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慎)鮮紅色的．．．

  學校下課鐘響，優正收拾著桌上的筆記和論文資料。
  一名女助教走進教室，對著藤井優這一組的博士班研究生說著：「淺野、山本，還有藤井，負責你們這一組的中山教授今天突然請病假，所以，第四節的討論課暫停哦，可以直接回家了。」
  優收拾到一半，愣了一下，露出笑容。
  優提早下課，回到家門口時，發現大門半掩著，沒有完全關緊，優皺眉，進屋後，喊著：「櫻木．．你在裡面嗎？櫻木．．櫻木．．」優上二樓進每個房間去找，都沒有羽的身影，他回到一樓，發現羽的大衣還掛在衣架上。
  「這種天氣沒有穿大衣就出門．．．」優取出手機撥著羽的手機號碼，響了半天，無人接聽。優心急如焚地衝出門去．．．．．
  羽摀著耳朵，瑟縮在書桌旁，房門外忽然安靜下來。羽站了起來，緩緩靠近房門前，想要聽看看房門外的動靜，忽然之間，房門的內鎖被打開，門被推了進來，頂在門內的椅子也被推開來，隆史手上拿著鑰匙，看著愣在原地的羽。
  「羽．．」隆史上前一步便緊緊把羽給摟住。
  「放開我．．放開我．．」羽掙扎著。
  「為什麼．．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能明白呢？」羽愈是掙扎，隆史摟抱得愈緊。
  「放開我．．為什麼要如此糾纏我？」
  「因為我愛你呀，羽，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隆史的唇瓣撲向羽的耳下，那騷癢在掙扎中滾動著。
  「不要．．我不愛你．．」羽喊著。
  「什麼？你說什麼？」隆史聽到羽這麼說，錯愕地看著羽，心裡完全無法接受。
  羽趁機推開隆史，閃到門口，轉頭對著隆史道：「我不愛你！」隨即衝向一樓。
  隆史也追了下去．．．．
  羽正好從隆史的大衣口袋裡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撥了電話給優，但優還來不及接聽時，羽的手機就又被搶走，並扔向沙發。羽驚訝地看著隆史，卻還是被摟住了。
  「羽，你愛我，你是愛我的，我們做愛的時候，你的表情，你的聲音，你的身體都是愛我的，為什麼要否認呢？」隆史的眼裡含著淚。
  羽看著隆史的淚光，居然有些心軟了。
  「羽，你是愛我的．．」隆史溫柔地舔舐著羽的雙唇。
  羽微微閃開來，但沒有掙扎。
  就在此時，門鈴響起，優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櫻木．．櫻木．．你在裡面嗎？櫻木．．」
  「優．．優．．」羽推開隆史衝向被鐵鏈鎖住的大門，「優．．優．．」羽大聲地朝門外喊著。
  「櫻木．．開門．．櫻木．．」優聽見羽的回應，用力拍著大門，繼續朝屋裡喊著。
  鑰匙在隆史身上，羽根本開不了門。
  「羽，別走．．」隆史從羽的背後環抱著羽，手上持著那把原本應該在角落的尖刀，羽看到尖刀嚇了一跳。
  「羽，你走了，我怎麼活下去．．」隆史淚流滿面，手中的尖刀朝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下一刀，鮮紅的血液從劃開的皮膚裡溢了出來，滴落在羽的身上。他立刻又割了第二刀，鮮血接連不斷，要割第三刀時，被羽制止，羽把刀子扔掉。隆史抱著羽一起跌坐在地上，鮮血染紅了羽的白色襯衫。
  「隆史大哥．．隆史大哥．．為什麼要這樣．．你振作一點．．我去打電話。」
  「不要，抱著我，羽，抱著我．．．」隆史不想也不願鬆開緊抱著羽染紅的雙手。
  羽含著淚，擁著隆史，道：「讓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不好，隆史大哥．．」
  「羽，我愛你，我愛你．．」
  「我知道，我明白．．」羽啜泣著。
  隆史因為流血過多而開始發冷，他挨在羽的懷抱裡，閉上雙眼，微喘著。
  「隆史大哥．．隆史大哥．．」羽不住地哭泣著，大聲地朝著門，對著門外的優喊著：「優．．幫忙叫救護車．．幫忙叫救護車．．」
  「．．我聽到了．．」優立刻打了手機．．．．．．
  隆史躺在病床上，手腕包紮著白色的紗布，失血過多而昏睡著，尚未清醒。
  羽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隆史發呆。優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撫了撫羽的雙肩，羽轉頭看著優，臉上仍舊一片黯然。
  「優．．」羽的手握在優的手背上。
  「還沒醒過來？」優問著。
  「嗯！」羽點頭，道：「優，我有話要告訴你。」
  「嗯，說吧。」
  「我要照顧隆史大哥，直到他痊癒，所以暫時．．．不能去找你了。」羽目光低垂。
  「．．．」優沈默片刻，道：「嗯，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跟我說。」
  羽點頭，眸子裡對優百般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