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透视
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其中一名协助医生说道：“院长，都准备好了，就差关键仪器了。”
张志明立即看向赵成峰。
后者耸耸肩，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圆片，贴到了周慧华耳后。
“这是什么？”
张志明忍不住问道，他从业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种型号的仪器。
“最新型的颅内成像仪，刚从实验室拿出来，还没上市出售。”赵成峰振振有词，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的神态影响了手术室内的众人，尽管他们都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最新型颅内成像仪，但已是信了七八分。
“别看我了，你们快开始手术吧。”赵成峰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平板，催促道。
随即他打开一个早就下载好的颅内图片，装模作样观察起来。
张志明不疑有他，对其余医生点了点头：“开始。”
说罢，立刻进入手术状态。
别看先前在办公室里张志明是那副模样，但一旦进入手术状态，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重大转变。
赵成峰点点头：这才像点样子。
“笔。”
一旁护士把记号笔递给张志明。
张志明在周慧华脑袋上画下一些标记。
“7号手术刀。”
“剪刀。”
“手钻。”
“切割机。”
一旁护士按照张志明的吩咐，把一样样工具递给他。
开始时候赵成峰看着还算正常，但紧接着出场的手钻和切割机就让他看傻了眼。
听着手术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装修公司过来了呢。
张志明一连串操作之后，取下了一小块周慧华的头骨，鲜红的大脑暴露出来。
“现在到你的仪器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肿瘤被他的大脑完全包裹，必须由精确找出肿瘤的位置才能下刀。”
张志明神情凝重，看向赵成峰。
先前他只是根据ct显示，在肿瘤的大概区域切开了一些颅骨。
张志明伸了伸手，对赵成峰说道：“把仪器给我吧。”
哪成想赵成峰却摇摇头，死抱着平板不撒手。
“平板不能给你，这东西现在还是实验阶段，一切内容都得保密。”赵成峰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我可是签了保密协议才把仪器借出来的，要是给你看了，明天我的公司就得破产。”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张志明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别急，虽然不能给你看，我可以看啊，你按照我的指示来下刀不就行了。”赵成峰一看张志明情绪不对，连忙安慰道。
心中也是不禁暗道：这家伙怎么上了手术台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在办公室里还怂得要死。
他哪里知道，张志明当了半辈子的脑科专家，一旦进入状态眼里除了手术之外什么都不管。
“胡闹！”
张志明斥责道：“万一你我的配合出了问题，病人的生命怎么办？”
“放心，有任何问题我负责。”赵成峰一把答应下来。
张志明迟疑片刻，又看了看周慧华脑袋上切开的大洞，只好点头答应:“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我先提醒你，这么做万一配合不好，出了医疗事故你是要负责任的。”
“放心放心，我相信你的技术。”赵成峰大大咧咧说道。
张志明心中叹了口气，他虽然嘴上答应下来，但实际上并不是很看好这台手术的成功率。
就算是让他亲眼看着仪器下刀，都有很高的失败风险，更何况是中间还隔了一个赵成峰。
只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风险高也不得不做了。
其余医生和护士也是纷纷叹气，对于手术台上的周慧华报以同情的目光。
他们都悲观的认为，周慧华大概是走不下手术台了。
更有不少人在心中谴责赵成峰：
“什么玩意呢，还说是他的朋友呢，就这？”
“明明有仪器却不给张院长看，哼，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想坑死别人吧？”
这些人心里想什么赵成峰不知道，他在心中默默沟通了系统。
“透视之眼，开启！”
顿时，赵成峰眼瞳中闪过一抹金光。
还在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台上，也没人察觉到这点异样。
随着金光消散，赵成峰赫然发现他的视线发生了巨大变化。
只见视线所及处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半透明状态，他可以直接看到事物内部的结构。
比如张志明手中拿的那把手钻，他就能看到内部无数的精密机械。
还有周围的这些医生护士，赵成峰视线扫过去，他们的衣服顿时透明化，露出下面一丝不挂的身体。
“我靠！辣眼睛！”赵成峰不小心看了一眼张志明，顿时觉得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透视状态下张志明在赵成峰眼中就是个由肥硕脂肪组成的肉球，看起来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他连忙把视线移开，正好看了一旁的小护士。
小护士年纪不大，正是水灵的时候。
赵成峰只觉得满眼都是白花花的东西，晃得他眼晕。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赵成峰定了定心神，视线终于落到了周慧华脑袋上。
头骨立刻透明，随后随着赵成峰集中注意力，精细操控透视之眼，将大脑也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唯独其中的重要血管和肿瘤还保持着实体。
“找到你了！”
赵成峰见透视之眼效果不错，松了口气。
而后他便开口指导张志明下刀的位置：“左三，深四。”
张志明拿着手术刀，心中有些迟疑。
不过看到赵成峰认真的神情，他决定赌一把。
一旁的其余医生看到张志明准备下刀了，心脏不由得悬了起来。
他们都害怕赵成峰给错了指示，这一刀下去切到重要血管，直接让周慧华颅内大出血。
那种情况也就不用管肿瘤了，直接把人推到太平间就行了。
手术刀在张志明控制下，一点点下切。
他的手很稳，对距离的把控极其精确。
“不愧是脑科专家，手上功夫确实可以。”
在赵成峰的视觉中清楚看到张志明手术刀到达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是他所说的深度，连一毫米的误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