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为未来主母弹奏

  达芙妮睡着没有多久,就被手上的动静弄醒了。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米勒托着她的手腕,慢慢把她手上戴着的红宝石镯子取出来。
  “哥哥,你工作做完了?”
  她右手揉揉眼睛,清醒了一些,不解地问他,“哥哥为什么要摘我的镯子?”
  米勒嘴角勾着,手掌握紧,把那个镯子随便捏成了废银,然后向疑惑的达芙妮解释:“这只镯子不好看,哥哥送你一只更加好看的。”
  达芙妮坐起身来,看着光秃秃的左手,没有说什么。
  哥哥不喜欢父亲,当然也不喜欢父亲送她的镯子,只可惜这是父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米勒拿出放在旁边的一个深蓝色盒子,在她面前慢慢打开,里面躺着的一只镶紫晶的金镯。
  达芙妮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私心里觉得还是父亲送的那只好看。
  一时不防,她的右脚就被哥哥的手捉住了,然后被不容拒绝的力度抬了起来。
  米勒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白皙的脚丫,还有那因条件反射而微蜷的可爱脚趾,手上托着镯子缓缓套了进去。
  脚踝上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达芙妮忍不住在哥哥的手里动了动。
  不知道达芙妮的动作触动了米勒哪根神经,她的右脚又被哥哥往上抬高了一些,然后下一秒,脚背上忽然传来了温凉柔软的触感。
  达芙妮睁大眼睛,看着哥哥闭着眼睛,脸上莫明的虔诚,脸上又开始发烧。
  “哥哥……”她想把脚抽出来,但是被米勒抓得紧紧的,难以动弹。
  白腻如玉的肌肤上仿佛还带着奶香气,米勒薄唇移动,獠牙在上面刮蹭。
  他的舌头伸出,湿凉的舌尖在脚背暧昧地游弋,往下,将那一颗颗可爱的蜷缩的脚趾都含入,喉结贪婪地滚动,仿佛要将它们吞咽下腹。
  另一只手悄然握住她的左脚踝,往外拉开,双脚没有办法再并拢,下面美好的风光便完全暴露在他眼中。
  米勒眼底晦暗,放开她的脚,唇舌往上移动。
  与皮肤每一次相触,都激起阵阵颤栗,如同触电一般。
  直到睡裙被撩上,米勒的嘴唇也到了腿根的位置,甜美的少女气息从那温暖的地方源源不断涌出,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用手指轻扯两旁的蝴蝶结,隔着柔而滑的单薄布料,亲吻到了达芙妮的花心。
  达芙妮脑门冒烟,敏感得浑身发软,眼睛湿润了,双腿努力想合上,夹着他的脑袋:“哥哥——”
  她的声音比起求饶,更像是某种暗示或鼓励,米勒的睫毛扇动两下,伸出舌头往里摁压舔舐,同时暧昧地问:“怎么了芙拉?”
  “不要、不能舔那里……”
  “嗯?”粉白色的内裤上印下浸深的水渍,纯洁而诱人,“不要哥哥舔哪里?”
  达芙妮眼角流下生理眼泪,用手推他的头:“就是那里,不可以、不可以哥哥,不能这样。”
  米勒将她玩得失去所有力气,才大度地放开她,压在她柔软的胴体上,轻呵:“喜欢吗芙拉?”
  达芙妮双颊绯红,不停喘气,双腿磨蹭着湿润粘滑,咬住嘴唇:“哥哥明明说……不是要让我先熟悉家里吗?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事情?”
  米勒笑起来,在她的脸颊边闭上眼亲吻,睫毛在眼皮下垂落温柔的阴影。
  过了一会儿,他退开,揉揉妹妹的脑袋,从床上下来,帮她从衣柜里挑出来另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示意她换了现在身上这件睡皱的裙子。
  达芙妮捉着这条裙子,又抬头看看哥哥,等了一会儿,米勒依然气定神闲坐在床边看着她。达芙妮见他一直没有回避的意思,眼眶因为着急而红了。
  “哥哥,你先出去可以吗?”她指着门口哀求。
  “为什么要哥哥出去?”
  达芙妮坐在床上跺脚:“哥哥是男生,不能看我换衣服!”
  米勒倒没有趁机调戏她,而是低笑着问:“芙拉确定可以自己穿上?”
  达芙妮听着哥哥的话,感觉哪里怪怪的,低头翻看这条裙子,终于发现它的背面是复杂的盘带和环扣。
  “……哥哥,可以换另一条裙子吗?”
  “哥哥就想看芙拉穿这件。”
  “那哥哥先去外面等我!我套上去了再让哥哥来帮我穿后面。”
  没有见到妹妹急得哭出来的模样,米勒勾了勾唇,走出房间,等她自己换裙子。
  其实这个裙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难穿,达芙妮背对着镜子,把头发撩到前侧,由下而上摸索着就把背后的扣子都扣了上去。
  倒是那些绸带麻烦一点,她反着手在背后随便打了几个结,看了看镜子,觉得这些结绑得好丑。
  达芙妮打开房间门,看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哥哥,向他请求:“哥哥来帮帮我好吗?背上带子我绑得好丑。”
  米勒掀起眼眸,看她被浅蓝色的衣料衬托得更加无暇的皮肤和纯洁的面孔,眸色微深,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达芙妮转过身,毫无防备的把背部展露,等着哥哥帮她打结。
  见她这么信任自己,米勒微勾着嘴唇,粗粝的指腹在她蝴蝶般的肩胛上轻划。听着妹妹压抑的哼声,帮她解开后背那些打得一塌糊涂的带子,然后慢慢绑成蝴蝶的形状。
  “好了。”
  米勒松开手,见妹妹转过身,一副乖巧的模样,眼底宠溺,“真是公主。”
  达芙妮被他夸奖,脸蛋微红,她上前主动挽住哥哥的胳膊,依在他身上说:“那现在哥哥带本公主去参观我的城堡。”
  “我的荣幸。”
  正正经经来看一轮,达芙妮才知道原来家里真的是一座巨大的城堡。一路走过来,他们不知道穿过了多少走廊,多少大厅小厅,不知道看见了多少扇房间的门。
  又绕过一个小厅,两人看见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米勒告诉她,这条走廊上所有的房间里都放置着一类乐器。
  达芙妮开了几间房间的门,里面清一色的白色地毯,角落放着桌子和沙发,大概有一扇落地大窗或者小阳台之类的,厚重的窗帘死死的盖在墙上,透不进一丝光线。
  “哥哥,家里这么大,我们是不是要很多的佣仆来打扫?”
  米勒回答她:“城堡每天都需要人清扫,主家这边的仆人大概有两千。”这些还是不算修剪花园和修理草坪的人还有侧院里不事劳作的血仆的。
  “不过平时你不会看见他们,路易斯要求他们提前避让,是为了防止冲撞。”
  怪不得她和哥哥走了那么久,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她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去哪里呢?”
  “他们听觉敏锐。”米勒对此并不想详述。
  “唔……”达芙妮脑袋靠着哥哥,慢慢走着,然后扯着他的袖子站定。
  米勒跟着她停下脚,询问:“芙拉走累了?”
  达芙妮红着脸点头,不好意思地问:“我们走了多少地方了,还没有把家里的路走完吗?”她感觉脚都酸了。
  “大概四分之一吧。”
  看着妹妹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米勒轻笑了一声,伸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声音似有磁性:“要不哥哥抱你?”
  达芙妮急忙捉住他不怀好意的手,说:“不要抱,抱得腰酸背痛,腿弯也好难受,要哥哥背。”
  米勒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达芙妮把头发都撩到背后,站在他背后试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穿着这条中裙,如果背起来大概不太好看。
  蹲了一会儿一直没见后面的人上来,米勒询问:“怎么了芙拉?”
  达芙妮忧伤地叹了一口气,站在他身后趴在他背上说:“还是不背了,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毫无戒备地用软软的乳贴着自己,米勒舔了舔牙齿,站直捉住她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腕,“那我们就随便在一个房间坐一会儿?”
  “好。”
  米勒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这里是钢琴室,里面只有一台钢琴。
  和达芙妮房间的立式钢琴不一样,这台白色的三角钢琴孤独地占据了一大块角落,就像一位被人遗忘的王者。
  达芙妮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小脚,见米勒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台钢琴上,有些好奇:“哥哥会弹钢琴?”
  “嗯,很久以前学过,只是现在不怎么碰了。”
  “我想听哥哥弹琴。”
  米勒点头,慢步走到琴凳前坐下,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按在一尘不染的琴盖上面,然后迟迟没有动作。
  达芙妮小步跑到哥哥旁边,搬来另一个琴凳坐下。
  米勒看着钢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慢悠悠取下手套,意味不明地说,“达芙妮……你知道吗?我只会为了梵卓家的未来主母弹奏这架钢琴。”
  事实上,这个走廊里的所有乐器都是属于梵卓家未来主母的。
  达芙妮懵懂地看着哥哥的侧脸,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用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懂了他在说什么,脸蛋一下红得像熟透的龙虾一样。
  她揪着裙子,视线飘忽,看他的头发、丢在地上的手套、还有钢琴的踏板,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磕磕巴巴地问:“那、那哥哥今天……今天要给我破例了吗?”
  米勒看着她无措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他掀开琴盖,手轻轻放在琴键上,试了一下音,柔和的琴声如流水一般,从他的手下涌出。
  再一按,他开始正式弹奏。米勒纤长的手指在钢琴上跳动着,不快,悠扬舒缓的音乐在他的指尖上舞蹈,他闭着眼睛,睫毛在脸上遮落一片阴影,看上去他并不像弹奏者,更像是运筹帷幄的指挥家。
  他的脊背挺得那么直,哪怕他的头以谦逊的角度低下,也可以从他的姿态看出王的高贵和世家优雅。
  达芙妮看着他的侧脸,眼神是自己也意识不到的迷醉。
  “怎么样?”
  哥哥的声音把沉浸在琴声中的她唤回,达芙妮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哥哥的弹奏已经结束了。
  她眉眼弯起,鼓掌:“哥哥弹得很好。”
  “就这样吗?”
  米勒沉静地看着她,眼中情绪不明。
  她还需要说些什么吗?
  达芙妮望着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口跳得那么快,快得她大脑混沌。
  米勒压下身,手环抱住她的腰肢,渐渐贴近自己。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危险,达芙妮想到刚才那些过界的纠缠,心慌意乱地把他推开。
  米勒的动作被打断,顺着她的推拒往后退了退。他又变成了虚伪无害的兄长,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打算做,关心而自然地问:“休息够了吗?要不要接着认路?”
  达芙妮的视线划过他的喉结,又顺着往下落在他华贵的袖扣上,捏着自己的手心,小声说:“……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还有一个星期才要学习呢,也不是很急。”
  “那倒也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又要用餐了。”
  两人又顺着原路返回,这一次达芙妮的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米勒几次和她搭话,她都只是漫不经心地应声。
  “芙拉?”
  达芙妮:“……唔。”
  “宝贝?”
  “……”
  “达芙妮。”米勒停下脚步,挽着他手臂的达芙妮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达芙妮?你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像从刚才你就魂不守舍的,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吗?”
  达芙妮眼神又开始飘忽,看向前后左右,就是不看米勒。
  这里是刚刚来过的画廊,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和草木的油画,每隔几米,墙上挂着的是快要流干眼泪的白色蜡烛,画廊的尽头,又是厚重的深靛色窗帘。
  她的视线从窗帘移过去,一秒、两秒,达芙妮突然察觉到什么,又猛地盯回窗帘的一角,目光渐渐由疑惑变成难以置信。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大概窗户没被关上,那里被风吹动了。
  她看见了一道阳光。
  达芙妮睁大了眼睛,一下忘记了身边的哥哥,松开他的胳膊,穿过了半个跑到了窗帘前,捏住它唰地一下拉开。
  飒——
  米勒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沉静地看着她跑过去,看着阳光如瀑倾洒在她的身上,看着她雪白的皮肤在日光的照映下变得更加透明也更加脆弱。
  达芙妮拿着怀表,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时针依旧沉默而坚定指向七点,秒针不知道她的茫然失措,无忧无虑地向着未来跳动。
  达芙妮又哭了,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浸入地毯,留下一道深色的水影。
  在窗边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抽动着肩膀,转过身看向一直站在原来的位置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哥哥。
  “哥哥。”她哑声问,“现在是早上吗?”
  迎着日光,米勒浅褐色的头发好像也变成了天使一般的金色。他勾了勾嘴角,点头说:“对啊,现在是早上。”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哥哥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把她抱进怀里。
  怀抱渐渐收紧,手将纤细的腰掌握,充满占有欲地控制住对方。
  “不要害怕,我的妹妹。”
  米勒贪婪地嗅着对方的气味,眼底翻涌着浓烈的黑暗,语气却格外温柔,“哥哥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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