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看过正房,剩下的西厢房与东厢房无异,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双方便开始进入正题。
“这宅子很好,我也很喜欢,就不知董老爷出价多少?”
庄珺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过急切,但内心却已经打下了注意,这座宅子她势在必。
因为,只要买下这座宅子,以后他们一家人在青菱镇就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了。
青菱镇本就是个规模堪比城池的大镇子,甚至有属于自己的巡检司,且地处运河旁,毗邻驿站,上通京城下抵江南,交通便利,简直就是做经商的最佳所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地地道道的青菱镇人,比起董老爷这种外乡人要来的更有优势,她的根就在这里,不论日后如何发展,都完全可以把青菱镇当做大本营。
即便日后云峥真的去京城当官,同属北直隶管辖,两地距离并不远,来回方便,这里的一切完全可以继续下去,没有丝毫的冲突。
“哈哈哈,云夫人倒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兜圈子了。”
董老爷笑着说道,“老夫这宅子的价值想必夫人的心中也是有数的,原本打算怎么着也得五百两才能卖,但如今既然是云相公要,就当是交个朋友,官府那边的手续费用夫人自己处理,其它的,只需给三百两便可。”
“啊?三…三百两?”听到这个价格,庄珺低呼一声,直接就傻了。
“怎么,夫人是觉得还是贵了么,但这个价格是真的已经相当低了,再少,都不够老夫这回家的盘缠了。”
见庄珺这激动的反应,董老爷还以为她是嫌贵,不由有些苦恼的说道。
家里东西多且贵重,因此需要请镖局护送,加上路途又远,搬个家所需要的费用可是不少的。
“不不不是,是…是太便宜了!”
闻言,庄珺赶紧摇头道,“就单单您留下的这些家具,少说都不下百两了,你收这么少怎么可以呢。”
当初她那间那么小的院子就要一百多两,虽然有门面会稍微贵些,但这么大的宅子绝对没道理只值三百两的。
“原来是云夫人说的是这个啊。”
闻言,董老爷方才松了口气,心想庄珺倒算是个通情达理的,笑着摆摆手道,“若是放在旁人那里,自然不会这么低,但云相公与我儿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也算是缘分了,就当是给老夫一个做顺水人情的机会嘛。”
“云夫人,董老爷为人向来仗义,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也就答应了吧。”
见庄珺犹豫,那边李掌柜也是适时的开口劝说,同时还不着痕迹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李掌柜的暗示庄珺自然是看明白了,董老爷如此殷勤,无非就是看中了云峥的身份和未来的潜力,他这么做其实相当于是在进行投资,为儿子未来的官途铺路搭桥,拓展人脉。
至于亏不亏本的事情,能够置办的起这样的豪宅,区区几百两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几顿饭的事情,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若是云峥日后真的不成器,损失也不过是百多两银子罢了,钱终归是身外之物,只有花在有用的地方才有价值,但万一云峥日后真的发达,那么回报绝对要远远超过这个价值。
况且,以云峥如今的成就和背后的青菱先生,胜算的几率要远大的多,因此,这个赌注并不亏。
“既然如此,那小妇人便替家夫谢过董老爷的仁义了。”
该办的手续,该付的钱,庄珺一个没少,这不过算是一场加了些许人情的正常交易罢了,日后即便说起来,也算不得贪污,更不会若人把柄,所以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接受了。
且不说日后能不能碰到,即便碰到了,帮与不帮,还是要看情况的。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见庄珺答应,董老爷立时就欢喜的大笑出来。
既然双方商定了,接下去就是办手续了,因为今日出来的晚,现在去县城已经来不及了,商定好明日一起去办手续,庄珺便告辞欢喜的回家了。
回到家中,庄珺心情万分雀跃,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想等着明日拿到了房契再给众人一个惊喜。
此时的庄珺一心都在想着房子的事情,早就忘了白日里出门前对云峥说的事了。
于是,等她回到房间,见到云峥正一脸羞涩的看着她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和茫然。
“我就知道,你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看着庄珺的反应,云峥一张俊脸立时就黑了,上前将人手腕拉住,直接给推倒在床榻之上,欺身而上,一脸愤怒的说道,“今日你要是不兑现,我就抱着你一起泡冷水澡。”
“呃…”
闻言,庄珺终于是想起来了,有些心虚的问道,“呵呵,你…真的泡了冷水澡?”
“不然呢,你又不负责给…给泻火!”
云峥咬了咬唇,俊秀的面容因为羞愤而带上了淡淡的绯色,微红的眼尾好似染了胭脂一般,透着一股如同春华般艳丽的魅惑。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我这不是一时间给忙忘了嘛。”
庄珺直接被迷了个七荤八素,轻轻咽了咽口水,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起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等我擦干头发,我就好好的伺候你,都听你的,怎么样?”
“真的?”闻言,云峥眼睛微微一亮。
“真的。”
庄珺肯定的点头。
只是,看着小书生那程亮的眼神,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头皮发麻,她咋觉得这小书生对床笫之事越来越热衷了,是不是有些太不务正业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
闻言,云峥方才露出笑容来,爬起身来拿了布巾就到床边坐好。
“嘻嘻,就知道阿峥最好了。”
见此,庄珺立时配合的换了个方向,轻车熟路的把人一躺,然后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