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宁晚啊了声,又看了眼孟见,马上就起身准备跨到后面。
  孟见却按住她不让动,转身跟贺承南说:
  “我看你那张脸我教不下去,我教她,你在后面自己看。”
  ??
  我他妈……
  贺承南一口气憋住,又死死压下去。
  行,让你秀。
  他长腿一跨,黑着张脸坐到后排中间,正对着操作控制台。
  私人直升机一般都没有太复杂的操作,孟见很轻松的就起了飞,然后在空中和宁晚合作给贺承南直播教学:
  “来,你推这个杆,向右转。”
  “啊…这样吗?孟见你快看我是不是推起来了?飞机真的在向右!”
  “是的,宝贝儿你真聪明~”
  说就说,两人还劈头盖脸地当着贺承南的面就是一个甜蜜的亲亲。
  紧接着,孟见手把手耐心的教宁晚:
  “你按这个键,然后油门慢慢放。”
  宁晚一不小心送多了油,直升机颠簸了两下,她被吓了一跳,慌得抓紧了孟见。孟见马上抱着她,再次理由充分的吻住怀里女人的额头,轻声细语:
  “乖,别怕,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后面那个还没你一半能干。”
  ???
  呵呵,贺承南冷笑一声。
  他四处找了找,冷漠脸问孟见:“这机上有降落伞吗?”
  “……”
  也不知道贺老板忽然之间又受了什么刺激,跟火烧着屁股一样要紧急降落,孟见很嫌弃的把直升机平稳着陆,贺承南拉开舱门就往外跳。
  “喂。”孟见靠在窗边懒洋洋问他:“不学了?”
  贺承南点了根烟:“学你妈呢。”
  他头也不回:
  “你俩赶紧上去在天上打一炮吧算我求你们了。”
  第50章 负责三十六天
  虽然贺承南被秀了一脸半途下机,但最后的最后,孟见还是把他拉了回来,认认真真的教了他一些初级飞行的知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从秋天到了冬天,从落叶纷飞到落满寒雪,波澜不惊的流逝着。宁晚和孟见的相处越来越融洽,她也从李澄澄家搬到了孟见家里,两人每天早上一起开车上班,晚上孟见再来等她下班。
  生活变得规律平淡,但平淡之中又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宁晚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怎样富贵奢靡的人生,从遇到孟见的那天起,她的愿望就是像现在这样,与他手牵着手,一起相扶到老。
  如果不是藏在心里的那根刺迟迟未除,宁晚觉得此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可惜的是,刺还在。
  且随着她和孟见一天天依恋的加深而加深。
  今年的冬天冷得特别的早,离新年还有十多天,但跟新年比起来,对孟见来说,最重要的日子还是月尾——宁晚的生日。
  上次在一起陪她过生日是17岁了,那时他们还没有想过会有后来的分离,所以现在25岁的生日,孟见尤为珍惜,想要给她弥补这么多年来没有陪伴的遗憾。
  宁晚不喜奢靡,也不爱小女生的东西,为生日礼物孟见犯了很久的难,直到后来他无意经过一家珠宝店外,他才好像忽地豁然开朗似的有了想法。
  生日当天,孟见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宁晚的急救中心很难请假,当天又特别忙,所以她只能下班回去后和孟见一起过生日。
  都是成年人了,现在更多的是喜欢安静和怡然。
  孟见在超市买了牛排,亲自下厨做了一份情侣牛排餐,铺上桌布,再在餐桌上摆好浪漫的烛台,点上带着熏香的玫瑰蜡烛。
  满室飘香,灯一关,意境到位极了。
  八点半,孟见正准备给宁晚打电话,门口锁微动,他闻声立即闪到门背后,等人推门进来了才从背后悄然袭击抱住。
  贪婪的埋进她颈间:“怎么才回来。”
  宁晚笑着缩脖子,猛然看到家里被布置过的惊喜,怔了片刻才回身,在孟见唇上轻轻一吻。
  孟见垂眸挑眉:“这算什么?”
  宁晚:“奖励。”
  “只是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孟见倾身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宁晚听完嗔着推开他:“不要。”
  她边说边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入座餐桌,孟见的视线一路在她身上,淡淡的噙着笑,看她坐定后才给她倒上香槟。
  宁晚却抽走孟见手里的香槟,温柔命令:“不准喝酒。”
  她算是怕了喝了酒的孟见。
  说好了醉酒的男人不能行事呢?
  为什么他天赋异禀,越战越勇?
  怕了怕了。
  倒上酸甜无害的橙汁,宁晚告诫孟见:“以后都不准你沾酒。”
  “?”孟见有些茫然,他几乎很少碰酒,上次还是同学聚会被郑允闹了些茅台,他很无辜:“我偶尔才喝一点诶。”
  “一滴都不行!”宁晚想起那个下不了床的夜晚就腿软,“你每次碰了酒就……”
  就成了停不下来的禽兽。
  不过宁晚没说出来,顿了顿,她岔开话题:“我们的工作最好别喝酒,随时都有任务的。”
  “哦。”孟见从宁晚刚才一闪而过的脸红里读出了什么,他勾唇,笑着抿了一口橙汁:
  “行,不喝。”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被管的滋味,他听起来特顺耳,特满足。
  两人幸福的吃完了这顿生日牛排餐,孟见拿出给宁晚买的生日蛋糕,还像17岁那年一样只插上了一根蜡烛。
  点燃,关灯。
  好像时间一下子又倒流到了那一年,书房里,满地玫瑰,香草味的奶油蛋糕,明亮烛火下映着少年炽热的双眼。
  那一年他们跟现在一样,对方就是自己全部的世界。
  “许个愿吧,然后吹蜡烛。”孟见说。
  “好。”
  宁晚对着蛋糕,双手十指交扣,闭上眼睛。
  十七岁那年她许了两个愿望。
  第一个是希望沈宁能快点回来,她们能团聚。
  第二个是希望孟见能一直爱自己。
  现在看来,她当时终究是贪心了。
  上天虽然没能满足她第一个愿望,但还好,满足了第二个。
  而且上天对她并不薄,分开那七年的生日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祈求孟见平安健康,而如今他们的确平安的重新在一起了,所以二十五岁的愿望,宁晚只希望——
  【我们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吹完蜡烛,孟见开了灯,摸出一个小的丝绒盒子。
  宁晚一看到盒子神情就微微的变了,她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也知道孟见接下去或许会说什么,心里下意识的又开始逃避,可孟见却好像完全明白她的心情,懒懒牵住她的手。
  “不要礼物吗?”
  他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极其简单的对戒。
  孟见拿出其中一个小巧的,往宁晚手上带过去,宁晚的手下意识躲了躲,但还是没能挣开,就在以为孟见要强行给自己无名指套上戒指时,孟见却意外的把戒指带到了她的中指上。
  光滑微凉的触感从手指间传来,宁晚愣住了,“你……”
  “别紧张。”孟见云淡风轻的把剩下那枚男款带到自己的中指上,“就是想跟你带一对情侣戒指,没别的意思。”
  “……”宁晚的手瞬间放松下来,低头打量戒指,不说话。
  好像只要提到结婚的话题,他们之间就是敏感的。
  孟见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把她搂到怀里解释道,“主要是你们医院暗恋你的男医生太多了,我不放心,听说戒指带在中指上是订婚的意思,所以我先把你扣住再说,让对你有企图的趁早先死了那条心。”
  宁晚忍不住笑出声,她靠在他怀里,心逐渐平静下来。
  刚才仓促无处可逃的那种慌乱感慢慢消失了,虽然他们总会在某一刻涌上来让宁晚手足无措,但幸好,每次她都能在孟见的怀里找回尊重和安稳。
  “好。”宁晚抱紧了他,柔声应:“那我天天都带着。”
  刚说完,猝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这一刻的宁静。
  宁晚皱眉,从身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到熟悉的医院号码后,抱歉的朝孟见看了一眼。
  孟见马上会意,松开手,到旁边去收拾吃完的碗碟。
  宁晚接起电话——
  “裴医生吗?!”神外的手术护士语气急促:“刚才来了一个车祸脑部重创的病人,情况很危急,现在多科正在会诊准备紧急手术,人手不够,您能不能回来救个急?”
  “好,我马上就到。”
  宁晚和孟见的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区别,都是随时在待命,随时在与时间赛跑。
  她重新穿好外套,孟见在一旁跟着也披上了衣服,宁晚一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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