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范先生，请你冷静，我们警方也是掌握了证据的，您如果想要知道您儿子的事情，就要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另外，虽然很残酷，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跟您儿子发生关系的四个人都是艾滋病患者，也就是说，您的儿子将会有很大的可能也患上艾滋病，我们警方这边已经验血，暂时您的儿子还没有问题，不过您可以今天先带您的儿子去进行艾滋病防御药物注射，我们警方也会继续调查之后的事情……”
既然人抓进来了，那肯定是不能轻而易举的放掉的，更何况这次还有记者跟拍，再加上这次的案件实在是扑朔迷离，王警官总觉得这个案子绝非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是不是有一个人整容成了范启明的模样，欺骗了范重重？
可是就算是一样，范重重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么？
这个案子迷雾团团，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范启明和妻子康春英都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因为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儿子会得艾滋病，那可是艾滋病啊！能要人命的病症啊！！！
“警察同志，你说的是真的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康春英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她真的是无法想象儿子如果得了这个病之后该怎么办，而范启明虽然紧张，但是作为一个律师，他还是让自己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希望警方尽快调查，之后他作为犯罪嫌疑人，要在警察局接受审问，而康春英则是跟另外的两个警察带着范重重去医院注射药物。
按照四个人的说法，他们是网上的艾滋病互助群体，一般都是帮助那些无缘无故身患艾滋的人，有些人得了这个病的时候，还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快乐，他们就是靠着这个赚钱，跟自己同样生病的人发生关系，从来不跟正常人产生联系，他们是互助组，不是卖淫的，这四个人长得也还不错，是看起来还比较顺眼那种，所以四个人收了一万块钱，也只是意思一下。
毕竟，身患艾滋病的人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怎么死去，所以大家都是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过的。
与此同时，记者那边，因为拍到了第一手消息，很快就公布了出来，当然是要打码的，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打码就能够阻止的，无论是上阳市这边晚上的晚报还是网络上的热门新闻，都发布了这个消息，还有当时拍到的一些照片。
其中的未成年范某某更是成为了大家同情的对象，因为其他人都有艾滋病，可是范某某没有，与此同时，在警局里面的审问，范启明忽然开口。
“这一定是报复！一定是那个女孩儿对我儿子的报复！！！”
王警官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什么女孩儿？”
第331章 完美犯罪
范启明一瞬间神色并不怎么好，可是为了儿子的案件，他知道，只有适当的给出怀疑的对象，才能够解除对自己的怀疑，况且他很确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跟自己一模一样呢？
所以范启明认为这是对儿子的蓄意报复，关于之前强奸案的事情，范启明从儿子那里也知道，不过却是认为儿子应该不会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做了什么，现在警察的调查下，根本就没有留下证据，范启明根本就没有把那件事情放在眼里。
“是……是一个女孩儿，叫做蔺雪。”
范启明说着，王警官已经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故事，要知道，在他的调查中，这个范重重喜欢的女孩儿，可是不叫做蔺雪的！
“她一个星期之前跟东边的警察局控告我儿子强奸她，除了我儿子之外，还有他们班上的另外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学习成绩都不错，人也比较好，所以在警方调查之后，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对女孩儿实施了强奸，这个案子最终是不了了之，听说那个女孩儿退学了。”
作为一个律师，其实范启明见到过很多这个社会上黑暗的东西，大约是因为见到的越是多，反而就变得更加无所畏惧，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没有过度的逼问儿子，无论结果怎么样，现在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只可惜，范启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被这么对待！那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
王警官听着这个话，挑眉看一眼眼前的范启明，接着扭头看向一旁的助手。
“让东边那边的警察局把资料调过来。”
上阳市很大，所以警察局也是有好几个，他们每个警察局管的东西都不一样，可以说是正经的划片分，如今王警官想到自己只是为了抓卖淫的案件，却是遇到这么一个悬疑案件，倒是让王警官有些提起了兴趣。
与此同时，在仁爱医院里面，唐宏终于再次醒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看到坐在床边的母亲之后，唐宏的眼睛红红的，而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更是害怕的不行。
“妈，爸要杀我，爸爸他要杀我……”
他控诉着唐安瑞，现在的他已经是被恐怖的想法充满了脑海，方沫沫想到担忧的丈夫，还有警察调查出来的情况，也是难以相信自己那天放进家门的人不是丈夫，而是一个跟丈夫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这样的话，才让儿子变成了这样……
“宏宏乖~妈妈在呢，爸爸不会伤害你的，这里还有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也会帮助你的，宏宏你要乖啊~”
眼看儿子变成了这样，方沫沫的眼泪又是快要掉下来了，只是在儿子的面前，她虽然难受，但是也要做出坚持的样子，而一旁的警察也是为了给病人信心，今天特意换上了警服，果然，唐宏一看到警服，就放心多了。
“警察叔叔，你快去抓我爸，他、他好恐怖啊，他拿了刀，要杀我……”
唐宏说着，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慌和恐惧，苍白的脸更是格外狰狞，这个孩子一定是经历了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一时之间，警察们也是觉得有些心疼，不过该有的审问还是要继续的。
“你放心，你爸爸已经被我们警察控制住了，现在我们是来询问你关于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爸爸进门之后，对你做了什么？”
法律就是这样，永远都是用证据说话的，只要有认证物证，那么结果就会更加的明确。
常思雨早上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这会儿也在病房里面，从唐宏家里取证的警察也已经回来了，案件现在变得更加破朔迷离，因为在唐宏的家中，根本就没有留下所谓行凶者的任何痕迹，这几乎就是最完美的作案手段。
唐宏一瞬间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似乎是因为警察对他的情绪安抚更加的好，他虽然害怕的颤抖，但是还是逐渐缓慢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唐宏正在打游戏，正打着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唐安瑞回来了，父亲一向是不喜欢他打游戏，所以唐宏有些紧张，都没有关闭麦序，他讨好的看着父亲，前几天他们吵架了，他不希望因为那件事情跟父亲吵架。
也正是因为如此，唐宏当时对待唐安瑞是有些讨好的，只是父亲手里的刀却吓到了唐宏，就在他想要尖叫的时候，却是感觉脖子一疼，然后就说不出话来，接着他下面就被父亲割掉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终于发出了声音，然后一阵尖叫之后，就晕倒了。
也就是说，他只知道自己被怎么对待，完全不知道他的宝贝被切成了碎末！！！
警察看到审问结果是这样，也不再过多的询问，只是认真的确定了当时唐安瑞穿的衣服和行为，然后就发现，那个‘唐安瑞’跟他们所见到的唐安瑞完全不同。
一般情况下，询问完这些就已经可以结束了，只是常思雨却认为这次的案子并不是普通的伤人案件，可能是蓄意报复，若是真的跟那个强奸案有关系的话，那么唐宏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唐宏，除了这些，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在八天之前，你跟另外三个男生因为被一个女生控诉强奸罪行被警察调查，女生说你们四个强奸了她，警方那边的调查也没有结果，那么我问你，你是否真的强奸了那个女生？你现在的回答，可能影响到对犯罪嫌疑人的抓捕，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谨慎回答。”
常思雨坚定的目光落在唐宏脸上，果然是发现唐宏的眼睛在闪躲，如果是以往的时候，他或许会很淡定的面对这个问题，但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身体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当然让他觉得十分的害怕。
“我、我的伤都是爸爸做的，你把爸爸抓起来……”
在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之后，唐宏自然是不可能再信任父亲，所以一心想要让警察把父亲给抓走，此时慌乱的神色不敢看常思雨。
常思雨并不意外对方的回答，此时格外冷静，继续开口。
“经过调查，昨天晚上案发时间，你的父亲正在学校跟其他的老师一起上网络公开课，有视频和老师学生为证，也就是说，昨晚你看到的人不是你的父亲，只是一个跟你父亲长相相似的犯罪嫌疑人，而这个犯罪嫌疑人没有杀死你，而是选择切掉了你的宝贝，那就证明，他是复仇行为。那么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强奸了蔺雪？”
一旁的警察偷偷的拽一下队长的胳膊，不希望队长如此的直白，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唐宏却脸色苍白，他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有之前他们所了解知道的一切，却明白，自己不能承认这件事情，如果承认了这个事情，他就是一个强奸犯，一辈子都毁掉了！而且他们计划的那么好，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犯罪，警察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凶手的！！
躺在那里的唐宏不说话，只是接下来的一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蒙了。
从外面进来的是常思雨的助手，按照常思雨的吩咐，如果有人调蔺雪强奸案，那么就第一时间了解情况，然后来通知他。
“常队，果然是如你所料，犯罪嫌疑人再次动手了，这次受伤的是蔺雪强奸案中的范重重，他在明安宾馆以卖淫嫖娼罪名被抓，网络上已经播出了新闻了，你可以看看。”
这个助手拿出了手机，果然是看到了刚发出来的头条，其中的未成年范某某跟四个艾滋病患者发生关系这种专业性名词，让常思雨很确定，如果这四个男生没有强奸那个女生，他把自己的头拧下来给狗吃！
脸上顿时变成了讽刺的笑容，然后拿着手机举到了唐宏的面前。
“看到了没？未成年范重重和四个艾滋病患者发生了关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变成艾滋病患者，并且最后死于艾滋病，而范重重是谁，不用我给你重复吧？第一个是你，第二个是范重重，第三个就是陈帆，第四个就是傅云亭，你们四个强奸了蔺雪，却毁灭了所有的证据，让蔺雪求告无门，现在有人要给蔺雪复仇，你们四个，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失去了自己的宝贝，范重重可能患上艾滋，你猜猜犯罪嫌疑人下一个行为是要做什么？”
唐宏的脸越来越白，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机上的图片，上面的范重重狼狈不堪，虽然打了马赛克，可是唐宏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范重重，范重重喜欢谁，唐宏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喜欢男生的，更何况是跟男人发生关系？
如果说之前的信息，只是让常思雨产生了猜测，而现在，这个新闻的出现，就让常思雨确定，为蔺雪复仇的人，盯上了这四个孩子，他没有选择杀死这四个孩子，也没有选择用法律的手段维权，而是选择了用同样伤害他人的方式，这样的人一般都很极端，常思雨有理由怀疑，如果这些孩子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最终会被这样的复仇者给弄死。
“还不说么？不承认自己是个强奸犯？现在他能够光明正大到你家里夺走了你的宝贝，你猜猜他会不会下一刻来到病房里、”说到这里，常思雨一只手放在了脖子那里，划了一下。
“然后杀死你。”
第332章 完美犯罪
作为一个警察，实际上是不该有这样威胁受害人的做法，并且也不该做出这种被害者有罪论的想法，毕竟大部分受害者是真的无辜。
只可惜，按照常思雨从警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很多奇怪的案子，都是因为仇恨，或许受害人不会死亡，但是在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受害人活着有些时候甚至比死了更加的难受。
唐宏的宝贝没有了，这辈子他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以及能力，以后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如果不是有仇有怨恨，那么一个人怎么会做到这样的残忍？
在调查完蔺雪的强奸案之后，常思雨并不吝啬自己的怀疑，就将唐宏这个受害人变成了之前的加害者，法律虽然严谨，可是并非没有漏洞可以钻，常思雨见过很多律师来钻法律的漏洞，因此更加明白，有些时候，在这个世界上，公平是最艰难的天平。
此时的唐宏躺在那里，被常思雨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让一旁的方沫沫瞬间将常思雨推开。
“警官，我儿子已经伤了这么重了，你怎么能够怀疑他？他一直都很听话很乖巧，怎么可能会是强奸犯？”
方沫沫之前跟丈夫吵架，就是因为知道丈夫怀疑儿子的品德，作为一个母亲，方沫沫是十分的相信自己的儿子的，也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才会有争吵，她是绝对不承认自己的儿子会是一个强奸犯的。
常思雨被推到了一旁，倒是没有不高兴，则是继续看向躺在那里的唐宏。
“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但是能不能抓到对你动手的犯罪嫌疑人，也是在你的思考中。”
有些时候，警方的审问就是一层一层的突破犯人的心理层面，现在的唐宏是最脆弱不过了，受到了伤害，对警察正是依赖的时候，想到眼前的警官说那个人甚至可能来到病房里面杀死他之后，唐宏就更加的恐惧，脸色苍白的发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咽了回去，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强奸犯，最终却是说道。
“蔺雪是被范重重，陈帆，傅云亭强奸的，不是我，那是他们计划好的，根本就跟我无关……”
他把自己摘了出来，却不知道，在他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犯罪的立场，不仅仅是常思雨，其他的景观也是看着这个了脸色苍白的男生，真的不敢想象，这些孩子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女孩儿的未来。
“哦？那为什么警方调查不出来资料？所谓的计划是什么？”
常思雨继续给唐宏挖坑，这会儿的唐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坑里，毕竟，能够知道犯罪过程的人，除了受害人，就是犯罪者，唐宏要是能够说出来作案过程，那他是犯罪者的几率就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了。
唐宏没有发现这其中的漏洞，这会儿一心想要活着，不想要被人害死，虽然现在身体疼的很，可是比起死亡，唐宏更加的害怕。
“这个计划是范重重写出来的，本来陈帆和傅云亭是富家子弟，他们两个总是带着我们一起去玩一些好玩的，什么酒吧啊，高级会所之类的，我们都去过，但是他们觉得总是玩这些没有意思，于是就盯上了我们班上的蔺雪。蔺雪只有一个母亲，而且家里很贫困，最主要的是，她长得很漂亮很清纯，所以陈帆和傅云亭就说要把蔺雪玩了。可是蔺雪在班里一直努力学习，也不跟男生早恋之类的，陈帆和傅云亭他们想要一起玩蔺雪，范重重父亲是律师，他很聪明，也喜欢看侦探小说，就在拿了陈帆和傅云亭的钱之后，策划了一个完美犯罪的计划……”
此时警方已经开了录音笔，还有人在拿着笔记录这一切，毕竟现在唐宏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以后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而所谓的完美犯罪，实在是让这些大人们感觉到触目惊心。
“我们调查了蔺雪的回家时间之后，按照范重重的计划，从家里偷来了保险套，还有我……我喜欢的女孩子，她的姑姑是一个医生，刚好知道一种能够让人昏迷却检查不出来的药物，我就问她要了一些，在那一天，放在了杯子里，蔺雪喝了之后就昏迷了，我看着范重重，陈帆还有傅云亭强奸了她，本来我们没有想过她会报警，可是她却报警了，后来警察也调查不出什么，范重重的计划十分的完美，所以警方根本不可能拥有证据，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唐宏回忆当天的事情，却不知道，他这样详细的说法，已经是透露出来他也是犯罪者其中的一员，一旁方沫沫听着儿子的话，顿时就变了神色，本来想要阻止儿子继续说下去，可是想到警察的话，那个人可能还会对儿子做什么，一时之间，只能够让儿子继续说下去，而且儿子已经说了，强奸蔺雪的，是范重重他们，跟儿子无关……
完美犯罪！常思雨听着这四个字，只觉得满是嘲讽，只是因为四个孩子的无聊，只是因为想要有所谓的完美犯罪，就毁掉了一个女孩儿的一辈子，这简直是讽刺至极！！！
“也就是说，当时蔺雪是被你们迷晕了，药物是你喜欢的女孩儿给你的，对么？”
唐宏此时只想要保命，完全不知道自己语气中的漏洞已经透露了太多的东西。
“对。”他给出回答。
“那那些安全套呢？他们使用过后扔到了哪里？”
没有把唐宏放在那些强奸者中间，常思雨再次挖坑，唐宏也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本来他就不聪明，现在也是被这件事情吓蒙了。
“我们学校后面有一个化粪池，在那之后，他们把安全套扔到了那个化粪池里面，刚好当天下午化粪池会被工人处理，这样的话也就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这也就完美的解释了证据的存在，安全套这种东西，其实只要是家里有大人的，免不了会有一些，所以孩子偷偷拿了，大家有些也是发现不了，如今听到这个结果，常思雨觉得这些孩子们确实挺聪明的，因为化粪池确实是不可能再查，一般像是学校的化粪池，当天运走之后就处理了，又怎么能够在这里面找到那些证物？
不过这些孩子眼中的完美犯罪，却是真正的毁掉了一个人，无论唐宏是否参加了这次强奸，总归共同犯罪是少不了的。
调查完之后，常思雨打算去拜访一下蔺雪，作为强奸案中的受害者，这个姑娘能够勇敢的站出来想要让凶手伏法，就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姑娘，他同情任何的受害者，也有理由怀疑这一切。
行凶的人……肯定是跟蔺雪有关系，或者是蔺雪的亲戚，或者是熟人之类的。
这是一个报复性很强的案件，所以那个行凶的人肯定是跟蔺雪认识的。
就在常思雨赶往蔺雪家里的时候，明安这边的警察局，已经是看到了最新的资料，得知受害者范重重竟然之前被人控告强奸之后，更是觉得这事情极有可能是报复性行为，只是按照范重重的说法，他是被父亲带到了宾馆的，而宾馆的视频也证明了这件事情。
坐在那里的范启明看着宾馆高清的摄像，虽然房间没有摄像头，但是从进门到走廊，都是有的，他看到一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扶着自己晕倒的儿子开了一间房，然后将儿子送到了他人的手中，眉头紧皱，因为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个跟他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按照你公司出具的监控视频，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公司上班，你的客户和秘书也能证明这个事情，只是现在你身上的嫌疑依旧是没有办法清洗，范启明，在你的记忆中，有人跟你长相一模一样么？兄弟姐妹或者是亲戚之类的。”
王警官已经看到了蔺雪的强奸案，觉得这个强奸案肯定是有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在出事之后，范启明就说是蔺雪的报复？如果范重重根本没有对蔺雪进行强奸，那他为什么还要害怕蔺雪的复仇？
“没有，我没有兄弟姐妹，亲戚里面也没有跟我长相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