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施效颦
小北这次是铁了心的不让她走,所以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就是不肯松开。慢慢地林若茵终于放弃了,她放开双手,就那么任由小北抱着自己。
“小姐,他们都不值得你这么做!”林若茵不再挣扎之后,小北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林若茵却是摇头,“小北,你不懂,只要能把他们置于死地,不管我会变成什么样,都是没有关系的。”
小北也拼命摇头,一个劲地说,“不是,不是这样的。有关系,小姐,你是除了老厨娘和孟叔叔以外,对小北最好的人,小北不会看着你去送死。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们,但是,如果非要报仇的话,不是只有赔上小姐的性命才行的。而且,那些人根本不值得。”
林若茵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认了小北的话。见林若茵已经平静下来,小北将她的身子转过:“小姐,你看着我。”
慢慢地抬起双眼,林若茵原本已经无神的眼睛,慢慢变得有光彩,然后就听到小北对她说:“小姐,让我试试好吗?如果这一次可以洗刷林家的冤屈,那么小姐就不用死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想其他办法报仇。小姐您放心,小北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林若茵差一点就要答应了,可是在最后时刻,她还是摇头,“不,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了,那小北就陪小姐一起去完成,小姐今天想做的事情,让他们统统陪着我们一起死。”小北说的毫不犹豫,同生共死,他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感觉到小北的认真,林若茵终于点了头。小北松了一口气,对林若茵说:“小姐,小北能相信你吗?”
林若茵被小北委屈的语气和小眼神逗笑,抽泣着说道:“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我一定会做到。”
之后,林若茵和小北就此分开,小北去了南宫谦那里,而林若茵按照原来的计划去了皇帝处。
“宣,林若茵觐见。”林若茵站在门口,听到公公的唱诵之后,慢慢地走进了宫殿。
林若茵粉蓝色的裙摆,随着脚步而微微晃动,但是被她控制的很好,幅度很小。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对此很有好感。想起这个女孩在她所设宴会上的表演,对于她为何能站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林若茵,你不是应该在牢里?”皇帝微眯着眼睛问道。他的视线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所以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对林若茵的印象很浅很浅,但是此刻,他看到林若茵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明白为何她的三儿子会对她如此着迷。
林若茵缓缓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动作做的标准而端庄,就好像是从小受过宫廷礼仪教导一般。
“砰”,磕头声音在空荡的宫殿中飘荡,林若茵埋首,优美的声线不快不慢地述说着,“罪臣之女林若茵,承蒙三皇子厚爱,得此机会来见皇上……”
林若茵的声音突然停下,因为她还在思考,究竟是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说出南宫瑾觊觎皇位,想要谋夺叛逆的事情,还是就如她答应小北的那样,小不忍则乱大谋。
“失败了,那小北就陪小姐一起去完成小姐今天想做的事,让他们统统陪着我们一起死。”小北的话在林若茵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回响。
最终,林若茵握紧了双手,眼眸暗了又暗,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皇上,家父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可以查明真相,还家父一个清白。”
与此同时,在监牢里的林若芸,见林若茵用那样的方法果真离开了,而且第二天也没有被送回来,心想一定是三皇子救了她。那么,这个办法既然林若茵可以用,自己为什么不用呢?
“小哥,你过来一下。”林若芸走到门口,靠着栏杆向外面喊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林傅成和林若溪还在沉睡,暗暗松了一口气。
狱卒本来是不想理她的,但是林若芸却是不放弃地喊了一遍又一遍,狱卒真的是被她烦的受不了,只好过来问道:“喊什么喊?”
“小哥,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一件事。”林若芸对他招了招手,“我告诉你,当初我受伤,在七皇子府邸住过一阵子。之后七皇子便对我情深意重,并且还宠幸过我。你赶紧替我送一封信给他,告诉他我现在的遭遇。”
那个狱卒一开始不相信,但是林若芸也是个罕见的美人,加之从她母亲那里,学到过一些魅惑之术,眼眸轻转,媚态横生,随随便便那么一挑逗,那个狱卒就被迷的团团转,二话不说地就让林若芸写了信,送过去。
当那个狱卒将信带到七皇子住处的时候,正巧太子南宫谦,还有南宫瑾都在七皇子的房间里,他们正在一起讨论林傅成和刺客的事情,听到有宫女说是有一个狱卒过来,便让他进来了。
那个狱卒将信交给了七皇子,然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站在一边侯着。
“真是岂有此理。”南宫决看完信之后,将信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吼道:“这个林若芸,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怎么了这是?”南宫瑾倒是对这封信挺感兴趣,将信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浏览了一遍。见上面的落款是林若芸,当场就发怒了,“倒是不知道,七弟对林家的二小姐还有这份心?”
虽说南宫瑾现在已经对林若茵确认了感情,但是这个林若芸,曾经也是对他南宫瑾有过追求之意的。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过他的女人,就算他不喜欢了,也无法容忍她对别人产生感情。
南宫决多多少少也曾经听说过,南宫瑾与林家三姐妹的关系,所以赶紧笑着解释:“三哥,你误会了。我对那个林若芸,怎么可能有兴趣?当初我是在围猎的时候,见她被人割了手腕,是好心才将她救回来。谁知道她现在如此不知羞,拿这件事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