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季姎真的被翻来覆去教训了一晚上。
  先是哭闹,后被江珩存心收拾了一番,到后面酒劲上头又体力透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真真睡到日上三竿,被空空如也的肚子叫醒。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大脑就已经接收到身上各处的感觉,第一反应是疼,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小穴,穴口被反复撑开,摩擦,现下火辣辣的疼,季姎怀疑是不是都要破皮了。头也疼,昨晚喝了酒又吹了冷风,折腾了大半晚,也没有好好睡觉,不疼才怪。
  浑身都酸,比高强度体测过后更甚,大腿特别是胯骨那里酸得要命,动一下肌肉连着骨缝都要酸出汁来。
  第二反应,我他妈胸口怎么有只手?!因为是侧身睡,两颗圆润的乳球挤压在一起,属于男人的手五指张得大开,甚至贪心地想包住两个奶子。
  季姎呆呆看那只手,骨筋利落,指甲剪得短短,奇怪的是虎口附近有明显的茧子。
  做什么会在这里起茧子。
  没想明白,那手先动了,打着圈儿在她胸口揉了一把,少年声音闷闷,因为声带缺水显出一种别样的磁性。
  “醒了?难不难受。”
  你说难不难受,季姎简直想转身打他,换你被操到睡过去你难不难受。
  背后一个胸膛贴上来,接着两条腿也缠上来勾着她的腿,那手在胸口作乱,黏在奶子上一般,少年的头发乱而软,窝在她颈侧,有时碰到耳廓就特别痒。
  季姎想到听人说过,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
  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第一次在床上睡醒相拥却一点都不陌生,仿佛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清晨或夜晚。
  身后的少年搂着她温存一会就起身了,季姎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开口,明明昨晚才坦诚相见负距离交流,可酒意褪去太阳升起,回想昨夜的荒唐简直像一场香艳的梦。
  少年赤着身子,只穿一条内裤,肩背上还有几明显的抓痕,现在已经有些红肿鼓起。季姎盯着看了一会就撇开眼去。
  不一会江珩端着杯水进来,从沙发边拾回的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堪堪盖住重点部位,随着走动甚至能看见衣摆下微微鼓起,头发乱作一团,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翘起的发丝随着步伐晃动,平添了几分江珩身上少见稚感。
  季姎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忿忿不平,自己浑身哪里都不爽快,偏偏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先喝口水,再…把药吃了。”
  季姎才想到,昨晚第一次不小心内射了,之后少年干脆每次直接将白精射在里面。
  静静看着手中的白色药片,混着温水吞下,又多喝几口水润一下干哑的嗓子。
  “早上跑出去买的。”少年说这些时难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第一次没注意…这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吃了。”
  季姎还有些累,嗓子也不舒服,但肚子已经不允许她再睡一会了,索性就爬起来洗漱。身上套着自己的睡衣,清清爽爽,应该是后来江珩帮自己清理的。
  “你会做饭吗?”家里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让阿姨再过来做饭了。
  “会啊,我水平不错的,要尝尝吗?”江珩正在刷牙,说得含糊不清,是他早上买药时候专门买的各种用品。
  季姎有些惊讶,她不过就是随口问问,自己都不会做饭,更不要说江珩这种男孩子。
  江珩收拾完出来,将人推到沙发上坐着。
  “好多年前就会了,今儿个让你试试哥哥的手艺。”
  冰箱里一直备着食材,江珩挑一些出来做随便做两道比较快的小炒。
  厨房里叮叮当当,季姎也坐不住,在沙发上总是想起昨晚的荒唐,想着去厨房看看,发现江珩竟还光着两条腿。
  “你怎么还不穿裤子!”这毛衣连个屁股都盖不住!
  谁知江珩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开口道,“洗了,还没干。昨晚不知道是谁,搞得我裤子湿了一大片,都不能穿了,害得我连夜洗…”
  季姎一下脸热得发烫,支支吾吾岔开话题,“你这刀工不错啊,哈哈…”
  江珩见好就收,也不再逗她。
  季姎伸头看了眼阳台,果然挂着裤子!尴尬地不知道怎么说什么,没话找话。
  “我都不会做饭,没想到你竟然会,跟妈妈学的吗?”
  江珩手上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动起来。
  “不是,自己学的。”
  “那你还挺厉害的嘛…”
  江珩倒是没再搭话了。
  这段时间挺忙的,期末,论文,还要收拾准备放假回家,偶尔想上一下还上不来。
  回来发现你们都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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