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江南来客
随着一阵马蹄声的嘶吼,一匹骏马就这般停在了骆府的的门前。
骆府的门前这几日也是热闹非凡,不论事特地来瞧的,还是路过的,停在骆府门前都要有意无意的朝着里边多看两眼。
想着这般直直朝着骆府停下马车的还是头一份。
只见着从马车内下来一人,瞧着便就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衣着富贵,举止也很是大方得体。远远与门房对视也是有礼的客气一笑,这才又转过身子对着马车上的人说道,“长老,骆伯,小姐家到了,我扶你们下来。”
只听闻他话落,车帘又再次被掀开,这下从马车下来的人行动便就要迟缓得多,还未见得让人看清他的脸,那显眼的大白胡子却是很抢风头。
瞧着也是有身份的人,门房不敢怠慢,不等几人上前,便是立即迎了上去道,也跟着搀扶着那两位老人下了马车,这才开口问道,“敢问几位姓甚名谁,来骆府有何贵干?”
谈话间,门房还撇眼见到几人马车身后竟还跟着一辆,暗自猜测着那马车内是否还有人,便听着那个最先下来的男子说道,“我们是来找你们家小姐的,听说她就要成亲了,我们便就来恭贺她新婚大喜。”
门房却是听得晕了,这前边听着像是这几位找错了人,后边听着又像是说的就是自家的二小姐。“二位究竟是找谁?若是找你们家的小姐,恐怕不该来我们骆府,近日来骆府可没有收留外人,你们二位的小姐恐怕不在此处。”
那丰神俊朗的男,那长这大白胡子的老者,已经拿被唤做骆伯的人,正是骆弘毅,骆星辰骆长老,已经骆伯骆星海三人。
听得那门房一言,骆弘毅可不就急了吗,当即回头瞧了瞧长老,愁苦道,“长老,咱们找错地方了吗?”
骆星辰同骆星海却是要镇定的多,不去理会骆弘毅天真的模样,骆伯只抬眼将那上前方额牌匾上,两个大字“骆府”瞧得得清楚明白之后,这才又对着一样疑惑的门房说道,“你府上老爷是不是唤做骆安时?”
门房呆呆答,“是啊。”
“那是不是有个小姐叫骆明诗。”
“也是。”
骆星海这才确信了他们没有找错地方,真高兴的就要往里边进去,而骆星辰却是转眼看向骆弘毅,颇有些嫌弃道,“人家说什么你都信,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长记性。”
说罢又转身看向同样一些呆呆傻傻还想着要去阻拦骆星海的门房说道,“没错啦,你的小姐便就是我们小姐,我们就是来恭贺小姐大婚的。要么你就快将我们二人迎进去,要么你就快去通知小姐,就说江南的老家伙们来了。”
门房瞧着若是他再要阻拦,几人就是一副要强冲的模样,也不敢再怠慢,冲另外一个门房使了个眼色,那门房当时也立即意会,就往府里边通报去了。
不管是真是假,总是要先寻到小姐问清楚为好。
骆府内院,骆安时正和骆明诗一起说着些什么。
骆安时倒是一副谈笑风生的好爹爹的模样,却也是在同骆明诗说着知心的话,“你从小就是个有主见了,也聪明伶俐,乖巧知礼,便是长你几岁的姐姐也是比不上你。”
骆明诗低眉顺眼静静的听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从不曾让我多费心,反而倒是帮着爹爹处理了不少事情,解除了爹爹的后顾之忧,就像江南的事情便是一桩大事,你做的很好。”
“爹爹言重了,这些都是女儿分内的事情,即便不是我去,爹爹也是能亲自解决的。”骆明诗推辞着骆安时的恭维。即便是她即将出嫁,她也是不愿瞧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对自己转变了态度。
那种感觉,真的有那种一下子便被拒之千里之外一般。
骆安时却似是还有话交代一般,仍继续说道,“不,即便是我去了,也不一定有你那样的魄力说服骆长老心甘情愿的将权利交与我。有些事情只有特定的人能去做,这一点,为父还是明白的。”
骆安时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一边,随着那茶盏和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骆安时这才清了清嗓音,又道,“只是诗儿你得记住。切莫因着感情,做出了冲动的事情。骆家家主几个字说得轻巧,而那名头背后的重担,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才是。”
直到骆安时这一声话落,骆明诗这才忽然明白过来,骆安时真正的意思。
“爹爹说的是,女儿明白的。有些东西既然是骆家的,那便就是骆家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改变不了。我骆明诗在这里向爹爹您保证,只要有我骆明诗在的一日,江南首富的名头永远姓骆。”
随着骆明诗一段铿锵有力话语,骆安时也随之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
也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小姐,外边突然来了三个人,说是来找自己的小姐,又说是找咱们二小姐。瞧着煞有其事,因此奴才们也不敢耽搁,立即来禀报了。”
两人听罢皆是一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有说自己是谁?”最后还是骆明诗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那仆人回禀道,“哦,对,他们让我就对小姐您说是江南的老家伙来了。”
骆明诗当即站起身来,“是骆伯,或许还有长老。”说罢便是本能的往外走,才两步便又折回来对着骆安时说道,“爹爹,长老们老了,你要一起去见见吗?”
骆安时点了点头,便也随着骆明诗一起起身,两人一起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即便在门口等了有些时候了,几人也皆不见丝毫不妥之处,仍是规规矩矩的站着,只等着里边的人出来,不越雷池一步。特别是骆弘毅,不仅站的笔挺,嘴角还一直挂着无尽的笑意,眼睛直直的盯着骆府里边,显得很是有涵养,一进他那无尽向往的模样,又似乎是在等待他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