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昨日路家的女儿嫁给太子,满门贺喜,可谁人又会记得,路家还有一个路尹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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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贵妃求得皇上恩准,特出宫探望瑞王。她急急忙忙赶来,不见平日里阵仗十足的出行架子,只一门心思冲进瑞王府,趴在李赐哲床边,摸着他的头,狠狠道,“我的儿啊!谁伤了你!是谁呀!你说说话!娘亲定把那贼人拖过来,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王叔在一旁颤颤悠悠,越贵妃看到了他,挥手让身后的御林军将人拿下,道,“将他拖出去喂狗!”
“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不是小人害的啊!小人与此时毫无关系!”王叔一把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她开恩。
“什么叫毫无关系?你连是谁伤了我儿都不知道,你这个管家怎么当的?!”
“娘娘明查!当日瑞王殿下喝醉了酒,去了路尹尹房内,出来就成这样了!”
“去,把路尹尹拖出去喂狗!”越贵妃拍着桌子,已是气急。
“不是啊娘娘,路尹尹她已经快死了!瑞王殿下昏迷不醒,她也昏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这还成了个悬案了?偌大的王府?找不到一个犯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是啊!还有一个小翠!殿下与丫鬟小翠遇到过,他们说了话,后面小人就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了。”王叔当时没敢往下看,怕看到了李赐哲的好事。
“那小翠呢!”
“她近日一直躲在下人房内,也不出来。像吓傻了一样,也不做事。”
“那还用想?你是猪脑子吗?那肯定是她伤了我儿,才那般慌张惊惧,来人!将那小翠捉过来,不!别捉过来,直接喂狗去!”
越贵妃晚上便要回宫,她再三嘱咐,若是瑞王醒了,定要派人告诉她。
几日下来,李赐哲那边的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热热闹闹的。可路尹尹这边就很是冷清了,赵太医来的时候还有点声响,赵太医离开,这房里便是死气沉沉。
如此三日,路尹尹竟醒了。此时赵太医正在看进门,他听见有声响,便走过来查看,没想到,是路尹尹要坐起来。
她捂着额头,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接着便看见了进门的赵之。路尹尹轻声喊了句,“赵爷爷。”
“你醒了?别再乱动了,你身体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你急火攻心还伤成这般?简直比你当年在路府还要惨!”赵之不知道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别的,他本想说出宽慰的话来,可到了口中,却变成了斥责。
这话本来不该他说的。
他也没这个资格说。
可他就想骂一下路尹尹,因为再不骂,他可能也没机会说说她了。
见她实在虚弱,赵之又换了个语气,道,“你脑袋上的伤是谁打的?总不会是你自己撞得?”
路尹尹沉默了一会,接着用带着杀气的语气说,“是李赐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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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醒了。
太医们纷纷围上来,鞍前马后。
“殿下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起来!有什么事要吩咐您说就行了!”
“殿下,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是路尹尹!那个贱人!”李赐哲说话声音一大,他就要捂着胸口,难受万分。似乎疼晕了过去,李赐哲赶紧闭眼倒了下去。
越贵妃得知这个消息,火速请求皇上派御林军已刺杀瑞王的罪名捉拿路尹尹。
瞬间京城所有勋贵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都在瞧着路家的反应。可路家居然没有伸手阻拦,而是拿着族谱,声色俱厉地说,“我路家!以有这种女儿为耻!居然胆敢刺杀皇族!今日我在路家祠堂将她除名!从现在起!她路尹尹与我路家满门无半点关系!”
官家族谱里面要除名谁在京城都是个大事,可路家就不同了,他们的除名就很简单了,还很迅速,在路尹尹被捉拿之前,她就不是路家的人了。
活活地把越贵妃的那句“株连九族”给堵在了肚子里。
如果说路尹尹是路家靠拢太子的绊脚石,那么此事一出,这块绊脚石也没了。他们路家真真正正全是太子这边的人,全都清清白白!
真是大义灭亲的典范。
还在瑞王府的路尹尹不仅被御林军捉了起来,还得知了她被路家划清界限的事,这时的她可真是狼狈至极。
赵太医满脸愁容,他上前道,“医者仁心,路夫人到底还在病中,各位军爷可否让她乘轿去宫中?各位军爷这样拖,她怕是没到宫中就死在半路了。”
“赵太医,我看你老眼昏花了!她做了什么?她要杀瑞王!她迟早要死。死在宫中,死在路上,有什么分别?!”
路尹尹回头看了赵之一眼,她双眼通红,接着她恶狠狠地盯着李赐哲的房间,那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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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你为何要杀瑞王!”越贵妃起身,毫无端庄可言,她恨不得将路尹尹在大殿之上杖毙。
“为何要杀?”路尹尹看到了被请过来的路远难,又看了看殿上的太子殿下,笑得诡异非常,“因为我怕死。我不杀他,我就死了。贵妃,你不会不知道你儿子喜怒无常爱打人吧?”
“一派胡言!我儿文雅,连个功夫都不会,如何打你这个悍妇!”越贵妃咄咄逼人。
“你不知道?那我问问路大人。”路尹尹看向路远难,“路大人,你是大义灭亲还是明哲保身我也不想知道。我就问你,你将我嫁给李赐哲时,你可知他有此等嗜好,你可以他打死了多少侍妾丫鬟?!”
“路尹尹你休要得胡言乱语!”路远难看都不看她。
面对着皇帝,皇后,太子,贵妃,路尹尹心里还是慌的,她的手一直在袖子里打颤,可她却没让在场的人看出来她的慌张。被这么多人围住,她披头散发,其他个个都容光焕发,她显得格格不入。
皇后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路尹尹,道,“臣妾认为此时不可武断,路尹尹她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个能耐刺杀瑞王呢?”
“你得了吧!伤的不是太子!你当然不在意!”越贵妃口不择言,她看着皇帝道,“皇上您是知道的!瑞王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被这等毒妇所伤,如不重重罚她!臣妾不服!”
明密帝点点头,他握着越贵妃的手,“爱妃说的是啊。路卿家,让越贵妃罚路尹尹,你没意见吧?”
“臣有什么意见?路尹尹已经与路家毫无关系。臣只有一个女儿嫁给皇家,那就是太子妃。”他说到此处,太子微微皱眉,不是很赞同。
接着越贵妃说,“哼,路大人说不认就不认了?到底是血脉相连,我没有路大人这大义灭亲的风骨。这样,让御林军打路尹尹一百军棍,她要是扛得住,我也不计较,要是扛不住,就不要怪我了。”
一百军棍,越贵妃无非是想路尹尹多受些折磨,死的不要那么爽快。二十军棍能要人半条命,五十军棍没人抗的过去。更何论一百军棍,这和要她的命没什么分别。
路尹尹这身子骨,根本用不到二十军棍,十下她就能死了。太子的表情一直不算好,他最终开了口,说,“到底还是不要伤了君臣和气。”
他的话被越贵妃打断,她上来愤愤不平地说,“太子殿下,伤的不是你,要是你的太子妃拿刀刺你,你会怎么样?”
“不会的不会的!”路远难赶忙否认,“我路家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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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尹尹被拖到了闹市。
雨下的很大很大。但纵使雨下的大,看热闹的人依旧很多。
其中就有路家的女儿,路欢和路婀娜。路婀娜已经是太子妃了,路欢还待字闺中,不过听说也许了个好人家。
“哎呦!这不是我们路家的嫡长女吗!好惨啊!被这么多人看着挨打,要是我,都要羞愧死了!”
“婀娜姐姐,你说错了。路尹尹已经不是我们路家的人,姐姐你现在是太子妃,怎么和她是一家人?!”
“欢妹妹说的不错,我们和她怎么是一家人。”
路尹尹已经没力气说话,她只觉得这雨好冷,冷到她的骨子里,她便体发寒,在这隆冬腊月淋雨,她快要冻死了。
“婀娜姐姐,她好惨哦,就像嘟嘟一样。”
“嘟嘟是什么?”
“就是她养的猫啊。”
“提那畜生做什么?它早就死了,还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我打折了它的腿,打折了它的骨头,它就只能趴着,被我的招财欺负,平时喵喵喵喵的死叫死叫,烦死个人,好在某人嫁人以后我聪明,弄死它了!”
“你看她像不像嘟嘟被打折骨头的样子,只能躺着,动都不敢动!哈哈哈哈!”
路家的仲夫人也来了,她瞧着趴在地上的路尹尹,捂着嘴笑,“你不是疑惑你娘死之前为什么手上有个洞吗?我告诉你,我戳的,我嫉妒她做了那么多年正室,我哪一点比不过她?要被她压一头?”
路尹尹浑身一震。她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她们两个,用尽最后的力气,“我死了以后,我要化为厉鬼,让你们,让路家,让那个李赐哲,通通下来陪我!啊---!”
她的话被军棍打断,结结实实一棍子下去,路尹尹半条命都没了。一开始她叫得凄惨,眼神如厉鬼一样地盯着众人,还吓跑了许多人。后来她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雨水很冷,她的眼神看的路欢两人发毛。
她的红色罗裙和布满血丝的瞳孔,还有狼狈不堪的身影,真当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般,让人害怕。
军棍打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周边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可还只打到第五十八下。
雨越下越大,路尹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胸口难受。突然一棍子下去,她一口咳出心头血,双目通红。
片刻之后,周遭安静。
“我们还打不打?她已经没气了。”
“越贵妃说要打,要打完。”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下本文案《在某酒吧遇到学委之后》
殷添他们班的学习委员乖巧可爱,成绩优异,真诚善良,是服设一班的团宠。被问及为何不谈男朋友,学委小姑娘只是害羞的说,“我要好好学习,我要考研。”
然而殷添某次误闯某酒吧时,他见着他们班那学委在里面和一众帅哥喝酒划拳,乐不思蜀,开香槟塔眼睛都不眨一下。学委看到了他,她朝殷添勾勾手指,“哥哥仔,过来陪我喝酒,你长得不错啊,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头牌?”
殷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硬着头皮过去,学委就一下子靠在他肩上,“小哥哥新来的?这么僵硬?”
殷添放松自己,看着已经喝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学委,他问,“你来这地方干什么,你不能谈个男朋友吗?”
学委一拍他大腿,酒气熏天,“谈个屁!他们配得上老娘?老娘对他们而言,就是高岭之花啊。”
第二天,学委酒醒了。和殷添在教室里在遇见,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开篇即掉马的学委x某酒吧头牌兼职(误学委所在的酒吧里都是帅气的小哥哥来当服务员,快看平日里正经的学委在醉酒撩汉,收藏一个,好不好啦
第3章 世子威武
路婀娜只是到了街边的酒楼躲雨,她可没有就这么离开。看着棍子一棒子棒子打在路尹尹身上,她的快意也跟着涌上心头。
“都说路尹尹长得漂亮,那又如何,还不是红颜薄命,死得比谁都早!”
路欢迎合她说,“姐姐何必要和她比呢?你现在是太子明媒正娶的正妻,她,她不过就是瑞王的一个侍妾,眼下瑞王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日后她是孤魂野鬼,和瑞王啊,说不定到了地下还要纠缠在一起呢!”
“就是。”路婀娜还没得意一会儿,片刻便见着了太子过来。太子李元丰,生得是剑眉星目,明日里不苟言笑,大有储君之风。
“殿下,您怎么来了!”路婀娜推开路欢,赶紧迎了上去。
李元丰扫了一眼她的小腹,“不是说有大半个月的身孕在身吗?看这等血腥的场面?吃饱了撑着的?”
“哪里哪里!妾身和妹妹就是路过此处嘛,妾身这就随殿下一同回去。”路婀娜说着就要掺着太子一同回东宫,完全不理会被晾在一旁的路欢。
李元丰甩开她的手,走向路欢,问道,“你们路家有三个女儿,路尹尹是嫡长女,你们是嫡次女。可你们这姊妹之间,似乎没有那么亲厚。”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路欢,愣是把路欢看得双颊绯红。
路婀娜跺脚,推开路欢,贴着太子道,“路尹尹是苑夫人生的,可苑夫人后来去世,我娘亲被扶成了正室。她,她也因此多不待见我们,自觉得她比我们高出一等,不愿与我们亲厚,可不能怪在我们头上!”
太子听罢,又问了一遍路欢,“她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