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现成帮手

  只是她越说不要，秦衍想补偿她的心越重。
  林莺好像看出他的想法，又笑着从衣架上把刚才看中的另外一条棉质睡裙拿了下来：“那买不了秋装，就把这两条都买了好不好，省得我还要选。”
  “好。”
  她太乖了，作为情人，乖到让秦衍感到愧疚。
  之后许莹的电话果然没有再打来，而秦衍则选在周日下午亲自将她送回了学校。
  这一次秦衍将车停在实高附近的十字路口，看着她背着书包进了学校大门才驱车返程，再赶傍晚的飞机回泞城。
  林莺叁个室友周末都会回家，周日晚上再回来。她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和秦衍在一起的两天，让她感觉之前那些日子好像都白活了一样，她从来没有那么开心和幸福过，哪怕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真正的伴侣，也依旧情不自禁地陷入到了那种角色扮演中去。
  她知道自己开始不知足了，她已经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把在泞城的短短两天变成生活的常态。
  但那是不可能的。
  秦衍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她，他离不了婚。
  秦家和许家多年交好，在生意场上也是很多项目的伙伴，他们两个人的婚姻说是两个人的事情，倒不如说是两个家族关系紧密相连的纽带，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是不言而喻，斩断的后果不亚于自断手足，两败俱伤。
  无论是出于对企业的责任还是对家族的责任，这段婚姻都只能保持现状，继续维持下去。
  而他能做的，仅仅是把知情权和选择权都交到她手上，而林莺当时也确实完全被情感牵着鼻子走，自愿成为了秦衍身边永远见不得光的那个人。
  窗外逐渐日薄西山，少女蜷缩在椅子上，想着这些她曾经从未思考过的东西，不禁感到有点迷茫。
  室友们很快陆续回到寝室，而林莺面对她们关切的询问，却连真实的原因都说不出来，只能谎称是想家了。
  还好高中紧凑的学习生活没有给林莺继续深想这件事的时间，一周的学习生活就再一次拉开了序幕。
  高中的考试确实无穷无尽，这一次月考刚结束，林莺作为进步的典型被班主任点名表扬，下了讲台就又要开始为下一次月考而努力奋进。
  林莺进了前一百，又开始害怕掉出前一百，又开始连着两天中午蹲在教室啃着干面包埋头苦干。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林莺吃完一个面包手还是凉的，正握着手让指尖去汲取掌心的热，一个装着牛奶的玻璃瓶就从天而降。
  “你还真是争分夺秒啊。”
  牛奶是热的，林莺还没摸就能感觉到传来的热气。她想说不用，但手已经握住了牛奶瓶，只能仰起头朝少年道谢：“谢谢，我暖一会儿就还给你。”
  “瓶子还给我就行了。”司博就在她同桌的座位坐下，“怎么又不去食堂了？”
  林莺想起许珊珊之前说的话还有些心有余悸，她捧着牛奶瓶，目光下意识地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司博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留余地地拆穿：“在找许珊珊？”
  “也不全是……”许珊珊再凶，那也就是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林莺主要怕的还是学校校规，“我是怕被老师看见，万一误会了什么……”
  “流言止于智者，其实只要你成绩稳定，老师才懒得管你和谁来往。”司博双手揣兜，面对林莺的担心满脸轻松，“你要这么担心，那就努力学吧，考到实验班来。”
  在实验班里成绩第一，只要能稳定住自己的成绩，校规在实验班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是，“进实验班必须两次月考都进年级前叁十，我现在维持住前百都不容易……”
  又不跟你似的，稳坐年级第一。林莺在心里想着，就看少年一脸淡定地扶了扶眼镜：
  “你要真想进实验班——这不现成就有个帮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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