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节

  李梦涵当然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偏袒顾若熙的,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就像个笑话,陆羿辰根本不喜欢她,但最后真正关心在乎他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焦急。
  “顾若熙,你最好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像个鸵鸟一样!”李梦涵恼喝一声,一双眸子,锐利地瞪着顾若熙,犹如两把刀子。
  顾若熙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祁少瑾。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到祁少瑾反而让她心里安定,那个男人,就好像一根定海神针,能让她几乎保持冷静,不会彻底崩溃自己的心。
  “少瑾,你说,怎么办?”她又迷茫了,又动摇了。
  祁少瑾神色沉静,没有太多的情绪,扫了一眼激动的李梦涵,声音很轻地说。
  “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动,也不能乱。”
  “就是啊若熙!你现在千万不能做任何事!大家都知道,你很担心他,他也知道你会担心他,这样就够了,你不能做不该做的选择。”丽莎也赶紧规劝。
  顾若熙扶住头,疲倦地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她又开始头痛了,而且情况好像还有加重的趋势。
  “若熙,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丽莎紧张地看着顾若熙,“你现在的情况也不能随便吃药,要不去医院看一看?”
  顾若熙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没睡好。”
  “若熙啊……”丽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李梦涵,将话咽了回去。
  殷凯一手撑着吧台,还一副懒散的样子,忽然笑着说,“女人就是女人,遇见事就乱了阵脚,你们忙什么,你们怎么就知道陆老哥自己没有办法啊?说不定,陆老哥现在已有对策,就是时间还没到,不想出来罢了。”
  宋秉文小口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酒,浅淡地一勾唇角。他当然知道,杜启睿既然这么做了,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陆羿辰。
  否则诬陷窝藏毒品的事,一旦败露,毁掉的就是杜启睿自己。
  杜启睿这一次玩的这么大,宁可冒着毁掉自己前程的危险也要这么做,看来和陆羿辰之间的仇恨很深……
  “秉文,你说你还有一个办法,到底是什么?”丽莎焦急问一直不说话的宋秉文。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宋秉文身上。
  李梦涵更是激动,“到底什么办法?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
  顾若熙看向李梦涵,忽然就觉得自己在李梦涵面前真的很渺小,自己一直好像真的没有为陆羿辰做什么,到底拿什么资格来爱他?
  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除了这里面的小宝宝,她到底还能为那个男人做什么?
  牺牲,对于她来说,做到和没有做到,又有什么差别?
  “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顶罪了。”宋秉文缓缓开口。
  “顶罪?”
  所有人都惊住了。
  “陆羿辰现在肯定不会承认那两包白粉与他有关,保持缄默会是他撇清关系的最好办法。”殷凯道,“这个时候,找个人出去顶罪,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
  殷凯凝眉想了想,蓝色的眸里酝着一些担忧,“花一些钱,找个人去顶罪不难。但至少要找个真心实意,甘愿顶罪的人。毕竟不是小罪,真要顶罪下来,只怕十年八年都不好说。”
  “十年八年的变数太大了,本来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是被人诬陷,万一顶罪的事败露,他就彻底撇不清楚关系了。”丽莎道。
  “所以才要找个心甘情愿,且不会出卖他的人。所以这很难办,钱虽能买到那个人,但未必能买到那样一颗心。”殷凯摇摇头,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况且,陆羿辰已经进去过一次,也有人代替他顶罪了一次。这件事会让大众有不好的猜测。非议过多,反倒麻烦。”祁少瑾扫了李梦涵一眼。
  不知为何,总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一些似乎熟悉的痕迹。
  之前也曾从报纸上看到过李梦涵的身影,本人和照片上还是有很多差距,一言一行,都让祁少瑾有一种怪异说不出来的感觉。
  宋秉文挑挑眉,似乎今天喝的有点多了,有点头晕,笑着对殷凯说,“殷少好酒量。”
  “哪里,宋少才是真的好酒量。”
  宋秉文抬眸看向丽莎,最后目光又落在殷凯身上,“现在正是陆少明哲保身的时候,这个时候站出来一个人顶下所有的问题,才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时候。”
  殷凯邪气一笑,趴在吧台上靠近宋秉文,昏黄的灯火落在殷凯蓝色的眼睛里,光线不太明澈。
  “宋少可是真的在帮人?”
  宋秉文挑眸,似笑非笑,“不然在这里浪费时间,跟你们玩游戏?”
  殷凯哈哈一笑,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高挺的鼻梁,“我就是觉得,宋少的身份,不该会出手帮陆少才对。”
  殷凯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顾若熙身上。
  “宋少的身份,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不帮自己的家族,却来帮对面一方,很难说得过去。”
  宋秉文谦和一笑,不多做解释,只是看向丽莎,黑若星辰的眸子,带着几分眷恋。
  丽莎察觉到宋秉文的目光,脸颊微红地低下头。
  “我想,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顾若熙忽然抬头,透过暗淡的灯火,看向在吧台的殷凯。
  “你说不错就不错了?你最好不要发表意见,这件事我们商量就够了。”殷凯笑笑,蓝色的眸子,还是困惑不解地看向宋秉文。
  “我很好奇……”殷凯又凑近宋秉文几分,“那个警察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不会设圈套故意用一招顶罪,然后再捅破,直接让陆少罪加一等吧。”
  宋秉文面对殷凯的怀疑,还是不做任何解释。
  他端起酒杯,优雅地小啜一口,声音浅淡,却又充满讽刺,“殷少和殷夫人,本是亲生母子,却因为一个女人,连家都不回,还扬言非那个女人不娶,坚决和自己的母亲做对。难道殷少是和自己的母亲商量好,故意玩耍那个女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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