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哪怕只是三分,他也看得认真
她以为是傅云忆,却没想到是暮辞。
暮辞端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口,“小嫂子,我方便进来吗?”
云晚晚回过神,赶紧点点头,“请进。”
在傅云忆面前她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亲兄妹。
但是被暮辞看到她因为欧阳文修哭成这样,顿时就有些囧。
她转过身擦掉脸上的累,又扬起笑容转身。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暮辞嘴角擒笑看着她,“感动了?感动就回去吧!欧阳平时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如今你离开国内不在他身边,他肯定想你想得骨子里都疼了。
你看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曾几何时这样过,也只是因为你,只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他才这样。
如果不是你,就算网上有关他的谣言满天飞,他也不屑出面解释一句。
小嫂子,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肖明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并非他的本意,他那么在乎你,恐怕你痛一分,他就心痛十分了。
我相信你心里也清楚,他是无心之过,这样的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我没有任何立场劝你原谅他,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心里放不下就不要错过。
他为了你所发生的改变,我相信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就算是不现在回去,至少和孩子联系一下。
也好让他们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让他们放心一些。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孩子肯定也瞒不住了,更何况你家那两个小家伙那么聪明。”
云晚晚习惯了暮辞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见暮辞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
她不喜欢这种沉重的氛围,不喜欢所有人都为他们担忧。
所以就算心里难受,想哭,她也极力忍着,脸上依旧保持微笑。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原本也只是想着出来放松一段时间就回去,怎么你和我哥都觉得我要抛夫弃子似的。
我只是现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而已,虽然孩子没了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可毕竟他就像是导火索,所以我不知道现在两人在一起,情况会不会比现在糟糕,我需要时间清理这些糟糕的心情。”
看到云晚晚一脸轻松的样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但暮辞能看的出来她这笑容底下掩藏了多少心酸。
他们所有人都只想着她和欧阳文修会不会分开,只想着如何劝他们俩和解。
抛开心结重新在一起,但是却没考虑过失去孩子对于云晚晚来说有多大的伤害。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伤害,他们都忽略了。
光是从云晚晚的这一番话,就能听出其实她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压抑了多少东西。
诚如她所说的,她从没想过要离开欧阳文修和欧阳子殊欧阳子睿他们父子三人。
但如今他们的情况,却给了所有人错觉。
都以为他们若是不劝一劝,可能云晚晚就会和欧阳文修离婚。
实际上却不知道,云晚晚从没想过,她现在不回去,只不过是心里还有个结。
网上的谣言被欧阳文修一个记者发布会就澄清了。
不仅如此,网上的舆论瞬间大反转。
更有很多人都在发微博,劝云晚晚回去。
云晚晚心里有些复杂,但是却还是坚持没有回国。
只不过她还是听了傅云忆他们的劝,主动和欧阳子睿他们联系。
她联系欧阳子睿他们的时候并没有打欧阳文修的电话。
打的文静的电话。
对于欧阳靖和文静他们,云晚晚心里是愧疚的。
事情发生之后,孩子就一直都是欧阳靖他们在带。
云晚晚不仅对孩子愧疚,就连他们两个长辈,云晚晚也是愧疚的。
她打电话回去,文静听到她道歉,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还安慰她。
让她不用担心孩子,孩子他们会照顾好,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听到文静这样说,云晚晚心里更加不好受,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晚辈,让父母跟着担心也就算了。
反而还反过来安慰她,语气中也没有一点责怪,全是为她考虑。
欧阳文修知道云晚晚和孩子联系,也知道他们会视频,但他没有出现在镜头面前。
每次都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仿佛对他来说,只要听到云晚晚的声音就够了。
转眼到了冬天。
因为云晚晚,傅云忆他们推迟了回国时间。
云晚晚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傅云忆他们的别墅。
每天除了帮忙带带孩子以外,其他时间就是专研绘画。
因为没事做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欧阳文修,所以她经常用画画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会静下心来。
自从云晚晚走后,欧阳文修全身心投入工作中,除了工作就是照顾孩子。
甚至每天再忙,都亲自送孩子上学,又接他们放学。
就连应酬都是能推就推掉。
他的所有重心,几乎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因为失去两个孩子,他心里遗憾,所以对欧阳子睿和欧阳子殊比以前还要上心。
几乎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就好似把对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宠爱,都放在了欧阳子殊和欧阳子睿身上。
欧阳靖他们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阻拦他。
只是看着他日渐消瘦,整个人又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还没认识云晚晚的时候那个样子,都忍不住心疼他。
自从云晚晚走后,欧阳文修脸上的笑容几乎没了。
眼底的温柔,也只有在孩子面前才会露出来。
很多时候能看到他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手机发呆,没有人知道他手机上有什么。
有时候他还会远远的看着两个孩子发呆。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所有人却都知道他在透过孩子看云晚晚。
因为孩子是他和云晚晚相爱的结晶。
孩子的长相三分酷似云晚晚,七分酷似他。
但是哪怕只是那三分,他也看得认真,看得出神。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也没人知道他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有多少时间是到了后半夜才入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