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文一泽在城中心的商务区把她放下:“我能送你到这里了。”
“谢谢。”苏芷解开了安全带,然后转头看向他的侧脸,“那个我可以请你吃顿饭,表示谢意吗?”
“不用了,我每天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文一泽虽然态度温和,但语气是疏离的。
“可是……”苏芷眼眸微动,然后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笔和纸,写下了自己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有时间就打给我,我随时都有空请你吃饭。”
文一泽垂眸看着她递上来的纸张上写着一串黑色的手机号码。
“只是请你吃个饭,又不会把你吃了,文一泽,你就这么没胆吗?”苏芷见他不接,心里有些急,但却用激将法激他,“或者你不想我下车?我就一直这么坐着。”
“激将法对我没用。”文一泽顿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纸张,“接了但不代表我有时间打给你,所以最好不要抱期待。”
“我知道你很忙,只是要你不忙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就好了。”苏芷清纯的脸上又盈上了满足的笑意,“那你开车慢点,88。下次见。”
苏芷便下了车怕耽误他上班,所以便匆匆下车,并对他挥手再见。
文一泽却冷淡地把车开走了。
另一边蒋方亭到乔鼎集团找到了乔冷幽,把手里的一封信放到了乔冷幽的面前。
“恩恩她请辞了。”蒋方亭还以为文一恩振作起来会回医院上班,没想到今天一早去上班收到了她托林玫拿给她的辞职信。
乔冷幽拿过桌上的信封,看着文一恩写在封面上“辞呈”两个字同路人是用修长的指尖抚过字迹,就仿佛他触摸的是文一恩的脸庞。
“她已经出国了。”乔冷幽而后把信封放在了桌上,平静沉重。
“你早就知道了?”蒋方亭蹙眉,“冷幽,难道你就任恩恩这么走了?你不去追她回来吗?”
“姑父,我和恩恩已经离婚了。我还有什么立场去追她回来?这是她的选择,我们都应该尊重。况且她现在最想的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不想我们打扰她,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好了。”乔冷幽明白文一恩现在需要的时间去抚平内心的斑驳的伤痕,谁去劝都没有用,否则她也不会丢下最亲的姑姑出国。
这个地方这里的人都让她伤透了心,离开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他除了成全,别无他法。
“离婚?”蒋方亭听到他们离婚了,身体不稳的晃了两下,“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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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两天
☆、宠妻215岁即便石玉俱焚,也在所不惜
“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毕竟是我亲姑姑犯下的错,我又怎么能撇得干净?”乔冷幽轻轻勾唇,“都说父债子还,姑姑没有孩子,这个债由我这个侄儿还也是应该。”
“不,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恩恩不应该这样。”蒋方亭还是不能接受乔冷幽和文一恩已经离婚了,“这都是我的错,就算要承担也该是我来,而不是你。”
“姑父,没关系的。我愿意给恩恩一些时间,而我也愿意一直等着她。”乔冷幽对文一恩是很有耐心的。
“只是这样苦了你。”蒋方亭叹息着,“那我先走了。”
蒋方亭觉得自己已经无颜面对乔冷幽,一切因他而起,而又是被乔未所害,他的心里更是内疚无比。
他离开了乔鼎集团,坐在车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最后,还是去了乔家,现在他与乔未之间的夫妻关系也是名存实亡。
“方亭,你怎么来了?”江美芝看到蒋方亭一向平和的脸色带着阴鹜,“你这是怎么了?”
“妈,我要见乔未,我有事情和她说。”蒋方亭自从那日,已经许久没见到乔未。
对于这样的妻子,他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后,真是的悔恨交加。
“怎么突然要见小未了?你爸把她关起来了,让她好好反省。这段时间谁都不能见。”江美芝也是对这个女儿心生失望。
“是关于冷幽和恩恩的事情。我有必要和她把话说清楚。妈,我只需要几分钟。”蒋方亭恳求着。
“好吧,跟我来。”江美芝带着蒋方亭往地下室而去。
乔致远一发怒把乔未给关在了地下室,腾了一间储藏室给她,只放了一个床和一个桌子椅子。
让她就像是坐牢一般,好好想想自己的做的好事。
蒋方亭见到乔未时,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白嫩的肌肤都泛起了憔悴的蜡黄,连头发都失去了光泽。还有那双眼睛,也没有了往昔的神采,整个人越发得清减,甚至是没有灵气的。
这与曾经那个高雅气质的乔未完全是两个人。
只是乔未在看到蒋方亭的时候,眼睛终于闪过一丝的神采。
“方亭,你来看我了?”乔未看到从门外走近来的蒋方亭。
她喜及望外,笑着扑过来,扑进了蒋方亭的怀里,深深地感受着他身上温暖:“方亭,我好想你。我不要被爸关在这里,你告诉爸,让他放我出去吧。方亭,你带我走吧。”
蒋方亭将她从怀里推离开:“乔未,你该知道爸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这不该怪在我头上,谁让那个女人姓文,谁让她是文澜的侄女,余露的女儿!”乔未变了脸,面孔有些扭曲,“而且文澜要和你抢你,我当然不能如她的意!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
“所以你就要害得恩恩失去孩子,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蒋方亭怒斥着她的不择手段。
“对啊,我不能拥有和你的的孩子,我也不会让广文澜的侄女儿拥有我们乔家的骨血!这才公平!”乔未笑得猖狂。
“看来你还是没有好好反省你的过错,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乔未,你知道吗?因为你的自私,恩恩和冷幽已经离婚了,并且出国了!你不仅害了他们的孩子,还让恩恩难以再做母亲,还让你的亲侄儿失去了这段美好的婚姻!你到现在还在怪文澜,怪余露?”蒋方亭吼道,与他平时儒雅相悖,“乔未,害人终会害己!我想我们也应该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
“不!”乔未摇头,“我不要和你离婚!”
“我心意已决,你多说无益。”蒋方亭把怀里的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小桌上,“签好了我们就去办手续。”
“不,我死也不会离的。我不会把蒋太太的位置让出来给文澜的!这样我一直都会是蒋太太,墓碑上也会写着爱妻蒋氏乔未!”乔未咬着唇,很不甘心,一双眸了通红。
她甚至一把把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给撕碎了,然后像是漫天的雪花一般撒落下来,纷纷扬扬在两人视线之间。
蒋方亭依旧目光平静,根本不把乔未的话放在心上:“乔未,这婚离定了!你让别人失去幸福,你也不配拥有幸福的资格。如果不是你制造车祸让余露和文刚死去,然后受伤失去子宫来博得我的同情,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这些时光都是你偷来的,应该还了。”
“不,方亭,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不会允许别人也拥有你。余露不行,文澜更不行!”乔未看不起余露,但却不得不把文澜当成对手,她不得不付出更多来挽留住蒋方亭,“方亭,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乔未的眼眶里都包着泪水,在晕黄的灯光下晶莹闪烁,即使如此楚楚可人的模样,再也勾不起蒋方亭一丝一毫的同情。他已经看清楚这张美人脸下隐藏的那颗恶毒之极的心。
“乔未,我告诉你,我蒋方亭从没有爱过你,哪怕有感情也只是同情。而现在我对你连那所谓的一点同情都没有了。”蒋方亭冷漠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的伤害,如果不是我和你结婚,文澜她不会一生不嫁!所以以后我会好好去弥补我犯下的错!”
是怎么样的绝望让文澜至他之后再也没有谈过感情,甚至放弃青春年华,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
也害得文一泽和文一恩兄妹打小失去了父母,也是文澜含辛茹苦一手带大。
他愧疚,他难过,可这一切都是他们制造的悲剧。
“不,我不允许你和文澜和好,我不允许!”乔未急了,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蒋方亭,她不爱你!”
“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有机会去善待她!”蒋方亭已经不再企求文澜的原谅,因为他罪孽深重,就用这一生来还。
“我要杀了文澜!我要杀了她!”乔未杀气浮起,说着便要跑向门边,想要离开这里,去找文澜算帐。
蒋方亭一把拉住她,一个用力,把她白推到了床上,坚硬的床板磕得她身上疼。
她咬牙忍着疼,却用那一双眸子不甘地瞪着蒋方亭。
“你要动她,先从我的身上踩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动文澜,文一恩,文家任何一个人!即便石玉俱焚,也在所不惜。
这是他的态度,让乔未知道他的决心。
“后会无期。”蒋方亭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神色冰冷。
蒋方亭回到了客厅,乔致远已经回来了:“爸,妈,我话要说。”
“是关于乔未的事吧。”乔致远不用想也知道。
“是。”蒋方亭点头,然后向乔致远和江美芝坐着的方向弯腰深深鞠躬。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就说吧,我们两老不会不明事理。”乔致远抬手示意蒋方亭坐下。
这一次的事情对于乔家来说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乔家失去了嫡曾孙,长孙又离婚,女儿不成气,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这让任何人接受起来都觉得椎心。
乔致远和江美芝也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鬓角边又生华发。
蒋方亭轻坐下,面色严肃:“爸,妈,我要和乔未离婚。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给她。”
意思是就算他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结束这段婚姻。
“好。”乔致远没有犹豫就点头了,“不过错不在你,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我们乔家的人都明白。”
“方亭,我知道小未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到是委屈你了。”江美芝叹息着。
“爸,妈,对不起。”蒋方亭抿紧了唇,眉宇间也是不忍,“自从成为乔家的女婿,你们对我很好,帮助我,没有你们就没我的今天,所以我还是决定把我名下的别墅车子,还有一些存款都给乔未,蒋莱若是愿意跟着我,我还是他的父亲,如果她要跟着乔未,我也没有意见。”
“不必了,那些都是你应该得的。”乔致远摇头。
“如果这样不行,那一切按程度,夫妻的一切财产平分,谁也不吃亏。”蒋方亭多准备了一些离婚协议书。
他取出两份,已经签好了字,放在了桌上:“我已经同乔未讲过了,只是她不同意签字。我希望二老能劝劝她。等签好字后,我会来取,和乔未一起去办手续。”
“好。”乔致远也同意了。
“那我先告辞了。”蒋方亭起身,然后再向二老鞠了一躬,便离开了这里。
等蒋方亭走远,江美芝才抑止不住哭意:“我们乔家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切都无力再挽回了,该来的总会来。
孙子离婚了,女儿也要离了。
乔家的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让两位老人是心力交瘁。
“好了,别哭了,这一切都是乔未造成的!是我们乔家的问题,怨不得别人!”乔致远拿起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让乔未把这个签了。”
“我不去。”江美芝摇头。
“你不去,那我去。”乔致远起身,捏着那两份协议书往地下室而去。
乔致远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桌上:“这离你不离也得离!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签好字放在这里!”
乔未坐在床边,没有像刚才那样反应激烈,而是一脸的落寞,也一言不发。
“爸,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任性了。我欠的债我会还的。”乔致远转身后,乔未才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想清楚了就好。”乔致远微微有些欣慰,至少乔未有所转变了。
第二天一早,乔家传来的地下室传来了尖叫声。
而此时乔家人正在吃早餐。
“这是怎么了?”乔致远拧眉,放下手里的碗。
“司令,老夫人,大小姐她,大小姐她……死了……”送餐的佣人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还惊魂未定,额头上滚落着大颗大颗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