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
叶久泽拿过了纸张,一字一顿地缓缓念道:“红叶月降下了魔鬼,纯白的天使跌落尘埃。蓝色的巨人踏破彼岸,在霜降的时候沉入深海。”
“太刀的光芒穿越了生死,血泊中孕育新生的政权。遥远的自然诞生了王者,他是光明也是黑暗。”
“雪见月是红色的花海,梅初月积累白骨皑皑。当人间燃烧起熊熊烈火,神依然在微笑着俯瞰人间。”
宇智波斑抬眼,注视着叶久泽:“你……看完后有什么想法?”
叶久泽不禁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打破了僵硬了气氛,颇为感慨地说道:“这年头算命不容易啊,还要学会为你写诗。”
宇智波斑x伊路米:……这不是重点==
我:……
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只狗
诗歌是个啥意思, 叶久泽真心看不懂。他学新世界通用语还没一年,理解水平尚停留在幼升小的阶段, 虽然能念出诗歌的标准发音,但距离“释义”差了不止一二三三三个档次。
妮翁的占卜诗寓意深刻,且表达方式较为意识流。只适合博学多才、脑洞奇大、明媚忧伤派的文学爱好者解读,而不是落在叶久泽手里, 被解释得分崩离析。
“我懂了!”叶久泽两眼一亮, 在宇智波斑和伊路米的注视中,立马发挥出高考阅读理解满分的实力,“红叶月降下了魔鬼——九月份会从天空中掉下来一个大反派!”
“反派怎么从天空中掉下来呢?当然是因为乘坐的飞艇失事, 高空坠落。”叶久泽严肃答题, “纯洁的天使跌落尘埃——正派和反派乘坐同一架飞艇, 同归于尽。这一句告诉我们, 九月份的飞艇票不要买, 正反派在高空决斗, 会出空难。”
宇智波斑x伊路米:……不知为何, 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
“蓝色的巨人踏破彼岸——蓝色,是我大纯阳的颜色;而我纯阳, 是站在武学巅峰的巨人!踏破彼岸, 意味征服!”叶久泽挺胸抬头, 充满自信, “这一句关键在夸我武艺高强,迟早会争霸天下,将海峡对岸收入囊中。”
宇智波斑x伊路米:……我就听听不说话, 看你夸出一朵什么花==
“在霜降的时候沉入深海——霜降那不就是冬天嘛,‘沉入深海’更容易解释了,我不仅要征服陆地,我还要征服海洋。”
“太刀的光芒穿越了生死——告诉我们拼搏前先将佩刀磨好,这样一来,刀面反射的太阳光能亮瞎敌人的狗眼,给自己可趁之机!”
库洛洛·高材生·鲁西鲁:……
“血泊中孕育新生的政权——血泊,即为红色,意味着红色政权的兴起,是社会主义发展的美好前景。”
“遥远的自然诞生了王者——爱护自然人人有责,环境好了,生活质量高了,人类的幸福感就会增强,生育率也会提高,没准新生儿中就会有未来的总统。”
“他是光明也是黑暗——光明不就是白色嘛,黑暗不就是黑色嘛,这说明他是欧皇和非酋的混血儿,未来发展如何,关键看脸。”
宇智波斑打起了哈欠,伊路米磨着自己的指甲,库洛洛钻进狗窝准备睡觉,吉尔伽美什觉得有点胃疼,先蹲坑看看要不要排泄==
“雪见月是红色的花海——意味着革命成功;梅初月积累白骨皑皑——意味着祭奠烈士。”
“当人间燃烧起熊熊烈火——意味着尸骨火化成灰;神依然在微笑着俯瞰人间——意味着有些人虽然死了,但他会在天上保佑你。”
“综上所述,这篇预言主要以意识流的写作手法告诉我们,革命即将来临,枪杆子里出政权。”叶久泽将纸张合拢,还给宇智波斑,“明白了吗?”
众人:……不不不,不明白不明白。
库洛洛探出狗头,眼神复杂得一言难尽。他本就对妮翁的预知能力充满了兴趣,如有机会,他一定会再去偷盗一番。
但现在,好端端一首预言诗被叶久泽肢解成渣,连带着他对这份独特的念能力都不再向往了。要是每个人都这么解析占卜,预知能力偷来干嘛?给自己造成精神污染吗?
库洛洛算是服了,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像叶久泽这种脑回路成直线状分布的主==
宇智波斑觉得,将预言诗交给叶久泽解读的自己果然是个傻叉。明明有蓝染、玖兰枢作为场外支援,他为何想不开要找叶久泽呢?
叶久泽能算命、会解析?
并不。宇智波斑深谙叶久泽胡诌的能力,她所谓的“占卜”,不过是给人即兴洗脑而已。
然而宇智波斑却忘了,叶久泽每一次给人“算命”,在兜兜转转之后,总会往稀奇古怪的地方发展,再一点点挪向一条异曲同工的道路==
不幸的是,宇智波斑拒绝深想,一张嘴就是“夜深了”、“我累了”、“要回了”三连发,坚定地选择告辞,并带走了新狗子库洛洛。
新狗子养在叶久泽身边只能是狗,但被他带入月读世界后,没准就能提供不少的情报和信息。
比如——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你知晓过去还是未来?你的本体是哪个,我去帮你宰了吧!
临走前,宇智波斑别有深意地给了吉尔伽美什一个眼神,里外只流露出一个意思:你怎么还是狗?
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的狗脸扭曲了起来,其实长时间化不了人形真不怪他,要怪就怪——巴比伦门里的每一把神兵都需要灵气修复啊!维摩那、乖离剑和天之锁更需要海量的灵力滋补啊!
因为王之财宝,他活得多么不容易!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乱丢宝具了,甩出几把就捡回几把,这可都是他脑子里进的水啊!要珍惜==
刚送走宇智波斑和“诚信”,伊路米就抱起金毛回了隔壁。一时间,偌大的套房里就剩下叶久泽和熟睡的亚路嘉,气氛十分安谧。
给亚路嘉掖下被角,叶久泽洗了个战斗澡,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友客鑫市。
半晌后,他给杀生丸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对方给了简短的回复:【没有。】
叶久泽嘴角轻勾,左右杀生丸不在身边,隔着ftf,他就算再放飞自我,对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他开始在浪花里翻滚:【想我了吗?】
对方陷入了迷之沉默,叶久泽再接再厉:【我可想你了!】
杀生丸明显是个不会反撩的主,或者说,他凭本事单身的思维给不出谈恋爱的情侣该有的反应,只能沉默地看着叶久泽表演,然后付之行动==
她说想他了,那就……
杀生丸收起了手机,从大酒店顶楼一跃而下,绒尾翻卷如流云,缓缓降落在叶久泽居住的23层落地窗前。
彼时叶久泽还在噼里啪啦地打字,眉梢眼角度带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感。杀生丸微微抬手,轻轻扣了扣玻璃窗——“咚咚咚”!
紧接着,他就看见叶久泽抬起了头,对上他的眼。一瞬间,她就呈现出一片空茫的表情。半晌后,她的眼瞪大、嘴张开,捧着手机微微哆嗦。
不是很想他吗?怎么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杀生丸飘向雕花精美的阳台,轻盈落地,稳步入内。带着深夜微凉的气温,他笔直地走到叶久泽面前。
“其实你只需要喊一声我的名字。”杀生丸看着她怔然的面孔,陈述道,“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他只是说出一个事实,主要表达了自己作为一只优秀的召唤兽,有着随叫随到的美好品质。他们之间,压根不需要做翻出手机发消息这种多余的事。
而且,“我想你了”这种话,只有当面听她说出来,才会让他满意。
但他却不知道,这番陈述句落在叶久泽耳朵里,引起了强烈的化学反应。平日里正儿八经的男人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出暧昧的话,非但不显得轻浮,反而显得慎重又充满魅力。
还矫情啥啊,太特么想他了!
叶久泽当即给了杀生丸一个熊抱,作为热血型的一方,激情上来了还是先占点便宜吧!他主动勾住杀生丸的脖子,张开烈火红唇,狗一般叼住了对方的嘴。
伴随着“啵”一声轻响,杀生丸眸色微暗。
大妖怪反客为主,垂下头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反侧之间勾出银丝一线。有些东西就是熟能生巧,发乎于情,存之于性,不需要过多的学习,就能水到渠成。
他的手下滑,一把托起她的臀部。她倒是难得地配合,八爪鱼般勾住了他的腰。这下子,铠甲就显得有点膈应人了。
他挑开了她的睡衣,她不小心把他的腰带整成了死结。银白色和乌黑色纠缠,堪堪挨到床边,难解难分。
真到了这时候,其实纠结谁上谁下、是男是女也没什么意思。人生这么短,谁知道明天会发生啥,不如及时行乐。
不过……同一时间,叶久泽和杀生丸忽然偏过头,就看见亚路嘉咬着手指,睁着纯洁的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叶久泽x杀生丸:……
这种仿佛爹妈在亲热结果被孩子撞破的尴尬感是怎么回事?
等等!他们压根啥也没来得及做就要开始向孩子解释是什么鬼?
“你们在干什么?”亚路嘉好奇极了,“为什么要互相咬?还要脱衣服?”
杀生丸顿了顿,正想伸手摸向腰间的“万象”,却发现斩魄刀已经摔在了地毯上……这一刻,杀生丸深切地意识到,什么叫作情路多舛。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总会在关键时刻突发这样那样的情况。
亚路嘉是吧?他记住了。
叶久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干巴巴地说:“那个……玩摔跤,对,摔跤。”
亚路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谓“摔跤”,就是相互压倒、彼此撕咬、剥离衣服,地点是卧室,战场是席梦思。
“大姐姐!我也想玩!”亚路嘉跃跃欲试。
叶久泽:……祖宗,我特么求你别说了!
杀生丸不语,只是扯起了被子,一把掀在亚路嘉头上。孩子正兴奋地顶被子,他就贴身抱起叶久泽,转到了盥洗室。
其实这个地点,也可以……就是对着高清半身镜,太刺激了点!
亚路嘉摸到了门边,开始挠木板:“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叶久泽麻木地捂住了脸,杀生丸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可以杀了他吗?”
叶久泽:……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年轻人!
“算了,还是个孩子。”叶久泽安抚着他,指尖沿着他的腹肌下滑,还是决定给可怜到暴躁的男人一点甜头,“……我帮你吧,唉。”
……
同一时刻,被宇智波斑带走的库洛洛,见到了昔日的小伙伴——从良的飞坦、侠客和小滴,以及劳改成功的寸头男西索。
库洛洛:……
他忽然感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第261章 第二百六十一只狗
在库洛洛的记忆里, 旅团将在九月份于友客鑫集结,发动一场肆意妄为的屠杀, 劫掠价值不菲的拍卖品。
在血与火的交融中,窝金会死在酷拉皮卡手里,派克会死在制约之下,西索会露出爪牙, 而他会被封念, 只能选择离开旅团远行,直到遇上除念师为止……
虽然时间回溯到过去,一切尚未发生, 但每一件事的起始总有它的必然性。
即使旅团已经失去了他这个蜘蛛头子, 但他坚信, 在友客鑫开启盛大拍卖会的当天, 蜘蛛们依然会大干一场。
杀戮和抢夺, 根植于本能。
他们是穷凶极恶的强盗,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从被抛弃在流星街的那一刻起,所谓的人性和底线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个笑话。
喜欢的就去抢回来, 没兴趣的就杀死。他们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为恶的初衷, 也不会向现实妥协自己的行为准则。
他们只选择看见黑暗的东西, 也只选择在黑暗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