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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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瑞德的偶像
麦考夫的手下工作效率一直很高。在他吩咐过两个小时之后, 远在美国匡提科的张鱼就迎来了自己英俊帅气的律师, 然后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 成功地被保释出去。
深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张鱼因为脱离人群小半个月的不太适应就去了大半。好在一边的律师先生非常贴心，并不介意自己雇主有些过于激动的举动。
趁着天还没黑, 在小小的发泄过之后，张鱼就在律师的邀请下去了一家在当地还算有名的餐厅吃饭。等她咽下最后一口布丁, 律师也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拿给她。
张鱼好奇地接过去一看, 上面全是关于她今天听闻的布鲁斯·韦恩舞会绑架案的报道，内容非常详实，里面还有一些相对来说比较私密的、夏洛克身穿紫色西装和别人言笑晏晏的照片资料，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律师可以收集到的。
张鱼飞快地将资料浏览了一遍，抬头疑惑地看向律师。
律师笑了笑, 解释道：“这些是麦考夫先生让我交给伊萨小姐的。他认为你应该会需要。如果伊萨小姐不打算现在就出发出哥谭, 我这边可以为你预定未来几天的机票。”
虽然面前的律师先生说的温和, 但是张鱼却不会忽视他有些强硬的态度。看来她现在想不去哥谭都不被允许了。
好吧，人在屋檐上, 不得不低头。毕竟吃的住的用的都是花的麦考夫的钱, 更不要说那边还有一个生病的夏洛克在，要是不去, 张鱼自己都不会愿意。
手指在桌沿上敲了敲，张鱼面无表情地问道：“最早什么出发？我记得从这边到哥谭的飞机票最早也是明天凌晨五点。”
律师回答地毫不迟疑：“匡提科的机场上现在正停着一架韦恩集团的私人飞机。”
等到张鱼被律师亲自送到飞机上，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怎么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这一感觉在她看到自己的行李箱是愈加深刻。
但是她能怎么样呢？对方可是比演绎分析能力比夏洛克还要强上许多的麦考夫·大魔王·福尔摩斯, 张鱼可没有底气能猜透他战胜他。
人，有时候还是要学会自我安慰，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心理失衡。
其实已经开始心理失衡的张鱼在乘坐几个小时的飞机之后再次看到夏洛克时，差点就没忍住暴打他的欲望。
实在是夏洛克过的生活太好了。
私人飞机是直接降落在韦恩庄园的一处平地上的。夜已经很黑了，但是周围还是灯火通明。
张鱼拖着重重的行李箱走在偌大的庄园里，如果不是偶然瞥见几个还在工作的身影，她还以为自己是走在鬼屋里。
好在在她走的腿酸手酸的时候，庄园里的房屋大门终于到了。
布鲁斯·韦恩还在哥谭市区当着蝙蝠侠，因此迎接张鱼的只有阿福一个人。这里的房间不少，阿福管家给张鱼安排的房间就在夏洛克的病房边上，似乎只是为了方便两个人交流，没有什么恶趣味。
张鱼一开始其实并不打算现在找夏洛克算账，毕竟人家还是一名伤员，总不好让别人以为她欺负弱者。可是等张鱼进入夏洛克的房间，她深深地郁闷了。
床边上的茶几堆满了新鲜的水果和甜点，食物本身的香气就足够诱人。精致的花瓶里插着几株新鲜的康乃馨，散发着清清淡淡的香味。
两米宽的大床上靠着一个黑色卷毛的男子，夏洛克懒懒散散地歪在被子上，手里却不忘拿着手机，边上的笔记本电脑也正在运转，上面显示着一些看着就吓人的图片。
听到有人进来，夏洛克还以为是过来收拾东西打扫卫生的人。他从不知道客气怎么写，就直接吩咐：“一杯黑咖啡，两块糖。再次强调，只要手磨咖啡，不要那种即时冲泡的。”
张鱼不想吭声，她怕自己一出口就骂人。
夏洛克见身后没有动静，不由好奇地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呆住了。
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伊萨？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就明白了。熟悉的行李箱和身上的风尘仆仆已经足以证明是麦考夫坑了自己。
思维宫殿里的他已经开始头晕脑胀，好在堪比影帝的演技一直都在。
夏洛克眨了眨眼睛，对着张鱼虚弱地笑了笑，“伊萨，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我的吗？麦考夫那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在匡提科的信用度直接达到最低，我直接被驱逐，只能回到哥谭。但是我的身份也没有办法去请律师，所以只能拜托布鲁斯……”
张鱼好像把夏洛克的话都听了进去，面瘫的脸似乎也有了融化的迹象，夏洛克见状，再接再厉编造着完美无缺的谎言。
如果不是张鱼提前知道了一些消息，她就真的信了。可是现在，熟知一切的她为了不暴露自己，也只好化身影后，陪着夏洛克一起表演了。
张鱼眼睛里全是担心：“我是看到电视上的报道才知道你受了伤，你受伤的消息怎么没有告诉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助手，你不应该瞒着我。”
夏洛克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翻看着手机的消息。只不过许久没有动弹的手指却表明他此时内心并不平静。
张鱼心里好笑更甚，面上却还是那副紧张担忧的表情，就像是已经忘了夏洛克之前抛弃自己的事实。
夏洛克心里一松，以为这件事已经平安过去，就和张鱼说起了他查到的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信息，语气很是雀跃。
“那个小提琴手的履历和演奏水平都很一般，但是他却成功进了那个顶尖的弦乐团，我搜索了一下当时的新闻，发现这个小提琴手和那个被绑架的人的侄女有一张合影，两个人之阿的关系很值得推敲。所以他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很早之前就可以，根本不用管等到前些时候。除此之外，我回想了一下小提琴手的手指形状，非常多茧子，但练习小提琴和练习别的东西的茧子形状还是有区别的。所以……”
夏洛克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张鱼就倏然变了脸色，直接打断了他，冷笑：“所以？所以什么？所以你就可以欺骗我害我在看守所待上那么多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猝。
第95章 瑞德的偶像
天真的夏洛克终于尝到了无知的代价, 甜中带苦, 让人难以下咽。
在伊萨在这里住下之后, 她就接管了照顾夏洛克的责任, 每天给他做饭打扫卫生还有洗衣服。这是夏洛克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豪华待遇。
顶着众人尤其是布鲁斯·韦恩戏谑羡慕的目光，从来只有让别人苦闷烦躁的夏洛克似乎也体会到了当年哈德森太太和约翰被自己支配的心情。
每天一杯散发着浓浓茶香的清茶——
传说中的苦丁茶, 苦中带涩，让人回味无穷……
每天早上色香俱全的精致早餐——
来自遥远的东方, 变态辣的口味让夏洛克一直感受屁股那处火辣辣的疼痛……
每天晚上专门的美女按摩伺候——
让你浑身肌肉酸爽, □□……
可是夏洛克又能拿他喜欢的姑娘怎么办？遍寻方法不到之后，夏洛克只能乖乖低头认怂，等伊萨消气。不然等待他就不只是现在的狂风暴雨了。
直到一切酷刑结束，夏洛克坐在阳台上感受阳光的温度，扪心自省, 这就是男人的爱情, 忍你所作所为, 供你肆意潇洒。
酷刑的结束来的不早不晚。某天晚上夏洛克被按了个爽，刚刚躺到床上, 在一边充电的手机就开始唱歌。
他没有回头, 修长的手指直奔手机而去，按下接听键。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福尔摩斯先生你好，我是詹姆斯·戈登，我们在哥谭市三门大桥下发现了豪尔德先生的尸体。”
豪尔德？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小提琴手带走的那个男人吗？
终于听到有趣的事情，夏洛克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边穿大衣边朝着外面走去，“你们不要动现场，我和伊萨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他一开始还惯性地想给伊萨发短信让她过来，但是他仔细想了想最近伊萨的精神状态，最后还是有些忐忑地走到伊萨门口，绅士地敲了敲门。
张鱼正在房间里规划未来一段时间的夏洛克牌整治计划，听到门口有人敲门，见自己也没走光，也不在意，就随口回了一句：“进来！有什么事情吗？”
夏洛克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也不走太里面，就站在门边上，问：“伊萨，戈登局长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发现了之前绑架案受害人的尸体，我要去那边现场看看，你要加入我吗？”
看尸体吗？
想想过去很长一段和夏洛克在一起奔波刺激鸡飞狗跳的生活，张鱼还真是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她点头答应，还对夏洛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啊！”
夏洛克很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也不会高看自己在伊萨心里的地位，就自觉站在一边等伊萨收拾东西。
这里不是伦敦，没了随叫随到的taxi，夏洛克和张鱼的出行都只能靠走。好在布鲁斯·韦恩还不打算现在就怠慢自己的客人，就在庄园门口，一辆崭新的纯黑色的汽车正守在那里，等着他们两人光顾。
汽车司机是一个很健谈的阳光小伙，从他们上车开始，就一直在尝试和他们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闷得太厉害。不过很可惜，他这次的客人都是很冷漠的家伙，一直沉默地玩着手机。好在这位司机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不然妥妥直接送他们去阿卡姆。
或许是因为三门大桥和阿卡姆疯人院离得太近的缘故，哥谭警察局的警员几乎全员到齐，不大的抛尸现场上围满了人。夏洛克和张鱼到的时候，戈登局长还在维持现场秩序，疏散过往的人群，热出一头汗。
看见自己请的外援到了，戈登局长兴奋地迎了上来，边走边介绍：“尸体是一个住在这附近的拾荒者发现的。就在三门大桥靠近河岸的桥墩下，位置说不上隐蔽。他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那边有闪光，以为是什么有钱的物品，结果凑近一看，就发现了已经不成样子的尸体，当时就吓了一跳，接着就给我们打了电话。”
夏洛克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不过还是先问了一句：“现场除了那个误入的人之外，还有没有人进去？”
戈登局长皱紧眉头，思索了一下，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们到了之后就先拉了警戒线，别的都还没有处理。我们的法医也只是在警戒线外拍了几张照片。”
“那就好，我不习惯我在检查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在。”
戈登局长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走在他们身后的伊萨。
好在这位女士对刚刚夏洛克的话反应平平，看来是已经习惯了。
进入警戒线内，映入三人眼中的就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场面。除了豪尔德先生的头部之外，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沾血的肉块，散落在河岸边的草丛里，看着很是凌乱。他失踪时所带的那块手表就在这些东西边上，折射着不远处路灯的光芒，闪闪发亮。
夏洛克小心翼翼地在草丛里行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这些东西。他回头看了一眼伊萨，发现她正在发呆，就拉了她一下，让她避过近在脚边的血泊。
张鱼刚刚其实不只是在发呆，她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就回到的熟悉的白雾里，旁观着命案的发生。
手表的主人已经被饿了好几顿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除了饥饿之外，他还要忍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拳打脚踢和鞭子。不过他还是很庆幸的，因为在进入那个关着他的铁笼子里的时候，他还在绑架饭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把斧头。他本来以为他在被抓住之后就要死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都还活着。
小提琴手有好些个同伙。每天给他送饭的人都不是一个，他一开始还想着他们抓他是为了求财，所以还干过用自己的手表去贿赂那些罪犯的蠢事，不过暴打和嘲讽让他明白事情并非如此。因为他们并不在意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面孔，似乎是已经把他当成一具尸体了。
他们好像是计划着什么。在他们口中出现过好几次教授的名字，每一次他们的语气都是敬佩和谄媚。这群害虫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吗？真是好笑。
不知道是第几天了，他蜷缩在笼子里，隐隐约约听见自己侄女的声音。她正在和那个绑架了他的家伙说话，态度十分亲昵，偶尔提起自己也是不屑的语气。他想生气，但是却没有生气的必要了。
他有感觉，自己估计活不过今晚了。但是他还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没有人认为我叔叔还活着，他们一家子直接将他的财产给分了，我还得了一艘游轮。你觉得如果我把游轮献给教授，他会不会让我加入他？”
“怎么不会？教授那边正在计划的一个大案子正需要这个，如果你现在去，没准还能得到他的嘉奖。”
“……”
在他的侄女离开之后，他被喂了安眠药从笼子里拖了出来，蒙上眼罩塞到一个箱子里，装到后车厢里。然后在四十分钟的车程之后，他被从箱子里提了出来，丢在地上。
一个男子拿着斧子直接走了上来，几次重劈之后，只留下一地尸块。动手的人晦气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溅到的鲜血，整理一下他留下的脚印，就直接离开了。过了不久之后，路边的流浪汉经过这里，看到了碎尸现场，发出一阵阵尖叫。
第96章 瑞德的偶像
张鱼这次看见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价值。除了教授和游轮两个词可能会对之后的调查有帮助之外, 其他的只能说聊胜有无。
好在张鱼也不是单纯依靠这个来找凶手, 她最大的金手指还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站在尸体边上, 拒绝了戈登警长试图递给他的塑胶手套, 弯下身子，低头, 直接开始了他的检查。
这附近虽然不算很偏僻的地带，但是因为离河岸太近, 而且杂草丛生, 除了一些闲的无聊的浪荡子或者来这里寻开心找刺激的小情侣们之外，几乎没有人会踏足这里。
但是现在，尸体周围多处弯折的草茎却显得并不寻常。现在这里的痕迹还有尸块的位置摆放，都可以证明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