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信我

  齐景昭穿好衣服后，坐到床边，
  将瑟缩在床脚的魏栀拉了过来，托起她的腿弯，将人整个抱进怀里
  大手安抚着颤抖不止的肩。
  “哥哥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不要害怕。”
  魏栀躺在他的怀里蜷缩着一团，抖得厉害极了，
  冰冷的手紧紧抓着齐景昭的衣口，
  指尖泛白。
  “昭哥哥……”
  她抬起头，惨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
  眼里充满了茫然和惶恐。
  他低下头吻了吻魏栀的额角，沉声道。
  “相信我。”
  ……
  齐景昭拄着木拐，刚走到堂上，一只杯子就被狠狠摔到地上。
  “你这个畜生！”
  “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怎么做得出！……”
  裕王气得浑身发抖，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
  齐景昭拄着拐，缓缓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
  “父亲害我险些当不成畜生。”
  “幸好，赶上了。”
  齐景昭勾起嘴角，靠在椅子上，用手杖将脚边的碎渣拂开，
  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你知道……”
  裕王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很快收住，又厉声开口：
  “你明知道本王已经给她找了个好人家，还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她母亲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出身？”
  裕王皱着眉，抬手揉了揉额头，沉声道。
  “要不是本王与刘大人交好……”
  啪！
  那盏茶壶直直摔到了裕王脚下，碎了一地。
  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你……”
  齐景昭抬起头，盯着裕王的眼神越发冰冷，嘲讽地冷笑道：
  “什么出身，王爷不是最清楚的吗？”
  “卖女求荣的手段，都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堂上沉默片刻。
  被揭穿了心思，坐在上座的人反而平静了许多。
  裕王哼笑了起来，边笑边拍着腿，摇了摇头。
  “卖女求荣？本王倒是想”
  “王爷最好不要再动她。”
  “否则，父子情深的戏怕是唱不下去了。”
  齐景昭撑着拐缓缓起身。
  “前几日京城出现了不少流民。”
  “据说，是从汝州一路逃过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裕王脸上的笑立刻僵住，神色变得晦暗。
  “景昭！”
  眼见着他要走了，裕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父子一场，难道你真要和本王作对吗？”
  “只要你我联手，何愁不成大业？！等本王登基了，你就是这天下的太子！”
  他越说，面色越发张狂，高亢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目光死死地盯着齐景昭的身影。
  “做太子，还比不上做二殿下身边的一条狗吗！”
  木拐沉稳落地。
  齐景昭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当晚，目睹了兄妹乱伦的几个下人就全部被齐夫人处置了。
  半夜，齐景昭匆忙回到临月苑。
  一推门进去，
  床铺上空无一人。
  魏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