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到厨房洗手,擦拭赶紧后出来,围着桌子等开饭。家里的厨师年岁看起来不是很大,也不知道口感如何,她还是蛮期待的。
“红烧鱼做了吗?”客厅里坐着的李雅姿朝着餐厅方向问道。
王妈看了一眼后回:“太太,做了。”
薛佳尔意识到应当迎婆婆一块来吃饭,便走去客厅请:“妈妈,吃饭了。”
“好好。”
“爸爸今天回来吃饭吗?”薛佳尔回来了,还没看见公公呢。
“爸爸比较忙,这几日都不在家。我们自己吃吧。”景思荨回答道。屋子里就是个女人一块吃饭,菜肴比较简单,一个鱼,一个太极羹,还有一盘青菜,一个栗子牛肉。
“在奉城还习惯?”楚思荨问薛佳尔。
薛佳尔点点头道:“目前还行,也适应了那的环境和气候。就是有些蚊子,别的还好。就是不知道冬天怎么样。”
“冬天太冷了,再回来嘛。”李雅姿道:“指不定那时候都怀胎了,刚好在家养胎。”
这话一出薛佳尔脸都红了,两人连亲亲都还没有过呢,纯洁得都快赶上白纸了。
“嗯。”嘴上却只能这么应着。
景思荨是姐姐,对这方面比较开明。再说她的心思如今在自己儿子和女儿身上,顾不得这个弟弟了。这一回去奉城也都只顾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妈,这杨琪也到了快成亲的年纪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张罗张罗他的事了啊。”
“是啊。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这话一出,正吃饭的杨晴晴接话了:“哥有喜欢的,爸妈和外婆就会同意吗?这舅舅……”
“吃饭。”景思荨打断了她的话。
薛佳尔这算是听出来了,这丫头知道很多内幕消息啊。她也有些担心冬天会如何,都知道东北的冬天是最难捱的,特别的冷。何况如今是没有暖气的时候,光是想想都打哆嗦。
刚看衣柜里,没有太多冬天的衣裳,奉城也没有,早早准备一些还是有必要的。趁着这个时间裁缝不那么忙,早早给预订下是正事。
饭菜味道还行,就是有些淡了。许是为了养生菜如此的吧。
杨晴晴知道自己说错话啦,巴拉了两口就放下了:“我回房间看书。”
景思荨替女儿开脱道:“高二了,所以功课比较多。”
吃完饭,也不过六点钟,天还有些亮。吃了饭又不好立刻上楼,可景思荨一直在跟好姐妹打电话,约着聚会。想必是要动用姐妹关系,给儿子寻老婆了。
而李雅姿吃完后,就早早回二楼歇息了。就她一个人在楼下,闲着也是无聊,便想上楼跟婆婆请示了下,便出去逛逛了。
“妈,我想出去运动下,走动走动,您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好的。”
除了门,就是一条绿茵道。这两边的树,应当有几十年了吧,空气极好。白天天气可能有些闷,可现如今这个时间,是最好的散步时间了。
一路上没见到什么人,越走薛佳尔越是心惊,这特么的真是景御风的家么?这会不会太大了啊。本以为是类似于如今的别墅区。那也是隔开一点距离就会有楼房,可是这隔开的距离有点远吧。
这怎么都像是皇家园林吧。虽然并咩有真的见过,可21世纪信息发达,没真看见过,照片还是看见过的吧。
还好,总算是有别的人家。只是距离有些远罢了。湖光山色伴着琼楼玉宇,好一个人间好去处啊。若不是偶尔会遇见一个人或者自行车的铃铛声,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是在梦境中,还是在天宫的梦境中呢。
在她印象中,好似整个京都的皇家园林,除了某开放观光的地方,还一些被开放成了公园,别的都被看保护起来了。唯一没有开放的园林好似应该是紫荆园里的大明宫。难不成就是这里?
那可是领导人办公中心和府邸啊。这,不会吧!薛佳尔胆战心惊。按照21世纪的说法,自己是不是也算是第一媳妇啊?
公公应当是八十年代重要领导人之一。而景御风将来成为w国的隐形总统也是可能啊。毕竟有个这样厉害的爹在前头。
“第一媳妇?”这个词在她口中脱口而出。
这样貌这身段,做第一媳妇那定然是热门啊。肯定还能为国争光呢。薛佳尔没想到自己这回穿越,简直就是太了不得了。
大明宫啊,大明宫啊。只要一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有机会能在这里面漫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一边走一边甩手,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手机。无法拍摄下想拍摄的画面。
湖那边就是紫禁城吧,她奔跑过去,站在一个空旷的高处,往前看,果然看见了古建筑。
这吊炸天的身份,也太爽了。
薛佳尔开始感谢桐雨了,没有她的刁难,又怎会有她如此吊炸天的今天。可话也说回来了。当日看见的景御风身边的是杨雪依,本想着若是离婚了拿点分手费就是了。可面对一个如此高富帅的男人,面对如此吊炸天的身份,景御风啊景御风你让我怎么才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是啊,没办法成全的嘛。
这要脸有脸,要身份有身份的,怎么让出去嘛。
那个杨雪依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啊,要防范于未然才行。要早早就把他们的火苗给灭了!
第025章 神秘乞丐
出门逛了一圈往回走,路边遇见一个七十多岁的乞丐。
刚逛皇家园林,奢华别致。这会子又遇见个乞丐。还真是天山地上都遇了个遍啊。
乞丐一脸的褶子,花白的头发,干瘦的身子。哪个年代都有乞丐,指不定这是京都丐帮手握打狗棒的呢。好吧,电视剧看多了就会容易有遐想。真相是这老人家蜷缩在一个角落中,似乎饿得快要晕了。
她看了一眼,摸了摸口袋,一分钱没带出来。
“这里人那么少,来这乞讨不到什么的。”薛佳尔好意道。
那老人半眯眼睛:“这风水好,待着舒服。”
哇塞什么时候乞丐也这么高大上了。虽然她不知道什么风水好不好,可是也知道这园子让人舒服。只是园子里是不能随意进去的,所以这个乞丐在在园子外靠着墙壁蹲着吧。
人家凿壁借光,他靠壁借气?
“可这里讨要不到什么吃的啊。”
“你怎知道要不到呢?哈哈。”乞丐大笑一声吼,再次微微闭着眼睛。
在她大学实习的时候,曾经做过一回养老院的业务员。她当初热血沸腾,想着可以让孤苦老人,去到一个风景宜人的养老院那多好。
那的确是一个三面环湖的好去处,而且还有同伴一起吃喝,打麻将,老年生活也不错。可是在做业务发传单的时候,几次三番遇见想单独找她聊天的老人。
而且有一个还在公司举行活动,她送他下电梯的时候,趁机想要揩油的。从那以后她长了点记性,好人坏人和年岁没关系。并不是披着岁月的折痕的人,就是没杀伤力的了。
但是,她依旧是还会忍不住关心老人,前提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一般来说,她近几年的同情心已经很小了。
这会子竟然会跟一个乞丐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何。
因为,她知道很多乞丐过得可能比打工者过得还好呢。只是这个人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也或许特别只是错觉。而只是她闲着无聊了。
那就送点吃的给他好了,既然没钱的话。
这往回走还要一点距离,便来到乞丐身旁:“你在这等我会,我去给你弄吃的。”
乞丐一抬眼,一双晶亮的和身上邋遢不符合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欣喜:“好,谢谢姑娘。”
她一路小跑回去,不想让老人家久等。她在前世最初一个人到京都的时候,孤苦伶仃曾经饿得三块钱的面条,分两次吃。饿肚子的滋味她是明白的。也正是因为受过苦所以她才会努力往上爬。
可没身份没背景,长得比她漂亮水嫩的人,一年一年的冒出来,后来果然就是前浪死在沙滩上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一直想至自己于死地的对手呢。
薛佳尔看见老人家就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是他们养大了自己,也只有他们对她是最好的。可是如今再也见不到了。心中的悲凉就从心中不断涌出来。
还好,爷爷奶奶也有点退休工资,父亲的第二个媳妇,再对爷爷奶奶不待见,碍于父亲的面子,应当也还好。
一路跑回去,进厨房的时候,刚好看见王妈正在洗碗。
“咱家还有剩饭剩菜吗?”薛佳尔道。
“少夫人是饿了吗?”旧社会里长大的人,虽然新中国都成立几十年了,可是还是习惯了叫太太夫人之类的称呼。
她摇摇头,可不知道如何表达,便道:“有多余的不吃的吗给我点。”
“好,正好剩下一些米饭,还有一些碎鱼肉。本来是打算野猫的。”王妈一边说着一边用碗给装。
她只顾着点头,看着那些米饭够不够,王妈的别的话,基本就听不进去了。只知道接过后就往外头跑。这出去又回来了,找了个杯子装了点水后,再跑开。
“小心点,少夫人。”王妈摇摇头,这少夫人什么时候也咋咋呼呼了,这遇见什么着急的事了吧?
“来了来了。”一路小跑而来。
她是个讲信用的人,当然啦,是对那些有真心的人。对那些人渣级别的,那也是能玩弄就不闲着的主。既然人家都把自己当笑话了,那就好好让他笑话笑话。皆大欢喜嘛。
接过米饭,就开吃。
一双干瘦乌黑的手,看起来就是很久没有洗漱,可是奇怪的是,身上没有点点不干净的味道。身上明明看起来那么脏,却没办法让人真的觉得脏,这除了审美出现问题了,就是味觉消失,或者是这皮囊只是假的吧。
“小心着点,小心有鱼刺。”薛佳尔递过去一杯水。
那老人在看见那杯水的时候,突然眼神中有一种异样的光彩:“水,好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说完一咕噜就喝下去了。
这老人家大口把所有饭都吃了,里面应当有些小鱼刺的啊,明明没看见他挑,怎么最后就都落在了碗底。
她有些诧异了。这,莫不是遇见什么高人了?
“小姑娘,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切记。”
“这,什么意思啊?”
“不过老夫看姑娘是有福之人啊。善哉善哉。”
“啊?!”云里雾里了。
吃多了有力气了,所以就能调侃了吗?她虽然是经历过一些人情世故的人,可是那只对于六十岁以下的人,她有辨人能力。
对于超过六十岁以上的就毫无抵抗力。这曾差点让她吃亏。后来意识到那句:“好人是有的坏人也是有的。同时,坏人越来越色也是真理。”
所以乞丐一起身,她就赶快后退。这虽然人家七十多了,可精气神看起来好不少,这一带来的人也不多。还是快走比较安全。
想到这,拔腿就跑了。
又不指望着人家感恩戴德送锦旗。她也不喜欢自己的这个毛病,可是就是对老人家没办法狠心和恶作剧。可是话说回来,人必须懂得自己保护自己啊。哪怕人家看起来是老年人,好似没有杀伤力。可亲爱的们,人家风风雨雨几十年,若要做戏,那可绝对是高手。大伙儿要注意,特别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
跑到了园子口,这才想起碗忘记拿了。
算了反正那是王妈用来喂猫的,去逛街的时候,再买个给王妈得了。
只是那人说的那话,有些神神叨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话好像的确有些道理。想当初悬崖没命是祸吧,可却遇见了这样的大福气。
想到这,竟又开始想念景御风了。才一天啊,这半个月怎么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