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毛蛋，多好看啊？有你娘好看吗？”
“那可比我娘好看多了，长的可白了。”小孩儿不知死活，不远处大约是他亲妈，一团泥疙瘩就砸过去了：“臭小子，我给你吃给你穿的，还不说我一句好话是不是？”
“那老师说了不能撒谎啊，要当个诚实的好孩子。”小孩儿喊道，周围人又开始乱起哄，小孩儿自己也有些郁闷，这些大人，到底是想听什么呢？
夏维维也一边笑一边起身，随意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再到泥水沟那边洗一下，就往诊所那边去了。
没走近，她就闻见一股子血腥味，还有一种腐臭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不像是活人能散发出来的。夏维维心里一紧，就赶紧加快了脚步。
这会儿郭大爷也看了一下回来了：“是何莲带着她那小丫头过来了，那小丫头的样子不太好啊，看起来是要入魔了，要变成魔物了，你不一定能搞的定啊，这可怎么办呢？你诊所那边也没有什么符纸用，魔物可都是没什么理智的……”
夏维维眉头皱的更紧了，也才几天没见，怎么忽然就变成了魔物呢？不是应该变成僵尸的吗？
“你先回去拿符纸。”章明也出现，皱着眉头示意夏维维：“要不然你去了也是没办法应付。”
连章明都这样说了，夏维维迅速顿住身体，转身就往家跑，风一般的速度，经过的人几乎都没看清楚是谁。不过倒是方便了夏维维，省得她一句句去解释了。
到床底下的密室去找了装着符纸的包袱，夏维维又抓紧时间回诊所。越是接近诊所，她就发现，刚才闻到的，那种不知道什么味道，但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的味道，变得更浓重了一些。
“小夏大夫，救命啊！”这时候，何莲也看见她了，眼睛一亮，立马就冲过来了。她身后，原本的死婴，周身弥漫着黑气，眼睛里再没有半点儿感情了，看着何莲和夏维维的眼神，就像是盯着猎物。
第80章
没等夏维维开口问什么呢, 那死婴就冲着夏维维飞扑过来，寻常的鬼魂, 是摸不到实物的，所以他们能用来当武器的, 一般上除了自己身上的东西，就是阴气之类的。所以各种小说里，电视里，鬼魂的攻击武器就是指甲或者头发之类的，其次就是风刮起家具吊灯之类的。
可死婴不一样，她有身体。她不人不鬼，但她自己也有一套自己的修炼办法, 就好像是妖怪一样, 只要有了自己的意识，就会有自己的修炼办法，这是一种传承，妖魔鬼怪, 各有各的传承。
夏维维一出现, 那死婴就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一下子变出了实体，就这么冲着夏维维扑过来。这青天白日的，夏维维要是一脚将这东西给踹出去了，指不定第二天村子里就有什么传言了。
所以，她迅速掏出一张定身符，一侧身, 顺手就给小鬼贴上去了，顺便吩咐何莲：“赶紧的抱起来带到屋子里来，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攻击性这样强的？倒像是入魔了。”
何莲一弯腰将死婴抱起来，飞快的跟着进门，看着夏维维往周围门上墙上贴符纸，眼泪就往下掉了：“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张强那王八蛋，明知道我已经有出路了，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夏维维没出声，何莲索性也就不遮掩了，反正她大部分的事情，夏维维也是知道的。
“我去省城，是想找我爸爸的朋友，他是当兵的，现在职位也不低，这次的文艺兵挑选，是提前了一段时间。”大约是怕夏维维误会，何莲还帮着解释了一句：“就算是没有我，今年冬天，也会有一次文艺兵的选拔的。不过是提前了两个月。”
“我要的是一个名额，不出意外，我是绝对能从这个村子离开的。但是，没有正式的文件下来之前，我还是必须要留在这儿。何苗苗嫉妒心强，猜测出来我十之**会被选上，就找公社主任的儿子说看了这事情，其实我也没想过遮掩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想隐瞒也隐瞒不过去，光是咱们县城，参加选拔的，就有那么多姑娘了，更别说一大半还是热火朝天公社的。”
“只是我以为，有倩倩在我身边，哦，倩倩就是我给我女儿取的名字。有倩倩在我身边，我肯定会没事儿的，我还以为，张强是个识时务的，却没想到张强就是个没脑子的，听了何苗苗的挑拨，今天居然一早找上门要带我走……”
看见夏维维的表情，何莲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他带我走是为了娶我吗？不是！他是要让我变成他的禁脔！他自己亲口说的，他会消除掉我的户口，他会将我囚禁起来以后谁也不能见，他想强行将我带走，我肯定不愿意，就大吵大闹起来，知青点的女知青们不喜欢我，不愿意出来帮忙，男知青们倒是出来说了两句。”
“可他们能有什么用？他们也要在公社主任的手底下讨生活，说两句就已经是仁义尽致了。没人帮我……”何莲捂脸大哭，声音里带着痛苦和仇恨，还有几分的恐慌和害怕。
她就算是经历过许多的磨难，但在男性和女性天生体力悬殊的情况下，遭遇这种被强行拖拽走的事情，也是会害怕的。夏维维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这个女孩子在发现周围没人能帮助的情况下，又拽不过张强那人渣，心里是有多恐惧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的大队长就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吗？”夏维维皱眉，何莲脸上带着眼泪冷笑道：“他不光是眼睁睁的看着，要是有机会，他甚至能亲自将我送过去！”
“倩倩和我心意相通，我虽然一早就吩咐过她不许伤害到张强，你之前说了，她和张强缘分已尽，算是陌生人，伤害陌生人是要背因果关系的，可倩倩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我受苦，就扑过去咬了张强的脖子……”
夏维维当初是说过这样的话，张强给了倩倩生命，但又置倩倩与死地，倩倩的一条命，就算是还上了，两个人之间因果已经算清楚了，可因果这种东西，并非是能精确出准确的数字，然后用计算机来加加减减的，弄死倩倩这事儿，何苗苗还要背负上一些因果呢。
更糟糕的是，倩倩咬死张强，定然是喝了张强的血了，喝人血本来就是大忌，活人尚且不能随意喝人血，更何况倩倩还非人非鬼。于是，更进一步了，现在彻底变成魔物了。
“张强死了？”夏维维皱了皱眉，问又开始哭起来的何莲，何莲摇头，抬手使劲在脸上揉了一把：“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倩倩咬了张强之后眼睛就开始变得血红，我赶紧的将抱住她往这儿来了，剩下的人因为心急张强，就没来得及阻拦我。”
“抱的一半儿，倩倩就对我也……”何莲一脸心疼的看着被固定着还要张牙舞爪一脸愤恨的看着夏维维的倩倩：“都是我没用，要不是我保护不了自己，倩倩也不会为了我……我这个当亲妈的，一开始没能保护住倩倩，现在也保护不了倩倩，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我这样的人，我还活着做什么啊？”
父母为了保护她死了，她又保护不了倩倩，活着真的是太没意思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没用了？你要是没用，能有……”夏维维正要顺嘴说能有倩倩吗，但想到倩倩是怎么来的，她就又赶紧闭嘴了。通常情况下，女人要是不喜欢男人，哪怕是生了男人的孩子，十之**也不会喜欢那孩子的。
更何况何莲不光是不喜欢张强，她甚至还痛恨张强。就跟那些被□□了之后生下了孩子的女人一样，她没恨的将孩子给扔掉，已经是抱着极大的母爱了。
可要是再说没有她就没有倩倩这种话，就是戳她心窝子了。
何莲经历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她的父母是因为保护她死的，所以她承受了那样的父母的爱，也就能劝说自己忽视掉对张强的感觉，然后对倩倩，也付出相同的母爱来。
“你等等。”夏维维本来还想多劝何莲两句的，但一转头看见倩倩那样子，就又顿住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何莲的心理问题，何莲这姑娘很坚强，就算这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开了，等过段时间也就好了，毕竟她这条命还是属于她爸妈的。
可倩倩这个，要是处理不好，那可就糟糕了，说不定整个小许村都要遭殃了。
再说，不管张强死没死，公社主任那边，都是不可能放过何莲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了。
“现在两条路，她现在虽然入魔，但并不算太深，说不定对你还有点儿反应，你多喊喊她，理智若是能恢复过来，说不定还能多陪伴你几天，或者到时候我劝说她投胎，第二条路呢，我直接将她打到投胎，你选哪一个？”
夏维维问道，何莲当然是选第二个。她转头眼泪汪汪的看倩倩，一边伸手去摸倩倩的脑袋，一边喊道：“你不记得妈妈了？妈妈还等着你喊我一声妈妈呢，倩倩……”
然而手心没落到倩倩头上，倩倩就猛地一张嘴，几乎要咬到何莲的手掌心了。
夏维维顺手在旁边拍一张引雷符，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倩倩青黑的脸，炸成了黑乎乎的，再配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血色的牙齿，那可真是……谁看谁闹心。
就连倩倩自己，都被雷劈的有点儿懵。何莲抓紧机会，在倩倩头上揉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唠唠叨叨：“我之前不是说要给你做一件儿衣服的吗？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红色的喜不喜欢？”
倩倩再次张嘴，夏维维又是一张引雷符，然后很隐蔽的看了一眼何莲，也不知道何莲这会儿能不能给她报酬。哎，算了，不给就不给吧，就何莲这种性子，将来肯定是能出人头地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她带来更多生意呢，她现在就当是投资好了。
倩倩接连被劈了两次都没长记性，一看见何莲伸手就要张嘴。一直到四五次之后，她才算是稍微明白了点儿，于是，也不咬何莲了，但控制不住想咬人吃人的天性，还是忍不住要对何莲龇牙咧嘴。
而且何莲看着被劈的十分凄惨的倩倩也是心疼的不行，几次欲言又止的。夏维维也就明白了，下次不用引雷符了，她的引雷符也是很珍贵的好吗？借用一次黑金的血是容易的吗？
黑金现在长大了，不比小时候好忽悠了。小时候一个馒头就能就换小半碗的血，现在呢，一根骨头都换不了小半碗了，只能是半斤肉小半碗。
哎，感觉比养个儿子都心累。
挑挑拣拣，夏维维选了驱阴符。反正这小东西身上，阴气也是不少的，驱除了说不定好投胎呢。
持续了一个小时，倩倩总算是对何莲还有些依赖，眼神也算是略微有些清明了。何莲面色大喜，更是说个不定，她就怕夏维维自己出手，到时候还不知道倩倩会受什么样的罪呢。
“夏维维，在不在？”夏维维正在旁边观察呢，就听见门外罗队长的声音，她赶紧起身，对何莲示意了一下，让何莲先进里面打针的房间，然后才起身去开门。
来的是罗队长，罗队长身后还带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挺着大肚子，这年代能吃这样的肚子也是很不容易的。还有个年轻人，和中年人有几分相似，看着应该是父子。
“维维，刚才有人来看病？是不是个年轻女孩子？长的挺漂亮的？”罗队长面无表情的问道，夏维维一时猜不准罗队长的心思，就没回答：“队长，他们是？”
“热火朝天大队的大队长何铁柱和他儿子何红兵，他们两父子说他们大队的知青何莲伤了他们公社的主任的儿子，他们是来带她回去认罪的。”罗队长解释道，夏维维立马就明白大队长的意思了，要是偏向热火朝天公社的话，就不会说的这样明白了。
“队长，我听到的和你不一样，我这儿确实是有个漂亮的女知青来看病了，也就是何莲，我们是在省城认识的，她说，公社主任的儿子张强，想要绑架她，强迫她去给他当妾，她没办法才逃出来的，大队长，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个公社主任的儿子，居然还敢开口让新国家的女性，给他当妾，这种话，张强的父亲知道吗？”
夏维维看着何铁柱问道，何铁柱面上原本带着点儿笑容的，这会儿都僵住了：“不是这样……”
妈蛋，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大队长了，估计连公社主任都要下台了。
夏维维摆摆手：“你这话和我说是没意思的，既然不是做妾，那他为什么要强迫何莲跟他走？要是娶亲的话，那媒婆在哪儿？就算咱们这新国家了，不讲究那些什么三媒六聘，那也该讲究个光明正大吧？结婚的东西他们张家准备了？给新人买的衣服在哪儿？还有，说何莲打伤张强的，那张强是伤在哪儿了？何莲有没有这个本事打伤张强咱们可得好好说一下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可能想的有点儿多，所以问题才多，你们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呢？”要是解释不明白，那就成了纳妾了。
“何莲和张强确实是一对恋人，他们在谈对象，我们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不存在纳妾的说法，结婚的衣服什么的，主席说过，一切从简，不提倡铺场浪费，所以，他们只要对着红宝书宣誓就行了，没必要买那些东西，浮夸之风好不容易治理好，我们不能让它卷土重来，影响了好同志，所以这结婚的事儿，才不能大肆宣扬，免得有人因为张强的身份，就送一些礼金什么的，不好处理。”
不等何铁柱说话，何红兵就先开口了，而且有理有据，比夏维维更强的是，人家还用到了红宝书。
夏维维嘴角抽了抽，她自己居然一时之间没想到这个有利的武器。
她刚想开口，就听后面有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何莲的声音：“罗队长，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儿，我想告张强□□！告热火朝天公社的公社主任贪赃枉法！因为我一个弱女子，一旦孤身出现，就很可能被他们这些人给抓走，所以，我想求您庇佑我，并且送我到县里去告状！”
夏维维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何莲这会儿能站出来。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哪怕是告赢了，都不是一件儿好事儿，以后难免会沦落成别人嘴里说三道四的对象。之前何莲宁愿息事宁人，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考量。
她原先还以为，何莲会躲藏下去，直到这段时间过去，她得到文艺兵的名额，从此远走高飞。
却没想到，何莲真的站出来了。
可再一想何莲的性子，对她能站出来这事儿，夏维维也忽然就少了几分惊讶了。她若是个愿意服软的人，就不会想尽办法去省城了。她要是个愿意认命的人，也不会拿了下乡的名额了，直接嫁给革委会的某个人不行吗？依照她的美貌，想娶她的不是那一两个吧？
“你想好了？”罗队长盯着何莲问道，何莲点头：“我想好了，我要上告！”
罗队长转头对何铁柱笑道：“你也看到了，既然你们双方说法不一样，咱们也就只能请公安来判断一下了，何莲同志愿意上告，你们呢？愿不愿意对峙？”
何铁柱有些慌：“罗队长，我叫你一声队长也是给你面子，咱们同为大队长，这事儿闹大了，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了？”罗队长笑呵呵的：“除掉你们这些人渣，对我来说就算是有好处了，请吧，既然何莲同志是来避难的，我们大队自然是有责任保护她的，你们想见她也可以，等到了派出所再说吧。”
镇上的派出所是不能接这个案子的，得县里的来。
何铁柱十分不甘心，但罗队长也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何莲是个聪明姑娘，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下就显得夏维维有点儿多余了，她只好转身回屋，生怕自己的定身符被屋子里的小祖宗给攻破了。
也幸好，她最近势力大涨，定身符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夏大夫，我就将倩倩交给你了，能送她去投胎当然是好的，可她若是不舍得走，我，我……”何莲有点儿说不下去，夏维维点头：“我明白，你放心，她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
她是要功德，不是要除妖降魔。
何莲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眼神已经略有些清明了的倩倩，蹲下身子嘀嘀咕咕的交代了几句，不外乎是要听话，要乖乖的等着之类的。
然后，起身跟着罗队长一起走了。
夏维维站在门口看着，也忍不住叹口气，出了这事儿，何莲的文艺兵名额，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了。毕竟，她这也算是丑闻了，虽然错不在她，可世人对女子多苛责，万一觉得这事儿膈应呢？希望她的贵人，能再给力一次吧。
倩倩一看何莲走了，立即伸手，冲着何莲嗷嗷嗷的叫唤，跟个小狼狗一样。
夏维维蹲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皱眉，她真的就是个自学成才的散修，这小魔物到底该怎么处理，她也没数啊。嗯，要不然，弄个聚灵阵试试？
为什么倩倩会变成魔物呢？因为鬼气和死气变成了魔气了。不管是鬼气还是死气还是魔气，这些东西都是和灵气相对的。她用灵气来中和一下，消掉魔气，那倩倩就应该能变回来了吧？
想到做到，夏维维立马就捋袖子……不对，她不会摆阵。
不摆就不摆吧，她会画聚灵符，这个也行。夏维维低头在自己的包裹里翻找了一阵，聚灵符这种东西她自己也常用，修炼的时候贴两张，效果会比寻常时候好，所以，很快就找出来了。
在倩倩仇恨的眼神里，大约这孩子是以为自己是被她从何莲手里抢过来的，夏维维面色如常的将聚灵符贴上去，然后观察了五分钟，没动静。
她也不着急，没就没吧，大约这个是属于润物细无声类型的，或者慢反应类型，她坚持个五六个天试试，要到时候还不行，那就只好用终极大招了将倩倩的身体和灵魂剥离开来，灵魂强行送去投胎。
将倩倩送回家藏到地窖里面，夏维维索性也不去地里了，也到了该做饭的时间了。
章一行过来吃饭的时候就问了一下何莲的事情，毕竟让大队长亲自找上门去，应该也不是小事儿了。夏维维也没有隐瞒，反正何莲自己都打算往大里闹了，她自己说出去，还会更偏向何莲一些。要不然，让他们去热火朝天公社打听，那还不知道何莲的名声会成什么样呢。
“也是个可怜姑娘。”章一行感叹道，夏维维点点头：“所以能多帮帮的地方，我也会伸伸手的，这姑娘品性不坏，又有一股子韧劲，早晚是会出头的。”
这种黑暗，也持续不了多少年了，再有一个月，也就到72年了。
76年高考，80年改革开放，好日子也就在眼前了。
很快，何莲状告热火朝天公社的公社主任父子俩的事情就传开了，和夏维维原先预料的差不多，有不少的人是在指责何莲，其中还有不少的女人。
有说何莲活该的，说她长那么漂亮整天妖娆显摆，不就是想被强~奸的吗？有说何莲不检点的，要不是她自己主动，男人会上钩吗？这世上又不是没别的女人了。
夏维维若是听到，定会怼过去，她明明白白的站在何莲这边，倒是让她自己耳边清净了不少，因为大家都不到她跟前去说了。她郁闷了两天，也就放开了，不说就不说呗，她又不是多喜欢听。
第8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