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他想要回去现世,审神者微笑,以他的能力,只能跟紧我们才行,也并不是真心想要改变立场嗯,让时政去头痛吧。
  您似乎对他们十分宽容,太刀斟酌一下,选择了这个用词,这在战争中对立的双方里十分少见,是因为见到很多平行时空的缘故吗?
  如果每次改变历史都会变成这样的独立时空,那他们战斗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不,这不是一回事,有你们的世界线仅此一条,历史和未来是相对存在的,不论落足于哪个点上,向后即是历史,向前即是未来,审神者蹲身接住从远处就激动地一路跳来跳去似乎在表示抗议的雪兔子,把有着小小翅膀的它放在自己肩上,我们离开后,这里只会留下付丧神的传说,却没有刀剑男士,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这是赌上双方存在意义的战争。
  只有自身的存在这一点,不要疑惑,尽管被雪兔又拉头发又拉耳朵地疯狂催促,审神者仍然心情很好,前路漫漫,与我一同走下去这是身为主人的我,对你们唯一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嗯,玩游戏从没输过的审神者
  如果是国王游戏也能幸运的总是避开吧,你们都还太嫩啦哈哈哈
  最后那只兔子是谁的大家还记得吗?不记得的话,看动作应该也能猜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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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8、谁才是狐狸
  喔你回来啦?白鹤从榻榻米上翻了身, 背对着门口有气无力地问候,你不在的时候?你不在的时候我被饿死了,现在看见的只是我的空壳而已。
  语气非常的怨念丛生。
  鹤先生啊, 烛台切头痛地说, 就算找不到主人也找不到我, 扬屋不是会提供早餐吗?不至于要到饿死的地步吧。
  哼。鹤丸国永尸体一样摊平在三条家的两振太刀面前, 充分用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
  如果说地上是空壳的话, 灵魂就是在这里了, 审神者无奈地侧头, 带翅膀的雪兔子咬住审神者耳朵不放, 这时正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晃荡这大概是小式神所能做出最有攻击性的行为了,这么生气还要催我快点回来?
  诶?原本只是随手把式神放出去, 并不抱希望它能找到审神者的鹤丸呆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那只小兔子迅速放开审神者的耳朵,一飞跃扑进鹤丸的衣襟里躲了起来。
  其速度之快大概也就够他刚反应过来审神者的言外之意。
  这种没有自我意识的式神会完全体现出役使者的心情,审神者看了看那只躲起来的雪兔一眼, 忍着笑意说, 它的行为完全出于你的内心意念大早上就咬着我不放,有这么馋吗?
  我才没有, 鹤丸嘴硬地将兔子往衣襟里藏了藏,是它领会错意思了,我只是让它去找你而已。
  哦?完全出于役使者的内心意念啊天下五剑看了眼外面的走廊,那里正有一只雪狐狸一爪压着另一只雪兔不时搓一搓,兔子则十分佛系地卧着晒太阳, 完全把背上的爪子当成按摩。
  原来如此,小狐丸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陷入了沉思, 其实恰当的做法是这样吗
  小狐丸殿下?三日月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你听到主公刚才说的话了吗?
  嗯,听的很清楚。大狐狸点点头,向他友好地微笑了一下。
  下一刻就见雪狐狸一爪拍飞了背上有着新月纹样的兔子,并在对方还一脸茫然地翻滚时来了场乘胜追击,用各种花式来了一场滚球表演。
  在体型差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雪兔在廊上骨碌碌地滚来滚去,好不容易爬起来后白白的背上已经变成灰色了。
  三日月的表情与那只兔子有了微妙的重合,都是有点懵的样子,当他想要开口时,大狐狸已经愉快地蹭到审神者身边去一同抱怨这种抛下他们吃早餐的恶劣行为了。
  这是在表示,平时的手合还不足以让他出气地意思吗?
  天下五剑陷入了为难的心情中,像雪兔一样滚来滚去也有些太失形象,但
  三日月,去吃早餐了。
  一唱一和得到了离开前再带他们去别处玩的许诺后,小狐丸回头招呼仍在思索的三日月:主人答应我们可以去泡温泉,吃完早餐就出发。
  廊上的雪狐狸叼着雪兔甩到背上,跟在他身后离开,尾巴一甩一甩心情极好的样子。
  好。三日月叹了口气跟上去。
  幼稚。没参与撒娇大会但是自我感觉收获更多的长谷部有些得意地说,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岂不是有失身份,是吧,主?
  外人倒是看不见审神者笑笑,不过太好哄了,让我心情有些复杂呢。
  这里就是白骨汤啊
  把历史修正主义者丢在扬屋里由式神看管,付丧神们愉快地前往长野山谷间去享受这久负盛名的温泉了。
  只要和空气接触就会变成白色,所以叫做白骨温泉小狐丸左右打量了一番,因为在山中空气寒冷的缘故,黑色石头上还有残留的白雪,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以为温度高到下去就会变成白骨的程度?烛台切笑着接话,这名字是源于泉水边的岩石纹路像是白色骨头才得名的,现在应该还被叫做白船温泉。
  诶,你知道的真清楚呢,大胁差双手拢住不断滑落的发丝,嘴里叼着绳子模糊地说。
  这是鹤先生告诉我的,烛台切伸手帮他把头发挽起来,以免一会落进温泉水中,他总是喜欢这些特别的东西,再说这里曾是小笠原氏的领地,或多或少能听说一些。
  长谷部听见又要不高兴了,大胁差点点头,对太刀的援助表示感谢,不过这温泉确实很有名气呢。
  据说这里很适合疗伤养病,能够修复身体的暗伤,对肠胃病效果也很好哦,将头发理得整整齐齐后,烛台切满意地说,好,这下就不会散开了。
  长头发就是很麻烦啊,稍晚了一步才来的鹤丸心情愉快地接话:小光,照顾人的样子这么熟练,不愧是妈妈呢。
  鹤先生,我来帮你也收拾一下吧,脖子后面的部分太长了哦。
  我觉得不用真的!好痛痛痛
  鹤丸也把头发扎起来了?审神者一抬头看见一脑袋白毛都被紧紧拉在头皮上变成一小揪揪的白鹤后好笑地问,扎得太紧不会疼吗?
  不不痛,白鹤眼含热泪地回答,是我自己要扎的这里还挺清净的。
  暂时看来是这样,看出白鹤八成是咎由自取的审神者摸摸那小揪揪,替他挑松了些,不过远处有一队人马经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到这边来。
  唔从这里向下走有旅店,可以在那里休息,头皮没那么疼的鹤丸在白色泉水里伸展了下四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今晚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的话要你们自己动手,是你们说不用带式神来的,审神者伸手停住水面上漂浮来的木盘,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谢谢,非常周到,光忠。
  怎么能让您失望呢?太刀帅气地比了手势,您要用的东西我都有准备好。
  那一定也带了休息用的东西吧?
  不行,鹤先生的恐怕要自己想办法,太刀冷酷无情地拒绝道,毕竟我只是普通的付丧神,没法事事都考虑周到。
  知道白鹤为什么会被拒绝的刀剑们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对上鹤丸国永眼神的时候纷纷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唔那群人上这边来了,审神者微皱了下眉头说,要下次再来吗?
  他们是通过审神者的特殊方法来的,真要想走也很简单,况且听声响人群的规模并不算小,不论是哪时代,一大群人往往都代表着麻烦。
  我觉得没什么非回避不可的理由哪,三日月一看就是有些犯懒,这时仍头上顶着毛巾悠悠闲闲地说,他们到这边来也只是慕名温泉的疗效,哈哈哈,泡汤被打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失礼的。
  主没必要退让,长谷部也说,若是他们胆敢出言不逊,我自然会为您教训他们。
  审神者看了一眼仍在昏昏欲睡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的大胁差。
  我倒不担心自己他笑了笑,你们要是觉得没关系就没关系。
  也该习惯用现在的身份发展出全新的缘了。
  三日月也跟着他看了一眼笑面青江,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向这边前进的人们用了比预料多许多的时间才抵达温泉,他们到的时候,审神者已经拗不过白鹤的眼神,在掌心上变出了一间玻璃房顶的临时住所给他们看,小房子的墙壁上附着奇异的花朵作为装饰,光形成的鸟儿在植物间穿来穿去,洒下不同颜色的光辉。
  一会儿把它变大放在一旁的空地上,还可以把温泉水直接引过去,这样就不会受到外来者的打扰。
  小玻璃房子被传着看了一圈,眼尖的白鹤认出有些植物是受伤时审神者给他看过的,顿时对这房子的来源充满了兴趣,免不了说起自己刚到本丸时发生的事,笑面青江偶尔会揭一下他的短,弄得热闹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在这荒郊野外听见人声,护送大名归藩的队伍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骑马走在前面的两名家臣犹豫着对视了一眼,没法干脆地下令是停止还是继续前进。
  最近江户发生了许多怪事,街头巷尾谣言纷纷,多是与妖怪有关,就好像清闲了几十年的妖怪都睡醒了一般,藩主在某日之后也突然说双肩与膝盖都疼痛难忍,连坐着都很勉强,遍访城中名医也没找到解决的方法。
  后来宅邸里也流言四起,不止一人说半夜在藩主屋中看见了鬼影,但有人说是男,有人说是女,有人说足有十数人,有人说只有一,但不管怎样,影子只出现在藩主的卧室中。
  他们原本便是外样大名,一藩之主被妖邪缠上的风声若是走漏,不知幕府又会借机做什么,幸好不知为何,城中的密探力度不如往日那般强,等到能归藩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决定一边寻找方法一边赶路,但在几天后后藩主身体每况愈下,已经连平躺入睡都不可得,听说这里的温泉有些疗效,他们才匆匆折换方向赶来,想着至少要让主人能够休息一晚。
  那隐隐的笑声和人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传得很远,家臣之一最终下了决定,他握紧手中的刀,向身后的队伍比出一继续前进的手势。
  他们来了。审神者沉吟了一下提醒身边的刀剑们,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会到这里。
  那么我去做说明吧,特意提前收拾好了自己的烛台切笑笑,正好大家也泡的差不多了。
  那就拜托你啦,小光,鹤丸挥挥手,我们也很快就好。
  烛台切笑了下,绕过岩石离开了,踩在枯草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唔,那我也去看看吧,毕竟是老年人了,泡的时间长容易头晕,三日月想了想,也离开了温泉,顺手捞走了烛台切为审神者带来的浴袍,也许可以帮上烛台切的忙呢,哈哈哈。
  真可疑。
  平常完全不会意识到这种事的太刀竟然会考虑的这么周到,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且小狐丸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竖着耳朵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行进的队伍步伐越来越慢,他们一路走来,没看到任何扎营的痕迹,但是人语声却越来越清楚,队伍里不断传来念佛经的声音,但气氛却没有丝毫缓解,反倒越来越紧绷。
  当终于有一人影转出树林时,为首的家臣下意识用力一拉马缰,大声叱道:可疑的人!不要靠近,说明你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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