抿唇角,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我们已经聊完了,可以回家了。”她跟程徽约好明天跟罗衡阳一起吃午饭。看着黏过来的女孩,蔺璟臣把人拥进些,眼里流露出缱绻的情意,“这就带你回去。”------题外话------好喜欢哥哥o(nn)o哥哥的故事很想写,绝对刺激。
  165我们老板是正经人家
  回到梨安园,秦昭觉得一天过得实在疲惫,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坐着跟吴朝阳微信聊天,她听着浴室有哗哗的水声,不大会儿,已经睡过去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蔺璟臣出来时,投落的目光淡淡温情,把人抱回床上,俯身在她唇上缠绵。秦昭睡的迷迷糊糊,觉得唇濡湿又温热,蔺璟臣的气息又过于熟悉,她没有睁开眼睛,双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揽上男人的脖子。只是亲吻而已。没有**,是个充满疼惜和宠爱的吻。秦昭睁开眼睛,眼里有笑,“晚安,蔺先生。”隔日上午,秦昭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卧室里的窗帘拉的紧,不过有阳光从细缝里钻进来,很安静,她洗漱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饭团蜷缩着身子在门角落旁边,听到声音,就蹭的起身在她脚边蹭啊蹭,活脱脱在邀宠。秦昭把它抱着下楼,正好阿姨还在楼下,“秦昭,上午好。”紧随,她去厨房端着粥出来。“上午好。”秦昭淡淡莞尔,“阿姨,蔺璟臣什么时候出门的?”保姆想了想,“蔺先生八点没到就出去了,最近差不多都是七点半出门。”“年底啦,管那么大一家公司,挺不容易的。”阿姨感叹。秦昭拿着调羹喝粥,可不是蔺璟臣都那么忙了,某人还使劲的瞎折腾,想到昨晚那个注射器,她眸眼微微沉住,那细细的针管,还清晰的刻在她脑子里。对于背叛蔺璟臣的大伟,仅仅因为抵制不住金钱的诱惑而选择出卖,没有人会同情他,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背地里跟他沟通交涉的赫然是刘森,出价一百万,让他牵制小莫。那一百万已经转到他户头上,但一百万他牺牲失去的是一根手指头还有蔺璟臣的驱逐。小莫砍掉他一根手指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嘴里还叼着烟,手里把玩着还余留血迹的水果刀,“长点记性,可别再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当初让你跟着老板身边做事,就是看中你讲义气,没想到我莫凡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大伟因为被切了一根手指头,脸色惨白,因为小莫的话,羞愧的低下头。而此时,被绑住手脚在角落坐着的大块头,就昨天晚上意图对秦昭动手的那两个男人亲眼看着小莫切掉大伟的手指,他们是混混,其实什么血腥场面都见过,不过如果轮到自己身上,哪个不怂。若知道蔺璟臣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们宁愿当场就被警察抓去算了。小莫用纸巾把刀擦干净,“瞅什么呢哥们。”大块头面部肌肉抽动,“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干嘛,你们不是正经人家,正经人家怎么还知法犯法?”小莫嗤一声,“正经人家会切了他一根手指头?”大块头,“”“当然,我们老板自然是正经人家。”大块头脸黑成一块碳,忽悠谁呢,正经人家?分明就是个道貌岸然的野兽,比他们还凶残,非法持枪,眼睛能不眨一下朝他开枪,这就算了,现在还非法囚禁他们。这还是大清晨,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不过屋里的光线都被窗帘挡住,房子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逆光而来,一派的稳重成熟,温润的样子看起来还有几分和善。可没有谁认为蔺璟臣和善。他心中纵然有善念,那绝对只会给世上真正的可怜之人,现在,他有多宠秦昭,那些意图对秦昭不轨的人,蔺璟臣对他们恶念就有多深,只是黑暗的一面,他是绝不愿意给秦昭知道。“老板。”小莫等人朝着进来的蔺璟臣喊了声。蔺璟臣平静的恩了声,语气还稍许慵懒,视线淡淡的落在大块头身上,长腿迈开,缓缓朝他前进,眼里,戾气浮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寂静的屋子的门再度打开,里面还是阴沉沉的,看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不过,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出来,里面的人奄奄一息。风一吹,散去蔺璟臣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站在门口的一颗树下,问小莫要了根香烟。“老板,那个刘森的身份是假的。”小莫把烟递上去之后把收到没多久的消息告诉蔺璟臣。蔺璟臣吐了口眼圈,听他继续说。“真正的刘森他被囚禁在自己家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今早警察找上门才发现刘森被铐着脚链锁在房间里,而代替他身份的,他跟警方那边录口供说不知道是谁,而他录完口供之后晕倒被送去医院了。”蔺璟臣抽烟的动作顿了顿,眼眸沉沉,现在烟总是抽了一一小截他就不抽了,这会儿他把烟根儿扔在地上,“找人先继续盯着。”而在蔺璟臣回公司之后,skll的检测报告已经有人送了一份到蔺璟臣手里,当他看完那份报告,深沉的眼睛宛如冷冬的寒潭。与此同时还在梨安园的秦昭同样收到贺白来的电话,秦昭知道刘森的身份成迷,知道了skll的具体功效作用。skll在他们警局里原来是有档案记录的,不过属于一级机密,只有警方高层人员才能知道。当检测报告出来之后,瞬而引起省厅高层的注意力。贺白说,“skll三年前在国际上十分盛行,甚至有人愿意花费上亿的美元,在前年,已经列并为国际十大违禁毒品之一,一旦沾染上这个毒品,说是想戒都难,而且能影响脑神经,会引起间歇性失忆,隔一段时间就把你脑袋的记忆清空,你会忘记一切,如果毒瘾发作,不管谁跟你说什么,大脑都会强制去执行。”例如,让你去死,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是谁说的,大脑,身体会替你执行。秦昭抿着唇,手心有点发凉。如果那时候蔺璟臣来晚一步,那她是不是就要堕落深渊,深陷于黑暗,最让她感觉到害怕的是,她会忘记自己所爱的人,忘记蔺璟臣。“这个毒品已经在国际被封杀,因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想到skll突然在我们中国出现,省局这边已经高度重视。”贺白没有负责调查skll这个案子,既然是毒品方面的,已经交给毒品调查科的同僚继续调查跟进。父亲不仅危害社会,危害人体健康,但人心险恶,有人丧心病狂制造这些东西出来,贺白一想到秦昭差点中招,回想一下,现在还心有余悸。书房的门扣扣的响起。秦昭转个身看了眼关着的书房门。阿姨推门进来,大嗓音响起,“秦昭啊,外面来了个男人,说是你哥哥。”“知道了。”秦昭缓了缓回,昨天说好的,今天跟程徽出去跟罗衡阳吃午饭,然后程徽说过要来梨安园接她。阿姨看着秦昭脸色不大好,关心问起,“秦昭,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生病了?”秦昭摇了摇头,说没事,“阿姨,你先给我哥开门,我待会就下去。”阿姨看她脸色有所缓和,应了声好便关门下楼。此时,贺白声音在那头响起,他皱了皱眉,“秦昭,是不是吓着你了?”再怎么讲,秦昭也才20岁,纵然再勇敢聪明,但她还是个小姑娘。“其实还好。”秦昭语气顿了顿,“只是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觉得心有余悸,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贺白还是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介于程徽已经过来,两人没有再多聊。“对了,秦昭,我们毒品调查科的同僚想跟你聊聊,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你那儿了。”秦昭恩了一声,通话结束,她转身下楼。秦昭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程徽身姿笔直的坐在沙发上,不过,她很快看到,程徽外套下,有个圆滚滚的屁股露出一半,猫尾巴摇啊摇。程徽纹风不动,更不理会那只往自己身上拱的胖猫,想了想,蔺璟臣应该不是会养猫的人,那这只猫应该是自己妹妹养。阿姨泡了茶端上去,“顾先生来过几次,还给他带过玩具,饭团还是不怎么爱搭理他。”程徽自然是记得顾若州这号人物,自己妹妹养的猫,当然亲近哥哥啊。彼时,在圆滚滚的猫头从他外套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爱屋及乌,面不改色,伸手拍了饭团的猫脑儿两下。秦昭在楼梯口望过去,有点忍俊不禁,她上前,莞尔笑,“哥。”程徽点点头,“昨晚睡的好吗?”他自是担心秦昭在经历昨晚那事之后,怕她睡不好觉。秦昭老实说,“睡的很好。”有蔺璟臣在身边,她能不踏实稳稳睡觉,半夜好像醒过两次,但是再度沉睡也快。程徽默了一下,“你跟蔺璟臣住一个房间?”他知道秦昭上课通常会在租房那边住,但是周末都会回来这里。秦昭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闪了两下,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大方承认,恩了一声。程徽严肃脸,但语气温和,“你年纪还小,又在上大学,某些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下,知道吗。”秦昭脸颊有点飘红,不过还是很淡然的回了句,“哥,顺其自然就好。”程徽想了想,倒没再说什么,就是又在心里面可惜,怎么不是自己先遇上妹妹,要是他找跟秦昭相认,自个妹妹哪会那么早就属于别的男人。然而现在,有女人跟她妹妹抢男人,甚至手段还那么阴险,想想,就不能轻易宽恕。出门前,毒品调查科的警察登门拜访,他们跟秦昭聊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左右,除了刘森,锁定的嫌疑人:吴芊桐。除了没有证据,但秦昭非常能确定就是吴芊桐做的,如果当晚刘森真的给她注射了skll,她相信后面一定还会有更精彩的内容等着她。除了skll,现在还有个问题,刘森的身份俨然成了一个谜团。电视台个人休息间。吴芊桐的经纪人正数落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吴芊桐目光呆滞,好一会才回神,但是一声不吭。经纪人拿她没办法,不过语气已经放软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太累了,今天的安排我给你往后推,你回家好好休息。”几秒钟过去,吴芊桐应了声好,她今天确实没有心思工作,她捏着手机,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是,有助理慌张的推门进来,手里同样握着手机,“出大事了。”经纪人皱眉,“你慌慌张张干什么?”助理喘了口气:“网上有媒体曝光芊桐姐隐婚,但更严重的是,媒体还再说芊桐姐婚内出轨。”有图有证据,才在网络上曝光没多久,网民的反应已经非常响烈了。经纪人的脸色凝成霜。像婚内出轨这样的新闻一旦炒大,并且跟道德挂上勾,事后洗白这明星的人气也大不如从前,如果这件事没处理好,那吴芊桐估计就要从神坛掉下来了。吴芊桐的脸刷的一下青掉,捏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题外话------慢慢开虐
  166你试试,看谁先弄死谁
  她演艺圈如今的辉煌,几年来辛辛苦苦赢回来的荣耀,骄傲,也许就要错之交臂了。
  吴芊桐隐婚的消息保密功夫做的好好的,从来不会给媒体记者有机可乘,但是现在突然之间被公诸于世,而且还牵扯什么婚内出轨?
  吴芊桐的经纪人在娱乐圈里已经是大姐大了,什么没见识过,像吴芊桐这样的情况,分明像是得罪了什么人。
  经纪人看她,想起她其实近几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工作上没有以前那么专注认真,“芊桐,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还有婚内出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做过?”
  经纪人也不一定会很了解自己带的艺人的私生活,如果吴芊桐有心要隐瞒,经纪人肯定蒙在鼓里,毕竟,经纪人要带的,从来不只是一个艺人而已。
  吴芊桐捏着手机的力道又松开,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眼睛里空洞又绝望,溢着淡淡悲情……
  经纪人见她沉默,死寂那般,顿时来气,声音忍不住拨高几个分贝,“吴芊桐,我看这几年是我惯着你把你惯坏了,我问你话呢,还不赶紧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再这行混了?”
  吴芊桐咬着唇,语气是满腹的悲伤,她自嘲:“没用的!”
  是蔺璟臣啊。
  如果他要让她名声扫地,遗臭万年,任凭她再怎么垂死挣扎,到最后她只能是败的肝脑涂地,没有任何活路。
  经纪人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吴芊桐喃喃自语,低垂着眼睑,语气全是心酸:“我跟他认识那么多年,那么喜欢他,可他能为了一个秦昭可以这么不留余力的对付我。”
  “她有什么好啊……”
  经纪人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眉头皱的更深,不过看她一副伤神的样子,语气软了几分,“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问你的话,蒙不能好好的跟我解释清楚,我清楚了才能帮你解决问题。”
  吴芊桐眼圈有点红,她无所谓的承认,“婚内出轨,是真的。”那时她还没跟欧洋离婚,已经跟李豪牵扯暧昧不清了,说实话在,她那时候以为李豪是她的救赎,可相处之后,那只是无尽的深渊,黑暗。
  长的再像,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不是她心里惦记的蔺璟臣,所以在一段时间后她跟李豪斩断了关系,可无法磨灭她还在有婚姻的状态下跟别的男人牵扯暧昧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
  吴芊桐却不想再提过去,“什么时候很重要吗,我确实在婚姻里不忠了。”
  可最让她伤心的是把这件事捅出来的是她心里面真正爱的那个男人。
  经纪人看她的颓废的样子倒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她沉默片刻,“我会给你处理这件事,但往后是怎么样的情况结局多少也能猜到些,毕竟像婚内出轨这种丑闻一旦传出去形象大为受损,往后想要大红大紫难上加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吴芊桐恩了声,“我想一个人静静。”
  于是经纪人和助理出去了,不大不小的休息间,独留她一人。
  网络上炒作的风声鹤唳,网民就爱瞎凑热闹,加上吴芊桐的绯闻其实很少,谁知媒体突然曝出她隐婚,隐婚就隐婚呗,居然还婚内出轨,之前保持再好的形象一瞬崩塌了。
  就算还有铁杆粉在替她辩解维护她,可声势过低,眨眼被路人粉给淹没,不过不是没有转机,吴芊桐隐婚的老公真面目没有被曝光,照片,基本上不露面,视频也是。
  棘手的是出轨对象的亲密照也是看不清脸,但能让网友辨认的清楚是不同人。
  如果吴芊桐现在的前夫出来替她澄清,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至少,名声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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