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咳,所以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穷,好吧。”
阮念继续震惊.jpg:“……”
这哪里是不穷,简直是富得流油!
活生生的金大腿啊!
她能跟这么一位大款成为同班同学,还不小心谈了个恋爱,日后回想起来也算是一种特别的人生体验吧。
吃了午饭,因为时间也不急,两人就一直在店里待着,小满给他俩最后端完两杯奶霜就出门上学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跟收银台打招呼说给他们算内部折扣。
工作日专门过来逗猫儿的人不多,等饭点过去之后,店里的客人就少很多了,二楼清静得像是被他俩包场了似的,除了两人,就剩下那几只睡醒午觉出来四处活动的猫儿了。
“啊。”阮念正端着马克杯在喝东西,骤然一只猫儿跳到她腿上,险些撞翻了她手里的杯子,连忙挪开放到了桌上,“……这小坏猫儿。”
“你喜欢猫么。”蒋逸舟熟练地伸手把那只橘猫提到自己怀里,它瞪着眼表示不满,但没几秒就被蒋逸舟给摸顺毛了,趴在他腿上很舒服地喵了一声。
“唔,还好吧。”阮念捧起杯子慢吞吞地吸奶霜下的抹茶,感觉有些太甜了,“我好像跟小动物没什么缘分。小时候也挺喜欢的,但养过的最后都没活成,哭了好久,之后就不敢再养了,也没有特别喜不喜欢。”
“看它们倒是跟你挺亲近,”蒋逸舟俯身过去,又顺手拦了一只又想往她身上窜的白猫,提溜到自己腿上揉了揉,“以前养的什么?”
“就……小鸡小兔什么的。”阮念说,“摆在街边卖的那种。”
“哦,那种。”蒋逸舟以前也见过,路边摊贩把一泡沫箱的鸡崽儿放地上任人挑选,都是刚长出毛的小东西,叽叽喳喳抖得不行,“那些大多都是催生出来的,先天条件不足,本来就活不久,难养也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你们居然都猜到了哈哈哈哈,一定是我提示太明显了!另外蒋舟舟你还缺跟班儿吗?我想去→_→
88、88 ...
“哎?”阮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 “兔子也是吗?”
“差不多。”蒋逸舟说, “去专门的宠物市场买会比较好。”
“原来这样, 我都没有了解过。”阮念点点头, 随即又轻笑道, “不过我也没打算养, 没关系啦……你呢?你以后是不是想养猫的?”
“想过。”蒋逸舟用指尖轻挠着白猫的下巴,逗得它舒服地眯起了眼, “怕你不喜欢。”
“啊, ”阮念愣了愣,还以为他只是随口问起来的, 没想到居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有些意外,于是故意问了他一句, “那我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就不买了啊?”
“你不喜欢就算了。”蒋逸舟没怎么犹豫,语气淡淡, “也不是非养不可。”
可惜肯定是会有的, 但比起和她在一起,他当然更在意后者了。
“噗。”阮念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 我开玩笑的。”
虽然不太相信这个猫奴真的肯为了她放弃养猫,不过既然他现在这么说了,她就姑且当作好话听听吧。
“嗯。”蒋逸舟看她手上闲着了, 把已经被摸服帖的小白猫拎回她怀里,“回去吧。”
“喵呜~”小白猫嗲嗲地叫了一声,伸着爪子往阮念身上钻,好不粘人。
“哎,其实它们这么可爱,偶尔逗逗我还是挺喜欢的。”阮念揉着那颗一直在蹭她的圆脑袋,小小的猫耳捏起来很是柔软,“就是不太敢养了,很怕又像以前那样……养不好。”
“没事,我来养。”蒋逸舟勾了勾嘴角,“你负责逗着玩儿就好。”
“好啊好啊。”阮念笑着答应,“以后就等着你养了。”
说完又端起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渐渐融进抹茶的奶霜已经有些淡了,咽下之后只剩微微的苦涩还残留在舌尖。
但不知怎的,心头却觉得好甜。
某人嘴上不说,但话里的意思她都听出来了。
养猫的事情明明不急,即便是真的要养,至少也得等上了大学才可以。
可他却特地问她喜不喜欢猫,甚至说要是她不喜欢就不养了。
……想得还真远呢。
她都没把握能不能跟他一起上大学,他就已经预设好了这个结果。
虽然还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能有这份心,她就觉得很高兴很满足了。
难得悠闲的下午时分,就在这个安静舒适又带点儿小温暖的咖啡馆里过去了,晚饭时间两人也懒得再换地方,还是在这儿吃,吃饱以后直接坐地铁去电影院。
片子是蒋逸舟选的,网上评分很高的一部外国动画剧情片,看名字以为是主人公为梦想奋斗的童话喜剧,不料他最后出电影院的时候,怀里还搂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
“……哎不是,”蒋逸舟看着她眼睛都红了一圈,正拿纸巾在擤鼻涕,抬手揉了揉她脸,无奈笑道,“你哭什么啊,结局不是挺好的么。”
“我,咳咳,”阮念吸了吸鼻子,刚把用过的纸巾裹成一团,隔壁的人就拿过去丢进垃圾桶了,也没有嫌脏,“我又不是哭结局。”
“那你哭什么。”蒋逸舟表示全程都get不到泪点。
“就米格他曾祖母去世那里……”一说又忍不住要哽咽,阮念赶紧深吸了口气,把鼻子的那股酸气给压回去,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可能是我,看老人家去世这种情节都……咳,比较难受。”
她和外婆自小就生活在一起,是外婆看顾着她长大的,所以她对外婆的感情甚至比爸妈还要深一点儿,每次看到这种情节代入感就特别强,哪怕一丢丢的感动都会泪崩。
不过哭完还是得面对现实,时间不早了,阮念上车前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蒋逸舟在旁边看着,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阮念挂电话后,转头看了看他。
“没。”蒋逸舟拉着吊环,目光静静地落在车窗外,声音很低,“只是想……我好像都没有能打电话回去的人。”
以前母亲工作忙,别说打电话回家了,即便打她的手机都常常是占线的,根本打不通,所以他一直都没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