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第452章 证据确凿
“我欲自嗟还不敢，
思君不见令心乱。
栾巴噀饭飞成峰，
玉勒雕鞍游冶处。”
空悟低声读了一遍，顿时大惊失色。
“我思栾玉！”他重复了整整三遍，连连摇头道：“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云鸿文也念了出来：
“我自去年辞帝京，
思公子兮未敢言。
栾山千岁湖冥冥，
玉容寂寞泪阑干。”
“我思栾玉，果然是公主的手笔，果然和栾玉脱不开干系。”云鸿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画卷上画的是栾玉，诗中藏的也是栾玉。看来公主殿下的情人就是栾玉先生，应该没有任何悬念。”
“栾玉，原来是你谋害了公主。怪不得天天缠着我，想高价购买公主的手笔，原来是想毁灭证据，你简直痴心妄想！”宇文静礼勃然大怒，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李大人，你简直血口喷人！”栾玉突然变得思维敏捷，说话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你所说的绘画和书法，都不是直接证据。这只能证明公主暗恋于我，岂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我这个人生来就眉清目秀，从小提亲之人踏破了门槛，被人暗恋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栾玉强辩道：“公主与我朝夕相处，对我产生感情也不是不可能。凭什么就说我是她的情人，凭什么怀疑我是杀害她的凶手？”
“我看你是因为破案期限将至，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就想找我抵罪。”栾玉断喝道：“但我栾玉绝对不被这口黑锅，绝对不承认是凶手。一则我没有作案动机，二则在宇文大人严密防守之下我根本没有杀人的机会。”
“你们欺负我手无缚鸡之力，就想将罪责扣在我头上，我绝对不服！就算到皇帝陛下那里，我也要和你对质！”栾玉越说似乎底气越足，倒是让其他人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搞错了，难道栾玉并非公主情人，也并非杀人凶手？
宇文静礼凑到李萧天面前，低声道：“李大人，你说会不会真的搞错了？当时不是说公主有两个情人吗，或许栾玉是她暗恋的对象，另一个才是真凶？你到底有没有直接的证据，能不能指证栾玉？”
空悟也疑惑道：“李大人，你提出的证据的确非常直接，让我们是大开眼界。可栾玉的辩解也不是没有道理，要定人罪责需要的是直接证据呀！”
就连云鸿文也忍不住开口道：“即便栾玉是公主的情人，那也是有伤风化的罪名。最多流放千里之外，绝对不是杀头的死罪。要想凭借这些证据证明栾玉是凶手，恐怕还不足够。”
舆论的导向立刻翻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移向李萧天。
都想看看他如何拿出有利的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李萧天却似乎陷入无尽的思索当中。
他站立在官位上，双手负背仰望挂在墙上的画卷。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在怀疑什么。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光，始终是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我早就听说李萧天不过是遂州城里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栾玉用鄙夷的眼光盯着李萧天说：“一个特么什么都不会的人，竟然来调查公主遇害一案。能够调查出个什么，大家可想而知。”
“断案可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你用多少钱就能够买来凶手的。”栾玉冷哼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当你的富二代，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的话语无比恶毒，众人都听得难以入耳。
特别是屹立旁边的程咬金，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动手。
可升堂之前李萧天曾经多次嘱咐，千万不能因为小节而误了大事。
更不能主动动手，破坏了他的审案流程。
程咬金当然知道李萧天会在公堂之上拿出证据，指证真正的凶手。
因此他一直在忍耐，强忍着胸中那股恶气，等待着李萧天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
“李大人，这位栾玉先生对你提出的证据不服，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宇文静礼见势不对，连忙提醒道。
猛然，李萧天就像骤然苏醒一般。
他双眼犀利地射向宇文静礼，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令人胆寒侧目。
宇文静礼可是从小在朝堂中长大的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
可面对李萧天能够杀人的目光，还是惊得连退三步。
他定了定神说道：“李大人，是栾玉对你的证据不服，是他在怼你，还不拿出杀手锏来吗？”
李萧天那股锐利的目光立刻黯淡下来，整个人表情也无比淡然。
他微笑着转向栾玉，呵呵笑道：“栾玉先生，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是公主的情人，也是杀害她的凶手吗？”
“李萧天你简直血口喷人，不要以为暂时当个芝麻官就以权压人，我绝对不会服你的判决。就算上京告御状，也不会放过你！”栾玉指着李萧天鼻子破口大骂。
李萧天的情绪丝毫没有受影响，他呵呵笑道：“栾玉，你的确非常聪明，也很有反侦察经验。不过有一个不争的事实，你却永远无法逃避。”
“什么事实，如果胡乱说话我可不认！”栾玉眼珠乱转。
李萧天嘴角一咧道：“由于此事是皇家丑闻，因此仵作验尸的时候并没有提出来。不过没有提出来并不代表不存在，栾玉你是当事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栾玉浑身一颤，眼神立刻慌乱起来，整个人也畏畏缩缩，精气神立刻消退。
“看来呀你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正是因为此事，才将公主杀害。”李萧天收敛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李萧天，你不要胡乱说话，不要血口喷人。”栾玉无法反驳，只是无力地语言抵抗。
李萧天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让公主怀孕的人是谁？害怕承担责任索性杀人灭口的又是谁，是不是要我当堂验尸证明呢？”
“大人，大人饶命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冤枉呀！”栾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瘫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