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形同虚设
“不在庄园内，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程咬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够想出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立刻反驳道：“公主明明就是死在卧龙山庄之中，就死在她的闺房内。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难道还有假吗？”
不等王伯当说话，李萧天就开口道：“我认为完全有可能。因为从伤痕可以看出，公主是经过激烈抵抗的，可是当夜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动静。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其中有蹊跷。”
王伯当点点头道：“要不就是整个山庄的人都在说谎，要不就是事有蹊跷。反正绝对不能按照常理去思考，这样就会陷入死胡同。”
“那怎么去想，公主的尸骨在卧龙山庄，脑袋却不翼而飞。上百人的队伍重重保卫安全，最终却落个不知所谓。”程咬金气不打一处来，愤愤说道：“依我看那个知府傅高寒最可恶，竟然让我们来做这种事情。他倒是好，躺在成都府享受成果。”
王伯当深深叹了一口气，表情无比忧虑。
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到处都是迷雾重重，如何将真相拨云见山呢？
李萧天却非常淡然，他饶有兴致地说：“傅高寒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不过现在我倒是对这桩案件非常感兴趣。可以说凶手如此高超的计谋，反而激发起了我的斗志。”
“可是这桩案件扑朔迷离，咱们去哪里寻找线索呢？”程咬金唉声叹气地说。
李萧天淡然一笑道：“方才王兄说得非常正确，我们不能按照常理来分析案情。应该从旁枝末节做起，说不定会有别的什么发现。”
“从什么旁枝末节开始呢？”程咬金问道。
李萧天说：“公主遇害那夜，教书先生栾玉不是邀请朋友彻夜痛饮吗？我们不妨也沿原路走一遭，看看那家酒肆的味道到底如何？”
“这么晚了还去喝酒？”程咬金非常诧异，不过立刻眉开眼笑道：“这几天呀都是粗茶淡饭，要不就是各种干粮，爷爷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来。有好吃好喝的，当然要去，不吃白不吃。”
王伯当笑而不语，三人乘着夜色便步行出门。
刚到大门口的时候，黑暗中两人冷不丁跳了出来，高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的，深夜偷偷摸摸想要去哪里？”
李萧天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便看到程咬金早就抓住一个守卫的衣领，恶狠狠地喝道：“你特么做什么，差点把我魂都吓掉。”
借着光亮守卫看清程咬金的面目，连连摆手抱歉道：“对不起程大爷，我不知道是你们要出去。这里是卧龙山庄的暗哨，我们负责隐藏门后守卫。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大人多多见谅。”
程咬金不依不饶，还要收拾这个守卫。李萧天连忙拉住他，不断宽慰两名守卫，还从袖口拿出两锭银两赠与他们。
两个守卫原本非常委屈，但见到10两一个的银锭，脸上都笑开了花，哪里还会计较刚才的不愉快。
李萧天和颜悦色地说：“方才是我们不懂这里的规矩，叨扰了两位兄弟，还请多多见谅。我们此去峨眉山脚下的酒肆，小酌两杯解解乏，请两位兄弟通融则个。”
“李大人哪里的话，这大门朝天各走一边，您是出入自由。我们的暗哨只是针对不相干的坏人，哪里会针对您呢！”守卫谄媚的笑着。
李萧天随口一问：“你们负责公主安保已经接近半年，难道每日都是这样轮流暗哨？这样岂非太辛苦，我都替你们不值。”
守卫立刻回道：“不瞒大人说，我们也就是刚开始那段时间戒备森严，中间这四个月管理稀松，都非常好玩。甚至于宇文大人都不安排夜巡，任凭我们玩耍。”
“直到公主遇害那日起，我们又恢复了森严的戒备。”守卫气不打一处来，“这公主活着的时候不守备森严点，死了反而让我们如此受罪，真是不知所谓。”
李萧天宽慰道：“只要破了这桩案件，你们就可以轻松了。到时候我一定奏明皇上，为你们请功。”
“真的，那就太感谢李大人了。”守卫是感激涕零，激动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萧天拍拍两人肩膀，领着程咬金和王伯当缓步离开。
月光挥洒在大地，将整个世界都渲染得朦朦胧胧。
踏着月光出行，在这秀美的峨眉山脚下，可谓别有一番风情。
王伯当却疑惑道：“方才少爷说要为这些人请功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无比激动。可这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至于表现成这个样子吗？”
程咬金嘿嘿笑着说：“王兄呀，枉你饱读诗书，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什么道理我不懂，难道你懂吗？”王伯当不服气的反驳道。
“要说读书写字我不如你，要说骑马射箭我不如你，但要说到对少爷的了解，老程我当个老师绰绰有余。”程咬金趾高气昂地说：“少爷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只要说出口的话，那就必须办到。”
“你看他花钱如流水，但人心已经收买。现在虽然只是随口一句话，但守卫们绝对相信，而少爷也绝对会言出必行。”程咬金得意洋洋地说：“如此守卫们便会将他们所知道的全部都争先恐后说出来，而且还会积极协助办案。这点就是少爷最厉害之处，你是永远学不来的。”
“我当然学不来，我也不会学。但我对少爷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绝对不比你差。”王伯当找不出反驳的理由，那就转移话题。
程咬金正要继续对怼，李萧天呵呵笑着说：“大家都是兄弟，我们应该相互扶持，而不是拌嘴吵架。不过程咬金说对了一件事，守卫们又不经意间说出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王伯当和程咬金不约而同地问道。
李萧天呵呵笑道：“方才你们没有听到吗？守卫们说了，这几个月守备松弛，根本不像语文静礼所说的里三层外三层。所以……”
“所以公主遇害虽然激烈抵抗，山庄里的人并没有听见。不是他们在撒谎，而是根本没有人。”程咬金恍然大悟。
“错，全错。”李萧天驳斥，用右手食指使劲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