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节

  沈氏知晓萧黎不说,是怕他们担心,也正是因为此,沈氏才更心疼萧黎。
  “阿黎,我是你娘,你有啥事不告诉爹娘,还能告诉谁呢?”
  萧黎心头有些酸涩,紧接着就听沈氏继续道:“阿黎,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爹娘,爹娘给你出气!”
  “你可是爹娘的宝贝儿子,咋能被外面那些人欺负?”
  萧黎鼻子有些酸,听着沈氏的话,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沈氏的温柔,慈爱,是萧黎自小就不曾感受到的母亲的慈爱和关心,是萧黎最为珍之重之的感情,他觉着自己很幸运,虽然自小没有娘亲,父亲也整日做生意,但他小时过的也算衣食无忧。
  如今,萧三爷离世,萧黎本以为自己会孤苦无依,然,他有了家人,有了爹娘,有了姐弟,有了亲人。
  “孩子,身上还有哪里痛?”沈氏已经为萧黎露在外面的外伤斗涂了伤药,但她怕还有没有主意到的地方。
  萧黎睡了一觉,只觉周身舒爽,上过药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便摇了摇头道:“没了,娘,我没事。”
  “还说没事,从明儿开始,你就要留在家里养身体,等身体养好,在回宅子里去处理别的事情知道不?”
  “不行!”萧黎顿时急了,忙道;“娘,萧家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且我还要跟着福伯学许多东西……”
  “必须行。”
  屋外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就见屋子帘子掀开,白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进了屋。
  “姐?你咋也没歇息。”萧黎惊讶出声,随即精致秀气的面上就染上愧疚之色。
  “瞎想什么呢。”白锦将碗放在一旁,抬眼望着萧黎道:“你身子没好,我和娘咋能睡得着?”
  “大夫说你忧思过重,身体虚弱,明日开始,你便留在家里好好养身子,等大夫为你看过身子恢复后,才准你离开。”
  一旁的沈氏点点头,道:“对,娘还要看着你,等你身子好了,再去做其他事情。”
  萧黎自是不愿的,萧宅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一刻都不能放松。
  白锦显是看出萧黎的心思,她端起碗吹了吹,而后舀了一勺喂萧黎吃了几口,边道:“你放心,姐明天便去镇上将这件事情告诉福伯,若宅子里真有啥事,或者你忧心铺子的生意,姐便帮你去问。”
  萧黎忙摇头:“那咋行?”
  “阿黎,你要养好身子,才能好好经营铺子,大夫说了你需要好好休养身体,若你执意要”
  听了白锦和沈氏的话,萧黎低头静默一瞬,低声道:“娘,姐,我听你们的,我好好养身体。”
  “好,从明日开始,你便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娘定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至此,萧黎便在白家三房养身体,待福伯得知这件事情后,一脸欣慰。
  原来他劝萧黎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在忙萧家的事情,但萧黎一直硬撑着处理萧家和铺子的事情,尤其是前几日被那几人给算计还被打伤了,可急坏了福伯。
  如今得知萧黎在白家三房休养身体,福伯拍着胸脯,只道萧家和铺子的事情就交给他和萧五等人,让萧黎安心养身体即可。
  白锦想了想,对福伯道:“福伯,阿黎近日是否在看什么书?”
  福伯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是在看,少爷他在看老爷留下来的一些生意经,还有其他一些书籍,说是要好好学着做生意。”
  白锦点头,温声道;“福伯,您将这些找出来,我带给阿黎。”
  萧黎虽然在休养身体,萧宅和铺子虽说有福伯他们,但白锦怕萧黎整日无事多想,倒不如将他要看的书拿给他,如此他可以借着休养的时候看看这些生意经,也不用太过劳累。
  福伯点着头,忙转身去书房拿书。
  少时,福伯拿着几本书来到白锦面前,只道这几本书是萧黎近期看的。
  白锦接过,又关心了几句,让福伯他们也多歇息,莫要累着。
  福伯一脸欣慰感动,眼眶微红,擦着眼泪,道:“白锦姑娘,谢谢,谢谢你们,若是没有你们,我们家小少爷还不知……”
  福伯是真的感激白家三房,感激上苍让他们遇到白家三房,正是有了白家三房人的陪伴,萧黎才会在失去爹娘时,再次拥有家。
  白锦温声道;“福伯,阿黎如今也是我们的亲人。”
  “好,好……”福伯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点着头道。
  安顿好萧家,白锦这才转身往回走。
  在路过一间酒馆时,忽见酒馆内吵嚷起来,紧接着就见几人推搡着一人出了酒馆,其中一人抬脚将那人给踹到在地上。
  酒馆外的吵嚷声太大,瞬间,酒馆内外就围了一圈的人看热闹,白锦本想离开,谁知被人给挤到了前面。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啥样子!还想让我们请你喝酒吃肉?我呸!”
  那骂人的男子身着一身灰色长跑,周身带着一丝书生气,说出的话却极为嫌恶冷漠。
  他骂完,就见站在他身边的男子亦是呸了声道;“可不!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啥东西!你已经被书院给赶出来了!你个败类,真是败坏了我们书院的名声!”
  “就是,就是!刘言郎你说说你如今不过一个废人!还活着干啥?!不如死了算了!”
  “呸!败类!废人!还想让我们请你喝酒,帮你说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这几名书生嘴里咒骂这难听话,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兴许他们早就开始动手打人了。
  而那那个被踹到在地的男子,一身狼狈,衣裳上还有水泽,似是被人用酒给泼湿了。
  只见他艰难的站起身,抬眼瞪着酒馆门前的三人,咬着牙怒声道;“我已请了你们好几日的酒水,你们也以已答应我,如今怎能出尔反尔?”
  这周身狼狈,满身酒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家庄的刘言郎。
  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三人,正是当初在书院时,同刘言郎交好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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