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好吧，仁慈凯莉雅决定宽恕你的冒犯。只要等你的同伴醒来奉上足够的食物，凯莉雅就不会再追究你们之前的不敬。”
听到这话姜永却没有丝毫懈怠，他叹了口气做出愁苦的表情，继续交涉。和这头不知来历的龙交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姜永实力大减，还要顾及昏迷不醒的安碧尔，几乎完全没有胜算。而这头化身成小萝莉的巨龙看起来脑子直，但也很有些小聪明，而且防备心极强，从她那里占不到便宜。
能够毫发无损和她相处到现在其实也是托了壮壮的福，要知道刚一见面她可是要进攻的，那是姜永无法只能强行唤起壮壮附身决定拼死一战。然而在壮壮气息流露出后凯莉雅动作却停顿了，嘟囔着什么‘那冷冰冰的老母龙的味道’‘原来是个龙骑士。’
看来她的身份不简单，竟然和冰霜之纹认识。而看在那已经死去的巨龙的面子上，凯莉雅没有再为难姜永，只是想从这里出去却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唯一的出口就是穿过古战场的洞口。然而那里却是绝壁，一眼望去只有无穷无尽的云层和苍蓝天空，四边不挨，向下看去时万丈深渊，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而半空中全都是冰风暴组成的旋涡，元素极为混乱纷杂，在狗蛋和壮壮同时出状况的前提下，想要通过风翼或者空间之力出去只会杀死自己。姜永无奈，只能暂时在这片古战场边缘呆了下来，但安碧尔的情况却在一天天恶化，眼看着就要完全坠入死亡的深渊。姜永按捺不住，试探地去找凯莉雅聊天，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救不回来了，你的这个同伴已经亡灵化，只有神域最纯粹的生命圣水才起作用。”
凯莉雅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疑。姜永一时间感到窒息，他怔愣地低头看向安碧尔，面容稚嫩少年枕在他的膝盖上双眼紧闭，安详静谧，仿佛只是陷入了一段沉沉的梦境。姜永的指尖颤抖着拨开他挡在眼前的黑色发丝，难受与悲怆几乎要将心脏胀满。
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走向死亡。这对姜永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痛苦。然而这时候还有人疑惑的歪头，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为什么不让他死了。像他这样的状况，就算救回来也活不过半年。你们人类啊，实在太脆弱了。”
姜永拳头倏然攥紧，紧抿的唇毫无血色。然而他却将骤然涌起的愤怒一寸寸压下消磨，最终脸上只留下无比冷静地神色。无脑的发泄暴怒毫无意义，无论何时只有镇定冷静才是解决问题的良方。姜永从凯莉雅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词。
“什么是亡灵化？”
“当然就是变成亡灵喽，只不过向他这样**没有力量的估计也只能转化成最低等的骷髅兵了。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估计也不能烤肉了。”
凯莉雅可惜地感叹道，意有所指。姜永闻言抬起头，定定看向她，目光格外认真：
“有能够让他保存记忆的方法吗？我可以付出任何不违背本心的代价。”
“当然了，伟大的凯莉雅无所不能。”
见姜永如此上道，小萝莉眼珠转了转，狡黠地笑了。
“不过尊贵的凯莉雅出手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很重哦！”
……
“后来呢，你快说说，王子最后和那头龙在一起了吗？邪恶的长发公主是不是被驱逐出城堡了？”
盘膝坐在巨龙骸骨上的小萝莉忍不住催促道，她身体专注地前倾，听得津津有味。姜永闻言忍不住摇头：“当然不是，王子最终打跑了恶龙，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哼，你这个故事不好。世界上人类公主那么多，那能比龙珍贵！想当初你们那些人类王子们可是争先恐后想要做我的龙骑士呢，谁敢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公主去杀龙呀！”
说着凯莉雅露出骄傲的神色。姜永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语气，相处久了就能发现，这头龙很容易满足，就只当是个小女孩去哄。讲完今天份的故事后他起身去看了看安碧尔的状况，少年脸色依旧惨白，嘴唇微微有些泛黑。暗色的不祥纹路如同血管般绘制满全身，最后聚拢在心脏的部位。
已经换上去的干枯巫妖心脏正在蓬勃跳动，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只要等命匣诞生，他就能够再次苏醒过来了。
“欸，他想要醒过来至少还要三个月哦，你快来给我继续讲故事吧。之前讲的系列故事不好听，老是打恶龙的，不讲那个了，今天我要听白雪巨龙和七个王子的故事！”
小女孩任性催促道，但下一刻她的声音却忽然沉了下去。抬头看向山洞外，凯莉雅的脸上隐隐带了几分躁怒。
“烦人，那些恶臭的骨头架子们又来了。小龙人，你先带着半亡灵躲到后边去，别一不小心死了。等我把这些家伙轰走了再去听故事。”
此时只见外面天空全是一片昏暗，隐隐有不祥的气息传来。洞穴中那些早就死去千年的骸骨们此起彼伏发出幽微的呜呜声，如泣如诉，似乎那些亡魂们正在醒来。但是紧接着灿烂耀眼的圣光便再次将其全部镇压，在这种点亮一切的光芒映照下刚升腾起来的邪恶阴郁感一扫而空。
凯莉雅此时被洁白的光包围着，纯净剔透，金色发丝熠熠生辉，纯粹圣光组成的灿金龙翼在她身后出现，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圣画中的天使。但那看似无害的纯白圣火却拥有焚烧一切的威力。凯莉雅没有拿任何武器，她从巨龙骸骨上一跃而下，金色龙眸冷酷无情，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仿佛被圣光所刺激，已经渐渐退却的黑暗负隅顽抗却无能为力。但突然间又一股力量加入，让其完全复苏，纯粹的黑色元素汇聚成星星点点的火光，原本处于劣势的黑暗瞬时强大了起来。在阴影下无数的亡灵生物蠢蠢欲动，女妖发出刺耳哀嚎，庞大的血肉巨像正在活动筋骨。
“咦，他来了。”
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凯莉雅却忽然愣住了，紧接着她脸上露出的不是面对强敌的战意和戒备，那张甜美纯净的脸上绽出欣喜地笑容，浮现出两朵可爱的红晕。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背着手忸怩，看向外面的目光中却噙着呼之欲出的期待与愉悦。
亡灵大军正在集结，从姜永的角度看去整片天空都被黑暗占据。打前锋的是大量的银白骷髅军团，上空飞着无数冰寒石像鬼与魔魅。身披黑甲的骸骨骑士整装待发，梦魇马空洞的眼眶中点燃黑色湛蓝魂火。在它们背后，体型庞大的骸骨巨龙发出气势磅礴的吼叫声，巫妖王在阴影中嗬嗬笑着召唤出更多的不死者。
这是一个绝对完整的亡灵军团，相对于之前在冰墙中封印的亡灵们根本不落下风。然而骸骨战士的骨骼却三少俩，缺了半边身体的血肉魔像站的歪歪扭扭。不少骸骨骑士更是连坐骑都失去了，只能步行发起冲锋。与其说是整装待发的强悍军团，不如说是已经经历过惨痛战争的残兵败将。
即使这个庞大的军团看起来外强中干，但当那遮天蔽日的骸骨巨龙张开骨翼起飞时，姜永依旧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骨龙的背上坐着一个沉默的黑色身影，他浑身披着黑色重甲，头戴龙盔，浑身气势深不可测，令人心生畏惧，宛如从深渊中苏醒的魔神。
姜永突然僵硬住了，他感到那个黑影朝自己这边淡淡瞥了一眼，无穷无尽的压力倏然降临，一个踉跄，姜永下意识扶住旁边墙壁站稳身体。背后不知何时被冷汗浸透。脸上露出一抹狠色，姜永咬紧牙关执拗抗拒这股威压，这段时间恢复的力量被全部调动，就连骨缝中的残力都被压榨了出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压力却突然消失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外界传来，撼天动地！在无数亡灵刺耳的尖叫声中那头骸骨巨龙发出恐惧绝望的吼叫，半边身子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灿金色圣火在骨缝中燃烧，如同跗骨之蛆般将整片骨骸生生烧化！
“笨蛋刃，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骑别的龙！”
一声冷哼将亡灵军团的躁动完全压下，女性的声音冷艳迫人，末尾却带了一分埋怨娇嗔，似乎只是在和最亲近的人闹别扭。只不过在这山洞里哪来的成年女性？
姜永下意识抬起头，却差点被耀眼的圣光闪瞎眼。洞口前哪里还有什么小萝莉，一名身披银白光甲的美艳女子站在那里，她身材极为火辣，洁白的额头上是尖尖的金色龙角，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诱人的风情。如同璀璨金丝般的长发被编成了精巧的小辫，鬓角还别着朵含苞待放卡赞罗花。
作者有话要说： 整了整大纲，这篇文其实还有挺长的【沧桑点烟】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第214章 亡灵战场
成年版的凯莉雅双手环胸站立，气势逼人的目光在落到从骨龙上跳下的黑甲骑士身上时却蓦然添了几分温柔，她嘴角勾起，明艳的面孔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眸中毫不掩饰的柔情蜜意就像见到心上人的女子一般，丝毫看不出刚才直接炸掉庞大骨龙的光标是她投掷出的。
“真是的，我在这里等了三百七十二年，整个人都无聊死了。”
她抱怨着，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响应。骨龙爆炸引起的骚动只一瞬就被压下，黑甲骑士举起死气与冰霜缠绕地□□，沉默着带领全体死亡骑士展开冲锋。双方激烈碰撞引起的冲击破震天撼地，甚至引起了天地间的异动，在轰隆炸响声中凯莉雅只身杀入敌阵中，却丝毫不落下风。
龙族特有的一爪二咬三摆尾战斗方式简陋粗暴却格外有效，庞大的血肉巨像抵挡不住附着圣光火焰的尖锐龙爪，最坚硬的水晶骷髅骑士在龙尾冲击下也粉身碎骨。成千上万的亡灵大军竟然丝毫奈何不了凯莉雅，任由她杀得人仰马翻！
而下一秒，龙爪对上了萦绕死气的□□，黑甲骑士龙枪一横再一挑，瞬时化解了凯莉雅的攻势。龙女‘哈’地大笑一声，猛地借一撞之力退开。白金色龙翼破衣而出，挥动间落下熊熊燃烧的圣光火焰，大片亡灵在火焰下尖锐哀嚎化为灰烬，看起来触目惊心。
“刃，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这样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凯莉雅在半空中挑衅道，她浑身都燃烧着白金圣火，明艳的眉眼更添几分高贵凛然，煌煌然仿佛天神降世。然而黑甲骑士却依旧沉默着，亡灵大军如同潮水般澎湃嘶吼着，不惧生死向凯莉雅发起进攻。感觉没趣，凯莉雅‘切’了一声，再次悍然冲进绞肉机一般的战场！
强者激战对抗激起的熊熊战意与威势即使在山洞深处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然而姜永竭力抗住威压站直身，双目一瞬不眨地盯着战场，看的专注又如痴如醉。这场战斗的激烈与宏大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战争！无论是亡灵军团的排兵布势还是凯莉雅独具特色的龙族战斗方式都令他获益匪浅。
激荡的战意令姜永面色泛红，胸如擂鼓，额上浮现出薄薄一层汗珠。但除非到达极限再也忍受不了，他才会召出金脉精灵平息星能，等稍一缓和就再次全神贯注投入到这场战争中。这场激烈的战斗足足持续了半日，死去的亡灵残存黑暗气息竟将整片天空都完全染黑。
亡灵军团已经足足缩水了一多半，而凯莉雅也龙甲残破血肉狼藉，右臂不小心被三头泰坦巨像咬断，龙翼也破烂不堪。纯白圣光火焰只剩下薄薄一层，宛如烛光般摇摇欲坠，但她面临如此战局依旧面容沉静冷漠。双方对峙，凯莉雅昂首挺胸站在亡灵大军前，仿若不屈战神一般，那气势竟然骇得死亡骑士都不敢上前！
战斗从上午打到深夜，而对峙又从深夜直到黎鸣。当阳光透过浓重黑雾照射到雪山巅时，一片狼藉的战场倏然消散了，连同折损大半的亡灵军队。就好像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丝毫不见了踪影。姜永的目光仍旧停顿在那片曾经的战场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个挺立的身影摇摇晃晃走进山洞，砰地一下摔倒在地，整片山洞都剧烈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小地震。
“凯莉雅！”
姜永见状忙赶过去，就看到身躯残破的龙女一动不动，明明全身都是伤口但却奇异的没有一丝半点的血迹。姜永刚走到凯莉雅身旁，下一秒就看到她的身躯逐渐缩小，从成年的女性再度变成了之前女童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错觉，相比之前她看起来好像更年幼了些。
姜永想要将她抱起，然而刚有动作浓重的威压就降临到了他的身上，隐含着警告的意味。紧接着一道圣光划过，笼罩在凯莉雅的身上。千米长的圣光巨龙骸骨微微发亮，如有实质的圣光托举着小萝莉回到巨龙头骨上，静静地沉睡。
“啧，这家伙还是不信任我啊。”
摇了摇头，姜永倒也不生气。他回到安碧尔的身边，闭目重新沉浸到刚才那场战争中。没了吵闹的小萝莉，刚热闹几日的山洞又变得冷清了起来。只有姜永偶尔吃饭喝水的时候才有那么丁点动静。每每啃着空间戒指里存粮的时候姜永就暗自庆幸，还好准备了这么多吃的，要不然口渴还能凿冰化水，饿极了难道要去啃骷髅吗？
直到这天，他刚再次同永恒虚种较量过，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一张脸凑到自己近前，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地光芒。这距离近到姜永都愣了一瞬，下意识戒备反击的前一刹那才反应过来这是凯莉雅。
小萝莉却没在意这些，见姜永醒了过来她兴致勃勃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跟姜永脸贴脸了：“欸小龙人，你藏着什么好吃的，怎么闻起来这么香，凯莉雅要吃！”
“哪里有什么东西可吃的，我这里的东西还不是都已经给你尝过了。”
姜永耸了耸肩一脸无奈，而凯莉雅怀疑地嘟起嘴，一脸不信道：“哼，骗子。凯莉雅明明就嗅到了，你们人类最会骗人了。”
“我说你这可是种族歧视啊，说话都得有根据，难道说你曾经被人类骗过？”
姜永开玩笑地试探道，然而凯莉雅却不答话了，哼哼唧唧嘟囔了半天，又把执着地把话题转了回来：“小龙人，你要是把那个好吃的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从这里出去。”
“出去？我看这里也挺好的，为什么要急着出去。”
姜永笑眯眯道，看起来泰然自若，竟是一点也不着急：“外面世道太危险了，这里也没人打扰，星能又这么浓郁，可是个修炼的世外桃源啊。”
“什么桃子不桃子的，这里是我家，你，你怎么能赖在这里不走呢！”凯莉雅急的团团转，龙眸虎视眈眈地盯着姜永，身上又开始冒出纯白色圣火。但相比于之前却弱了不是一丁半点。心底的猜想证实了一半，姜永四平八稳地看着凯莉雅发飙，只是知道不能真把她惹急了，于是态度缓和下来，率先递过台阶：
“我的同伴还没有苏醒，等他醒过来了我们就走。伟大的凯莉雅一定不会吝啬这么一点点时间的，不是吗？”
“坏人，都欺负凯莉雅，等刃来了我让他把你们都冻成大冰块丢下去！”
听到凯莉雅不开心的嘟囔和那个名字，姜永脑海中划过一道灵光，忙道：“凯莉雅，你说的刃是不是来自极北坎格尔帝国的圣光龙骑大公爵刃·索罗斯·卡卡布尔？”
“你也听说过刃？看来你这小龙人还是有些见识的嘛，不过也难怪，刃在你们人类里可是最强悍优秀的了，也只有他才能得到凯莉雅的认可。”
听到姜永如此说凯莉雅高昂起头，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姜永在得到确认后心里却是一动，在凯莉雅的催促下又讲了些自己从羊皮卷中看到的刃的事迹，等气氛缓和后，他试探地开口道：“这件事还是卡皇阿特曼告诉我的，不知道凯莉雅你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是那个该被丢进恶魔岩浆的该死家伙？！他在哪，凯莉雅一定要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揍碎！”
没想到这句话跟点燃□□桶似的，凯莉雅的情绪砰地就炸了，她呼哧穿着粗气，咬牙切齿气势汹汹，整头龙身上的火焰霎时间拔高，隐隐可以看到成熟版的虚影。感受到如有实质的愤怒恨意和骇人的威压姜永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忙道：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你别急，卡皇阿特曼早就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死了！祸害遗千年，我看就算安第斯忒大陆毁灭了那把自己切块的疯子都不会死！也就我的傻刃天真善良信了他的话，还想要去加入那劳什子小队呢。门也没有，就让那群蠢货自己去演一场闹剧吧！”
凯莉雅气咻咻地说道，背着手在原地不住地绕圈，蓦然她停了下来，转头盯住姜永，一脸狐疑道：
“喂龙小子，我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进来这山洞的？”
“我进来也是巧合。”
姜永苦笑道，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八音盒，余光时刻注视着凯莉雅的脸色，缓缓说道：“喏，就是这破烂玩意把我搞下来的，现在想要出去都是个难题。”
凯莉雅脸上瞬间迸发的惊愕神色被姜永捕捉到了，她急切上前一步，但却又停了下来。表情复杂变化，良久她坐到姜永的面前，原先的暴怒以及躁动全都消失，态度第一次多了几分认真：
“人类，我不管你到底是谁，究竟知道些什么。既然你把它带了进来，那也就证明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想好了吗？”
‘答应她，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有声音在姜永脑海中急切说道，然而他却没有立即答应。当时在父亲投影里看到的银梭标记，地图右上角残缺的安迪忒斯网游标志，阿莫斯讲述过的大陆晦明莫测的历史，卡皇阿特曼的羊皮传记以及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都一一在姜永脑海中浮现，就好像串联起珍珠的银线。
良久，姜永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我确定。”
“那好，这里还有最多还会遭受七次亡灵冲击就会崩解，能不能掌握住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凯莉雅起身冷冷说道，这一刻在稚童的躯体里，蜷缩着成年冷漠的灵魂。不再看姜永一眼，她转身回到庞大龙骨头顶闭目养神，只剩姜永头疼的按了按额角，长出一口气，喃喃道：
“原来又是一个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么么叽！
有关龙骑士刃的，在136章提到过~
第215章 双重的窍
在安第斯忒大陆深处，光阴长河汩汩流淌，贯穿上万年古今时光，而在其中生活着特殊的光阴箭鱼，当无数介于过去与未来的光阴箭鱼汇集到一起，光阴长河的细微支流就会被截断，形成一片特殊的‘窍’，里面固着着一段时光。极少时窍会浮出光阴长河，这时人们就有可能会误入进去。
每一个窍形成后最初只是一片虚无，而沉湎于光阴长河中的执念碎片们会进入窍中，在里面形成一段固有时光。通常情况下窍都极小，只能重复某一天的时光，范围还只会是执念生前印象最深的一处房间或场所……
“打住，说点别的吧，这些有关窍的知识我都已经听过了。”
被截住话的永恒虚种一愣，不信道：“有关光阴的话题都是这个世界最深的秘密，别说是普通人，就连历史悠久的高等精灵都不一定了解，你又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