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

  翟慕杨闷声笑,“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许反悔。”
  宋以沫眨眨眼,迷迷糊糊的脑子清醒过来,回想了下刚才的对话本来就还没有消下去的红晕颜色更深,挣扎着就要从男人身上下去。
  翟慕杨哪里会让她如愿,一手温柔但强硬的固定住她,空出一只手来扯了她睡衣的腰带,再轻轻一拉,睡衣从肩膀滑落。
  里面空无一物,春色毕现。
  在纤细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翟慕杨抬头对上以沫的视线,眼里情·欲翻滚,“夫人在上面可好?”
  宋以沫死活说不出那个好字,只好在行动上体现,搂住自家先生的脖子将自己靠了过去,毫无保留。
  翟慕杨低低的笑,不再压抑自己蓬勃的欲·望,以及爱恋。
  宋以沫没再过问后面的事,和她的工作比起来宋怡不值一提。
  自从她担任这个月的发言人以来,蓝厅一直都是满的,她必须使出全身解数去胜任那个工作,不让看好她信任她的领导失望,也不让电视机前电脑前关注她的人失望。
  比起以前,她对自己有了更清晰明确的定位,不就是要将她竖做标杆吗?她自己站直一点就是。
  b市三环的一套房子内,两个面相阴郁的男人相对而坐。
  两人长得很像,谁看着都会认为这是两兄弟。事实上这确实也是两兄弟,杨树生的两个儿子杨廷和杨延。
  “那宋以沫竟然真的给了宋怡一千万,老二,你这招不好使。”
  “确实没想到,以我对宋以沫的调查看来她虽然对身边人好却也并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软包子,她对宋怡和宋智向来不留情面,所以我才从这里着手,哪想到她竟然真给了。”
  就算在他们眼里一千万都不是小数目,那个野种竟然也同意给?这是有多看重宋以沫?
  兄弟两人对望一眼,显然是想到一块去了。
  杨廷摸着下巴,“难道不是做戏?那个野种竟然真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这有什么稀奇,老头子不也是让妈守活寡吗?”老二杨延狠狠吸了一口烟,满脸满眼都是对他们嘴里那个野种的厌恶,“竟然把个软肋摆到明面上,他就这么自信护得住?”
  杨廷冷笑,“老头子一门心思偏着他,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安排,他当然自信。”
  “痴情好啊,那我就毁了他痴情的对象,料收集得差不多了,等宋怡这里一成就把那些真真假假的料一把放出去,她现在站得越高越光鲜以后就跌得越惨,到时候看老头子是不是真能舍下那张脸去给人铺路。”
  杨延脸扭曲着,对翟慕杨的恨,对杨树生从来不把他们看重的不甘愤怒全部化成熊熊怒火,想将别人烧成灰烬,自己脱了一层皮也愿意。
  杨廷看他一眼,起身往吧台走去,挑了一支酒开了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啜饮,有一个炮弹冲在前边就够了,他就不陪着冲锋陷阵了,有个人在前面开路,他也好计划点别的。
  这次他也就能在国内呆个十天,翟慕杨越发壮大了,这样下去他们兄弟一成胜算都不会有,必须止了他的势头才行!
  第516章 回到翻译司
  成为新一任发言人一个月,宋以沫圆满完成了任务,不管是从政治上还是领导们的其他考虑上来说结果都非常好。
  接下来两个月宋以沫将转战翻译司,下班之前,陆铠将她叫进了办公室。
  “不要觉得不用做发言人就可以松懈了,比起我们来你欠缺的还很多,我希望这两个月你能尽可能的充实你自己,以后再继续这份工作时不管面对的是怎样的局面都能游刃有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场记者会都要提着心。”
  宋以沫满口应下,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陆铠满意的点头,“我和老许老张开了个会,接下来几个月翻译司只有八月份没那么忙,你八月份再回来继续做发言人,平时如果翻译司那边不忙就过来和程老多学点东西,对你没坏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程东就是新闻司的那个老宝贝,宋以沫自然是没有不应的,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还有个问题是老张托我问的,他出任务去了。”陆铠看着眼前年轻但是得力的下属,“下个月首长出访,你能去吗?”
  这个问题宋以沫自问过许多回了,所以现在答起来也是顺畅得很,“能去,就不知道对方国家怕不怕我去。”
  “哈哈哈,这个反问问得好,我会如实转述给老张的。”陆铠怎么看宋以沫怎么满意,忍不住八卦了一嘴,“翟先生能同意?”
  “我们谈过这个话题,他一开始确实不同意,希望我能呆在国内,比起国外他更相信国内的安保力量,是我自己想去。”宋以沫笑了笑,“我不想敌人还没来我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人一旦胆小了一回,以后就会习惯性的后退,我不想那样。”
  “想得对,你面对的并不是那件事,而是你自己,行,知道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老张也放心了,翻译司缺人缺得厉害,你回去了能帮上大忙,他早就盼着了。”
  “我一个人也抵不上大用,还是得靠秦处长培养人才能顶上缺口。”
  陆铠笑着摇头,不想她骄傲,也就没告诉她她在和不在的区别。
  她要是在,只要是首长那边的任务有她一个人就够,可如果是安排的别人,必须得有第二翻译第三翻译备用,随时准备顶上去。
  翻译司真正能一个人当几个人用的,也只有一个宋以沫。
  在翻译司几年,宋以沫一直就知道翻译司是外交部最忙的,可真正回到工作岗位她才知道忙到了什么程度,她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脚不沾地。
  平时和她关系一般的这回见到她回来都欢迎得格外真诚。
  蒋欣边收拾资料边头也不抬的道,“工作安排发你邮箱了,你自己去看,什么都是老样子,有问题等我回来再说。”
  “好,蒋欣姐你忙。”
  “忙疯了我。”蒋欣揉揉额头,就算化着妆也疲意尽显,她亲昵的拍了拍宋以沫的肩膀,“你的工作量不会比我低,保重。”
  宋以沫吞了口口水,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打开邮箱一瞧,看着那一整页的安排心都凉了。
  她是很爱国没错,是很认真工作也没错,可这么密集的工作安排……她要怎么和她家先生解释她半夜才能回家!
  结果先生那一关还没闯,陈风就先摇头了,“不能这么熬,你的身体会受不住。”
  宋以沫苦笑,她也不想啊,可任务就是任务,由不得她说不。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听从安排,陈叔,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不然……”
  陈风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起身道:“以后一日三餐吃药膳吧,我让青哥给你煮好,你安排个人每天过来拿,如果人不能回来就叫人用保温桶送去。”
  青哥姓何,就是和陈风相依为命多年的那个兄弟,话不多,但是很稳重,家里的事全由他管了去,陈风就像个小少爷一样被供着,他被供得理所当然,侍候的人也侍候的精心细致,两人把日子过得滋润安稳得不得了。
  宋以沫对看过来的何青笑了笑,“会不会太麻烦青叔了。”
  “要是觉得麻烦我们了就多把球球送来陪陪我们,他天份不错,要不是以你们家这情况他不可能做个大夫,我都想收个弟子了。”
  收弟子……宋以沫灵光一闪,“陈叔想收弟子?”
  “随缘,这事不急,我还能活个几十年。”端着杯药茶喝,陈风笑眼看她,“怎么,你有人推荐?”
  抱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心思,宋以沫点头,“陈叔知道我收养的那些孩子吧,哪天陈叔有空我叫他们过来给你看看有没有你看得上的,他们心性都好,这点我可以保证。”
  “这倒是不错,行,我哪天都空,你随时可以带他们过来。”
  “我让他们自己来吧,我估计这两个月都闲不下来。”在心里记下一笔,宋以沫又提起之前的事,“陈叔,我哥那里你帮我说说好话,不然他不会同意。”
  陈风满脸不赞成,“工作适量,不要太过拼命,伤了身体是补不回来的。”
  “翻译司本来就不是清闲部门,这几年国家发展好,外交关系越来越多,整个翻译司都是在超负荷运转,我是翻译司的人自然不能例外,培训处已经在加紧人员培训了,但是真正能让翻译司缓解下压力至少得明年,没办法,翻译司接触的大都是机密,把关非常严。”
  陈风不是毫无背景的人,回到b市后和不少故友取得了联系,从其他一些渠道多少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多受重用,她也确实担得起那些。
  罢罢罢,他再上心些就是。
  “以后每个星期要来我这里一趟,我会根据你的情况修改药方。”
  知道陈叔这是答应了,宋以沫哪里有不同意的,当下就连连点头,“我记住了。”
  踌躇了下,宋以沫问,“陈叔,你有配好的药丸子吗?就是养生的那种,我们翻译司的同事都有点超负荷了。”
  “一会找些给你,叫慕杨下来吃饭吧,顺便把球球带来。”
  “好。”
  第517章 撒娇大法
  饭后陈风把宋以沫赶到厨房帮忙收拾,带翟慕杨去了书房。
  门一推开,药香味扑鼻而来。
  陈风的书房一分为二,前半部分和别家的书房差不多,哪怕这里只是个临时住处,住了也才几个月,书架已经是将满的状态。
  书桌上挂着成套的毛笔,桌上铺着宣纸,玉石镇纸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而那一头看起来却像个小型的中药馆,一个直顶到天花板的药柜比书架还要打眼,在药柜周边还摆着一些制药的老式东西。
  示意翟慕杨随便坐,陈风走过去从柜子里拉拉杂杂的找出来一些药丸子,正准备归拢归拢的时候想到什么又去拉开一个屉子,从里拿出来几个密封好的袋子。
  袋子不大,也就能装二两不到的东西,他拿了两包递给翟慕杨,“你带一包去公司,咖啡那些都别喝了,用这个药茶代替,另一包放家里喝,老人也可以喝,没了再来拿。”
  翟慕杨识好,知道这些都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二话不说就应了收下。
  其他东西一个袋子装好,陈风不再管,自顾自去窗边藤椅坐了,示意翟慕杨随便坐。
  “以沫今天来找我,想让我帮她说服你同意她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站在大夫的立场,我并赞成。”
  看对面安坐的男人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陈风扬眉,“你早就知道了?”
  “我和翻译司的领导有联系。”
  陈风失笑,这话要被人听到了只怕要被贴上贿赂领导的标签,也真是信任他,“不打算拦她?她很担心。”
  翟慕杨沉默片刻,“我不想同意,但我尊重以沫,不会干涉她的决定,之前休了几个月的假,她总认为自己比别人少做了,现在想补回来的心理我理解,我是拦得住她,可她会不开心。”
  这就是陈风为什么喜欢这对年轻人的原因,他们从来不会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去做伤害对方的事,他们懂得爱情的真谛是尊重,这一点殊为难得。
  “我不打算回县里了。”
  翟慕杨在看到他那个大药柜的时候就猜到了,如果不是有心在这定居,不会把这个大柜子从星湖县弄过来。
  “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陈风无比感慨,“曾经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后来不得不离开了又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世事啊,真是无常,一辈子也就是一转眼的事,翟老先生阳寿不长了,不要让自己后悔。”
  这才是陈风把人带进来说话的原因,知道他是给两夫妻调养身体的大夫,那一大家子对他都恭敬有加,时不时会送点东西过来,有时候是老太太自己做的家乡菜,有时候是学生孝敬给老先生的珍贵东西,甚至得到过球球的一朵花,那是他在幼儿园得到的奖励。
  一来一去就走得近了,他时不时的会去给几人看个脉,对他们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老太太只要调养得当,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翟老先生却不成了,中年丧妻老年丧女给他心神留下了太大的创伤,别看他表面看起来精神奕奕,气色比老太太还要好,可他一旦来个小病都有可能病来如山倒,再也起不来。
  药医不死人,老先生这种,药石罔效。
  翟慕杨瞳孔紧缩,老头子那样子怎么看都像个高寿的人,这把年纪了连个小病小痛都少,怎么突然就……
  可陈风的为人他也了解,如果不是确定了他不会开这个口。
  “没有办法吗?”
  “药治的是病,他没有病我要怎么治?”
  翟慕杨出了会神,陈风也不催他,慢悠悠的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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