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Virgin
正午时分，白瑜在他的怀里睁开眼，贪恋地嗅着那股已然熟悉的清透木香。
沈朝抬起搭在她腰间的大手，摸上她脸颊：“醒了？”
白瑜躲开魔爪，撅起小嘴嘟嘟囔囔：“你每次摸我的脸，就是在使坏心眼。”
这是他头一回在床事之外听到她的娇嗔。心头一动，恍惚间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转变。
如果说，做爱之前的白瑜对他而言是疏离而片面的，那么现在的她，像一个平面角色被注入血肉，日益生动且鲜活。
白瑜戳了戳他嘴角：“你还笑。”
沈朝回过神，惊讶地抚上自己的唇：“我笑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嬉闹着把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用鼻尖轻蹭她的乳：“因为我开心。”
想到混乱的昨夜，她会错意，脸红红推开他脑袋：“求你，不要了……我想去尿尿……”
沈朝本没有绮念，愣是被她放软的嗓音给说硬了。
生出几分旖旎心思，他拿过床头的跳蛋开到低档，在她肉核随意按压几下，敏感的穴嘴很快流出淫水。
“想要去厕所的话——”把椭圆物体浅浅塞进甬道，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沈朝笑得狡黠：“走到客厅再回来，含住了，不准用手。”
……
白瑜从未觉得十米的距离如此漫长。
她浑身赤裸，下体紧绷到极点。一面忍住强烈的尿意，一面紧缩穴口，以防震颤的跳蛋顺着湿滑掉出来。
双腿发颤，耗时五分钟，她艰难地从卧室挪到走廊和客厅的交界处。
才完成一半的距离。
白瑜深吸一口气，谨慎地扶住墙壁，正准备借力转过身子，突然听见玄关发出“滴”的一声响——是大门指纹解锁的声音。
她头脑空白，僵直在原地。
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门把向下拧动的咔哒声，在耳旁无限放大。
然而从她的位置到门口，根本没有任何就近的隔挡。
电光火石间，白瑜惊慌地转身，背对玄关迅速抱腿蹲下。动作间穴肉挤压，跳蛋向外跳动，险而又险地停在穴口。
沈暮一进门，便撞上这样一幅香艳画面。
少女蜷缩成一团，在不远处轻轻颤抖。臀肉白嫩弹滑，依稀可以看到因蹂躏而留下的红色掌痕。双股间，跳蛋的粉色拉绳垂坠到地面，随着穴嘴的吞吐和震动微微摇晃，像一条可爱的小尾巴。
直到房里的人听到动静，衣服都没穿地跑出来，沈暮才慢条斯理回避视线。
“我操！”
背后传来沈朝气急败坏的叫骂，沈暮勾了勾唇角，脱下风衣挂在衣架，换上拖鞋。
等到身后的关门声响起，他若有所思，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团什么，旋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
吃了饭看过电影，沈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抚好白瑜。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寝室，回家路上又突遇大雨。
满心疲惫地冲过澡，裹着浴袍走出来，边擦头发边和沈暮抱怨：“你不是说今儿不回吗？”
后者坐在客厅沙发，手握Switch玩着游戏，眼神都没分他一个：“实验室起火了。”
“哈？又来？你们搞化学的也太疯了。”
沈朝震惊发问，没得到回答，反倒被屏幕上的金色人马吸引视线：“你开了大师模式？换我换我！”
说罢，在对方的默许下抢过手柄，兴奋地开始对战。
沈暮无趣，起身走进房间，凝望窗外的景象。
这场倾盆大雨来得突兀且迅猛，黑灰乌云汹涌翻滚，仿佛要吞噬远处的高楼。倏地，一道白光划破天际、刺穿云层，闪烁的圆弧映亮他眼底。
那弯亮色停留不过须臾，来不及捕捉便消失殆尽。
沈暮的瞳仁再度恢复一片墨色。
他低头，翻开记事簿，指腹点上折起的那一页。在轰鸣的雷声中，手腕发力，干净利落地撕下那张字迹凌乱的纸。
……
半晌，沈暮端了盘杨梅坐回沙发，捻起一颗触感粗糙的圆果送进嘴里：“中午那个，是你女朋友？”
沈朝头也不回地答：“你知道我的，不谈恋爱。”
问话在继续：“你们学校的？”
沈朝正在转换武器的手指微顿：“……哟，您老人家还关心上了？”
他难得坦诚：“嗯。”
沈朝放下手臂，偏过头，神情严肃：“别，这个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沈暮不置可否地咬破果肉，酸甜的汁水在唇齿四溢：“记不记得之前剧社庆功宴，我喝到断片。”
“啊，哦……开学那会儿？”听见他陡然转移话题，沈朝莫名松了一口气，调动回忆：“重感冒还出去喝酒，回来就烧到不省人事，该。”
沈暮抬起手，吮净手指染上的暗红汁水，状似随意地说：“忘了和你说，那天我上了一个小处女。”
一个可爱到让他想强制侵占的小处女。
“哦，和我说干嘛，我又……”
沈朝眼睛大睁，猛地反应过来。手柄往玻璃茶几上一甩，弹出啪嗒几声脆响。
“你他妈别跟我说——”
余下的话被他递来的薄纸堵住。
纸张上的汉字潦草，但沈朝怎会认不出来：
「三月二日」
「短卷发，棕绿色」
「“学长”」
「后背左侧腰窝，月牙胎记」
除此以外，角落里用笔圈出一个红到鲜艳的单词：「Virgin」。
……
十秒钟就能扫过的短短几行，沈朝好似盯了一个世纪。
面无表情地收拢五指，把揉皱的纸团扔回他怀里，一言不发地起身回房。
一母同胞，出生仅间隔半小时，他们对彼此太过了解。
沈朝知道，他哥如此费心地记下这些零碎细节，一定是因为，他想找到这个女孩。
他至少还想再上她一次。
沈暮也清楚，沈朝的反应这么大，看来真把那位小处女给放心上了。不过以他堪忧的智商，恐怕连这点都没想明白。
“弟弟，你们之前如果不熟的话……”
他轻笑一声，叫住他：“她应该是把我当成你了。”
不出声也罢，这句话一出，沈朝手臂上的青筋都贲起。
他背对沈暮，硬生生压下心头那团无名的怒火，反手摔上房门，撞出一声惊天巨响。
——
注：本章出现的游戏：《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ゼルダの伝说： ブレスオブザワイルド）
通关后可以解锁大师模式，难度会提高，金色人马是其中的标志怪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