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不过,他既然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她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不是吗?既然要痛,就痛的彻底吧!
  赤着脚,却不觉得凉,之前,因为她总是习惯xing的不穿拖鞋就到处走,他几次坚持未果后,就找人把整个公寓内铺上厚厚的地毯,让她即便不穿拖鞋也不会凉着。
  现在,看着一切之前他的贴心之举,都会觉得是无比的讽刺,慕逸凡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想宠一个人,真的能宠到天上,让人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独一无二,但是他狠起来,却也比谁都要狠上三分。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她经历过了天堂,此刻,被他推到了地狱的深渊。
  地毯把她行走间的声音都悄悄的吸掉了,轻轻的拉开门,顺着声音的方向,墨梓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在客厅,发现了激烈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女人已经是完全的赤luo了,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臀,纤细的腰肢,饱满的上围,艳丽的脸上一片红晕,微微闭合的眼睛,丝毫没有发现她的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反而沉醉在男人高超的tiao逗技巧中。
  反观慕逸凡,西装笔挺,除了西装外套被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连领带都好好的系在脖子上,墨色的眸子在墨梓卿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对上她的,薄唇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在女人光滑诱人的身体上游走着。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喘息声也越来越快,甚至隐隐的带着些微的抽泣,除了呻吟,再也没有办法发出其他的声音。
  明明是活色生香的一幕,墨梓卿却看的无比的恶心,止不住的恶心的感觉一阵阵的上涌,可是她不想在慕逸凡面前示弱,尤其是这个时候,好像,只要她稍有一丝的不擦,就会败落下风一般。
  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脸平静的回视慕逸凡的目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肚子里一阵阵的抽痛,提醒着她,那个曾经栖息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此刻恐怕早就化成一滩……连成长的机会都没有,就烟消云散了。
  “慕少,慕少,我,我想……”慕逸凡怀里的女人,双眼微阖,微微张开的嘴里喘息着,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像是极为动情的模样。
  依旧盯着墨梓卿,慕逸凡的声音听起来又柔了几分:“宝贝,你想要什么?恩?”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的尾音,极其的**。
  “想,想……啊!”最后一声像是忍不住了一样的尖叫,接着,墨梓卿就看到慕逸凡微笑着压了下去。
  再也忍不住那股反胃的感觉,捂着嘴,也不管慕逸凡怎么想,墨梓卿直直的向着浴室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来得弯下腰,趴在洗手台的边沿,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可是,这几天她都是连水都没有喝过,更何况是吃东西了,所以她也只能一阵阵的干呕着,却呕不出任何东西,那股反胃却不见好转。
  那种难受,让慕逸凡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滴滴的滴落在洗手台上。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蓦地,慕逸凡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猛地站起身体,却不知道是因为最近都没有进食,还是太过于虚弱了,既然晃了几晃,如果不是及时扶着一旁的台子,现在墨梓卿应该已经倒在地上了。
  等着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过后,墨梓卿不止一次的庆幸,幸好她一直靠在洗手台上,不然,摔倒事小,在他面前丢脸,才是让她最不能接受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病重,昏倒
  她不怕摔的头破血流,却不允许自己在慕逸凡面前有一丝的不如意,现在的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军对垒中一般,一旦有人出现失误,就好似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一般。
  紧紧的靠着身后冰凉的洗手台,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靠着洗手台那一边的身体上,墨梓卿知道自己应该是生病了,因为她能感觉的到,连自己的呼吸都是热的,身体却一阵阵的发寒。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的不舒服,半垂下眼睛,墨梓卿让自己的声音尽力平稳:“外面有着那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等着慕先生享用,怎么跟着我浴室了?难不成是到了关键时刻不行,借着尿遁逃了?”
  当初思娆不止一次说过,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不,是任何人说他不行,这对男人来说,是比生命都还要重要,她曾经不以为然,但是今天,在看到慕逸凡整个黑了的俊脸的时候,墨梓卿觉得,思娆在两xing关系上绝对是专家级别的。
  “你……”听到墨梓卿居然怀疑他的能力,慕逸凡几乎要暴走,本来还想说什么,此刻却是冷哼一声,转身,“如果没事了就滚回你的房间别打扰我的兴致。”说完,浴室的门被大力的甩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看着被关上的门,墨梓卿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手撑在洗手台,一手扶着一边的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有些清醒,但是还不行,她不能保证她可以从浴室走回自己的房间而不会晕倒。
  慢慢的走到一边,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希望借着墙壁的凉意,去去身体里的燥热。
  刚才没有察觉,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勉力摸了一下额头,却发觉,自己的手心也是一片滚烫。慢慢的翻转身体,靠着墙壁一点点的下滑,坐在地上,屈膝,环抱着自己的双膝,把头埋在其中,闭上眼睛。
  本来只是想着这样休息一下,等力气恢复后再回房间,可是,不一会儿,意识就慢慢的在消散,很快,眼前一黑,身体一歪,砰的摔在一旁的墙壁上,整个人再也没有了知觉。
  ……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墨梓卿再一次有了意识的时候,额角一阵阵的疼痛,慢慢的睁开眼睛,支起身体,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眨眨眼睛,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坐在浴室的地板上,身体则靠在墙壁一角,额头——
  伸手一抹,有一处鼓起,应该是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撞到的吧?
  动了动手脚,发觉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站起来回去房间的力量还是有的,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闭了闭一阵阵发昏的眼睛,再睁开后,就那样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在出浴室的时候还在担心,如果她出去,慕逸凡和那个女人还在的话,她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不管他们做什么,都和她无关,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在走出浴室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向客厅里看了一眼,才发现,整个公寓安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所以,他们走了?
  有了这个认知,墨梓卿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路从浴室到卧室,都是扶着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直到走进卧室,看到那张大床,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只是爬上床,就让她用尽了力气,最后勉强拉了被子的一角,盖着自己,然后再一次沉沉的睡去,或者说是昏迷。
  这一觉,墨梓卿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也没有人来打扰她,身体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时间到底是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或者是一天,甚至可能是几天,总之,直到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胡乱的摩挲着,找到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喂,哪位?”
  或许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对方似乎沉默了,话筒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的明显粗重了许多。
  “喂?哪位?”墨梓卿头痛的要命,很想睡过去,因为睡过去后就感觉不到疼痛难受,可是电话却一直再响,现在接起来,居然还没有人搭话,让她有些气恼,又问了一遍,决定要是再没有人说话她就挂断。
  幸好,在她要挂断的前一秒,对方开口了:“是,墨梓卿?”
  “你是谁?”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又很陌生,到底是谁?
  没有否认,这就代表是肯定,李木阳此刻才敢确定,手机里那道干涩沙哑的声音真的是属于墨梓卿的。
  只是,她的声音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
  “你,生病了?”试探的语气。
  生病了吗?依旧迷糊的墨梓卿听到对方的话,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声音含糊不清:“好烫。“接着又说了一句:“很冷。“
  她说了什么?好烫?很冷?到底是烫,还是冷?还是身体很烫,但是感觉很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发热了?
  李木阳一想到墨梓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着高烧,却只有一个人的模样就一阵焦躁。
  他那天凌晨三点多回去后,本来决定天一亮就去医院看她的,可是没有想到却接到李家的电话,说是李老爷子突然晕倒了,恐怕会不好,一时着急,就急忙感赶了回去,回去后才发现老爷子在大院里和一群老伙计在唱戏,当下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但是都已经回去了,也不好直接走掉,又想着,墨梓卿是在宗言的医院,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慕逸凡承认的,觉得墨梓卿就算是没有墨家的人在,也不会没有人照顾,所以就陪着老爷子呆了两天。
  可是,等他回去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首先,那间病房里,没有了墨梓卿的踪影,接着又听到宗言说,慕逸凡逼着墨梓卿把孩子拿掉了,一时间,李木阳震惊的几乎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墨梓卿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在乎,他只是看那一天,她在晕倒后还心心念念她的孩子就可窥视一二,但是慕逸凡却逼着她拿掉孩子,她该是多么的伤心和绝望?
  压下直接找上慕逸凡,揍他一顿的冲动,李木阳询问宗言,墨梓卿的下落,却只是得到,她被慕逸凡在手术完的当天下午就带走了,然后,他就开始寻找墨梓卿。
  不想去见慕逸凡,不想找他询问,而慕逸凡,也不见得多想见到他。
  可是,又是两天过去了,他却没有找到丝毫关于墨梓卿的消息,有些担忧了,因为之前太交集,反而忘记打手机给她,虽然很可能她连手机都没有。
  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接通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她被慕逸凡带走,居然会生病了,而且,听她的声音,应该病了很久了,那也就是说,慕逸凡压根就没有照顾她?
  她才失去了孩子,身体极其虚弱,现在又生病了,慕逸凡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没有在她身边照顾她?那她会怎么样?
  心里焦急,但是李木阳还知道询问地址,他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就算是想去照顾她都不得其法。
  “你现在在哪里?”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她不是很清醒,所以也只能抓住时机问了。
  “在哪里?”像是这个问题很难一样,想了很久,才听到又有声音传来:“我在公寓,在公寓。”
  公寓?那个公寓?她不在墨家,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才从墨家出来。宗言说墨梓卿是被慕逸凡带走的,所以他带她去的一定是属于慕逸凡的地方,不然他也不会找不到。
  慕逸凡的地方,大部分的,他们这几个兄弟都是知道的,而慕逸凡有些洁癖,绝对不会带女人回去,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他们没有去过的房子。
  忽而想起慕逸凡在之前说过,他很长一段时间是陪着他的女人过的,就在之前那段突然变身好男人的时候提起过,墨梓卿说的公寓,应该就是那一间吧?
  那一栋,他记得慕逸凡说过,距离华诚集团的大楼不远,所以从华诚集团开始寻找就不会错了。
  拿起西装外套,李木阳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好不容易一路找,一路询问,终于找到最有可能的地方,站在门外,想要按门铃,却又担心会像之前的那无数次一样,找错人。
  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一下门铃,铃声响了许久,停了,再按一下,等了又等,却没有人应门,皱眉,难道这间也不是吗?可是听楼下保安描述的,应该是的啊。
  又按了一下,还是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听到声音,李木阳转身想要走,身后的门却突然传来声响。
  转头,看着缓缓打开的门,那抹纤细的身形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抽,才想开口,却看到那抹身形站不稳一样的晃了又晃,立刻上前,恰好接住软软的倒下的人。
  在触碰到她后,蓦地倒吸一口气——
  她身上,好烫!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救了她一次(一)
  再一次醒来,墨梓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疑惑的看着四周陌生的装修,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淡定的重新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告诉自己,很好,再睡一会儿,醒来就一切复原了。
  但是在下一秒,还是蓦地睁开眼睛,用力的眨着眼睛,四周的景物依旧没有变,都这个时候了,墨梓卿却有了一种很好笑的念头:“完了,我一定是发热烧的太狠,傻了吗?”
  一时不察,原本以为只是自己在心里想想而已,却没有想到居然说出了声音,说出声音也不要紧,关键是居然还让人听到了。
  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白粥,李木阳只是想看一眼房间里的人是不是已经醒了,却没有想到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那个向来聪慧的女人居然这么傻气的嘟囔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声。
  “谁?”一听到声音,墨梓卿立刻抬起头,看着门口,透过没有完全闭合的门缝,看到一抹浅灰色的颜色,立刻警觉的开口。
  本来就没有打算藏着,李木阳一手端着白粥碗,一手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像是没有看到床上墨梓卿带着狐疑和防备的神色,径直把粥碗放到一旁的桌面上,才转过身,对上墨梓卿的凤眸时,不由得想起她刚才自言自语的话,不由得又是有些想笑,但是,这个时候,李木阳觉得,应该不是好时机。
  右手虚虚握拳放在唇边,掩饰似得清清喉咙,才抬眼看向墨梓卿:“你醒了?觉得好点吗?”
  从他抱着她来这里,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的。
  原本,他是想送她去医院的,回想起两天前,李木阳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当时他都已经准备立刻,再去找下一家的时候,一直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墨梓卿消瘦了许多的身影就印入眼帘。
  看着她清瘦的模样,明明整个人显得十分没有精神,偏偏脸上却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身形不稳的晃来晃去的,最后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才一触碰到她,就被她身上散发的高温给吓到了,急着想要送他医院,可是,昏迷中的她却好像是知道他要送她去医院一样,揪着他的衣袖,嚷嚷着不去医院,打死都不去。
  当时因为心急,李木阳也没有多想,但是见她坚持,也就真的没有直接送她去医院,想了想,反而把她带到自己住的地方,打电话让医生到家里来帮忙看病。
  也幸好,除了宗言,他还有一个很熟识的医生,一位老中医,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看了病,拿了药,困难的喂她吃下,然后就是长达两天的提心吊胆。
  李木阳原本想着,墨梓卿要是在今天还是没有醒的话,就准确直接把她送去医院,还好,现在终于清醒了。
  之前没有多想,但是现在,见到墨梓卿醒了,心里不再担忧,也有了去思考的心思,他是不是可以猜测,她抗拒去医院,是因为那个她在昏迷中也念念不忘的孩子的缘故?
  毕竟,墨梓卿对那个孩子的在意程度,他还是了解一二的,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被慕逸凡逼着打掉了,对墨梓卿来说,应该是最不想再记起的回忆吧?
  这样的话,也难怪她对医院这么抗拒,排斥了。
  “李木阳?是你?”墨梓卿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比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还要吃惊。
  他怎么会在这儿?或者该说她这是在哪里?
  听到墨梓卿的话,李木阳不禁莞尔,好像他们没有见过几次,但是最近每次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惊讶。
  走进床边,对着墨梓卿伸出手,墨梓卿下意识的向后躲避,李木阳的手没有触碰到她,看着搁置在半空的手,李木阳唇角一扬,又进一步,这一次,比墨梓卿的动作要快,手背很快的碰了碰她的额头,很礼貌,也很克制,只是碰一下,然后就拿开。点点头,像是很满意:“恩,不错,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应该是没事了。“察觉李木阳只是想试一试她是不是还在发热,她却躲开了,忽而有种不好意思涌上脸,又是一层红晕铺展开来。
  盯着那抹在她苍白的脸上晕染开的红晕,李木阳心知肚明她的不好意思,本想调侃两句,最后却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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